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趴在門縫上往外一看,一箇中年大夫挎着個診箱,氣喘吁吁地喘氣,顯然剛剛是跑着過來的。
小二剛剛已經對英明、神武以及酷、帥、霸道、拽集於一身的夏公子十分膜拜了,此刻只把他當成了鴻運酒樓的主心骨,無視地上還活着的掌櫃,直接向夏依依請示道:“夏公子,門外來了個大夫。”
“讓他進來,給這個青衣病人診脈。”如此更好,多一個人證實這個病人確實是犯了羊癲瘋,就可以洗脫酒樓飯菜有毒的嫌疑了。
大門一打開,大夫看了眼酒樓裡橫七豎八的‘屍體’,嚇得臉色慘白,來不及平息剛剛還在扶着腰喘氣,轉身就往大街上跑,狂喊:“殺人啦,殺人啦。”心想難怪鴻運酒樓要把門關了,原來有見不得人的事。
依依一臉黑線,一個老大夫膽子居然這麼小,依依特意在“老”字上咬重了發音,老大夫連死人都怕嗎?
依依拔腿就往酒樓外跑,幾下就追上了那個大夫,拽着大夫就往酒樓走,大夫死死地掙扎,狂喊:“不要殺我,救命啊,鴻運酒樓裡殺人啦。”
街上的路人紛紛看過來,往酒樓裡一看,可不是嗎?起碼‘死’了二三十個,嚇了一跳,也開始拔腿就往外跑,紛紛喊道:“殺人啦,鴻運酒樓殺人啦。”
暈死,這是要三人成虎,以訛傳訛啊。依依只覺得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
依依用盡最大的力氣喊道:“他們沒有死,只是被我點了穴道暈過去而已。”依依不想透露電棍的秘密,只好說是點了穴道。
所幸路人都還沒有跑遠,聽見了依依的喊聲,就停了下來。
依依說道:“各位若是不信,就在門外看着,我把他們都弄醒過來。”
依依放開那個大夫,就回了酒樓,那大夫倒也沒有再跑了,站在門外擠在人羣中,看看到底是死屍還是隻是暈倒。
依依隨即選了個暈倒的人,使勁掐住他的人中,一會兒,那人就醒了過來,圍觀的人一看,長吁了一口氣,原來不是死屍。
“大夫,你快進來給這個病人看診。”依依指了指地上坐着的那個青衣病人。
那大夫這纔敢提着診箱,跨過地上躺着的人,過來把脈,一會就看着那個病人說道:“你是犯了羊癲瘋,不過已經好了,來過大夫了?”
“我剛剛給他吃了一顆藥丸。”
大夫有些不悅:“既然你已經給他治好了,爲何還要叫我給他診脈?”
依依笑道:“他們疑心重,我又年紀小,他們自是不信我的,還得請個德高望重的大夫來給他診病,他們才放心啊。”
那大夫一天自己是德高望重的,便又高興起來,說道:“自是要找經驗豐富的大夫更放心。”說罷便寫了個方子交給那個病人,要他回去繼續服藥。
依依便將其餘暈倒的人給弄醒來,那綠衣人醒來一看他的朋友居然沒有死,而只是犯了羊癲瘋,更不是中了毒,連忙扶起他朋友就要往外走。
“慢着!打完人,砸完東西,就想這麼輕易地開溜了?”
依依堵住了他的去路,拿着電棍指着他的頭,冷冷地看着他。其他的小二很有眼色地圍了上來,那綠衣人一見他們人多勢衆,一時不敢再叫囂,糯糯地退了回去。
依依鼻子冷哼一聲,欺弱怕強的傢伙。
“給我搬個凳子到門口,今兒我就守着這門口,看你們誰敢跑?”
小二連忙搬了個凳子放在門口正中央,扶着依依坐下,那架勢如同伺候皇上坐龍椅一般。酒樓裡的人都不敢吭聲,更不敢闖出去,尤其是那些親眼看到他拿棍子一下子把人打暈的食客,更是不敢擅闖出去了。
許睿一聽見小二的報信,連忙帶上府裡的家丁趕過來,趕到鴻運酒樓就瞧見了夏公子猶如門神一樣坐在門口,酒樓四個角落都蹲滿了人,酒樓的下人們都受了傷,餐桌凳子都被掀了,飯菜灑了一地,櫃檯也被破壞了,只是櫃檯上堆了一堆雜亂的銀子和銀票。
許睿以爲他趕過來會看到一副羣毆的景象,結果那些人都被收拾得妥妥帖帖了,難道是夏公子以一人之力就把他們擺平了?
“夏奕,這是?”許睿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依依。
“擺平了,我已經吩咐小二報案了,一會官府就會過來處理這事的。”依依言簡意賅地將事情告訴了許睿。
許睿點點頭,便帶人處理酒樓的事情去了。心裡卻還在想着夏奕到底是怎麼解決這個爛攤子的?
依依見許睿帶了這麼多家丁來,自己就更有底氣了,要小二奉了茶,自己就坐在門口悠然的喝茶,翹着二郎腿,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可即便她渾身懶散下來了,可那些鬧事的也不敢再跑出去,只覺得這個懶散下來的少年更難對付,他猶如一頭看似懶懶的老虎,但卻可以隨時變成攻擊人的猛虎。
一杯茶還未喝完,府尹大人就帶着衙役趕了過來。
依依甩了個大白眼,暴亂都已經平息了,這個時候帶這麼多傢伙什來幹嘛?
府尹大人來到二樓,樓上雅間的人要麼都走了,要麼關着門未出門,要麼開着門看熱鬧,畢竟在鴻運酒樓這麼高級的酒樓裡,能坐進雅間的人非富即貴,不會和一樓大廳裡的普通百姓混在一起鬧事,這樣有*份。
而樓下鬧事的人也不敢貿然跑到二樓雅間裡鬧事,畢竟裡面的貴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萬一衝撞了哪個貴人,自己小命都不保了。
府尹大人打開一扇門,剛進去一看,愣了一下,頓時就跪了下來:“順天府府尹戴正傑參見安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府尹大人嘀咕,安王不是一向呆在南方封地嗎?怎麼會出現在京城?
哦,應該是年關將近,回來過年的。
一個猶如濃酒一般醇香的聲音響起:“起來吧,本王這無事,戴大人忙去吧。”
“是。”
戴大人連忙躬身退了出去,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暗自慶幸那些暴民還沒有膽量敢鬧到二樓雅間裡來,若是衝撞了安王,自己這個管理京城治安的府尹烏紗帽怕是不保了。
風一吹,戴大人只覺得渾身汗溼的衣服貼着的背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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