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緩衝,陸戰霆已經接受了閆語卿在西寧的這個事。此時,聽攝政王這麼說,也只是淡淡的說:“你就知道拿語卿來威脅我,有本事我們堂堂正正的比試一番。”
攝政王聽了,也只是說:“你這樣激怒我,就不怕我真把閆語卿殺了?”
“你既然這樣問我,就不會真的將語卿殺了。再說了,如果你真的將語卿殺了,那我陪她死又有何妨?我已經想清楚了,你就不要再說了。今日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
“還有你刺探我們中原的情報,我回去之後一定會將這人找出來。”陸戰霆看着攝政王,堅定的對他說。
攝政王聽了,覺得這件事情很搞笑。“你現在自己都身處牢獄,又怎麼能將我們派的內奸找出來呢?你還真是天真吶。”攝政王嘲笑陸戰霆。
陸戰霆也算是中原的戰神,聽到攝政王的這番話也忍不了了,拿起自己身旁的刑具就向着攝政王拋去,這點攻擊自然傷不到攝政王分毫,只見攝政王一個閃身就輕輕的的躲了過去。
攝政王看着倒在地上的陸戰霆,說道:“別白費力氣了,這樣的你是傷不到我的。有這點力氣,還不如等着日後見閆語卿了,說不定你還有機會見到她的屍首。”說完,攝政王就看也不看地上的陸戰霆,轉身大笑着離開了。
陸戰霆看着攝政王離開的樣子,有些難受。
雞犬的道罷了,攝政王離開時的笑聲就像是小人得道之後的那種沾沾自喜。
他自以爲自己勝了陸戰霆一招,畢竟陸戰霆是中原不敗的戰神,能勝他一次,也就意味着攝政王是有着能力的。
只是和陸戰霆相比,還是有些距離的,畢竟在陸戰霆眼裡,勝於攝政王是必然的,輸掉才值得丟人,然而在攝政王眼裡偶爾贏陸戰霆一次就值得他開心太久太久了。
馬有失蹄,人有失足,若不是陸戰霆一次不小心,攝政王根本沒有可能拿下陸戰霆,更不可能有機會與陸戰霆有談條件的可能。
攝政王離開的時候,自以爲略勝一籌,走路都有些飄飄然,異常輕浮。
陸戰霆看着攝政王離開,他長嘆一口氣,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個時候他最擔心的依舊是閆語卿。
他看着攝政王消失在天牢里長長的過道。纔開始他的規劃。
“閆語卿你個傻瓜,懷着本王的孩子,還如此跌波,讓本王好生擔心啊,這一路走來,閆語卿你受苦了啊,對不起啊,閆語卿希望你過得好,他們沒有虧待你,若是讓本王知道他們膽敢欺負你們母子倆,本王一定讓他們生不如死。”陸戰霆這般想着,手裡抓着一把稻草使勁握緊拳頭的時候,有鮮血滲出。
陸戰霆像是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似的,他的眼裡有火焰,那是要報仇的眼神,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讓人害怕。
然而陸戰霆傷的太重了,過了一會兒身體傳來的疼痛還是折磨着他,陸戰霆忍着痛,皺着眉頭,開始吹口哨。
陸戰霆吹着哨子,給閆語卿送自己的消息。
這是他們特有的傳消息的方式。
有節律的哨聲傳了出來,閆語卿被關押的房子恰好離天牢不遠。
尤其在夜深人靜的半夜,聲音更加清晰,除了偶爾幾聲蟲叫,除了陸戰霆的哨聲,其他聲音都變的很低很低了……
然而卻沒有人聽出來是在傳消息,他們只是以爲陸戰霆沒事幹,舒緩情緒罷了,沒有人在乎,畢竟陸戰霆已經被關在了天牢裡,沒了爪牙的老虎,不足爲懼。
“給哥幾個吹個好聽的曲子助助興,下次我們哥幾個下手輕點,哈哈哈哈。”坐在一起喝酒的幾名獄卒裡,有一名獄卒可能有些醉了,這才這般說話。
在他們眼裡,陸戰霆已經是階下囚,他雖然之前是高高在上的豫王,是中原的不敗戰神,但是現在還是被攝政王抓了起來,不足畏懼,不需要害怕,對敵人的害怕,就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呵呵,老四,這是中原不敗戰神豫王,不是酒樓的舞女,怎麼可能讓你隨便指使。不過我們也想聽聽陸戰霆唱小曲,哈哈哈哈。”這名獄卒尖嘴猴腮的,看着陸戰霆說道。
“不要開他的玩笑了,他不管怎麼樣也是中原王爺,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取笑的,我們這些人不應該這麼做。”一名沒有喝酒坐在邊邊的獄卒,這般說道。
他站的立場告訴他與陸戰霆是敵人,但是出於對陸戰霆的佩服,他覺得應該給予對方尊重。這名獄卒一定沒有想到他今天說的話,日後會讓他得到什麼。
陸戰霆看了一眼爲他說話的獄卒,之後繼續吹着他的哨子。
“老六啊,就是不一樣……”其他獄卒將話題轉移到了剛剛替陸戰霆說話的獄卒。
另一邊,閆語卿躺在牀上依稀聽到了陸戰霆吹的哨聲,這是他們之間曖昧的小情趣,她知道這是陸戰霆在給她送信。
“陸戰霆,你終於有消息了啊。”
閆語卿還來不及激動,她開始仔細的聽着哨聲,閆語卿拉開門向着門外走去。
深夜,風吹過,有些涼,閆語卿顧不得加一件衣服,仔細的聽着陸戰霆的哨聲。
大腦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她聽着陸戰霆吹哨的聲音有些抖,她知道陸戰霆應該受傷了,閆語卿更加心疼,她皺起眉頭,然而陸戰霆的哨聲只有一個意思,一直在表達着自己的擔心。
不僅如此陸戰霆的哨聲還在詢問着閆語卿是否安全……
閆語卿有些感動,她爲收到陸戰霆的消息喜極而泣,那種發自內心的心安。
伴着哨聲,閆語卿也站直了身體,踮起腳,伸出她從樹上拿下一片樹葉,也吹了起來,哨聲清脆無比,寄託着對陸戰霆的思念,在這深夜裡交相呼應,讓人感嘆。
陸戰霆聽到了聲音終於放下心來,他聽着閆語卿傳來的消息,陸戰霆的心終於放到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