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還沒完,十多分鐘過後,天空傳來轟隆隆引擎聲。這次前來的可不是什麼直升機了,而是高空轟炸機。十多架戰略轟炸機在數十架戰鬥機的護航之下,向小山堡附近的領域傾倒了成噸的航空炸彈。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這座小山便被炸成了平地,飽和的轟炸讓這片區域變成了死亡地帶,就算是一根草也沒能存活下來。
如果不是華風有次元珠,能拿出足夠快捷的交通工具。如果不是他們走得及時,就算他們是個超人,在這樣的狂轟濫炸的襲擊之下,也不可能逃得性命。可見澳軍高層對於他們這樣的不受控制的超人勢力有多麼的畏懼。
在冒着被大熊戰機攔截的風險之下,僅僅在半個小時之內就組織實施了這麼猛烈的一次轟炸行動,可見澳軍高層對華風等人的絞殺可是不遺餘力和不惜代價的。
塵煙落定之後,高空的戰略轟炸機和護航戰鬥機編隊早已離去。此事便宣告落下帷幕,澳軍高層自認爲沒有人能在這樣的轟炸襲擊之下能存活下來,即便是超人也不能。如果此時華風等人能看到電視、聽到廣播,那一定會知道現在澳軍發言人正在那裡自以爲是地宣佈:“我軍今日上午,在邁阿密北部山區成功消滅一批由超人組成的反武裝人類公敵。”
不過如果華風等人知道這事,反而會高興呢!他們可不想出頭,他們可不想被冠上人類公敵的大帽子一直遭到澳軍無窮無盡的追殺。他們只想活下去,只想遠離戰火逃到北半球去,逃到了無人煙的西伯利亞大冰原上,如果有可能他們還想逃到北極冰川羣中躲藏起來。
低調再低調,華風心裡一直在向這方面發展作。如果知道澳軍高層此刻已經認爲了自己這幫人已經被他們消滅,那麼華風肯定會欣喜若狂,開香檳慶祝的。
裝甲車在山地的推進速度可謂神速,下午兩點鐘的時候。衆人已經沿着海岸線近了布里斯班南面的一座城市黃金海岸市。
在一片密林中衆人走下了車,裝甲車毫無疑問被華風一招手就收進了次元珠內。要想低調做人,可不能這麼堂而皇之地開着裝甲車進城啊。就算是開車進城也不能,不見衆人此時一身軍人的裝束嗎?進城肯定會遇到澳軍的盤查的。要想低調,衆人唯一的辦法就算扮成難民混入城中。
可惜的是,華風此時次元珠內物資雖多,衣物也不少,可是那些衣服都是同一色的軍服,一件平民的裝束也沒有啊。衆人商議之下,不得已只好等待天黑,準備在夜幕的掩護之下偷偷進城找一些衣服來換上。
而且,休整是必要的。一路裝甲車狂奔而來,雖然坐在上面的超人們體力恢復了不少。但是在這樣顛簸的裝甲車內,想恢復旺盛的精力顯然是不可能的。俗話說,坐車也會坐累的嘛。
拿出大量牛肉罐頭和飲料分了下去後,華風來到了祝燕身邊,關心地問道:“你好點了嗎?”
“嗯!”祝燕睜開雙眼點了點頭,看起來比起早上來說要精神得多,雖然支援格拉芙讓她體力好不容易攢積下來的六紋木系能量耗之一空,但是她可不像格拉芙那樣嚴重透支,至今都還未從昏厥中甦醒過來呢。接過一個上午的調息,如今祝燕又感覺到了體內一絲六紋木系能量的波動,雖然說六紋能量的匱乏反應還未完全過去,但是此刻的她已經安穩地渡過了危險期了。反而應該擔心的確是格拉芙這個六紋能量嚴重透支的人。
“那就好!”說完,華風想起格拉芙的情況,不禁眉頭一皺,說道:“但是,格拉芙的情況就很糟糕了,我甚至感覺得到她的生命跡象在慢慢消逝,而我卻又無能爲力!”說完,華風像祝燕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怎麼了?心疼她了嗎?”祝燕見華風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
“你說的是什麼話啊?作爲並肩作戰的戰友,我難道不該關心一下她嗎?”華風的話有些怒意,顯然是生氣了。
“呵呵!”祝燕笑了起來,掙扎着虛弱的身子站了起來。邊說道:“小氣鬼,和你開個玩笑幹嘛那麼認真?莫非你心裡有鬼呀?”說着,祝燕艱難地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格拉芙走去。她想查看一下格拉芙的傷勢,以她現在的能力來說,可得靠近才行。
“我心裡能有什麼鬼啊?告訴你,我心裡可坦蕩得很。哪裡像你這個女人一樣,整天就像到吃乾醋。”說着,華風追了上去,一把抱起祝燕,向格拉芙走去。
“誰吃你的醋了,像得美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祝燕嗔道,雖然口中是那麼說,卻不見她掙扎,真是言不由心啊。
“行了!”華風幾步邁到了格拉芙身邊,把祝燕放了下來,說道:“別鬧了,還是先看看她的傷勢如何吧。”
半響過後,只見祝燕皺着眉睜開了雙眼,低聲說道:“她的情況很糟糕,非常糟糕!”
“還有救嗎?”華風心急地問道,雖然這個曾經冷傲的女人曾經讓他有些反感,但是如今走到了一起,華風可就沒有把從前的恩怨帶過來。他雖然算不上一個大好人,但絕對是一個一笑泯恩仇的爽漢。對於格拉芙的傷勢,他可不會見死不救。
“我也不知道我的方法是否有效!”祝燕拿不定主意地說道。
“不管有沒有效果,我們也得試一試啊。我們總不可能看着她完蛋吧!”華風急忙接口說道。
“知道啦!”祝燕見華風一副着急的樣子,心裡酸啾啾的,不耐煩地向華風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幹嘛?”
“‘輸’血啊!”
“輸血?可是祝燕,祝大小姐,你能肯定格拉芙和我的血型是一樣的嗎?”華風心裡十分糊塗地走近祝燕跟前,伸蹲了下來,挽起手臂就像祝燕伸了過去。他十分疑惑格拉芙現在的樣子,可不像是失血過多在症狀啊,輸血真能管用嗎?
“啪”的一聲,只見祝燕一把拍開華風的手,說道:“笨蛋,誰讓你伸手過來了。我說的‘輸’血,是說藉助你的六紋風系能量,經過我的轉換化爲六紋水系能量,給格拉芙灌輸進去解決她的六紋水系反噬症狀。作爲‘輸’血的最佳人選,顯然就是你這個壯得如牛的傢伙。”
“啊,原來是這樣!”華風恍然大悟。
“別高興得太早了!”祝燕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能成功地轉換你的六紋風系能量,畢竟我這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哎要是我體內還有六紋木系能量的話,就不用這麼麻煩,而且成功率就不會這麼低了。”
“盡力而爲吧!”華風安慰道,雖然此時他也心急如焚,但是他卻不得不去安慰祝燕。只因爲祝燕是‘主刀醫生’,是治療格拉芙的關鍵所在,他可不想祝燕因爲壓力過大的原因而導致救治失敗。
“嗯,好了,我們抓緊時間吧!”說着,祝燕伸出小手啪的一聲按在華風的額頭上,另一手搭在格拉芙的額頭上,邊說道:“你心裡要放鬆,別有絲毫的抗拒,不然我可抽不出你這頭牛的六紋風系六紋能量啊!”
“嗯!”華風輕輕應了一聲,開始照着祝燕的要求放鬆起來。只覺得體內的六紋風系能量,在緩緩地向額頭彙集,又向祝燕的手流了過去。儘管這絲細流比起華風體內浩瀚的六紋能量循環流要弱小得多,如果不是華風仔細感觸甚至還不能發現呢。儘管被抽去的六紋風系流十分的弱小,然而不到一分鐘,祝燕額頭就已經滲出了汗珠,不用問也知道,此時的祝燕抽去華風的六紋風系能量十分的吃力。
這看在華風的眼裡,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要知道此刻的祝燕本身就十分虛弱,要是這樣下去,不僅救不活格拉芙,還有可能讓這個‘超級醫生’活活的累死,多賠上一條性命。
“祝燕你停下!”華風輕聲着急說道,可有不敢動彈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控制不好力度,讓體內的六紋風系能量衝擊傷到祝燕。
“別說話!”祝燕閉着眼吃力地說道,依然在抽取着華風體內的六紋風系能量。
“不,你聽我的好嗎?立即停下!我發現你這個方法根本就有問題,是不可能成功的!”華風心急地說道。
“什麼問題?”這次祝燕睜開了雙眼,不解地看着華風,手上抽取的力道也減弱了幾分。
“你現在那麼虛弱,能轉化多少六紋能量到格拉芙的體內啊!顯然是杯水車薪。”華風解釋道。
“別賣關子了,說吧,我的方法有什麼問題。”祝燕邊說,邊放下了搭在兩人額頭上的手。顯然她也明白她所做的事是徒勞的,就她抽取到的那一絲六紋風系力量,就算給她十天半月的顯然也遠遠不夠治療格拉芙的傷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