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孫身上的迷魂曼陀羅,應該已經深入骨髓,神智被孫寧控制的越來越深。
這是對付東皇很關鍵的一環,不容有失,以孫寧小心謹慎的性子,過上兩三日,就要看望邪王孫一番,從其行止舉動中觀察迷魂曼陀羅的狀況。
這個時候,邪王孫的老臉就會笑的像一朵粉嫩的小菊花,這個弟子不僅救了自己的命,還如此孝敬,真是太懂事啦,怎能不讓人疼?
孫寧揹着雙手,趾高氣揚的從住處走來,一路上但凡見到他的王孫堂衆弟子,對他慌忙行禮乃至跪拜,沒辦法,這是規矩,誰叫人家手段又強又狠,排位比自己又高又前?
姿態十足的輕輕點着頭,泰然自若的受着衆弟子的行禮,就在孫寧正享受的時候,一道白影突然出現在眼前。
來人一身白衣如雪,長身玉立,揹負雙手,姿態比自己還驕傲。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長相比用易象靈符改變過的自己,還要英俊那麼一點點,正是黃玉。
孫寧眉頭一皺,這種長相這種姿態的人,遇到他手裡絕對不給活路,他向來對帥到極點的男人大爲反感,這種下賤胚子,一邊裝着高富帥,一邊又會欺騙那些單純無邪如白雪的純真少女善良的心。
“你就是那宋缺?”
黃玉冷冷的問道,語氣傲慢的像賞賜貧民口糧的大財主。
他見過孫寧不止一次,故意這麼說,自然是表示自己的高大上。這是一個驕傲自負的令九成九的男人都會感到噁心的人。
“幹什麼?”
孫寧笑眯眯的道。見對方氣勢洶洶的樣子,分明是來找茬兒的。在東皇門,除了淨字輩、慧字輩和玄字輩內院弟子,年青一代中最傑出的三人,狂楓、明不驕和黃玉,前兩個被他都整了個遍,就差黃玉了。
“教訓教訓你而已!”黃玉眼裡寒光一閃,全身驟然真元洶涌,手臂詭異的彎曲膨脹,像蟒蛇在鯨吞野獸。
嗖!
一道沛然巨力,從他指尖激射而出,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一道雙指粗細的白光狠狠射向孫寧眉心,在當空留下一道雪白的長線!
東皇門地階上品武技,虛神靈指!
孫寧早就看到他不懷好意,心底暗暗提防。
在黃玉出手之際,虛空化無步已然展開。
不過因爲動的稍微慢了一些,虛神靈指仍斜刺刺從他耳朵邊掠過,狂暴的勁風令耳朵一陣刺痛,耳畔嗡嗡作響。
一個神海境一重居然讓自己差點吃虧,耳朵上傳來的痛楚,讓孫寧心底勃然大怒。
黃玉在修煉上尤其努力,虛神靈指又是他的主修功法,日日修煉,時時感悟,這也是他將來修煉東皇門四大天階靈技的根基。
虛神靈指的威力在他手中,當真發揮的淋漓盡致。
“有點意思!居然能躲得過我的虛神靈指!”黃玉眼裡閃過一道熱切之色,似乎在爲找到一個對手興奮不已,低喝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得過我幾指!”
“是嗎?”
虛空化無步立即展開,滾雷長拳全面催動,哪怕人階武技,在孫寧手中也能像地階上品武技一般生猛的氣勢如虹。
雷鳴聲從他的拳風中隱隱傳出。
孫寧已經下定決心,把該死的黃玉揍的比明不驕更慘,一定要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當然,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要儘量作出艱難得勝的樣子,免得被人起疑。
兩人瞬息間交鋒十餘次,虛神靈指激射之間殘留在當空的雪白長線,已經縱橫了四五道。
滾雷長拳轟隆隆留下的道道拳影,更是飄忽不定,此起彼伏。
第八首座展開神念,細細探查着孫寧每一次的出手,以及他運氣的每一個方法和動作,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以他的眼界見識,也瞧不出的那套玄奇步法,無疑是孫寧能和黃玉交手而立於不敗之地的唯一仰仗。
而他體內的真元,卻是瞧不出絲毫不妥,看起來的確是個七星元君。
“這小子的那套步法,到底從何而來?似乎……天階武技中並未聽聞有什麼步法的存在,而且,這看起來也不是天階武技!”
第八首座暗暗思忖,眼裡寒光一閃:“我倒要看看你能僞裝到什麼時候!”
整整一個月不斷苦練下,虛空化無步早已熟稔於心。孫寧藉助混沌神樹的力量,這套步法已經臻至大成之境。
在孫寧的眼裡,如果果真動手,黃玉早已是個死人。
虛空化無步甚至能跨越空間屏障的玄妙,當世只怕獨此一份,以黃玉的自身防護和修爲境界,只消自己接連七步,就能找到足夠的空隙和破綻,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當然,他不會這麼快!
至少也要交手半個小時的樣子,慢慢的把黃玉逼迫到與自己硬碰硬的境地,就像當初炮製明不驕一樣,天衣無縫,誰也找不到毛病。
黃玉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他覺得自己是神海境一重,趟趟真君。
對付狗屎一樣的先天小小元君,一指足矣!
就算再離譜,兩指足矣!
就算這個先天元君連明不驕都能對付,那也十指足矣!
然而他已經施展了一百多指,結果對方仍然在眼前活蹦亂跳。
最令黃玉感到憋氣的是,對方的步法實在太噁心了,你看他在你眼前,一指戳過去,卻到了屁股後面。
你看他在屁股後面,再一指戳過去,他卻到了你頭頂,始終沾不上一片衣角。
而這個時候,該死的東西還會惡狠狠的一口氣轟上幾十拳,連自己都不得不躲避一下……
黃玉心中已是殺機四射!
他立誓要成爲將來東皇門第一人,太玄天那樣的存在,遇到這麼個絆腳石,怎能容忍他活下去?
這樣的戰鬥,對孫寧來說,其實比泡妞吃力不了多少。
不,比泡妞輕鬆的多。
泡妞費腦,厲害妞泡起來讓人心力交瘁,黃玉算什麼東西,哪裡能讓自己犯難?
想必,再打個一時半刻的,就差不多可以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