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萬里動作,獨孤秀臉色一苦,悽然道:“萬里,你是不是怪我沒有早點來幫你!”
看着獨孤秀頹然欲泣神態,方萬里一驚,連忙擺手,急迫說道:“絕對沒有,獨孤你能拂衆人面子出手幫我,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
“那你怎麼對我這麼生分?”獨孤秀立刻挨近方萬里說道。
獨孤秀一動,方萬里頓時感覺曼妙的馨香環繞在自己身邊,腿部碰到她挺直大腿,他甚少接觸女子,此景之下,不由心猿意馬。
“你......你長得...太好看了,我不敢看你。”方萬里支支吾吾說道。
“咯咯......”獨孤秀恬然一笑,俏臉如百合綻放,她拍了一下方萬里肩膀,雙眼彎成了月牙,道:“我以前那個樣子你都敢正視我,怎麼我變好看了你還不敢了。”
方萬里臉色一紅,復而咳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後看着獨孤秀如玉雕而成的臉蛋,他道:“獨孤,爲何讓我跟獨孤天的決鬥在十天之後,你也知道,十天並不能代表什麼。”
聽方萬里說起此事,獨孤秀嘆了口氣,俏臉浮現擔憂之色,她怔怔看着那石桌,眼神空洞一片,道:“我不知道,可能......我不想你死。”
幽谷清泉一般的空靈聲音傳入方萬里耳際,而身子一陣,眼神複雜看着獨孤秀。
獨孤秀猛地拍了下牀,聲音也加重了幾分,道:“我哥是怎麼辦事的,他怎麼沒有帶你早點離開帝都!都怪我,我爹剛醒,我忙於照顧他,便差我哥來,我應該自己來的!”
方萬里心中感動,看着獨孤秀自責神色,他舉起手欲搭在其肩膀上安慰她,但手快要接觸時,微微顫抖,一咬牙,他還是放下。
“原來獨孤策就是你哥哥,他已經勸過我了,把我打得半死,想讓我知難而退,是我自己選擇這條路,並非他的錯。”方萬里笑着說道。
“我哥哥他......唉~”獨孤秀沒有發現方萬里臉上的牽強笑意,她嘆了口氣,看着方萬里神色有些惱意,她道:“你怎麼這麼固執,而且,也太魯莽了。”
方萬里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靜靜看着獨孤秀,眼中一絲柔情油然而生。
獨孤秀俏臉一愣,一抹紅霞浮現,她微羞偏頭,道:“我來的也不算晚,若是你已經跟獨孤天打完了,那可就真的晚了。”
“那這十天的時間,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可就要儘快對我說了。”方萬里面龐滿是笑意道。
“萬里你……”獨孤秀臉色一滯,白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想到眼下情況,她也不由微微失神,一絲哀愁浮上俏臉,想要說些什麼,卻找不到可以說的話,忽然她一咬牙,道:“總之你要相信我,這十天內一定會找到辦法幫你的!”
方萬里搖了搖頭,身子放下,躺在了牀上,望着獨孤秀倩影,他緩聲道:“十天能有什麼辦法,我已經決定了……”
“你決定什麼了!”獨孤秀打斷他,身子微拂,一頭秀髮如瀑布一般傾瀉在他胸前,直視着方萬里,語氣帶着一絲異樣,她道:
“萬里,難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其他什麼嗎?”說罷獨孤秀似心裡似想到什麼,一絲潮紅染頭晶瑩如玉耳垂,她修頸微轉,不敢看着方萬里。
聽聞這意有所指的話語,方萬里心中一動,瞥見其爬上紅暈的耳根,目光復雜,想要說什麼,但宛如一塊石頭堵在喉嚨,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
心中長嘆一聲,方萬里擡頭看着天花板,忽然露出一絲笑容,道:“我沒想到你會出現,所以,一些事情,我……沒有細想。”
兩人都似打着暗語說話,獨孤秀耳根紅的更厲害了,她腦袋微微轉過,看見方萬里臉上笑意,不自主俏臉又是一紅,她輕輕嗯了一聲,旋即輕聲道:“那你現在呢?”
“現在?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也許只會徒增煩惱。”方萬里輕微搖頭說着,嘴角一咧,扯出一個笑容,微微傾首,看着有些惱怒的獨孤秀,他道:“對了,我聽獨孤天所說,你父親與兄長所中絕魂之術,這是何故?”
聽聞方萬里說起此事,獨孤秀明眸閃過一絲驚懼,旋即道:“具體情況我不甚清楚,是一位魂師下的手。”
“魂師?”聽聞這個新奇詞語,方萬里迅速爬起,驚訝道:“魂師是什麼?”
“魂師是一種極難見的人,數萬武者之間纔可能有一人出現,天生靈魂強大,所修功法亦與武者大相徑庭。魂師神識強大,以靈魂之力攻擊,神鬼莫測,威力奇大,一名魂師,可輕易擊殺數名同階武者,而且是毫無反抗之力的擊殺!”獨孤秀緩緩道來,方萬里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麼說那絕魂之術便是魂師施展的?”
“嗯,整個大元數億人口,也不知道有沒百位魂師,就連當前皇室,偌大的大元第一家族古家,也只有寥寥無幾五位魂師,而我獨孤家,也只有區區三人而已,這些人都是家族之中精銳的精銳,比之族內長老還珍貴。我哥自南方那片遼闊地區歸來後,就一直怪怪的,不久連同我爹在內,兩人無故病倒,我四處求救,通過族內一名魂師才得知,原來他兩是中了絕魂之術,所以我纔會前去神罰之地找解藥的。”獨孤秀說道最末,似想起當初之事,雙眼似蒙上一層清波,靜靜看着方萬里。
佳人在前,柔情無限,方萬里卻自古思索,臉色沉凝道:“這種人我還是頭一回聽說,竟然如此強大。”
惱怒地白了方萬里一眼,獨孤秀道:“這是當然,就算是平常武者可能也不知道魂師是何物,也甚少書籍有記載魂師,你自巴山郡剛出來,又從何處得知。魂師萬里挑一,恐怕只有在南方那遼闊之地纔會有更多的魂師存在吧。”
方萬里若有所思點頭,東辰大陸廣袤無垠,中部地區便是大元帝國,而南部及其他很大地域,皆是沒有人任何國度的存在,只有數之不盡的古老家族和門派,那裡的世界,比大元險惡的多,自然人才也是更多的。
忽然方萬里想到了什麼,疑惑對獨孤秀道:“獨孤,爲何外界之人稱我巴山郡總是叫做神罰之地?”這點方萬里一直很疑惑,像是一團疑雲籠罩心間,他所遇之人,一聽自己是巴山郡的,下意識便道神罰之地,
讓他心中訝異不已。
“神罰之地……”獨孤秀臉色有些不自然,她看着方萬里道:“神罰之地這一說法很久就已經流傳下來。”
“傳聞在那還有遮天鏡的年代,有一位比擬神邸的存在,不知何故,對巴山及以北地區降下懲罰,使得那裡暗無天日,元素不存,還有種種說不出的怪異之色,成爲不毛之地,久而久之,巴山郡也稱之爲神罰之地,讓人敬畏三分,尋常人一千萬個不願意進入其內。”獨孤秀說道,看着方萬里神色有些不忍。
方萬里輕忽一口氣,旋即笑道:“或許只是傳聞罷了。”
話是如此,但方萬里心中卻震駭異常,有遮天鏡的年代,無非是千年以前,他知道大元依靠最後一位遮天鏡大能之神威,才征戰四方,打下了如今的疆土,而巴山,也是在那個時候成爲方家的封地,如果在此之前巴山便已經成爲了神罰之地,那麼爲何那位英明神武的昊帝會將巴山封爲方家的封地呢?讓方家之人世世代代生活在那九夜三晝,穀物不長的地方。
方萬里眉頭緊皺,他沒有繼續想下去,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巴山避世已久,他還是停在千年之前那忠君忠國的思想,若是再想下去,在刺日峰上,恐怕就是大逆不道了。
方萬里微微一笑,笑的依舊牽強,他道:“沒想到巴山在外面竟然這麼一個存在,不過獨孤,你勇氣還真大,別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你還敢孤身深入。”
察覺到方萬里情緒的轉變,獨孤秀俏臉微微動容,帶着幾許安慰說道:“你別在意,我也去了巴山,也沒看出有什麼令人驚悚的地方,倒是出了你這麼個犟得跟頭牛似的人物。”
聽着這拙劣的比喻,兩人會心一笑,其樂融融,互相看着對方笑臉,忽然同時低頭。
“你......”兩人同時擡頭,再同時開口,也都停住,不由同時笑出了聲。
獨孤秀俏臉微紅,道:“你先說吧。”
方萬里嗯了一聲,隨即道:“不知道魂師是什麼樣的人,如何才能成爲魂師?”
獨孤秀眼前一亮,迅速道:“魂師必須是天生靈魂極爲強大之人方可修煉,加上後天的運道,而且必須有相應的功法,稱爲魂技,三者缺一不可,方能成爲魂師。萬里,難道你想測試下自己是否能夠修煉成爲魂師嗎?這或許是個辦法。”
方萬里臉色一怔,隨即失笑搖頭,他徹底被獨孤秀這天馬行空的想法打敗了,剛兩人說話冷場,他不過是想找個話題而已,眨了眨眼睛,方萬里道:“哪有,我不過是想了解下這神秘的存在而已,沒有其他想法。”
話雖如此,不過方萬里心裡卻升起了一種奇異感覺,自己靈魂內有先祖一抹神識在,應該算是靈魂強大吧,這先天條件自己好像算是具備了,如果能夠成爲魂師,或許在十天之後能夠在獨孤天手下逃生也不一定,想至此,方萬里心頭陡然升起一絲希望,神情也不由振奮幾分。
“萬里,你可知道你自己神識修爲是什麼境界?”看着方萬里神色,獨孤秀下意識認爲其可能是想成爲魂師,眼底也不由升起一道希望之色,立即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