酒樓內,上官子然朝大廳內一個侍衛問道:“你家王爺怎麼竟像心事重重的?”
侍衛恭敬答:“回稟八王爺,自從風寧和您身邊的平七忍進了暗道,王爺就不高興到現在了。”回話剛剛完畢,擡首,卻見陳慶鋒怒目瞪着自己,心知自己肯定說錯了話,趕緊垂下頭,不再言語。
上官子然知道此事與小風必有關係,倒不覺奇怪,卻覺小七跟着進去實在胡鬧,他們進暗道幹什麼?見不遠處桌上放着六個小匣子,眉頭一凝。這不是……
他緩緩走過去,守在匣子旁的暗衛肖進趕緊退開幾步。
陳慶鋒斥道:“肖進,看樣子前天的教訓還沒到位。”
肖進立即醒悟過來,朝上官子然拱手道:“八王爺,王爺有令,這匣子任何人不得開啓。”自認爲王爺與八王爺交情深厚,雖知匣子命令,習慣使然便準備讓八王爺打開匣子,不料被陳慶鋒呵斥,滿面通紅。
上官子然回頭看了陳慶鋒一眼,似乎有些明白十四緣何坐立不安。隨即,自己一人出了酒樓,循着月光,追上前面幾團黑影。
靜夜裡,彎彎的月兒倚在天際,朦朧柔和的光線傾瀉而下,四周愈發顯得清幽。
上官玉辰就那麼靜靜地,立在那一片空曠寂靜之中。
看不清他掩在濃墨眼睫下的神色,只聽他的聲音低低的沉,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不過明日,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上官子然聽他口裡這樣敘着,並不回答,心思迴轉。
昨日,十四與拓長老比鬥時,竟爲虛晃的一劍失神中了芒針。而今日,自己的棋藝明明與十四相隔甚遠,卻勝得輕而易舉,可見十四在小風之事上,早已失了鎮定。這樣下去,若小風真有不測,恐怕十四會爲她闖下彌天大禍也未可知。
心下不禁擔憂起來。
他輕聲問:“十四這樣魂不守舍,可是小風攜帶剎龍令進了映月山莊?此事雖然都是不允許的,卻在你十四的管轄範圍。只要外人不知,小風此事,倒也並不緊要。”
上官玉辰淡淡道:“她和八哥你想不到的一個人,一起進了映月山莊。”
上官子然略一思索,道:“難不成是巫晉月?”
上官玉辰微點頭,卻又說:“這位複姓月烏的巫夫人與巫晉月關係匪淺無可厚非,卻怎麼又和風寧扯不清了?”
“這位巫夫人與風寧的關係也許只是障眼法,且不先論,但這位巫夫人與蛇鱗匕的原主卻是脫不了干係。”上官子然說着,彷彿沉澱了一下思緒,問:“十四,你可聽說過離情子母蠱?”
“什麼?”
上官子然輕輕擡睫,緩聲道:“離情子母蠱乃是月烏族的獨門蠱毒,而父皇母妃卻都是死於此蠱。”
上官玉辰目光一驚,看向上官子然。
“我暗中追查之時,曾查到父皇以前盛寵過一個女子。此女子身懷有孕時,竟被曝出是月烏後人。就在母妃生下你之時,那女子也生下一子,卻出生夭折。那女子,應該就是蛇鱗匕的原主。”
豈料聽完,上官玉辰卻輕描淡寫說出一句:“八哥說的這些,與風寧沒有任何關係。”沒有任何關係,她要攪和進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