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暗衛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繼續跟着。
雲梓玥當然知道他們三個人一直都在後面跟着,也沒戳穿他們,只是當做不知道,到了青樓的對面,雲梓玥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道,
“出來吧。”
三人,“……”他們果然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磨磨蹭蹭的從角落裡走出來,到了王妃的身邊。
“走吧。”
看着王妃擡腳就要去街對面那煙粉氣十分濃重的樓閣走去,墜陽趕緊說話了,
“公子,對面是青樓。”
“我知道。”
“……公子,家裡那位會不高興的。”
“本公子知道,不過……這不還有你們嗎?”
雲梓玥回頭看了看他們,嘴角的那抹笑讓他們心裡發毛。
“……”他們就不應該來,怎麼有種要被賣掉的感覺。,三個人無奈,但爲了自家王爺的清譽,他們還是跟着吧。
街對面的輕煙樓門口那叫一個富麗堂皇,羅秀輕盈,倚欄招手,真是十分的熱鬧了。
輕煙樓作爲整個臨江城中最大的青樓之一,自然與其他的小青樓不一樣了。
四個人剛進入樓中,迎面就來了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的紅衣,水袖添香,身姿婀娜,看着不像是這青樓的老鴇,倒像是個青樓的頭牌。
那女子見到他們幾個走進來,頓時將笑容掛在了臉上,言語之間都是媚意。
“幾位公子長得好生的俊俏啊,不知道想玩點什麼?”
雲梓玥笑道,“本公子聽說這輕煙樓的頭牌兒是個水靈的不行的姑娘,不知可否有幸一見啊。”
那紅衣女子看着面前的公子眼神清澈,不像是那種會出來玩兒的人,也跟着笑道,“公子可真有眼光,我這輕煙樓的柳煙姑娘啊,確實是出落的水靈,但是柳煙姑娘賣藝不賣身,從不會陪客人,恐怕要讓公子失望了。”
紅衣女子都說的這麼明白了,想着這公子應該不會爲難她了,但沒想到對面的公子也未說什麼,或者是失望,而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個血玉鐲子,她以爲這公子想要賄賂她,剛想說不要,就聽到雲梓玥說話了。
“麻煩姑娘將這個交給柳煙小姐,她看了就明白了。”
“……好,公子請去雅間稍等,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那紅衣女子有些尷尬,看看手中的血玉,竟是自己沒見過的玉種,心想一定不怎麼值錢,拿着玉上樓去了。
雲梓玥也不着急,到了雅間坐下,三個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自家王妃要幹什麼。
過了一陣子功夫,那紅衣女子果然下樓了,推開雅間的門,道,“柳煙姑娘請公子上樓一敘,公子請吧。”
現在這姑娘的態度倒是轉變了不少,先前是的態度就是對客人的恭敬,現在帶上了點兒探究和深意。
雲梓玥也不在意,起身走了出去,三個人要跟着,卻被那紅衣女子攔下了。
“十分抱歉,柳煙姑娘只請公子一個人上去。”
三個人不同意,萬一這什麼柳煙姑娘傷着自家王妃可怎麼辦?
雲梓玥一笑,“你們三個就在這兒喝杯茶吧。”
聽王妃這麼說,三個人只能又坐了回去,看着雲梓玥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雅間的門再次被關上,三個人面面相覷,
“王妃……應該不會綠了王爺吧?”
“說什麼呢。”
三個人說什麼雲梓玥不知道,她上了樓梯,到了柳煙的房門前,沒敲門就聽到裡面傳出來一個十分曼妙的聲音,
“進來吧。”
雲梓玥推開了門又關上,在她的對面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子,朱脣輕點,彎彎柳葉眉,楊柳細腰,眼睛澄澈明亮但看着她的時候帶着淡淡的疏離,好一個清冷的美人兒。
柳煙看着面前的公子,也不說話,只是解開了衣服,眼看着就要衣衫半盡了,雲梓玥卻抓着她的手,將她的衣服完完整整的穿好。
見她看過來的目光,似乎帶着不解,雲梓玥淡笑的解釋道,
“姑娘誤會了,在下對姑娘沒什麼非分之想。”
女子的手一頓,繼而坐到了梳妝鏡旁的椅子上,“公子坐吧,不知道公子想要什麼。”
這樣的情況雲梓玥早就預料到了,坐在了房間中唯二的椅子上,道,
“在下想和柳姑娘做個交易,在下聽聞姑娘手裡有一株熾黎花,不知姑娘可否割愛。”
雲梓玥說的委婉,柳煙當然也聽懂了,手一頓,
“公子怕是找錯人了吧,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青樓女子,怎麼會有那種稀有的東西。”
雲梓玥也不惱,只是笑道,“姑娘是前朝的郡主,身份尊貴,怎麼會是個青樓舞姬?”
“你還知道什麼!”
驟的,柳煙的聲音變冷,連着之前的疏離都變成了現在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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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這是答應同在下做交易了?”柳煙瞪了她一眼,雲梓玥笑道,“在下沒有惡意,只是想借株熾黎花一用,只要郡主肯借給在下,在下可以告訴郡主當年的事,當年您的爹爹孃親到底被誰殺了。”
柳煙冷眼看着他,就算他手裡有孃親的鐲子,但他這麼小的年紀,怎麼會知道十五年前的事?
直到雲梓玥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她,“郡主看了就知道了。”
信上只有寥寥數字,但她認得,這就是爹爹的字跡,前朝已經滅了近百年了,他們這些曾經的達官顯貴只能在這個曾經的帝都生活,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百姓,可爲什麼,爲什麼有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他們,爲什麼要殺了她的全家?要不是那日她出去了,是不是她也死了?
看完了信,柳煙的手不可抑制的開始顫抖,是靜妃,是靜妃的孃家殺了她的爹孃?可這怎麼可能?他們無冤無仇,爲什麼?爲什麼她要殺了她的全家?
“郡主一定是想知道爲什麼吧,因爲十五年前,只有你前朝柳氏一族知道這熾黎花如何培育,如何生長,而這花朵專門剋制蠱毒,靜妃的母族派人來索要,你父親不給,便成了這樣。”
柳煙的眼淚順着雙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