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風可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夢老,會有那麼多的門生。初看起來,這股藏在民間的超人力量,比起今天所見的那些77集團軍的改造人部隊實力起來毫不遜色。這不禁讓華風大感興趣,是什麼奇遇讓這個夢老摸索出開啓基因密碼的?然而,又是什麼邪惡的力量,讓這個實力不弱的夢老,也受了那麼大的傷害。
華風剛纔在屋外斷斷續續地聽說夢老的傷是因爲邪惡力量的入侵。這很容易就讓華風聯想到南府廢墟里的袍衣人,他們的確有這個實力傷到夢老這種級別的民間高手。
就在華風思緒走神這會。院子裡的人都走了進來,一屋子開始變得有些擁擠。儘管擁擠,但是這些剛到的人還是很容易就留意到了華風他們這些不速之客。只見中年眼睛男打量了一下華風,回頭對着夢老問道:“夢老,他們是?”
“他們?噢算是朋友吧。”夢老不太肯定地說道,要不是因爲孫女夢妮的原因,他還真不會那麼輕易就把陌生人說成是‘朋友’呢。
夢老的這種心情華風是瞭解的,剛纔就那麼簡單的介紹,自己還真沒把自己這方的情況說清楚呢。能讓夢老說是‘朋友’,已經算是很給夢妮這丫頭的面子了。這股民間力量不容小覷,本着能團結就團結的心情,華風衝着這些人微微一笑,站起了慎重地說道:“大家好,我再介紹一下。我叫華風,旁邊這些人是我的隊員。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一股民間力量,不聽從任何勢力指揮。我們之所以聚集到一起,只不過是因爲我們想活得更久。”
這樣的介紹基本說明了華風他們的背景,十分真誠。
“華風?中國人?”中年眼睛男扶了扶眼睛,那眼神分明在看着這裡人中唯一一個非黃色人種沙曼。可以聽得出來,中年眼睛男話音間帶着一絲淡淡的敵意。
“對!”華風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土生土長的湘海人,我家原來在南府大街。”說到這裡,看着中年眼睛男看沙曼的眼神,華風解釋道:“我的隊員中有很多的澳洲人。實不相瞞,我曾經在南極和大熊人作戰過。南極戰敗之後我就一路逃亡,途徑澳洲就結識了我的這些隊員。”
“噢!”中年眼鏡男點了點頭,說道:“其實,你不用解釋這個。你該解釋的是,爲何回到這裡來?”這下,話語間的敵意氣息濃烈了起來。
中年眼鏡男的智慧並不一般,一語中的,看來這傢伙可是個難纏的角色。華風心中一下對這人的興趣又增加了一分。
“阿哲,別那麼說話,他們是客人。”夢老站出來給華風解圍了。雖然他同樣對於華風他們到此地的目的很感興趣,但是話可不能說得那麼生硬,有傷和氣啊。與中年眼睛男比較起來,夢老對於華風他們這些人還是有好感的。
“阿哲?你叫阿哲,是吧?”華風微微一笑,場面雖說讓自己尷尬,但是華風哪裡會被他唬住?只聽華風繼續說道:“我華風做事光明磊落,又不是幹什麼偷偷摸摸的事。說出來也無妨!”說着,華風指着夢老身旁的程浩南,說道:“我們來這裡,都是因爲他?”
“關我什麼事啊?”程浩南立即說道:“我可沒惹你,你怎麼可以誣陷我!”看程浩南現在乖乖地呆站着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在這些人中屬於小輩。不過他這個小輩可不是好惹的善茬,華風話沒說完便和他針鋒相對起來。
“呵呵!”華風微微一笑,說道:“我話都沒說完,你急什麼急?”說着,華風不再搭理程浩南,回頭對着屋內衆人說道:“事實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們搭乘了程浩南的的士。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程浩南說他的一個哥們是77集團軍的改造人。我們對於77集團軍的改造人可是很感興趣,來到這裡就是想會會這個改造人而已。沒想到就這樣碰到了大家。”
這話說得有頭有尾,這個原因還真是華風跟蹤程浩南到達這裡的原因。只不過是原因之一而已,事實上華風來這到這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和程浩南經歷了一系列的歷險之後,對於程浩南這個奇怪的普通人,還有他身後的勢力感了興趣。但是這個原因可不能明說出來,任誰都不會高興別人窺視自己的隱私的,尤其是像華風這樣的超人。說出來只會徒增反感的。
“是這樣嗎?”阿哲將信將疑地看這華風。話語中的敵意豪不減弱。
“阿哲,別那麼咄咄人!”夢老又跳出來袒護華風了,至於他心裡怎麼像華風可是看不出,雖然從表面上看夢老至從夢妮身份表露之後一直對華風他們心存好感,但是事實上是這樣的嗎?華風心裡可是保留意見,俗話可是說了,人老成精啊!要他華風讀懂這個和藹的老人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可不容易。或許德福?馮在這裡,能看出一些端倪吧,華風這樣想着。
“夢老,您這是?”阿哲不解地看着夢老,一時間這個軍師型的角色也沒明白夢老的意圖到底是怎樣?
“我怎麼了?你這娃的壞毛病就是一天多想,把簡單的問題想得複雜無比。我就是讓你別再爲難我的客人了!”說着,夢老向阿哲招了招手,說道:“阿哲,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小師妹!”
“小師妹?”阿哲一愣,目光很快聚集到了夢老身邊的夢妮身上。
“她叫夢妮,是我的親孫女!”夢老拉了拉夢妮,說道:“乖女,他大名程信哲。大家都習慣叫他阿哲。是我徒孫輩的大師兄,以後誰欺負了你,儘管找他給你出頭。”
這下,落到阿哲吃驚了。雖然聽說過夢老有個離家出走的兒子,可還真沒聽說過他有着一個孫女啊。
“發什麼楞?”夢老詳怒道:“我孫女夢妮,就是華風他們的隊員之一。就因爲是這樣,你說我能看着你刁難他們麼?”
“啊?”阿哲似乎明白了,擦了臉上一把汗,忙對着夢老點了點頭。接着,出乎華風預料的是,阿哲立即轉過身來,對着華風鞠了個躬,說道:“華風,對不起。我爲剛纔的事向你道歉。”
這明顯就是一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作風,雖然華風與阿哲還未成爲敵人,但是隱隱約約間卻有種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感覺。這下,華風對剛纔還咄咄人的阿哲有了好感,這人就是那種真性情的角色啊。
“哪裡的話!你有沒做什麼,不必道歉啊!”華風忙說道,事實上他華風還真沒因爲剛纔阿哲的無理生過氣。
“好了,今天都是誤會。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嘛,來來來,都坐下來談。”夢老打起了圓場,說完使喚程浩南去沖茶送水去了。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和諧起來,不過人人各有心事。坐下來互相閒談起來。
阿哲這下年輕小輩明顯還是在好奇華風這些不速之客,只不過不像剛纔那般充滿着火藥味罷了。
那三個老人也是如此,不過看他們那模樣,對祝燕更加感興趣,不過目光中卻帶着一絲絲的畏懼。很明顯三個老人都達成了共識,認爲祝燕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樣的情況看在華風祝燕等人的眼裡,笑在心裡。諸不知以祝燕的實力,三個老人一根手指頭都能把祝燕打得爬下。
至於最讓人看不出心事的就數夢老了,和華風打了一聲招呼‘隨意’過後,便拉着夢妮正在問這問那。時而歡喜時而悲。不過夢老看似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夢妮身上,但是華風還是能敏銳地發現。這老人可是時常不經意的把目光掃向自己這邊。
一時間華風有些迷惑。這些人真的就對己方那麼感興趣麼?不過這並不是華風最迷惑的問題,最迷惑的事,那就是華風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同一色的六紋風系超人啊。
這毫無疑問給華風一種錯覺什麼時候主戰系別的六紋風系那麼不值錢了?滿屋都是啊!
“一定有秘密!”華風心道,如果說只是一個兩個的六紋風系超人出現,那可以理解成這是一個巧合,但是接二連三地出場六紋風系超人,這就不會是一種巧合了。想到這裡,華風頭皮異常發癢,暗想要是德福?馮在這裡多好啊,哪裡會讓自己這麼頭痛苦思?
很快程浩南衝好的茶水送了上來,這小子的動作還是那般麻利。不過,與屋內之人鎮定的情緒比較起來,程浩南明顯有些慌張,時不時的向着門外看去。
這點華風卻是知道他顧及的是什麼?當然是警察找上門來咯。有這幫子民間勢力在撐着腰,還會讓程浩南如此懼怕警察,這又讓華風心中的疑團增加了一個。不過想想華風很快釋然,如今湘海可是在大後方,次序井然。沒人會公然和國家的力量對抗,這裡終究還沒淪爲像澳洲那樣亂,法律對絕大多數人還是具有一定的心理約束力的。哪怕這些人是戰鬥力驚人的超人,能打得過一個團一個師的軍隊,但是卻沒有會公然去那麼做啊。
想到這裡,華風開始有些失望。這些民間超人會不會存在着明哲保身的心理啊?如果那樣的話,自己打定的主意恐怕就會落空。他們可不會自己的實力,參加對南府大街的行動的。
茶也喝了,坐也坐了快半小時啦。最終華風還是硬着頭皮站了起來,說道:“夢老,有件事我想問問您老人家。”
“噢?”夢老放開夢妮的手,扭頭看着華風。
“就是關於南府大街之事!”華風話音剛落,前一刻還嘈雜的小屋,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很明顯,這裡的人誰都很在意這個敏感的地方。
“你說的是南府鬼街吧?南府大街早已成了歷史,現在我們都習慣叫它南府鬼街!”阿哲說道,從他淡定的表情上,華風無法看出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噢,南府大街也好,南府鬼街也罷。反正大家都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地方。”頓了下,華風看着夢老,表情嚴肅地問道:“夢老,你對那個地方,是怎樣看的?”
夢老沉默了,看樣子他對這個地方感觸很深啊。半餉,只聽旁邊一個老人說道:“華風,你可知道夢老兒的傷,是誰給留下的?”
華風搖了搖頭,事實上看着衆人這般神色,華風心中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只不過不說出罷了。此刻,他華風需要的是裝傻。
“半年前,夢老兒就是在南府鬼街,被那些鬼影給打傷的!”不出華風預料,那老人果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一時間,華風心中笑了,剛纔的顧忌一下煙消雲散,這些民間超人可是和南府大街結下了不小的樑子啊,要是華風沒有猜錯的話還出來人命,程浩南口中所說的那個從南府大街逃回來但是卻沒能活幾天的哥們就是其中之一。在這樣的血仇面前,這些民間超人可不會坐視的,要是有合適的機會,他們基本是沒有軍方又或是第三方的支援之下,都會對南府大街動手的。
“徐老!”夢老輕聲喊道,看樣子似乎想阻止那老人繼續說下去。
可以看得出來,夢老說話還是十分有份量的,這麼一吭聲。那被稱爲徐老的老人便閉上了口。不過心中憋屈的他,抓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像是泄憤。
“夢老,這事不能說麼?”華風試探性地問道,目光看着夢老那副鎮定的表情,生怕出過夢老的一絲表情變化。
“這個”夢老看了看華風,又看了看夢妮,猶豫了。
“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們?”華風微微一笑,說道:“實不相瞞,今天我們也去南府大街逛了一趟。還是程浩南帶我們去的呢!”說着,華風衝着程浩南笑了笑。
“啊”看着衆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到自己的身上,程浩南心慌了起來。硬着頭皮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說道:“我我只是打主意帶他們去邊緣地段逛逛而已啊!”
“胡鬧!”夢老大怒起來,看着桌子上一直未曾收起的金條,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氣急的夢老指着程浩南的鼻子,大罵起來:“小兔崽子,我不是千叮囑萬叮囑,叫你不要去南府鬼街那邊的嗎?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