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休息的奧斯騎兵見前方吃緊,也衝了上來,只留下了不到一百人保護克里。這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雙方都在消耗着自己的軍力。米克萊的大軍眼看就要到了,德絡和隆希殺紅了眼睛,指揮士兵拼命的往前衝,希爾軍的每一個士兵都知道,如果不能衝破眼前這些重騎兵的封鎖,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希爾軍作着最後的困獸之鬥,讓克里的重騎兵感覺壓力倍增,剛纔的七千多人不到十分鐘已經只剩下四千了,但是沒有一個奧斯騎兵退縮。
周圍士兵的慘叫聲刺激着克里的神經,克里慢慢的清醒過來,體內微弱的戰神鬥氣快速的運轉,越來越強,越來越猛烈。強烈的求生慾望把克里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克里的眼前不再是黑暗,而是金光一片,身體裡的寒氣被克里一點點的逼出,如果不是頭盔遮住了克里的額頭,衆人一定會發現克里的額頭上慢慢的浮現出了金光閃閃的戰神徽記。
克里猛地睜開了雙眼,碧藍色的雙眸變成了耀眼的金黃色,全身上下散發出令敵人心驚膽顫的殺氣,克里撕下幾條衣衫,簡單的堵住了血流如注的傷口,擡頭看見自己的士兵被敵人不斷的殺死,克里心痛的大吼一聲,衝進了敵人的包圍圈。
奧斯騎兵看見克里又恢復了過來,全都精神一振,跟着克里大吼道:“殺啊!~~~~~”開始了反擊,同時向克里的方向突圍。
克里的戰神劍變成了金黃色,劍身也變長了很多,劍的把手慢慢延伸,自動的將克里的手和小臂包裹住,給克里的感覺就彷彿戰神劍已經成爲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克里不知道,他剛纔在無意中引發了戰神的力量,刺激戰神劍達到了它的第二形態。
克里把鬥氣運遍全身,每一劍揮出都放倒幾個敵兵,克里所過之處,只給大地留下了無數的血腥。德絡吃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克里的出現,讓奧斯騎兵馬上像變了個人似的,全都變得像野獸一樣嗜血、瘋狂,毫不畏懼死亡,簡直太可怕了。德絡越看越是心驚,冷汗溼透了全身。
不只是德絡有這樣的想法,所有的希爾人都畏懼的不敢上前,幾萬人的大軍被克里幾千重騎兵逼得節節敗退。米克萊率領的大軍終於趕到了,成雁翅型佈陣,慢慢的從後方包圍德絡的大軍。
德絡和隆希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絕望的神色,德絡仰天長嘆一聲,命令道:“全軍向薩蒙城撤退。”在被米克萊大軍包圍前,德絡率領手下的殘兵敗將向薩蒙城的方向敗退而去。
奧斯大軍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強烈的自豪感充斥在所有人的心中。克里的氣勢慢慢的消散了,金光也黯淡了下來,眼前一黑,從火麒麟身上摔了下來。
克里的士兵全都大吃一驚,瘋狂的衝過來,把克里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哈勃簡直是從馬上摔下來一樣,慌忙扶起克里,只見克里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左臂和右胸的傷口流出的鮮
血已經把克里的盔甲染得血紅,就連火麒麟的身上都是。
米克萊騎馬走了過來,想要向克里率領的英雄們表示慰問,卻看到了克里從馬上摔下來的一幕,大驚失色,馬上策馬衝了過來,分開人羣,大聲問道:“克里怎麼了?”哈勃哭道:“大帥,老大失血過多,可能就要……”
米克萊馬上對手下的親兵吼道:“快,快去把軍中最好的祭祀碧蕾請過來,快。”帕克騎上戰馬,急道:“大帥,我也去。”說完,馬上帶上一隊手下跟着親兵火燒屁股般請碧蕾去了。
衆人亂作一團,手忙腳亂的幫克里止血。過了一會,就聽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帕克大吼道:“都他媽的給我放開,快。”士兵們馬上給帕克讓出了一條兩米寬的路。
帕克的馬上還坐着一個美麗絕倫的穿着白色祭祀長袍的美女,此時已被帕克戰馬顛得花容失色。都這個時候了,想讓帕克憐香惜玉根本就不可能。
帕克騎馬飛奔到克里身前,跳下馬來,把祭祀抱了下來,放在地上,哀求道:“快,快,快救救老大。”
美女祭祀整理了下雜亂無章的頭髮,剛纔可把自己嚇壞了。稍微定了定神,碧蕾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一個金髮的年輕人,全身是血,嘴脣都已經發白了。她馬上俯下身,爲克里檢查傷勢,碧蕾說道:“快,快點把他的盔甲脫下來,注意傷口。”哈勃等人馬上手忙腳亂的把克里身上的盔甲拔了下來,只見克里的裡衣整個被鮮血溼透了,就像一個血人。
碧蕾開始施放治癒術了,只見從她的手上發出了柔和聖潔的白光,很快,被白光照到的傷口處慢慢的封口,鮮血也止住了。祭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他需要做手術,我手上現在沒有工具和藥物,我想達利斯城裡應該有,如果可以馬上到達達李斯城,我有一半的把握可以把他救活。”
米克萊一聽,馬上傳令,大軍不惜一切代價,速度攻打達利斯城。帕克等人二話沒說,紛紛跨上了戰馬,向達李斯城衝去。不到半個小時,克里的第八騎兵旅衝到了城下,帕克衝着城上大吼道:“你們的狗屁大帥已經逃了,趕快投降,還能留你們一條狗命,牙嘣半個不字,老子破城以後就活寡了你們。快開城門。”
達利斯城上頓時一片大亂,現在城中只剩下不到一萬的老弱殘兵,想要對抗奧斯大軍,根本不可能。就在城上的希爾軍還在猶豫的時候,帕克等人已經等不及了,大吼道:“衝啊~~~~”幾千重騎兵向達利斯城衝去。
米克萊在後面看在眼裡,嘆息一聲,暗道:克里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勝過了他們的生命了嗎?居然想憑几千騎兵攻打達利斯城。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帕克等人左手舉起了臂盾,抵擋城上射下來的弓箭,很快就衝到城門下,由於衆人沒有攻城的雲梯,紛紛在城下用武器衝擊高大的城門。帕克的紫龍斧,一斧斧的劈在城門上,
發出了震天的金屬撞擊聲,每斧子下去,都在城門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城裡的士兵亂作一團,他們現在真的是怕了,終於,一個領頭的命令全城投降,把城門慢慢的打開了。
帕克等人直接衝了進去,抓住一個士兵,把他拎了起來,帕克吼道:“快告訴我,最好的藥鋪在哪裡,快。”士兵被帕克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屎尿直流,暈死了過去。
帕克把士兵扔了出去,又抓了一個,這才問出了藥鋪的位置。衆人馬不停蹄地把克里送到了藥鋪。只見藥鋪的大門緊閉,根本就沒有開張。帕克都快急瘋了,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一斧子劈在藥鋪的大門上,把木門砍得粉碎,帶領衆人衝了進去。
藥鋪的掌櫃的正在裡面看書,眼見衝進了這麼多士兵,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哈勃把掌櫃扶起來,解釋道:“老人家,你不要害怕,我們是奧斯帝國的士兵,我們冒然闖入只因爲我們的長官受了重傷,需要馬上醫治。”
掌櫃的一聽是自己人,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忙道:“快,快把你們的長官擡到牀上,我這裡是達利斯城最大的藥鋪,什麼藥都有。”
哈勃等人一聽大喜,忙把克里擡到了牀上,碧蕾向掌櫃的要了做手術用的工具,把衆人全都從藥鋪裡轟了出去,這纔開始爲克里療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衆人全都急得滿頭大汗,在藥鋪的門口亂轉,幾千人把整條街都堵住了,擠也擠不動,但是怕影響到碧蕾做手術,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整條街一片死寂。
就這樣,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碧蕾這才從裡面出來,一邊擦額頭上的汗,一邊虛弱的說道:“他已經沒事了,但是需要靜養,你們誰也不許進去,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衆人一聽克里沒事,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但是聽到碧蕾不讓衆人進去探視,馬上臉都沉了下來。帕克一瞪眼睛怒道:“你憑什麼指揮我們,要不是你救了老大,我早就把你踢飛了,還輪得到你對我們指手畫腳的?”
碧蕾一聽,大怒道:“好,你們不走那我走,你以後不要再來求我”說完轉身就走,哈勃一看急了,一腳踹在帕克的屁股上,向帕克一使眼色,怒道:“帕克,誰允許你在這裡撒野的,快向人家道歉,快!”
帕克也不傻,剛纔一時衝動說話衝了一點,看見碧蕾要走,後悔不已,現在正好順坡下驢,低下頭,用比蚊子叫聲還小的聲音說道:“我錯了,對不起”。
碧蕾嘴厥得老高,大聲道:“聽不見!”
帕克一咬牙,大聲說道:“我錯了,對不起。”
“聽不見,聽不見,還是聽不見。”碧蕾賭氣地說道,頭轉到了一邊。帕克尷尬的看着哈勃,哈勃連連向帕克使眼色,暗示帕克大丈夫能屈能伸,爲了老大,你就犧牲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