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談話、過節

林雲對下面的比賽也是毫無興趣,所以他向林希下完戰書之後,便離開了練武場。

“雲哥哥。”林瑩瑩追着林雲出了練武場。

“瑩瑩?”林雲停下腳步,疑惑地看着追上來的林瑩瑩。

“雲哥哥,我們可以談談嗎?”林瑩瑩在林雲的面前站定。

“當然可以。”林雲笑了笑道。

二人並肩而走。

“雲哥哥,你什麼時候可以修煉的?”林瑩瑩問道。

“十天前。”林雲道。

“十天前?也就是說,你只修煉了十天?”林瑩瑩停下腳步,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林雲,“修煉十天便能打敗武士中階的武者,這怎麼可能?”

林雲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林瑩瑩花了很長時間才消化掉這個信息,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開口問道:“那你爲什麼突然可以修煉了呢?”

林雲當然得繼續扯謊,他把十天前編給林宗祿聽的那個故事再一次搬了出來。

林瑩瑩自然是又一次被震驚了,她瞪大眼睛,一隻手捂着小嘴道:“那人是誰?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不肯告訴我。”林雲表示無奈道。

“真是個奇怪的人,不過他幫了你一個大忙,所以他是個好人!”林瑩瑩眨巴着一雙大眼睛,一臉單純道。

林雲被逗笑了,他擡手摸了摸林瑩瑩的腦袋道:“有這麼區分好人和壞人的嗎?”

“哎呀,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老是摸我的頭!”林瑩瑩嘟着嘴道。

“啊?你不喜歡啊?那我以後不摸了!”林雲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老是把我當成孩子。”林瑩瑩撅起嘴解釋道。

“哈哈,我又沒有把你當小孩,你那麼緊張幹嘛?”林雲笑着道。

“哪有?我哪有緊張啦?”林瑩瑩忽地紅了臉。

“嗯?怎麼突然臉那麼紅?沒事吧?”林雲一臉疑惑地看着林瑩瑩。

“有嗎?”林瑩瑩雙手貼着臉,眼神有些閃躲道。

“對了,差點忘了我想要幹什麼!”林瑩瑩把頭從手掌中擡起來,小心翼翼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哦?你說吧。”林雲好奇地看向林瑩瑩。

“我覺得剛剛你在練武場的行爲有點過分。”林瑩瑩說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雲,她想看看林雲會有多大的反應。

林雲的反應並不大,他的語氣出奇地平靜:“我不覺得那樣有什麼過分。”

“還不過分嗎?林封都吐血了!”林瑩瑩對林雲的態度有些不滿。

“我對林封已經夠仁慈了!”提起林封,林雲的眼裡閃過一絲厲色。

“哼,雲哥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林瑩瑩柳眉緊皺地看着林雲。

“林封,他是怎樣對我的,你們都不知道!”林雲握緊了拳頭。

“我知道啊,他經常嘲笑你。可是,就算這樣你也不用那麼對他吧!差點就把他給掐死了!”林瑩瑩滿臉失望地看着林雲,她覺得林雲變得陌生了,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了。

“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這麼心胸狹窄的人嗎?”林雲的語氣裡帶着憂傷,“若林封只是嘴賤嘲笑我幾句,我會這麼對他嗎?”

“難道他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嗎?”林瑩瑩聞言吃驚道。

“哼!那件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五年前的一個下午,我在練武場中遇見林封,他不斷地嘲笑我,罵我是廢物,然後還把我打趴在地上,讓我學狗叫,並且還讓我從他*爬過去!”林雲的語氣冷得像萬年的寒冰,“這也就罷了!實力不如人,我無話可說!但讓我不能忍受的是他最後見我不肯聽他的話,竟然還辱罵我的母親!說她是賤人,生了我這樣一個賤骨頭!”

林瑩瑩已經震驚得雙手捂住了嘴巴,她萬萬沒想到林雲與林封之間竟然還有這樣天大的過節!

“我母親雖然在生下我之後就去世了,但她永遠是我最尊敬的人!你罵我打我,我能忍!罵她,不行!”林雲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然後招呼也不打,自顧自快步往前走去。

林瑩瑩早已是紅了眼睛,她停在原地,看着林雲那單薄而又落寞的背影,心裡萬般愧疚。

從小就失去母親,從小就在各種嘲笑聲中長大,林雲所受的委屈是所有人都無法想象的!包括林雲的父親林宗祿。

身爲一家之主,林宗祿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心林雲過得開不開心,有沒有被人欺負。他能做的,只是偷偷給林雲數倍於其他人的零花錢而已!但這沒用,物質上的關心遠遠不及精神上的關心那麼重要!

“林封!你這個壞蛋!”林雲的一番話讓林瑩瑩對林封的感觀由討厭轉化爲憎惡。

……………………………………

別院中,林雲站在那裡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盆蘭花。

半晌之後,林雲忽地開口道:“小白,你說,我在練武場的行爲過分嗎?”

“不過分!那林封竟敢如此待你,殺了也不爲過!”小白同樣爲林雲感到憤然,“男子漢大丈夫,快意恩仇,頂天立地,殺伐果決!主人,你不要想太多,身爲老主人的繼承者,那些人將來在你眼裡,也只是婁蟻而已!”

林雲默然了片刻,纔出聲道:“好了,我沒事了,趕緊修煉吧,林希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走進了林雲的別院。

林雲回頭一看,卻原來是林瑩瑩。

林瑩瑩的眼眶還是紅的,她低着頭來到林雲身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可憐兮兮道:“雲哥哥,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傻丫頭,怎麼會呢?”林雲擡了擡手,忽地笑了笑,又收回來。

林瑩瑩擡起頭,吸了吸鼻子道:“你摸吧,我不反對了!”

林雲失笑道:“怎麼,這是補償嗎?”

“算是吧,整個林家除了我爹孃,就你有這個權利了!”林瑩瑩皺了皺鼻子,一副你很榮幸的樣子。

林雲哈哈一笑道:“那多謝林大小姐的厚愛了!”

林瑩瑩聞言臉一紅,道:“什麼呀?不理你了!”

林雲看着轉身小跑出院子的林瑩瑩,心裡一陣愕然,自己說錯話了嗎?

甩了甩頭,林雲走進房間,盤膝坐到牀上,喃喃道:“什麼也別想,全力修煉,實力纔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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