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計中計

掌櫃了看了他一眼,便將他帶到後院,這而此時通天閣辦事的地方,外面那個客棧只是招待普通百姓掩人耳目罷了。掌櫃的將他交給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便退出去去外面客棧忙活去了。

這個小廝打量了一眼阿木古孜的穿着和氣質,確實像是個有身份的人,小廝說道:“哦,什麼生意?”

阿木古孜都沒有正眼瞧這小廝一眼,用鼻孔看人,高傲的說道:“叫你們分舵主的出來。”

小廝冷哼一聲,通天閣的收費向來就高,來找通天閣辦事的人哪個不是一擲千金的大人物?他還以爲他有多與衆不同似的,小廝說道:“我們分舵主忙着了,哪裡有空出來招待你?”

“放肆!本王可是西昌國二王爺。”

阿木古孜何曾被一個小廝這樣瞧扁過?當即惱羞成怒呵斥道。

那小廝也不怕他,全然沒有被他的呵斥給嚇到,更是沒有把他一個王爺的身份看在眼裡,反倒嘲笑道:“來這辦事的人可都是我接待的,管他天王老子也罷,在通天閣這兒,就得按通天閣的規矩來辦,你要是受不了,大可以去找別的組織給你辦事。”

阿木古孜還是頭一次表明了自己王爺的身份後,還被人看扁了,他不僅不討好自己,反倒還要將自己趕走,哪有這麼做生意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木古孜氣得抽出身上的佩劍就往那個小廝身上刺去,不料那個小廝面不改色,毫不畏懼,直接伸出兩個手指頭夾住了阿木古孜的劍,笑意盈盈地說道:“阿木古孜未免太暴躁了。”

阿木古孜被他夾住了自己的劍,眼眸一凜,想不到通天閣裡一個小小的接待小廝武功也這麼高。可是一想到他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便用力將劍斜斜地一挑,說道:“你竟然敢直呼本王的名諱?”

那小廝鬆開了劍,便從桌子下拿出一把刀,迎上了阿木古力的劍,跟他對打了起來,笑着說道:“阿木古孜的記性可真不好,我剛剛纔說了在這兒,就得按通天閣的規矩來,進了我們通天閣,我們可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高貴的身份,在我們這都一樣,不管用。”

“你!”阿木古孜怒意更甚,提劍再次揮了過去,兩人打了十幾回合,小廝就落了下乘,終究不是阿木古孜的對手。

“住手!”

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從他矯健沉穩的步伐裡就可以看出他的武功絕對比那小廝要高。那個小廝見他出來,便連忙住了手,往旁邊跳開來,可是阿木古孜剛剛纔佔了上風,並不肯罷休,還要去打那個小廝。

中年男子見狀便上前抓住了阿木古孜的手說道:“二王爺息怒,他這小子向來就沒什麼規矩慣了的,二王爺不要與他一般計較,不知二王爺來此可是有什麼要事?”

“你是誰?”

阿木古孜見他稱呼自己爲王爺,怒氣也消了一點,停手問道。

“在下姓林,是這兒的分舵主。”

“本王王要你們給本王找出那天晚上在驛館本王的兩個刺客。”

“呵呵呵”,那個中年男子笑道:“王爺這不是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嗎?這兩個刺客,整個東朔的軍隊都在全國翻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出來,你居然要我們通天閣來找,也未免太高看我們了。”

“本王聽說通天閣可是無單不接的,通天閣的能力大過了天。怎麼這回就找兩個人而已,卻連接都不敢接,還是你們通天閣現在沒了這個能力了。莫不是通天閣閣主閉關之後,你們能力下降到這樣的境地啦!”

中年男子暗想,跟蹤阿木古孜的人該不會是知道了阿木古孜的秘密,阿木古孜莫不是想要找到他們殺人滅口。

中年男子謙虛地說道:“以王爺這麼高的武功都打不過他們,我們通天閣的人武功又在王爺之下,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呢?你還是不要這樣爲難我們了。”

阿木古孜被他誇了一通,便有些得意,自己都打不過的人,他們就更打不過了,“既然如此,那你們只管把人給本王找到,找到人以後,該怎麼解決他,由本王派人出手。”

“既然如此,那還請王爺給我一些線索,否則,茫茫人海我從何找起?”

“其中一人左胸上中了一箭,腿腳也不是很靈活。還能使得一手好的流星鏢。”

“就這一些線索,就沒有了?”

“沒了,不過本王相信以你通天閣的能力,一定能查出此人。”

“我們儘量一試。”

“多少錢?”

“一千兩黃金。”

“這麼貴?”

“這怎麼會貴呢?你也知道的,禁衛軍耗費了這麼多人查了幾天都沒有查出來,我們通天閣豈不是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去找線索,我們的人是要吃飯,這一千兩黃金平均發下去,到每個人手上就沒有多少錢了。”

“那我只付一半,事成之後再付另一半。”

“王爺殿,我們通天閣的規矩是先付清錢再辦事,倘若最後辦不成,也概不退還。”

“哪有這樣做買賣的?”

“不好意思了,這是我們閣主定下的規矩,倘若王爺不願意,大可出去另找買家。”

阿木古孜氣得吹鬍子瞪眼,怎麼這個分舵主跟那個小廝說話一樣啊?還以爲他比較好說話呢,一到關鍵時刻就露出了本性來。另找買家,整個東朔還有哪個組織能有這樣的能力?自己過來有沒有帶多少兵馬,哪有多餘的人去查那兩個人的蹤跡?這不是明明知道自己沒有第二條選擇嗎?

“總得讓本王知道,你們多久能給本王找到人吧?本王可是沒有多少時間在這裡耗着。”

“三天,最多三天。”林堂主說道。

阿木古孜不樂意地將錢一次性付清,說道:“好,就給你們三天,三天時間後,本王爺要見到真人。”別想用一個冒牌貨來糊弄本王爺。

“那是自然。”

三天後,阿木古孜果然收到了通天閣傳來的消息,已經找到那個人了,並且撒下誘餌,放了假消息誘騙他晚上亥時到西郊的樹林裡見面。

阿木古孜便提前設了埋伏,到了亥時,一個男子果然出現在了樹林裡,阿木古孜遠遠地瞧了眼,看身形很像那天那個蒙面人。無論如何,一定要上前去確認一下是不是他。

阿木古孜一揮手,他的護衛便飛到蒙面人周圍,將他團團圍住,蒙面人皺眉說道:“不是說這裡只有兩個人來交貨嗎?怎麼有這麼多人?”

阿木古孜一聽聲音,果然就是那天那個蒙面人沒有錯,阿木古孜便大搖大擺地出來說道:“想不到你這麼蠢,中計了多不知道。”

蒙面人大驚失色,說道:“卑鄙!”便飛速樹頂飛去,阿木古孜一揮手,侍衛便立即啓動開關,一張巨大的漁網從上往下兜下來,蒙面人立即抽出手中的劍砍向漁網,根本就砍不斷,立即就被漁網給兜住了,吊在了半空中。

阿木古孜陰笑道:“本王既然有備而來,又豈會不料到你會拿劍看漁網呢?本王爲了抓到你,可算是廢了不少精力,這漁網是特意爲你定做的,採用了最硬的鐵絲纏繞在漁網上,你自然是割不開了。”

“你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把我抓來有什麼用呢?你的那份密信我早已送出去了。”

“不可能,本王看的時候那封密信上的火漆可是完好無損的。”阿木古孜大驚失色,自己本來只是打算抓住他出口氣而已,沒想到那封密信他已經看過了,當時自己居然還故意當着他們的面將信燒燬,只怕當時自己這麼做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屋頂上嘲笑自己吧,自己做的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一樣。

“我在半路趁你的屬下睡覺的時候就把他迷暈了,看完信再放了回去。我自然有辦法讓這封信看起來完好無損。”

“你送給誰了?”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

“送出去了又如何?你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麼。”阿木古孜又放心了下來,自從他得知北疆那邊送給阿木古力的信半路被劫了一封之後,阿木古孜便將往來的信用約定的密文來寫,即便被人劫走密信也不用擔心,他們看不懂那上面的密文。

只是阿木古孜不知道,送給阿木古力的那封信就是被東朔皇上的血隱組織截獲的,然後皇上又故意泄露出去讓軒王的暗夜組織截獲,就是爲了勸說軒王繼續幫他打戰。

“你還真的就說對了,我根本就沒有看懂上面寫的什麼。不如你現在就告訴我,也好讓我當個明白鬼。”

“哼,本王爺還就不告訴你,你就帶着這個秘密下地獄去吧。”

阿木古孜一揮手,那些弓箭手便齊齊地拉滿了弓,對準了吊在半空中困在漁網裡的蒙面人,他此時就像一個肉箭靶一樣,只要他們一鬆手,那個肉箭靶瞬間就能變成一個刺蝟。

“你這樣未免也太狠了點吧!不過,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呢?”

“本王爺不喜歡輸,那天輸給了你,本王爺定要贏回來。”

蒙面人冷笑了一下,他這是自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嗎?想做天下霸主不成,蒙面人說道:“你想贏回來,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死到臨頭還嘴硬。”阿木古孜笑道,隨後舉起手再一放,喊道:“放。”

各弓箭手便齊齊地同時鬆手,箭十分有力而又十分精準地朝空中的那個肉箭靶飛去,嗖嗖嗖,阿木古孜嘴角的笑意更濃。

蒙面人冷笑一聲,嗖地一下從漁網裡鑽出來,飛到樹頂,大笑道:“王爺你又輸了。”

阿木古孜神色大變說道:“你是怎麼出來的?”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漁網還難不住我。”剛剛蒙面人在跟他們說話的時候就從身上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割斷了鐵絲漁網,卻故意麪不改色的還跟他們繼續聊天。剛剛箭射過來的時候,他瞬間撥開破裂的漁網,從漁網裡飛上來。

“想不道你上次中了我的箭,還恢復的這麼快。”

“那是因爲你的功力太弱了,居然射偏了,沒有直接射中我的心口。”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即便你從漁網裡面出來,你也逃不過本王今天設下的天羅地網。”

“那也要等你抓到我再說”,說罷,蒙面人便踩着樹尖飛速的往外掠去。阿木古孜急忙飛身向上,趕緊跟了過去。

蒙面人的速度極快,阿木古孜很快就有點跟不上。阿木古孜拉滿弓朝蒙面人身上射去,蒙面人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箭支穿破空氣的呼嘯聲,說道:“又來這招”。

蒙面人瞬間急速向下,隱入了森林中。阿木古孜立刻就失去了目標。

阿木古孜便往空中發了一個信號彈,隱在樹林各處的侍衛立即開始四處收羅。

蒙面人瞧了一眼,冷哼一聲,便往另一路跑去。有侍衛看見了他的蹤影,連忙上來阻攔。蒙面人手起刀落,迅速解決了幾個侍衛。阿木古麗收到信號,連忙往有信號的地方趕過來。所有的人便都往這邊集中,剛到這邊,阿木古孜再也沒有看到那個蒙面人的身影。忽然,四面八方飛下來百來個蒙面人,把阿木古孜給包了餃子。

阿木古孜擡頭看了一眼這麼多蒙面人,此時自己簡直就是勢單力薄,要被他們甕中捉鱉了。

阿木古孜暗道一聲:“不好,中計啦。”

蒙面人狂笑道:“你以爲我還會像上次那麼傻,就兩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嗎?上一次差點就命喪在你的手中。這一次,我爲了我的身家性命,勢必也要多帶一些人過來應援我。本想若是我在那邊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也就這麼離開了。不會讓他們出來。但是沒想到你居然設了一個陷阱,讓我往下掉。我又怎能讓你得逞,自然要將你引到我的包圍圈裡。”

這就是,計中計。

阿木古孜啐了一聲,罵道:“你真是卑鄙小人。”

“卑鄙?怎麼能說我卑鄙呢?今天可是你把我引過來的,而不是我來找上你的。是你心術不正先惹我。說起來上一次的一箭之仇我還沒有報呢。”

說着蒙面人一揮手,周圍的蒙面人齊刷刷的舉起了手,手上的弓箭都對齊了阿木古孜。

阿木古孜內心一驚,他們居高臨上,自己處於下面,又被他們完全給包圍了,根本就沒辦法逃出去。阿木古孜覺得今天定然會死在這裡。

蒙面人一聲命下。他的手下便齊刷刷的往下面放箭,如同下了一陣箭雨。下面阿木古孜的人也趕緊往上面射箭。但是從上往下射箭容易,從下往上射箭卻難上很多,他們在下面的人又要躲避從上面射下來的箭,又要往上射箭,根本就自顧不暇、無法分身。

一個一個的侍衛被箭給射中,那些弓箭手再也沒有心思往上射箭了,紛紛抽出身上的刀抵擋着射過來的箭雨。

阿木古孜氣憤的抽出劍,一邊抵擋箭雨,一邊飛速的旋轉而上。便直接衝到了蒙面人的跟前。那些蒙面人一見阿木古孜已經飛到了他們頭領的跟前,於是他們也不敢朝阿木古孜射箭了,以免傷了他們的頭領。

蒙面人抽出劍來對上了阿木古孜。

不一會兒,蒙面人就覺得傷口越來越疼痛,漸漸打不過阿木古孜。急忙揮手讓屬下上前幫忙。自己飛速往旁邊跑開去休息。蒙面人的手下功夫也不弱,幾個人一起對付阿木古孜,雖然殺不了他,可是阿木古孜也難以得到好處,想去殺那個蒙面人,卻衝不過去。

“你居然以多欺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阿木古孜憤怒的朝蒙面人說道。

“以多欺少?閣下莫不是忘了之前你帶了那麼多人,把我一個人圍困在樹林中的情形呢?”蒙面人笑道:“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阿木古孜跟幾個蒙面人打鬥了一柱香的時間,漸漸沒了力氣,再打下去只怕會越來越吃虧,便往旁邊一飛,站在了一棵樹頂上穩住了身形,暫停了與蒙面人的打鬥。

阿木古孜這時纔有精神去關心其他的事情,發現周圍已經沒有射箭的聲音,低頭往樹林裡一看,幾乎都要氣炸了。他帶過來的侍衛已經被箭支給射成了刺蝟,一個一個的躺在底下不動了,如今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阿木古孜長長地嘆了一聲,難道本王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蒙面人一揮手,所有手下便上前圍攻阿木古孜一個人。幾下便把阿木古孜給抓住了。

阿木古孜爲了保命,連忙狂喊道:“你不能殺本王,你若是殺了本王,父皇一定會帶兵過來將你碎屍萬段。”

蒙面人說道:“我好怕呢,不過你說你若是死了,你父皇能知道是誰殺了你嗎?”

“哼,自然知道,本王的人還沒有全帶過來呢,他們一定會告訴父皇的。”

“哦?如此說來,我真的還不能殺了你呢?不過,整整你還是可以的。”

“喂,你想幹嘛?你別亂來。”阿木古孜狂喊道,但是接下來就再也喊不出聲音來,因爲他的嘴巴被人堵了!

第二日京城門口的柱子上面綁了一個赤身**的男人,嘴巴還被人封住了。,綁在上面動彈不得。底下經過的百姓都擡頭看了一眼那上面的**男人,女子們連忙捂住了眼睛,從另外一條道上走。而一些男人們則圍在柱子底下往上面指指點點,嘲笑聲不絕於耳。

“呦,這是誰家的男人被綁在這上面,該不會是晚上去**被抓住了現形,綁在這裡示衆吧。”

“**哪能有這麼大的罪過。會綁在這裡?依我看啊,怕是與別人家的有夫之婦通姦吧!”

“若是通姦,怎麼沒有把女的也一起抓過來綁着?”

“估計是人家怕家醜外揚,不想把那女的給綁出來唄,就綁了他一個。”

“依我看是他去調戲小姑娘,就把他給綁起來啦!”

“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是個好人,要不咱們把他放下來,乾脆把他的那個根子給砍了,看他還怎麼調戲良家婦女?”

底下還一些好事的羣衆在下面說得有板有眼的造謠:“我知道,我認識他,他呀就是一個放蕩公子,經常在街頭去調戲良家婦女,經過人家小姑娘身旁就去摸人家的屁股和胸。”

“哎呀,我也看見過他耶他,上次也是把人家一個小姑娘堵在衚衕裡頭,意圖"qiang jian"別人,幸好被我看到了把他趕走啦。”

一時間,百姓憤慨不已。紛紛道:“把他的根子砍掉。”

“對,把他的根子砍掉。”

於是有的人開始得拿着雞蛋和蔬菜以及垃圾就往他身上砸,砸得阿木古孜的頭都破了,血一直往下流,阿木古孜好想喊別砸了,我可是西昌國王爺。可是他的嘴巴被封住了,只能嗚嗚嗚的叫着。

那些人砸得還不過癮,便試圖把他放下來將他的根子砍掉。

阿木古孜頓時嚇得腿都軟了,可千萬不能砍啊,他可還沒有後代呢。以後他還怎麼爭太子之位,怎麼繼承皇位?西昌是不可能讓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人繼位的。

更有膽大的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便順着杆往上爬。阿木古孜便用眼射出犀利的光芒。那人被阿木古孜的眼神給嚇住了,這個人的眼神,好可怕。那人便舉着刀子爬在柱子中央,不敢再靠近他。

底下的百姓見他不動了,便吶喊道:“快上去砍了他的根子,砍了他的根子。”

這時,外面的有巡邏的官差經過,便喊道:“都圍在這裡做什麼?你們在幹嘛?”

“快跑”,圍觀的羣衆中有人喊道。

百姓一見官差來了便紛紛一鬨而散,趴在柱子中央的那個人也一吱溜的往下滑了下來,拎着刀跟着人羣后面跑了!

也有膽大的人並沒有跑遠,躲在不遠處的街角衚衕往這邊張望。

官差爬上柱子把那個人放了下來。這些巡邏的小官差不認識阿木古孜,便問他是誰,家住何處,爲何被綁在這裡?

阿木古孜正要報出自己的名字,想要官差抓住剛剛那些人,可是一瞧自己赤身**,頭髮上還掛了不少的泔水,心裡憤怒不已,可又丟不起這個人。便也不理官差,直接轉身在路攤邊上一個賣布匹的攤子上隨手扯下一塊布把身子一裹,便飛速往人羣外用輕功飛走。

官差一見此人居然有如此高的輕功,心下便了然,這隻怕不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而是江湖上與人有恩怨,武林中人故意戲弄他,便也不再去追究這件事情。

阿木古孜悄悄的回到驛站,坐在屋裡的侍衛見他一人回來了,還是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阿木古孜狠狠的瞪了侍衛一眼。侍衛打了個激靈,連忙的低下頭不看他,說道:“屬下去給王爺打水沐浴。”便轉身退了出去。

阿木古孜擡手將茶桌上的餐具茶具全都給一掃到地上。陰狠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都能聽到咬牙的咯嘣聲音。阿木古孜恨恨的說道:“本王一定要抓到你把你碎屍萬段。”

蒙面人的手下問道:“爲何不直接將他殺啦?”

“不好,他現在還在東朔境內,如果在這裡把他殺了,西昌國必定以此爲藉口向東朔起兵。那麼西昌就出兵有理,而東朔就腹背受敵了。”

“屬下明白了。”

不知道怎麼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流傳西昌王爺到處去調戲婦女,結果被人家給綁起來脫光了示衆。阿木古孜便知道肯定是蒙面人散佈出去的,那些百姓本來不知道他的身份。經過這事他覺得顏面無存,阿木古孜也不再跟皇上說什麼要找兇手的事情了,帶着阿木古力的屍體就灰溜溜地回了西昌去。

“王爺,這阿木古孜回了西昌,會不會要攻打東朔?”天問說道,他有些擔憂。

“以本王看來,應該是會的,只不過,什麼時候開始攻打就不知道了。”

西昌的皇帝早早地就得到了阿木古孜回西昌的消息,便在阿木古孜帶着棺木進京的那一天,便率領羣臣來到城門口迎接阿木古力的遺體回國。

皇帝和羣臣都身着素色的衣服,而皇后更是穿着月牙白色的衣服,臉上也沒有塗抹什麼胭脂,滿臉淚痕,一直不停地啜泣着,當她見到阿木古孜帶着一副棺木走到城門下的時候,皇后終於是控制不知自己內心的悲痛了,哇哇地就哭了起來,哭喊道:“兒啊,你當初去的時候,還意氣風發,可是如今卻是這副樣子回來了,你讓母后可怎麼辦啊,你就這麼撒了母后而去啊。”

皇后的哭聲掩蓋了其他所有人的哭聲,其他的人也都或大聲或小聲的哭泣着,皇后的肩膀劇烈的抖動着,當棺木進了城門的時候,皇后顫顫巍巍地走了過去,撫着那一具放滿了冰塊的棺木,棺木有些冷,皇后的腿腳瞬間變得無力,幾乎要癱軟了下去,旁邊的宮女連忙攙扶着皇后。

阿木古孜下了馬,一個箭步走了過來,跪在了皇上和皇后的跟前,哭泣着說道:“父皇、母后,是兒臣沒用,兒臣沒有抓到兇手,兇手至今仍舊逍遙法外,兒臣心裡實在是內疚,難受,沒有給太子殿下一個公道,更沒有給父皇和母后一個交代。”

皇上確實也是很生氣,阿木古力在東朔就這麼不清不白的死了,而阿木古孜在東朔這麼久,居然還沒有找到兇手,也沒有給東朔構成一定的壓力,確實是有些無能。

當然皇上除了氣憤阿木古孜在東朔沒有施加成壓力,東朔也沒有給出一個交代,皇上更是氣憤自己,如果不是西昌比東朔弱,東朔又豈敢這麼欺負西昌呢?歸根到底,還是自己這個皇上當得不夠硬氣,纔會導致兩個孩子在東朔不是被殺,就是手氣。

阿木古孜滿腔憤怒而去,最後卻鎩羽而歸。

皇上說道:“起來吧,古孜,你已經盡力了。”

而皇后則是沒有理會阿木古孜,而是依舊扶着那個棺木在痛哭。

皇上將還在趴着棺木痛哭的皇后拉了拉,可是皇后依舊用手抓着棺木痛哭,根本就不管也不聽皇后的勸。

皇上說道:“好了,皇后,該趕緊啓程進宮了,不要誤了時辰。”

可是皇后依舊不聽他的,皇上的臉色便有些難堪,這裡可是有這麼多的人在看着呢,他堂堂一個皇帝,竟然連自己的皇后都不聽自己的話,在那些百姓面前可是沒有威信了。皇上便有些氣皇后在這種場合裡頭,就只顧着自己哭了,完全不在意自己身爲皇上的威嚴何在了。

皇上給旁邊的宮女使了使眼色,那些宮女這纔將皇后扶上了軟轎,跟在棺木旁邊緩慢地往皇宮而去。

整個京城的街道都變得十分的肅穆,那些普通百姓看着那一大隊的人羣,並沒有跟着感受到那一份悲痛和悽楚,在那些百姓的眼裡,阿木古力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他死了,還會有新的人重新被選爲太子,西昌的天下,依舊是阿木家族的。他們依舊還是要每天勞作,每天繳納稅負。而且阿木古力本人本來就十分較重跋扈,又好色,他雖然有治國之才,又善於用兵作戰,可是他的人品不好,由他當太子並不算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西昌的那些王爺皇子裡頭,都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全都好色不已。

比起皇后是在真真切切地爲了阿木古力的死亡而悲痛以外,其他的人,上至皇上,中到大臣,下至黎民百姓,似乎更爲關心下一個太子應該選誰來當。

皇上立即派了人檢查阿木古力的情況,那個官員說道:“啓稟皇上,太子殿下是先被人點了穴道,然後又被敲昏了腦袋,最後才被人用刀殺死了。”

“他怎麼會被人點了穴道?”皇上有些疑惑,阿木古力的功夫可是極高的,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點了他的穴道,只怕就只有像軒王這樣的高手纔可以點了他的穴道。

“父皇,太子他是太大意了,着了夏依依那個賤人的道。”

阿木古孜憤憤地說道,那個夏依依就是杜凌軒的妻子,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的敵人,夏依依雖然沒有殺了阿木古力,而且最初她確實是受害者,被阿木古力給威逼了,但是阿木古力最終的死亡,就是因爲夏依依這個引子引起的,而那軒王,阿木古孜怎麼都覺得在叢林裡暗算自己的人就是他,沒有人能有那麼高的功夫,只是自己在驛館遇襲後,趕到軒王府的時候,軒王完全沒有一點點受傷的樣子,他甚至能夠抵擋住自己的襲擊,還用內力將自己震了出去,如果他受了箭傷的話,他不可能還能跟自己打鬥啊,而且自己趕去軒王府的時間很快,沒有哪個神醫能做到一點的,即便是鬼谷子也不行。

皇上說道:“他是死在了夏依依的手中?”

“不是的,父皇,兒臣慢慢地告訴你。”

阿木古孜便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皇上,皇上還沒有開口說話,皇后卻由坐着哭的狀態立即像是火燒了屁。股一樣彈了起來,罵道:“本宮早就告誡過他,不要沉迷於女色,他偏偏不聽,整日裡,身邊不知道要換多少女人,他勾搭誰不好?偏偏的去勾搭東朔皇家的有婦之夫啊?要本宮說,他這好色可全是遺傳了你。”

皇后對於西昌的皇室成員好色這一點可是深惡痛絕的,她的丈夫,也就是這西昌的皇上,他的後宮妃子可是比任何一個國家的後宮妃子還要多,不單單說是那些給了位分的說得上名號的妃子,就已經多得讓皇后頭痛了,更何況還有好多誰也不記得的宮女也侍寢了,就連皇上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寵幸過哪個女人,而那太子阿木古力也跟他爹一個脾性,雖然還沒有立正妃,可是東宮裡的側妃和侍妾也是數不勝數,還常年流連於煙花之地。這太子也照樣在宮裡頭寵幸那些個宮女。

經常,宮裡時不時地冒出來一個宮女懷孕了,這皇上和太子可都說不清楚自己有沒有寵幸過那個宮女,若不是宮女自己記事的話,生出來的孩子該喊皇上爲爹,還是喊皇上爲爺爺都要分不清了。

本來按照宮裡的宮規,每個月初一和十五應該是皇后侍寢的日子,可是這皇上喜新厭舊慣了的,根本就不按照宮規來,在那兩天的時候也是招的新人侍寢,這讓皇后苦不堪言,每日裡獨守空房,就好像是一個活寡婦一般。

皇上被她這麼當衆將他們皇室裡的醜聞給說出來,皇上對她的厭惡更甚,怒道:“放肆”。

皇后此時正在喪子之痛中,若是平時可能還會被皇上給嚇到就禁了聲,可是現在皇后也在悲痛和氣頭上,當即就反駁了回去,說道:“怎麼?你敢做還不敢聽了?”

皇上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皇后的臉上,皇后呆愣了一會,便放聲大哭了起來,跪在了棺木旁邊,用手一下一下重重地拍着棺木,哭喊道:“兒啊,你醒醒啊,起來啊,你這不在,母后活得可是生不如死了,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會疼愛母后了啊。”雖然阿木古力十分放浪形骸,可是也好在他十分孝順自己,如今皇后這唯一的兒子也沒有了,皇上又厭惡她,只怕她這後位也坐不久了。

阿木古孜上前說道:“母后,你節哀順變,切莫傷了身子。”

皇后轉頭看了一眼阿木古孜,冷哼一聲,太子死了,只怕阿木古孜心裡在偷着樂吧,只有太子死了,他才能更加順利地當上太子,皇后的嘴斜着冷笑了一聲,陰惻惻地說道:“二王爺,你可切莫學你皇兄啊,潔身自好爲好。”

這阿木古孜可是一樣的好色,身邊的女人可也不少,阿木古孜被皇后這麼一說,臉色便沉了下來,說道:“母后這是什麼意思?”

“母后奉勸你,別跟他們一樣,到時候死在了女人的手裡。”

阿木古孜面色陰冷,出氣的聲音也加重了,皇上的臉色更是難看,拂了拂衣袖,便大步跨了出去,阿木古孜也跟着一起走了,一下子,這滿屋子弔唁的人便走了個七七八八,就剩下皇后的孃家人和皇后宮裡的太監宮女在那裡弔唁了,一見皇上和大臣們都走了,他們也懶得哭了,擦了擦眼淚,便也不跪了,半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父皇,這次的大仇,一定得報。”阿木古孜說道。

“哦?古孜,你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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