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辰懶懶笑,輕輕揉了揉手心裡的小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緊張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個毛病。”
公儀無影扁了嘴,道:“我什麼時候緊張了?是辰哥認爲疑惑多了,便雞蛋裡挑骨頭,總愛挑毛病了。”
上官玉辰的眸光微微沉了沉,眸底的薄霧散開,眸子黑幽幽的,脣角卻勾起笑意,道:“戰王以及他的手下,是不是都對雞蛋情有獨鍾?前一次不把白布看成雞蛋餅,此刻開口就是雞蛋裡挑骨頭。這雞蛋是你自封的,還是戰王爲你封的?反正辰哥是不把你當雞蛋的。”
公儀無影:“……”辰哥怎麼偏偏留意了話裡的雞蛋?口裡卻說:“這雞蛋什麼時候成正事了?”
上官玉辰並不理會她的話,依然是淡淡的口氣道:“風寧在故事成形之後,讓人看不到破綻。卻在胡掰前,總有那麼一絲兩絲的不自然,這個毛病是因爲她涉世未深,與瞎話同時出現的心虛。”他笑了笑,將公儀無影拉近他的身體,眼底戲謔濃重,“若是從小混跡江湖,這個毛病想必早就克服。”
公儀無影將頭垂下,口裡卻不服氣地說:“辰哥有話直說,不就是又多拆了條謊言?早習慣了。”
“習慣了就好,辰哥想知道,戰王回信的那塊像雞蛋餅的白布,哪來的?”
公儀無影擡頭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不語,不是不說話,而是不知道怎麼說。
上官玉辰微微一笑,輕垂了眼睫,雲淡風輕地說:“看你這樣,又是故事前奏了。別緊張,編吧。”
公儀無影:“……”硬硬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知道。”看了上官玉辰一眼,“怎麼編?那布不是戰王的回信嗎?關風寧什麼事?”
“若那雞蛋餅的白布不關你的事,辰哥怎麼會一宿難眠?”
公儀無影終於抓了個把柄,道:“辰哥不是從四更纔等起?怎麼成一宿難眠?至少睡了半夜。”
“少給我避重就輕地胡言,我不信戰王的回信與你無關,辰哥可是聽了你半年的故事。你記不記得?你打開那封信時對我說,如果戰王的回信匪夷所思……你倒是個喜歡先下預防的。”
公儀無影嘴角一抽,辰哥太狡猾,分明已經心如明鏡,卻故意將故事聽得津津有味,害得本王一次又一次丟醜,從第一次戴花癡帽子起,到被自己踢到沉船上,真是從頭背到腳。瞧辰哥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遲早讓你摔個跟頭。
她想着,推開上官玉辰,不由分說便躍到踏雲背上。
只聽到上官玉辰依然懶懶淡淡的聲音:“這會是不是想逃避問題,出府遛馬?”
“是又怎樣?一匹極品戰馬不出去見見世面,難道要整天關在宸王府?”
“踏雲的世面見得多了,倒是你是不是應該先將本王的疑問編出答案來?看你急不可耐的樣子,本王簡單點問。那塊雞蛋餅的白布是不是來自你的身上?還有那雞蛋餅上畫的四個字,是你的鬼主意還是戰王的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