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帕克有點等不住了,他站起來在帥帳之中走來走去,大聲說道:“希晉這個懦夫是不是不敢來了?他奶奶的,他要是再不來,我就去第一軍團把他拎起來一把摔死。”
克里有點兒好笑地看着帕克,這小子的暴躁脾氣,還是一點兒都沒變啊,怎麼還是一點兒都沉不住氣呢?克里輕輕地端起桌子上的茶碗,用碗蓋輕輕地撥弄着碗中漂浮上來的茶葉,然後又輕泯了一口茶水,看得帕克差點把鼻子氣歪了,他幾步走到了克里身前,一把搶過了克里手中的茶碗,大叫道:“老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品茶啊?咱們要不就出兵殺第一軍團一個馬仰人翻吧。”
克里搖了搖頭,瞪着帕克說道:“帕克,你給我坐下。”
帕克最怕克里瞪眼了,他悶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坐的椅子嘎吱嘎吱響個不停,差點兒沒把椅子給坐散架子了。
克里有些無可奈何地看着帕克,說道:“帕克,你什麼時候才能用大腦想事情啊?你要記住,真正的強者,克敵制勝的法寶不只有力量,更主要的是要靠這兒。”克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接着說道:“你能幹掉第一軍團的二十萬的士兵嗎?”
帕克一聽頓時沒詞兒了,他張了張嘴巴說道:“我們不是還有皇家軍團的十萬鐵甲軍嗎?幹掉第一軍團應該不是問題。”
克里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就好像裹了一層寒霜,嚇得帕克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了。克里怒道:“帕克,你難道不清楚我爲什麼不直接進攻第一軍團嗎?我根本就不關心皇家軍團可以擊殺多少敵軍,我也不關心自己可以立下多大的功勞,我關心的只是我的兵究竟能活下來幾個,即使能少犧牲一個兵,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爭取,帕克,你聽明白了沒有,以後這種瘋話不許再說了。”
帕克也覺得自己有些莽撞,他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連動也不敢動了,克里平靜了片刻,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我相信大家都不會忘記每次戰鬥結束之後,那些躺在地上永遠都不會再醒來的士兵們吧,我的每一個決策,哪怕一個細微的環節考慮不周,都會讓無數士兵失去生命,我們肩上的擔子實在太重了,有時候甚至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所以,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因爲自己的魯莽而使得士兵們斷送了性命,都記住了沒有?”
屋子裡的所有人全都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克里行了一個軍禮,大聲說道:“屬下遵命。”站在門外站崗的士兵此時全都熱淚盈眶了,他們自入伍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如此的重視,自己又怎麼能不爲這樣的主帥效死力呢?
克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此時的一番話被門外的士兵一傳十,十傳百,直傳遍整個皇家軍團,幾乎是人盡皆知,這也使得克里的威信到了頂峰,從而使他真正成爲
了士兵們心中的神。
就在這時,一個空騎兵從天而降,在帥帳門口大聲說道:“報!”克里說道:“進來講話。”空騎兵一掀帳簾,大踏步走了進來,道:“啓秉大帥,第一軍團一個步兵師的五萬人正浩浩蕩蕩地向我軍前進,爲首的正是三皇子希晉。”
克里點了點頭,興奮地說道:“太好了,再探再報。”
空騎兵向克里施了個禮,轉身走了出去。帥帳之中頓時一片歡騰,希晉這小子真的上鉤了,不過這條魚也太大了點兒,居然帶來了一個師五萬人前來,看來如果不小心應付的話,說不定會被這條大魚拖下水呢!
克里吩咐道:“勒莫奇,你去把希晉接到帥帳裡來,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紕漏。”勒莫奇點頭稱是,領命去營門外迎接希晉去了。”
此時的希晉正滿臉的不高興,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天黑的時候出門了,但是卡洛的親筆信上一再囑咐,要他火速前來皇家軍團議事。正如勒莫奇推斷的一樣,希晉還真是不敢不來,而他的岳父——第一軍團的軍團長菲利洛則也認爲希晉不宜現在和卡洛撕破臉皮,還是立刻前往皇家軍團纔是上策,不過他提醒希晉要多帶人馬,以防有詐。希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帶了一個步兵師來到了皇家軍團的大營。
希晉帶領人馬來到了皇家軍團大營的營門口,遠遠就看到了皇家軍團的參謀長勒莫奇帶着十個衛兵在營門口列隊相迎,希晉一撇嘴,心中暗罵:卡洛,你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我深更半夜大老遠跑來這裡,你竟然連接都不來接我,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兄弟嗎?現在還沒當皇帝你就那麼大的架子,等你真當了皇帝,我不是連個屁都不如了嗎?真是氣死我了。
勒莫奇見希晉黑着一張臉騎馬向這裡走來,心中暗自好笑,但是表面上卻不敢絲毫流露出來,他畢恭畢敬地向希晉行了個軍禮,賠笑道:“皇家軍團參謀長勒莫奇,恭迎三皇子殿下,裡面請。”
希晉冷哼了一聲,連看都不看勒莫奇一眼,徑直騎馬直奔帥帳而來。此時天色已經大黑,皇家軍團的十萬大軍的營帳連綿十幾裡,此時全部燈火通明,遍插旌旗,從表面上看十萬大軍都在營房裡,勒莫奇暗自點了點頭,看來剩下的這些士兵手腳還真麻利啊,上萬個帳篷只用了幾個小時就都點亮了,回頭要給他們記上一功。
希晉本來就一腦袋漿糊,別說勒莫奇沒露出什麼破綻,就是有的話,希晉這小子也看不出來。
他絲毫都沒有起疑,昂首挺胸地來到了帥帳門前翻身下馬,把門的衛兵一挑帳簾,希晉帶領幾個將領氣哼哼地走進了克里的帥帳,他進了帥帳擡頭一看,不由一愣,只見諾大的帥帳之中只有七個人,正居中帥椅之上坐着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年紀,一頭金髮披肩,白淨的臉上佈滿了橫七豎八的傷痕,給人一種異常剛毅彪悍的感覺,一雙碧藍色的眼睛彷彿兩潭湖水一般
清澈,再往下看只見此人身穿一件藍色的武士服,胸前繡着青松,青松之上落着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而青松腳下則是一隻張牙舞爪的黑熊,這叫做英雄鬥志,在此人背後揹着一把黑黝黝的長劍,真是好一派傲視蒼穹的氣勢與威風。
希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張俊美的臉早就印在他的腦海裡了,就是死也不會忘記,這不是克里嗎?希晉又往兩旁看了看,只見在克里左邊坐着三個年輕男人,頭一個人生得肩寬背厚,膀闊腰圓,身高在兩米以上,一張大臉棱角分明,彷彿被刀斧修飾過一樣,一臉連鬢絡腮的鬍子茬,既象鋼針,又似鐵線,身上穿黑鐵盔甲,背後揹着車輪板斧,只見這把巨斧光閃閃奪人兩目,冷森森地讓人膽寒,還不時發出耀眼的紫光,真是一把神兵利器。
中間的人長得俊美異常,他給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一雙眼睛,只見他的雙目閃着睿智的光芒,銳利的目光似乎能鑽進人的心裡,任何秘密都無法逃脫他的雙眼。希晉不由倒退了兩步,不敢再看他了。
最後的男人長相簡直太普通了,普通的讓人不管看過多少次都不會記住他的臉,在他身上你找不到哪怕一丁點兒出奇之處,希晉心說:這個人一定是無能之輩,不用理會他。
想到這裡,希晉又看向了克里的右邊,只見在克里右邊坐着三個美麗的女孩,第一個穿着一身火紅色的魔法師長袍,頭戴火紅色的魔法帽,在帽子下,露着幾縷火紅色的長髮,對錯,她整個人既像是一團烈火,又像是一個火焰的精靈,十分俏皮可愛,看得希晉的心癢癢的。
中間的女孩和第一個完全是兩個極端,希晉一看到她全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只見她一身雪白色的魔法師長袍,一張美麗的臉上就像裹着一層寒霜,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的表情,永遠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希晉只覺得全身發冷,也許再多看她一會兒,自己一定會被她凍住。
希晉趕忙把目光轉向了最後一個女孩。只見她身穿一件聖潔的白色長袍,寬大而又舒適,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給人一種身心愉悅的感覺,她一定是一個既溫柔又善良的姑娘,“恩,不錯,這個類型我最喜歡了。”希晉不住地點頭。
克里見希晉的一對狗眼色迷迷地盯住瓊兒不放,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冷哼一聲說道:“三皇子殿下,克里這廂有禮了。”
希晉聽到了克里冷冰冰的話,立刻清醒了過來,他立刻把目光重新又落回到克里的臉上,把嘴往上一撇,奸笑了幾聲說道:“克里,我來問你,我二哥卡洛哪裡去了?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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