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宮,繁花怒放,竽聲震天,紅銷帳底臥鴛鴦。
“不要啊……”夏迎春雖然極渴望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歡愛,可是她的肚子已經大了,生怕對孩子有任何影響。
她一邊嬌羞地笑着,一邊輕輕指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夏迎春一絲不掛地偎依在田闢疆的懷中,猶如少女般嬌羞地微笑着。她也記不清有多久,他們不曾這樣親密過了。她就像一塊久未經雨露的枯田,極需要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歡愛來滋潤自己。可是,她又不得不強忍着心中的慾望,畢竟肚子中的那個孩子,現在對她來說,還是有着非常大的利用價值的。
田闢疆將耳朵輕輕貼在那隆起的腹部聽了聽,笑道:“已經好幾個月了,胎已經穩固,自然不用擔心了。難道你沒聽到他在說:‘我長大了,很堅強的啊!’”
聽了這話,夏迎春不禁嫣然一笑。
這孩子已經好幾個月了,胎的確早己穩固,所以夏迎春覺得,如果田闢疆溫柔一點,那應該不成問題的。可是,她還是隱隱有些擔心,擔心出任何意外。
滾燙的脣,輕輕地覆在了她那柔嫩的雙脣上。靈巧的舌,霸道地侵佔了她口腔內的每一寸柔軟。她只能張開了櫻脣,用丁香小舌迎合着他。
他的大手,用力地撫摸着她那光潔細膩的後背,滾燙的脣,也順着那美麗的玉頸向下滑落。
“啊……”夏迎春只覺得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心跳加速,雙手不禁緊緊地抱緊了田闢疆。
田闢疆的動作漸漸粗魯起來,夏迎春雖然心裡有些緊張,可是卻如同一個長期服用“逍遙散”之人,早已經身不由己,不能控制。她瘋狂地扭動着身體,來配合着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夏迎春再度醒來的時候,卻見田闢疆早已經離開,而自己那如玉的身體上,怒放着朵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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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朵朵嬌豔的桃花,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其實他比南郭雄並不差!”夏迎春的心裡,始終無法將南郭雄給忘記,暗暗地想,“只不過,他很少如此瘋狂罷了,太溫柔了。”
她一邊胡亂地想着,一邊緩緩坐了起來。
“這是什麼?”她看到了牀上的點點落紅,不由的心中一驚。
夏迎春看着牀上的點點桃花紅,不由的心中一緊,額頭上頓時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大聲喊道:“宣太醫,快宣太醫!”
原以來胎已經穩固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看似無比堅強的胎兒,居然此時出了問題。
水月宮頓時亂成一團,雞飛狗跳。
“怎麼會這樣?”夏夫人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此時就算她的心理素質再好,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屋內,夏迎春的慘叫聲越來越大,所有人的臉上,都籠罩着一層陰霾。
“真是沒用的東西!”她心中暗暗罵道,“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嗎?萬一這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看你以後怎麼辦?你拿什麼來和後宮的那些女人爭呢?”
在後宮,有了兒子,纔等於有了靠山。而這一次,是夏迎春最後一次機會了,她的身體本來就受過重創,如果這個孩子再保不住的話,那麼她以後所有爭寵之心,都得放下了。
“通知大王了沒有?”她問迎面走來的一小宮女。
那小宮女連忙說:“大王在接見楚國使節,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聽陳公公說大王臉色不好,最好不要打擾。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得等楚國使節走了再說。”
最近,楚國蠢蠢欲動,對齊國極爲不恭。而且,秦國等國也隔三差五挑釁,它們好像約好了似的,將所有火力對準了齊國,幸虧有信陽君和孫臏等相助,田闢疆的陣腳還不至於大亂。
過了好長時間,王太醫這才匆匆走了出來。只見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怎麼樣?”夏夫人連忙衝上前去,顧不得許多,緊張地問。
王太醫看了一眼夏夫人,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胎本來已經穩固了,只不過動作過猛……”
“別廢話那麼多,快說孩子怎麼樣了?”夏夫人臉色極爲難看,蒼白的如同天山之巔的皚皚白雪。
那是夏家母女最後一線希望了,她不希望再出任何差池。
王太醫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夏夫人見狀,頓時心中一沉,身體重重地顫了一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她並沒有說話,目光冰冷。
“以後……娘娘還能生嗎?”半晌,她才冷冷地問。
王太醫搖搖頭,面露難色地說:“極品蓮蓬只有一個,這世上到哪裡再找第二個呢?不過夫人大可以放心,娘娘身體無礙,以後雖然不能生育,不過對她自己的健康並沒有太大影響。”
對夏迎春的身體有沒有影響,夏夫人並不太在乎。這個女兒,她淡泊的很。她有時候都不明白,那果真是她的女兒嗎?爲什麼自己看到她的時候,卻不如看到鍾無豔親切呢?
夏迎春的慘叫聲越來越大,那淒厲的叫聲,連王太醫聽了都膽戰心驚。那些膽小的小宮女們聽了,臉色都變了,不敢靠前。
產婆兩手全是鮮血,匆匆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臉緊張:“不好呢,死胎下不來啊!”
王太醫聽了,顧不上多說什麼,連忙提筆開了藥方,交給了小宮女:“快去煎藥!”
他剛將藥方交給小宮女,另一個產婆也跑了出來,渾身血淋淋的:“煎藥來不及了!娘娘大出血,情況不好啊!”
夏迎春鬼哭狼嚎般的叫着,那慘叫聲,似乎比上次流產更爲悽愴。
王太醫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他連忙走了進去。
夏夫人一咬牙,也走了進去。
只見夏迎春如同血人般,躺在那張精美的大牀上。她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極爲憔悴。
“別怕,迎春!”夏夫人緊緊握着夏迎春的手,安慰道,“沒事的!”
“我快要死了……”夏迎春哭着說,“我真的快要死了……”
她的情況有些不大好,鮮血如小溪般,怎麼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