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從來沒有在這一刻感覺自己的職業是如此的高危,手術檯上的這隻土狗被他當做稀釋珍寶般的輕輕揉搓着,所有名貴藥水,香料全部用在了它的身上,只要它發出一聲不滿,男子便感覺自己的後背如同鍼芒在身。
此時的他寧願自己吼叫兩聲也不能讓這隻土狗叫出聲來,生怕一個不妥自己也會步入門口那人的下場。
半小時的時間已是讓他大汗淋淋,最後還貼心的爲這隻土狗辦理了狗牌,服務態度可謂是恭敬之至。
“多少錢!”
炎辰的話語讓男子很是不安,雙手不時的揉搓着。
“不用了,就當我的補償!”
收錢!自己肯定是不敢的,只求趕快送走這個瘟神,如果讓孫家知道孫小札死在這裡,那自己即使不死也要脫上一層皮,不過在炎辰的注視下,他不得不報出一個讓自己都無法相信的數字。
“一元就行!”
話語剛落,頓時跪倒在地。
“哥!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收您錢啊!”
炎辰並沒有理睬他的求饒,再次說道,“這是十萬,以後我女兒的狗要經常來你這裡!還有我不喜話多的人!”
聽聞此人的話語,男子哪裡敢說出一個不字,只是想到自己以後的人生,頭腦裡恍惚間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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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這幾人走後,男子癱軟在地,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如同自己在鬼門關面前走了一遭。
渾身洗淨的大黃雖然身上還是有些纖瘦但已經變的精神抖擻起來。
“爸爸我們回家吧!”
小宛央開心的說道。
那間有些破舊的民宅裡,福伯不安的來回走動着,這麼久了都不曾有少爺的消息,也不知成功與否,不過再想到少爺此時的身份,這種不安又被漸漸的壓了下去。
“爸爸,這就是我們家麼?”
“對!一會見到人了你要叫福爺爺,好不好!”
身在院中的福伯在聽到門外有人說話時,便迅速的走了出來,“少爺!”緊接着雙眼便目不轉睛的盯在小宛央身上。
“少爺這...這是小姐麼?”
他尋了很久都不曾找到的人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福爺爺!”
清脆的童音讓福伯趕緊疾走幾步,雙眼已是熱淚盈眶,端詳了片刻,這果然是自家少爺的孩子,眉毛,眼睛,鼻子跟自家少爺很是一樣。
幾人走進屋來,雖然屋內有些破舊,但在小宛央的眼中卻並無不妥。
炎辰巡視一週。
“福伯收拾下東西,我們先離開這裡!”
對於炎辰的話,福伯並沒有問其理由,便回身快速的返回屋內,出來時只帶了一些破舊的衣物和兩個有些陳舊的牌位。
“爸爸,我們要走麼?”
炎辰罕見的露出了一抹囧色,輕聲說道,“我們暫時離開這裡,過兩天爸爸帶你回我們真正的家。”
“我們真正的家?”小宛央面露不解神色。
她雖然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可是在傳到福伯耳中時,他清楚的知道自家少爺說的是什麼意思。
現如今所謂的孫氏莊園便是以前炎氏所有人同住的地方,可是卻已經被孫家之人霸佔成爲了他們的巢穴。
福伯做夢都想再回那裡,可是他知道自己這年邁的身軀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在走下去,只希望自己今生能夠找到少爺的孩子,也算是給炎家留下一點血脈。
“寶貝,爸爸先帶你去一個很好的地方!”
小宛央愣了愣眼神,“爸爸,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哪裡都是家!”
炎辰不由的眼中有些溼潤,在遇到自己女兒以來,心神總是被她莫名的刺到。
神話酒店位於海平市中心處,這裡地處繁華,據說這家酒店裡的主題風格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
老闆也是一位神秘人士,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但奇怪的是這間神話酒店的老闆並沒有爭奪市場之意,只是默默的開着她這間酒店,由於她的不同風格,海平市的幾大家族在與她碰撞出幾道火花後,也就默許了這間酒店的存在。
但租金也是昂貴到了天價,而炎辰已安排暗影在這裡租下了一棟以兒童爲主題樂園的城堡,這裡面有着孩子無數的期待和夢想。
一輛黑色的帝尊豪車緩緩的載着幾人再次來到海平市中心,途徑金陵莊園時,福伯開口說道,“這是囚禁小姐的地方,都怪我,我要早些知道,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救小姐出來。”
本很是開心的小宛央在聽到福伯口中的金陵莊園之時,身子猛然的一縮,鑽入了炎辰的懷中,“爸爸!”
“別怕,有爸爸在!”炎辰輕聲安慰起來,扭頭在看向窗外的金陵莊園時,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不一會這輛漆黑車身的帝豪開進神話酒店,接待的門童恭敬的指引車輛停靠,瞬間便上報到了經理那裡,對於門童來說,豪車他見過的太多太多,可是這樣年產值不過三輛的帝尊車系他還是很少看到,十年下來,夏國也只有不過三十輛而已,可是面對這人口龐大的夏國還是微乎其微,可見其珍貴程度不言而喻。
就在炎辰踏進這間大廳時,也被這裡的裝飾震到,想他常年在外四處征戰,大到人皇所居凌霄宮,小到公主雅閣都沒有此處給人帶來的震撼,小小的一間大廳竟然給人一種虛無縹緲之感,不愧爲神話二字。
炎辰不由的讚許一聲。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名女子,相貌也不過三十出頭,一身幹練的正裝,輕挽起來的雲鬢,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雍容之姿。
炎辰盯了少許,此女便快速來到身邊,“先生,請問幾位是有預約的麼?我是這裡的經理。”
來人一眼便相中站在中間抱着女孩的這位男子,其餘一老一少很有默契的站在此人的身後,一臉恭敬,只是這男子手上的黃狗卻是讓她大吃一驚,如若她眼力不錯的話,這就是一隻普通的土狗,不過長期以來的職業素養,讓她很好的掩飾了心中的震驚。
能在這裡當上經理,她見過的人何止數萬,對於男子那隱藏極深的氣息,她已感覺到了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