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語卿的手下忙個不停,一本正經地說:“我的身體早就全好了,你憑什麼說我沒好?你又不是大夫。”
陸戰霆微微一笑,從背後抱住閆語卿,好奇地問:“你現在搗搞的叫什麼名堂?”
閆語卿的手裡拿着玉碗,玉碗之中放着幾樣乾枯的藥材和綠色的粉末,淡淡地說:“只是一些普通治療傷寒的藥。”
“咳咳……”陸戰霆突然假裝生病,笑着說,“不知道我這種病能不能治好?”
閆語卿好笑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嗔道:“你當我是白癡嗎,你這哪裡是病?”
“哈哈!你沒聽到我咳嗽了嗎?”
“哼哼!你當我傻嗎?拜託,你裝得也太明顯了,誰會信?”閆語卿搖了搖頭,手裡繼續搗搞。
“哎喲!我感覺突然很不舒服,這下該怎麼辦?”陸戰霆越裝越過分,他知道閆語卿的志願是救死扶傷,現在正是投其所好。
閆語卿自願上當,平靜地問:“那請問太子殿下,你哪裡不舒服?”
“我全身都不舒服。”陸戰霆痛苦地說。
閆語卿回頭瞪了一眼這個不會說謊的男人:“你全身都不舒服,那麼你爲什麼還有力氣抱我?”
“這個我不知道啊,大夫,我是不是沒救了?”陸戰霆滿臉笑意地說。
閆語卿怒氣衝衝地說:“是!你回家準備後事吧,別來煩我了。”
陸戰霆哭笑不得,雙手抱緊:“這裡不就是我家嗎?你還要我回哪裡去?”
“哼!誰知道你?你貴爲太子,怎麼不搬到東宮裡去住?”
閆語卿一句無心之言倒是提醒了陸戰霆,他現在已經是太子了,爲什麼沒有人叫他搬去東宮?皇上經常會來豫王府,卻從來沒有提起過。
他卻是不知,東宮荒廢的時日越來越久了,總有一天會有人叫他搬去東宮,然而想起楚王那個人,總感覺東宮是個不祥之地!
閆語卿突然停了下來,爲了讓陸戰霆抱她,她才一直沒有停手的,但現在已經抱夠了,狠心推開陸戰霆,然後去藥櫃裡翻找着一些什麼。
陸戰霆主動提供幫忙:“你找什麼?我來幫你好不好?”
“你能幫什麼?什麼都不懂,老老實實地坐着不好嗎?”閆語卿無情地說,神色暗暗得意。
“但本王實在坐不住,就讓我來幫你吧。”
“不要!”
閆語卿已經找到自己想要的藥材了,放到另外一張桌子上,分配,稱兩,然後繼續搗搞,好有名醫風範!就是不知道陸戰霆會不會又來抱她。
實際上,陸戰霆只猶豫了一會,便再次抱住閆語卿:“大夫,你是不是名醫?我剛纔的病你還沒治好呢。”
“你剛纔得了什麼病?”閆語卿笑道,她就知道,陸戰霆是一定會抱住她的。
“呵呵!剛纔不是和你說了嗎?簡單來說就是全身痛病。”
“哼!我不是和說清楚了嗎?這種病沒得治,你怎麼還不回家準備後事。”
“哈哈,不如大夫再想想吧,我有一個漂亮的妻子,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不想死啊!”
“不想死你就別裝了!”
閆語卿不吃這套。
“哎喲!好痛,大夫不救人的,有什麼用?我還是去找其他大夫吧,最好是女大夫。”
“你敢?”
“那你又不幫本王醫治。”
“把手提起來。”
爲了防止陸戰霆去找其他女大夫,閆語卿只好勉爲其難地爲陸戰霆把把脈,突然神色一驚:“咦!是喜脈!太子殿下,恭喜你哦!”
陸戰霆嚇了一跳,他可不笨:“胡說八道!我堂堂 男子漢,怎麼可能會有喜脈?而且我得的是全身痛病,和喜脈有半個銅板的關係嗎?”
閆語卿說:“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我說是喜脈就是喜脈,豈能有假?你快回家注意休息,身體大好纔可以出門。”
“暈!你這個庸醫,我不裝了,行了吧。”
陸戰霆被閆語卿逗笑了,又很無語,他好端端的一個男人,怎麼就被說成有了喜脈呢。
“你還要弄到什麼時候?”陸戰霆聞着藥材的味道,不是很習慣,希望閆語卿快點搞完。
閆語卿喜歡行醫治病、救死扶傷,然而現在已爲人妻,又是人母,再也不適合拋頭露面。
關鍵是,豫王是絕對不允許。
閆語卿只是無聊的時候研究一下藥理,可是陸戰霆這樣都不滿,爲了這個家,她的犧牲不可謂不多。
“我還要弄很久,王爺,如果你不想陪我的話,就先去忙吧。”
陸戰霆說:“我沒有不想陪你,我也沒什麼好忙的。”
“王爺,王妃,皇上身邊的公公來了,他說要找你們。”
藥房外面的侍女突然跑過來焦急地說,只見她的額上滲出汗珠,可見事情緊急。
陸戰霆和閆語卿相視一眼,閆語卿不再搗搞,立刻隨同陸戰霆走出藥房,並在不久之後見到了那老公公。
老公公對豫王和閆語卿微微躬身說:“豫王,王妃,皇上今早退朝之後就感到有些不適,皇上說不要太醫醫治,希望王妃你可以去看看。”
又是這個皇上,陸戰霆的心裡感到很不高興。皇宮裡有那麼多的出色太醫,皇上放着這麼多太醫不去找,偏偏要來找閆語卿,是不是腦子不正常?
閆語卿卻很高興,看着公公說:“公公,你等我一下,我準備一個藥箱,然後便隨你去。”
“王妃儘管準備便是,老奴在這裡候着。”
“嗯。”
閆語卿向着藥房的方向小跑而去,陸戰霆跟在身後。
重新回到藥房裡,陸戰霆問:“語卿,你真的要去給皇上治病嗎?”
閆語卿發現陸戰霆真的很奇怪,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抗旨不成?”
陸戰霆一想也是,無奈地說:“去是肯定要去的,去了之後,光治病就行了,不要要亂說話,皇上生病的時候脾氣,很容易得罪他的。”
“知道了王爺。”閆語卿一邊收拾一些必備的藥材,一邊不耐煩地說,“我是一名醫師,我只會做望聞切聽這四件事,不可能會亂來的。”
“嗯,不亂來就好。”
陸戰霆的心下甚是憂愁,此一次,又是兇險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