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沉吟了半晌,大狗的頭,究竟是哪裡呢?狗頭,狗頭,對了,一定是離此地三百里的飛虎崖,飛虎崖的山頭不正是像一頭張開大嘴的老虎嗎?依依所說的大狗一樣的山一定就是飛虎崖了,自己早就聽說飛虎崖有一羣窮兇極惡的強盜,實力可以說是極強,就連奧斯帝國的軍隊多次圍剿,都奈何不了他們,哼哼,既然你們碰到我的手上,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斤兩。
血煞想到這裡,輕輕地抱起依依來到了掌櫃的面前,說道:“掌櫃的,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這個小妹妹好不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掌櫃的點頭哈腰地說道:“既然您開口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着她的,您放心好了。”
血煞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小酒館,吹了一聲口哨,很快,遠處就跑來了一匹黑色戰馬,身上連一根雜毛都沒有,真是神駿異常。血煞一縱身形跳上了戰馬,向遠處飛奔而去。
掌櫃的看着血煞遠去的背影,心說一定又有人要倒黴了,如果世界上多一些象血煞一樣的人該有多好。
三百里說近不近,說遠又不遠,血煞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來到了飛虎崖,只見飛虎崖的山頭真的很象一隻張開大嘴的老虎。血煞騎着戰馬慢慢的沿着崎嶇的山路向上走去。
剛到山腰處,就遠遠的看見快到山頭的地方建造這一座山寨,規模之大真是十分罕見,山寨的寨門前還插着各色的旗幟,真是有點正規軍的味道了。
血煞一拍戰馬,直向山寨奔去。忽然,從山路兩側的樹林裡跳出來十幾條彪形大漢,攔住了血煞的去路,一個領頭的大漢大聲說道:“來者何人,居然敢闖入飛虎寨的禁地,我看你是活膩味了,給我從馬上滾下來。”
血煞慢慢的擡起了頭,血紅的雙瞳瞪視着眼前的大漢,那股子血腥味讓十幾個大漢彷彿掉進了地獄一般。血煞陰森森地說道:“你不用知道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我是來要你們命的人就行了。”
還沒等大漢說話,血煞瞬間拔出了身後血紅色的長劍,就像一陣風一樣從十幾個大漢的身邊掠過,直向山寨的大門衝去。身後的大漢剛要上前阻攔,忽然,胸口處血光崩現,只見胸口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就連自己的心臟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有的大漢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緊接着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十幾個大漢慘叫一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山寨裡的強盜看到有人衝了上來,趕忙吹起了口哨,山寨頓時**了起來,很快,強盜們排成了兩個方陣,左右分開,中間留出了一條五米寬的空隙。血煞看着山賊的架勢,還真有模有樣的,平時應該是經常訓練,否則絕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氣勢。
寨門忽然大開,裡面一個聲音響起:“既然敢殺我的人,應該不會不敢進來吧?”血
煞一聽,冷笑了下,毫不猶豫地騎馬衝了進去,寨門馬上又緊緊地關了起來。
一個身穿金盔金甲的黑臉大漢騎馬來到了血煞的面前,上下打量着血煞,只見血煞身穿一件紫黑色的緊身衣褲,緊緊地包裹着他那鋼鐵般的肌肉。再往血煞臉上看,黑臉大漢的心不由一涼,只見血煞流着一頭血紅色的長髮隨風飄散,臉上帶着一張血紅色的面具,面具遮住了血煞的大半張臉,只留下嘴巴。在面具裡是一雙血紅色的雙瞳,閃着令人膽寒的兇光。
血煞也在打量着黑臉大漢,只見他頭戴金盔,身穿金甲,身材相當魁梧,手中一條閃着寒光的大槍。再往臉上看,一張國字形大臉長滿了鬍鬚,黑燦燦的麪皮閃着油光,一雙細長的三角眼讓人看着心裡就膩味,眼圈發黑,眼睛中還充滿了血絲,一看就是沉迷酒色所致。
黑臉大漢看見來人的樣子象極了傳說中的血煞,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輕易與他爲敵,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黑臉大漢客氣的問道:“我的名字叫做索比,是山寨的二頭領。這位老兄,請問你到我的山寨裡有什麼事情嗎?”
血煞冷森森地說道:“殺人,不,確切地說是宰畜牲。”
索比一聽,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這個傢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類型的,如果對方實力稍差,他現在絕對不是這副嘴臉。索比說道:“先生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好像我們沒有得罪過你吧?”
血煞看着索比,說道:“我收了別人的佣金,就要替人辦事,這個規矩你應該很清楚吧。”
索比的額頭開始冒汗了,擠了半天硬是擠出一絲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道:“他們給你了多少錢,我可以十倍,不,一百倍地給你,你看如何?”
血煞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大聲說道:“你給不起,況且你會和一羣畜牲交易嗎?真是恬不知恥。”
索比就是再怕血煞,被血煞罵成這樣,臉上也掛不住了,畢竟身爲數千強盜的首領,必要的威嚴還是要的。索比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大吼道:“我本不想傷害你的性命,既然你他媽的找死,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弟兄們,給我圍起來。”
頓時,血煞被無數的強盜圍在了中間,各種各樣的武器直指血煞。這是多麼熟悉的情景啊,血煞閉上了雙眼,仰起頭回憶着以前的往事,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現在自己也不會一直飄泊在外面,連心愛的人都不敢去見。
索比見血煞閉上了眼睛,心說機會來了,一挺手中的長槍,直刺血煞的咽喉,血煞猛地睜開了雙眼,眼睛中閃着血紅的光芒,殺氣瘋狂的釋放出來,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住了。血煞怒吼了一聲,揮舞長劍,架開了索比的長槍,然後不再理會索比,直接殺入了衆強盜的陣營,存心要把這些強盜斬盡誅絕。
頓時,強盜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不到一刻鐘
的時間,地上就鋪滿了無數的死屍,鮮血把大地染得通紅。
索比的臉色變得蒼白,黝黑的臉居然白得像一張白紙,他的嘴脣都在顫抖,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血煞這麼狠辣的人,好象血煞就是爲了殺戮而生一樣。
血煞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冷笑,出手越來越快,下手越來越狠,死屍也越摞越高,今天誰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強盜們出於本能的畏懼,開始驚叫着四散奔逃,血煞策馬堵住了山寨的大門,冷聲說道:“今天,我要剷平你們的飛虎寨,爲那些死在你們手上的人報仇。你們除了流血,沒有別的贖罪的方法了。”
索比瘋了一般向血煞衝了過來,自己和大哥打拼多年才營造了這樣一個山寨,決不允許被血煞毀掉。血煞心中暗暗點了下頭,這個索比確實也有兩把刷子,不只是酒色之徒,但是在自己的眼中,索比跟三歲頑童又有何區別?
血煞長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正中索比的長槍,只聽鐺的一聲,長槍沖天而起,被血煞磕飛了出去,索比雙手的虎口被震得鮮血淋漓,兩條手臂連擡都擡不起來了,他愣愣的看着血煞,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血煞理都不理索比,繼續殺戮着周圍的強盜,終於,在十分鐘以後,上千名強盜被血煞殺了乾淨,陣陣山風吹過,慢慢的帶走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血煞策馬來到了索比的跟前,說道:“告訴我,你以前搶來的女人都藏在哪裡了?”
索比知道今天絕對不能倖免了,瘋狂地笑道:“哈哈哈哈……,你要找那些女人嗎?我玩夠了都賞給了我的手下,而我的手下玩夠了當然全都賣給別人當女奴了,你今天一個也帶不走,哈哈哈……”
血煞皺緊了眉頭,戰馬衝上去一劍砍掉了索比的胳膊,鮮血頓時噴了出來,血煞問道:“我不想再廢話了,我再問你一遍,那些女人在哪裡?”
索比捂着斷臂的傷口處,痛得冷汗直流,顫聲說道:“我恨啊,如果不是我大哥索開羅帶着所有的精英去奧斯城販賣女奴了,你今天又怎麼能夠輕易地毀了我們的山寨,我恨啊。”
血煞冷聲說道:“我會去奧斯城的,你的大哥也別想活着回來,既然你不說,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說完,血煞手起劍落,把索比連人帶馬劈成了兩半。
血煞把山寨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個女人,看來索比說的應該是真的,依依的媽媽可能已經被帶到了奧斯城,血煞咬着牙說道:“索開羅,你該死。”
血煞心說:這害人的地方還是毀掉的好,免得日後再被強盜利用來做傷天害理的事。血煞翻出了山寨裡的酒、油之類的易燃物,潑的到處都是,然後一把火把飛虎寨化爲灰燼。
血煞尋思,正好自己要也去奧斯城,就順路把依依的媽媽也救出來吧。想到這裡,他一拍戰馬,向奧斯城飛奔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