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目光要麼是迴避,要麼是閃躲,就這幾個人不一樣,他們的目光中沒有害怕,這樣不對!
馬偉寶眼睛一瞪,拿他那短小粗胖的手指指着三人。
“是不是你們乾的!你們給爺下來!”
墨錦堯和雲梓玥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這樣的敗類,看一眼都嫌棄污了眼,但夜珀絕對不允許有人說自己的主子。
下一秒,原本還在囂張的罵着三個人的胖子就被人打得在原地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個圈兒。
衆人一陣驚呼,沒想到這個公子這麼大膽。
夜珀扭了扭手腕,一臉冷漠的看着面前被打蒙的人,絲毫沒在怕的。
“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兒,小爺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小爺賠禮道歉,小爺就把你們幾個掛到城樓上!”
那胖子捂着被打的通紅的臉,依然是滿臉的惡毒。
“呵,爲什麼打你!敢說我們家公子,誰給你的膽子!你今天要是跪在地上給我們家公子磕三個響頭,跪着滾回你自己的豬窩,我家公子興許就不會計較這件事了,不然,城樓上掛的就是你的——屍體!”
夜珀一改往日冷漠的形象,說話的時候臉上甚至還帶着不屑的笑 ,整個人看着倒更像是一個紈絝。
王妃說了,遇到什麼樣的人就要做什麼樣的事兒,遇到這種蠻橫不講理的紈絝子弟,就應該比他們更紈絝。
夜珀深得其中的精髓,不知不覺的就想運用到現實之中,顯然,這很管用。
周圍的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卻沒人敢上前,而那個老人看着這個從天而降的公子,頓時知道是誰救了他,一陣的感激涕零,向着夜珀磕完頭又向着雲梓玥兩個人磕頭,嘴上說着感激的話。
這可把馬偉寶氣壞了,擡腳就想踢,夜珀眼睛一瞪,一腳擋住了他的腳,反腳把他踢趴下,又轉過身扶起在地上的老人,道,“老人家,你快回家吧,不用擔心。”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那老人一直說着謝謝,趕緊跑出去了。
這下子人羣之中的議論聲更大了,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看不清誰是誰,不知道誰就膽子大的說了句,“打的好,打死他!”
這一句話就像是導火|索一般,讓本來還敢怒不敢言的百姓們頓時羣情激奮,
“打他!打他!”
夜珀滿臉的無奈,聳了聳肩,道,
“你看,民意難違,我要是不打你,今天恐怕很難收場。”
夜珀活學活用,王妃交給他的話他都十分順溜的用到了生活之中去了。
還沒等馬偉寶說什麼,一個拳頭就打了下來。
於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這個正在被毆打的人,其他人都十分的舒適,直到城中巡視的官兵發現的時候夜珀才停手,等到士兵們終於突破層層的人羣,三個人早就不見了蹤影,原地只剩下一個被打的胖了一圈的馬家公子。
人羣看着官兵來了,爭先恐後的向着四下散去,生怕被官兵不分青紅皁白的抓起來。
這些士兵早就慌的不行了,他們還以爲人羣裡面是馬公子在教訓其他人呢,沒想到是馬家的公子被打了,這馬家的公子要是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的話,他們可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快!去醫館!剩下的人把這條街都封住,必須找到那些人!”
那爲首的巡邏士兵的首領一腦門兒的汗,要是那些人沒被抓住,那他這腦袋也別要了。
“是!”
不過一會兒,這條街的每一條衚衕都是官兵,街上又是人人惶恐,生怕自己被抓走。
而這回墨錦堯三個人在哪兒呢?
他們現在正在往暗衛標記的那處地點掠去,兩個人都是運的輕功,墜星早就在那兒等着了,墨錦堯摟着雲梓玥的纖腰在屋頂上飛躍,夜珀緊緊的跟在後面。
“墨錦堯,剛剛爲什麼要出手?”
半路上,雲梓玥看着離自己很近的那張俊臉,那雙深邃的眸子看着遠處,竟也是出奇的好看。
聞言,墨錦堯眼神閃爍了一下,道,
“知道你會忍不住,怕髒了你的手。”
“……”這男人總是這樣,每句話都能撩撥到他,雲梓玥知道他是看不下去了,這樣魚肉百姓的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他怎麼可能不管?
雲梓玥知道,要是沒有加他的哥哥,也許他真的會成爲皇帝,一個很好的皇帝。
兩個人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裡沒什麼人煙,只是偶爾會走過幾個人,但都是看着手無寸鐵的百姓。
墜星閃身出來,“王爺,王妃,這裡。”
三個人跟着墜星走到了一處看起來像是已經被廢棄了的地方,剛一進去就看到三個暗衛並排的站在他們的面前,見到他們兩個 紛紛行禮,
“屬下拜見王爺、王妃。”幾個人齊聲跪拜。
他們都知道這位在王爺身邊的公子是王妃,墜星已經告訴過他們了。
墨錦堯點點頭,示意他們起來。
“王爺,王妃,這裡實在是有些簡陋了,委屈您了。”
一個暗衛有些愧疚的道。
雲梓玥笑了,還是那少年的音色。
“你們都能在這裡呆着,我們爲什麼不能?”
雲梓玥的語氣十分的自然,像是這樣的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一般。
幾個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王妃果然像是墜星說的那般,不像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女子,反而有種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勢,讓他們不由得心生佩服,這要是換個京城中的女子,看到這房中如此簡陋的樣子,怕是早就開始嫌棄了。
“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雲梓玥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絲毫不拘謹也不嫌棄。
上一世這樣的事情他經歷的多了,就算是古武世家的小公主,該經歷的她一樣都沒有少經歷過,不然可真成了古武世家的笑話了。
“回王妃,明夏姑娘就被關在我們這間屋子的南面那間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