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暗的山洞裡,一個黑衣人得知派去的人全都無功而返,不禁怒罵道:“廢物,真是一羣廢物,我下了這麼好的一個棋局,你們竟然都殺不了他,這要我如何跟主子交代?”
“我們還有機會,我聽說軒王他運功御毒走火入魔了,還要十天以後才能醒得過來。我相信北雲國一定會趁機攻打東朔的,到時候,我們來個裡應外合。一定能將北疆打的潰不成軍,到時候要殺昏迷中的軒王還不是易如反掌。”
“好,我現在就去糾集人馬,到時候打他個措手不及,不過,這一次,你們可別再讓我失望了。”
東朔,依依坐在大軍帳裡,雖然夏依依並不是軍官,但是自從夏依依將第五新兵營訓練成了每一個項目都是第一之後,那些人都對她刮目相看。而且這一次在金科鎮的時候,她帶領着獵豹特戰隊做了這麼大的貢獻,那些將領對她就更是欽佩了,因此她一個女人坐在大軍帳裡議論軍事,他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了。
“夜將軍,現在,王爺已經重病在牀,如果北雲國萬一攻打起來,那可怎麼辦呢?”
“雖然我們的兵馬是足夠的,但是我們的主要將領都已經受傷了。他們若是派出司馬賀,只怕沒人能打的過他,目前我們這邊的局勢實在是處於下風啊。”
“夜將軍,現在王爺成這樣子了,我們要不要讓皇上再派一些將領過來?”一些將領還被埋在鼓裡,不知道王爺只用昏迷兩天,還以爲要昏迷十天,因此十分着急地提建議。
夏依依可不能讓皇上再派人過來了,她現在就是要造成北疆沒有人可以帶領千軍萬馬的假象。讓那些在背後蠢蠢欲動的人直接冒出來。若是讓皇上再派將領過來,豈不是讓那些想有所動作的人又龜縮了回去?
依依便道:“不必了,王爺十天後就會醒來了,從京師那邊再派人過來的話也要好幾天。”
“可是這十天裡,萬一我們抵擋不住,可怎麼辦?北疆一旦潰敗成軍,北雲國就會長驅直入,直搗京師。”
“可我們撐過十天就行啦。”
“可是萬一撐不住呢?”一個小參將十分着急,他堅決不同意。這北疆這麼大的事情,王妃畢竟是一個女人,即便她有些才能,可對這全局的掌控,以及戰場上的分析能力還是不足的。王妃這麼做,未免太過冒險。在他看來,一邊等王爺醒過來,一邊讓皇上派人過來不是更好嗎?
“對啊,我們不能冒險。”
“我們應該現在就派人去給皇上送信,要求增派將軍!”
夜影見那些人齊齊的跟王妃發難,便是連忙出來說道:“不用讓皇上派人過來,這裡有我,我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可是你受傷啦!”那些將領說道,如果說夜將軍沒有受傷,丁副將也沒有受傷,那一切都好說,可是他們兩個高手都受傷了。現在,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薄弱,這明眼人都能看得清楚的事情,怎麼他們這幾個主要人物卻是像看不清局勢一樣呢。難不成,他們太過驕傲了?
“行啦!不必再討論了,這事情就這麼決定,你們只管做好防禦就行。”夜影安排了這些將領去守着他們各自的陣地,便揮退了他們。
依依本不想動自己那些武器,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不動武器的話,打起來還真的很難打得過他們。
依依拿出了一個催淚彈。便是連忙去要天問和鬼谷子將這個催淚彈仿製一批出來,並要天問將以前製作好的那一批冷武器都拿出來。
依依走進了凌軒的牀邊,看着不省人事的凌軒,不禁微微皺眉,有些心疼。
依依跟鬼谷子說道:“這些天注意檢查下凌軒的食物,不要讓人將毒藥混在食物中。”依依有些擔心,萬一那些人不想等這十天,而直接下藥將他毒死呢。
“老夫知道了,老夫自然會注意點。丫頭,你什麼時候對他這麼上心啦?”鬼谷子眯着眼睛問道,夏依依好像有些對凌軒空前的關心起來了。
“我對他纔沒有關心呢,我不過是怕他一死,這北疆的局勢控制不住罷了。我這是爲了北疆的百姓着想而已。”依依睜着眼睛說瞎話,就是不肯承認。
鬼谷子拿眼上下掃視着夏依依說道:“你們今天去觀音寺求子去了,難道你們兩個已經?……”
依依頓時就羞紅了臉,將鬼谷子推了出去說道:“快點去研製那個催淚彈去。”
這天半夜,夜影有些坐不住,他預感到今夜就會發生戰爭,他有些沒有信心,若是萬一守不住,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白澈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就別走來走去的了,該打戰的時候,就會有戰報傳來的,你現在着急也沒有用,你放心,今天我做的作戰計劃,很好!”
夜影翻了一個白眼,撇了撇嘴說道:“那是你做的作戰計劃嗎?明明是王妃。”
白澈嬉皮笑臉的說道:“主要是她,但是我不也提了很多意見嗎?”
“報~”
一聲長長的戰報聲高高響起,劃破了本就焦躁不安的東朔兵營的夜空。
夜影快步跨出大軍帳,焦急的問道:“何處發生了戰事?”
“鐵寧鎮!”
怎麼是那裡?夜影皺眉問道:“是何人領兵?”
“司馬賀!”
難怪了,夜影冷笑一聲,想必那司馬賀是想在他當初輸給他的地方再贏回來,司馬賀這次絕對是衝着他來的。
夏依依與天問他們還在加緊做催淚彈,天問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王妃,不禁感嘆了一聲,王妃是他見過最特別的王妃了,從未見過哪個王妃能在事業上這麼幫襯自己的夫君,而且,天問總覺得王妃似乎並不只是單純的想打贏戰,而是還夾雜着幫王爺報仇的因素。
一個小兵急衝衝的跑過來稟告戰況,說夜將軍傳喚他們去大軍帳集合。
依依聞言,不慌不忙,反倒是淡定的一笑,很好,他們果然耐不住了,這麼快就開始動手了。
依依到了軍帳,就沉着冷靜的說道:“夜影,你有傷在身,就別下去與司馬賀單槍匹馬的打鬥了,你只管站在城牆上指揮兵馬就行了,若是那司馬賀打上來,就讓天問和副將一起攻打他一個。”
夜影一聽,夏依依竟然還關心他身上的傷,又叮囑他不要去打鬥,他不禁又想起那天夏依依給他醫治的時候,她那雙柔軟的手拂過他的背時,刺激得他的背上流過一股電流。夜影神色微變,道:“好,若是到了萬不得已,我再上。”夜影隨即看着依依正色問道:“你確定你真的要跟着一起去?那裡可不安全”
“不錯,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有獵豹特戰隊在我身邊保護我呢。我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我不會去跟那些武功高強的將領對打的。而且,打戰,我更多靠的是腦子。”夏依依笑着用手指了指自己聰明的小腦袋瓜。
白澈不禁翻了個白眼,真是比他還要自戀。
夜影皺了皺眉,不再勸她,便是下令立刻進軍趕往鐵寧鎮。
司馬賀在城外攻城許久也未攻破,這時看到夜影站上了城門,不禁份外眼紅。
司馬賀怒道:“夜影,那日的仇,我今天一定要報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夜影淡定的睥睨了一眼城外的司馬賀,說道:“上次你輸了,今天,你照樣輸。”
司馬賀聽夜影的聲音都還有些低沉,似乎不敢高聲說話,容易引起傷口疼痛,想來夜影的傷應該很嚴重,連說話都困難了,還能打的過他不成?
司馬賀冷笑了一聲,便是立即指揮兵馬繼續攻城。
然而,司馬賀攻了小半個時辰都沒有攻破,司馬賀急了,而城內有個人比他更着急。
城內,一夥黑衣人化裝成普通士兵,就偷偷摸摸的混進了城門口,那個黑衣人首領一看,那大門口有一個參將親自嚴守着,只怕是攻不破,不過旁邊一個小的側門那裡卻是沒有多少士兵守着,只不過,打開了側門的話,那北雲人進來的速度會慢一些,而且,還很有可能衝不進來,就容易被東朔士兵阻攔住。
那些黑衣人首領便是想着若是打開兩個側門的話,就容易多了。
黑衣人首領立即吩咐了下去,將人分成了兩撥,悄悄的朝着左右兩個側門走去。
隱在城門後面的一處宅子裡,夏依依用望遠鏡觀察着這邊的一舉一動,夏依依瞧見了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士兵,他們之間悄悄用手勢打着暗語,夏依依看不懂那暗語,便是連忙提醒在她身旁站着,同樣用望遠鏡看着城內情況的畫眉。
畫眉迅速調整望遠鏡,看向夏依依所指的地方,畫眉邊看邊當同聲翻譯,“他們說要把左右兩個側門打開,讓北雲國的人衝進來,左右兩個門各分配五十人,好像還安排了有人在城牆上頭,只要他們這邊一打開門,就讓城牆上的人動手,趁着夜將軍不備,將他殺了。”
“這麼說,他們不是北雲國的人?”
“不是”
依依笑道:“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依依從腰間取出來一個對講機,對着裡面就喊道:“禿鷹,我是血狐,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禿鷹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帶着獵豹突擊隊的人各處隱藏着,此刻的禿鷹正在城牆上的小房子裡趴在窗戶上看着城外的戰況,一聽見自己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立即拿了起來,按照血狐之前教他的方法,拿起來說道:“血狐,我是禿鷹,收到請講,收到請講。”
依依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快去跟夜影說,城內有一百人是僞裝的士兵,他們打算將左右兩個側門打開,來個裡應外合,放北雲人進城,另外,城牆上還有他們的人,打算趁亂將夜影殺死。你跟夜影說,讓他將計就計,讓他們把城門打開以後,看看城牆上有哪些人是他們的人。聽到請複述一遍。”
依依的話清清楚楚的傳了過去,禿鷹將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之後,立即走到夜影的身邊,將夏依依的話低聲告訴了他。
夜影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可是想在那些人還沒有開城門的時候,就將那些僞裝士兵殺了,免得那些北雲國的人衝進來以後,就不好防禦了。只是若是不讓他們把城門打開,不亂起來的話,那城牆上僞裝的那些士兵就是一個潛在的禍害,他們沒有下手時機的話,就保不準他們什麼時候會趁他不注意,將他給殺了。
夜影思慮了一下,對禿鷹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吩咐下去,按她的計劃行事。”
不一會兒,那個在正門守着的參將將士將兩個側門的人撤了一大半,全都調到中間那個大門上去守着,城內那些僞裝士兵一見,這個時候的側門正是防守薄弱的時候,便是打了一個手勢,齊齊的就朝着那兩個側門上守着的士兵砍了過去,那些守門士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怎麼剛剛站在這附近的東朔士兵會突然對他們動手?連忙舉起手中的刀就砍了回去。
只是這些士兵人數太少,不過頃刻之間,他們就守不住側門,那些僞裝士兵連忙就將側門打了開來,城外正在拼命攻城門的士兵一臉蒙逼的看着城內的兩股東朔士兵起了內訌,打了起來,還將側門打開了。
那些北雲國士兵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看着大打開着的側門,竟是不敢衝進去,生怕裡面是個什麼陷阱,站在城門外一臉驚訝的看着城門口的東朔士兵還在互相廝殺着。
那些僞裝士兵更是一臉無語了,自己把門都給他們打開了,這些北雲國士兵竟然是不敢衝進來。
那個僞裝士兵頭領便是高聲喊道:“快衝進來啊,我們是你們的內應。”
那些北雲國士兵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朝着那兩個狹小的側門擠了進去。
城內一瞬間就響起了北雲國士兵的廝殺聲,城牆上的僞裝士兵一見,時機已到,便是連忙互相使了個眼色,開始尋找機會接近夜影。
司馬賀見自己的士兵竟然從兩個側門衝了進去,他一臉矇蔽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剛剛可是集中精力在攻大門,並沒有去攻側門,怎麼側門會打開來,裡頭的人還說是他們的內應?
那些士兵不清楚有沒有內應,別人一說是他們的內應,他們也就信了,可是司馬賀作爲此次的帶兵將軍,他十分清楚的知道,這次他們並沒有安排什麼內應,這突然出現的內應究竟是不是東朔故意搞出來的事情還不一定呢。
司馬賀連忙高聲喊道:“那不是我們的內應,你們不要往裡面衝了。”
那些已經衝進去的士兵一頓迷茫,他們不是要攻城嗎?他們的目的不就是要衝進去嗎?怎麼這都衝進來了,司馬將軍還不讓他們進去了?
那些士兵便是邊打邊往後退,意欲退出城門去。
城內那些僞裝士兵頓時就覺得生無可戀,真是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對手啊,這些北雲人怎麼就拉都拉不進來了呢?
夜影在城牆上看着城門口的這一幕,不禁冷笑一聲,便是對司馬賀喊道:“司馬賀,門都已經開了,你還不趕緊進來?”
“哼,誰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夜影笑道:“你不進來?那我可就要關門了。”
夜影說罷,就下命令趕緊往側門調集人馬,那僞裝士兵的頭領一見聚攏來這麼多的東朔士兵,若是自己沒有北雲人的保護的話,根本就打不過那麼多的東朔士兵,那頭領連忙朝着司馬賀那邊奔過去,邊跑便喊:“司馬將軍,我們雖然不是你們的人,但是我們是軒王的敵人,我們剛剛幫你打開了兩個城門,你快幫幫我們脫離險境。”
“我如何能相信你?”
那個僞裝士兵頭領咬咬牙,只得說道:“我們就是昨天在求子觀音寺外重傷軒王的人。”
那司馬賀一聽,便是瞭然了,原來是他們,難怪回來幫他們開門了。司馬賀一想,也是啊,夜影廢了這麼大的力氣要守住城門,怎麼可能會將城門故意打開讓他更好攻打呢?司馬賀便是連忙吩咐士兵立即往城門裡頭衝進去。
夜影一聽,那些人竟然是昨天暗害王爺的人,當即氣憤不已,連忙吩咐天問下去捉拿那僞裝士兵頭領。
那僞裝士兵連忙就跑到了司馬賀後面避難去了,司馬賀想着留着他興許還有些用處,便是揮劍上去幫他阻攔住天問。
夜影隨即就在城牆上趕緊吩咐那些士兵往下面射箭,夜影又跑上跑下的親自幫那些士兵搬運箭支,那些士兵一見,怎麼堂堂將軍居然在這裡幹普通士兵的苦力活?他不是應該下去打司馬賀纔是一個將軍應該做的事情嗎?
夜影笑着說道:“我受傷了,沒辦法下去攻打司馬賀,我的傷現在連運功都沒法運了,只好幫你們搬搬東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夜影笑得一臉真誠,這時,就有兩個士兵連忙走了過來,幫着夜影擡那一筐箭支,說道:“夜將軍,我們幫你擡。”
“好啊,好啊。”夜影滿口答應着,卻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打量着他們兩個神情。
那兩人幫着夜影擡了幾趟,在獲得了夜影的信任之後,再一次從下面往上擡的時候,爬上城牆的樓梯時, 又有兩個士兵經過,那兩人便是故意像是擡得很累一樣,喊那士兵幫忙,這一下,狹窄的樓梯上擠了五個人,夜影就連挪步都有些困難了。夜影眼眸微微一暗,做好了準備。
擡到拐角處時,其中一人假意摔着,另一人則撒開搬着籮筐的手去扶他,頃刻間,那一筐箭支就都撒了出來,他們連忙驚慌不已的跟夜影道歉,趕緊彎腰去撿散落的箭支。
夜影也急急的彎腰去撿,那四人換了個眼色,就猛地朝夜影彎着的背上狠狠的捅去,另一個人則立即在他的面前撒了一把"mi yao"。
夜影屏氣,側身躲過那人的刀,那四人連忙合力攻打夜影一個,夜影在這狹窄的通道里也有些施展不開,夜影眼眸微沉,腳尖踩到一隻箭上擡腳就將箭飛射過去,刺中了一個人,那人立馬就一命嗚呼了。
夜影對付三個顯得輕鬆多了,不肖一會兒,就活捉了他們三個。
夜影將那三人拖到了城牆上的小房子裡,讓禿鷹看着。
禿鷹立馬用對講機跟夏依依報告情況,夏依依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經活捉了,那就沒必要再開城門了,準備一下,就可以用我親手製作的催淚彈了。”
夜影有些好奇的看着禿鷹手中的對講機,他沒想到居然能通過這個東西傳遞聲音,王妃居然能發明這麼多東西?王妃真是一次一次的給他驚喜啊。
夏依依在那邊放下了對講機,就跟畫眉道:“走,過去幫幫忙。”
畫眉道:“王妃,你還是不要過去了,你就在這裡指揮指揮就行了,我們躲在這裡面挺好的,安全。”
夏依依道:“別怕,我是去城牆上,不是出城外打。”
畫眉還想再勸阻,夏依依就已經打開門出去了,畫眉只得苦着一張臉跟上,王妃真是太任性了,應該讓王爺好好管管她。
夏依依走到了城門口,見那些北雲士兵拼命的往裡衝,勢頭十分猛,而東朔士兵過去一批就被殺了一批,那側門根本就已經關不上了,而那些衝過來的北雲士兵都已經開始去打大門了,那參將帶着士兵拼死守護着大門,若是連大門都被打開的話,那就真的抵擋不住了。
夏依依臉上的笑容立馬落了下去,自己不會玩過頭了吧,就爲了抓那幾個奸細,就把整個城都送出去了?
夏依依連忙用對講機跟禿鷹說道:“立即帶着獵豹特戰隊去城門口,擋住他們,堅決不能讓他們從裡面把大門打開。”
“收到”
夏依依火速就往城牆上跑,現在關鍵是要將城外那些北雲人擋住,不能再讓他們往裡面衝了。
夏依依一到城牆上,就見到天問和那副將已經打不過司馬賀以及薛虎,而夜影不得不忍着傷痛飛下去攻打司馬賀去了。
夏依依從揹簍裡拿出一個竹製的密封筒,裡面灌輸的就是鬼谷子仿製的催淚物。
夏依依之所以不讓他們仿製威力極大的火藥炸彈,只是催淚彈,夏依依不過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力罷了,不然他們一定也會開始製造火藥炸彈。
即便是將來避免不了熱武器,夏依依也是想盡量延遲熱武器到來的時間。
夏依依含笑看着正在拼命往城內衝的北雲國士兵,便是將手裡的那個竹筒往下面重重的扔去,竹筒一摔到地上,瞬間破裂開來,裡面的氣體釋放出來,將那些人的眼睛刺激得睜都睜不開了。更別提舉刀攻打了,一個個的嚎叫着,用衣袖擦着眼淚。
夏依依笑着又往下面扔了好幾十個竹筒,又命令城牆上的士兵往城外射箭。
這一下,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敢再往城門口湊,這一湊過來,就被那些刺激的氣體擋在了外面,這裡就像是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一樣。他們眼睛都睜不開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擋城牆上射下來的箭,就只得往後撤。
司馬賀在那裡打着打着,便是發現了這邊的異樣,怎麼他的士兵一個個的都往回跑,還不停的擦眼淚?
這沒有後援士兵往裡面衝的話,之前衝進城門的那一部分士兵就會很快被東朔士兵砍死的。
司馬賀一陣疑慮,不過一會兒,他就見到城牆上一個身着新兵衣服的人往下面扔竹筒,司馬賀眼眸微眯,定定的看着那個人,看了幾眼,跟薛虎說道:“你看看那人,像不像一個女人?”
薛虎一看,便是說道:“應該就是軒王妃了,聽太子說過,她上次就女扮男裝,在金科鎮打戰。”
司馬賀便是朝着夜影嘲笑道:“怎麼,你們王爺上不了戰場,竟是讓女人上戰場了?你們東朔的男人都死絕了?還是說,你們王妃就是喜歡出來拋頭露面勾引男人?”
夜影惱怒不已,拿劍指着他說道:“你不要詆譭我們王妃!”
夜影這一開口說話,就不禁重重的咳了起來,上次的箭傷讓他的胸腔疼痛不已。
司馬賀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夜影憤怒的樣子,嘲笑道:“我又不是詆譭你的妻子,你着什麼急?難不成你覬覦你們王妃?還是說你跟你們王妃有一腿?”
“放你的狗屁!”夜影微紅着臉怒罵道,拔劍就朝司馬賀劈了過去。
司馬賀更是高興不已,躲開了夜影的劍,狂笑了起來。以他的直覺,夜影絕對暗戀夏依依。
一旁冷冷應對着司馬賀的污言穢語的天問見到夜影這麼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天問的眉眼微微皺了一下,便是也拔劍上前幫忙。
夏依依聽不見他們幾個人的談話,見夜影受了傷還在拼命的打鬥,便是微微皺眉,想要他們儘早結束戰鬥。
依依側頭問向畫眉道:“你的箭術那麼好,若是在箭頭上綁上這個竹筒後,你還能射中目標嗎?”
“能”
“太好了,綁上,把這個射向他們幾個。”依依掏出幾個竹筒來,交給了畫眉綁上,便是朝着夜影揮了揮手,喊道:“別打了,快回來!”
夜影聞言,雖不知爲何她會喊他們回去,但是總覺得她說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便是連忙就要撤退。
司馬賀立即嘲笑道:“你倒是聽她話得緊!”
夜影一陣氣惱,卻是不知該如何應答,只得怒意的瞪了他一眼,就連忙往城牆上飛去,天問也緊隨其後。
司馬賀哪裡肯放他走,便是追上他,跟他糾纏起來。
夏依依挑挑眉,還不讓人走了?便是對畫眉說道:“放箭!”
司馬賀看着一支箭快速的朝他飛過來,便是連忙用劍一擋,不料竟將綁在上面的竹筒給劈破了。
夜影和天問自是知道這東西的厲害,連忙的閉眼飛開,剛飛開,就聽見身後的司馬賀和薛虎的二人在後面咒罵的聲音。
夜影和天問趁亂一把揪着那個僞裝士兵頭領,飛身回到城牆上,那副將沒有意識到這個竹筒的厲害,便是也被刺激得淚流滿面,慌亂的跟上了夜影的腳步,也匆匆逃回了城牆上。
夜影這一回到城牆上,便是發現兩個側門已然關上了,而那些北雲士兵在夏依依的竹筒和箭支的攻勢下,竟是衝不過來。夜影不禁驚歎,夏依依竟然能在他們沒有空閒管顧這邊的時候,就幫他們解決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