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荒野,空曠寂寥,在一片山坡上,李銳靜靜的佇立着,觀望着前方山谷恐怖組織大本營已經有一會兒了,從鷹隼帶隊撤離到其他參賽部隊追擊,到大信號被幹擾,李銳馬上意識到了很多很多,看向大本營的眼神多了幾分凝重。
山風徐徐,輕輕的拂過山坡,驚的樹枝搖動躲閃起來,李銳卻一動不動的繼續觀望着,冷峻的臉龐多了幾分憂色,大功勞信號干擾器的出現讓李銳意識到事情更加複雜了,盤算良久,李銳放下望遠鏡來。
“是不是有什麼變數?”一直在李銳身邊陪伴的赤虎擔憂的問道。
“你跟我走一趟,去找狙擊組,好嗎?”李銳忽然說道。
“我沒問題,只是這裡?”赤虎擔憂的說道。
“我擔心四大聯邦參賽部隊會全部圍堵上去,加上恐怖分子,鷹隼他們未必扛得住,如果是我,就會先吃掉鷹隼他們那支小隊,然後再殺個回頭。”李銳沉聲說道,目光冷峻,握緊了拳頭補充道:“如果狙擊組全部犧牲,我們的戰鬥力大打折扣不說,軍心也會動盪,到時候必敗。”
“明白了。”赤虎沉聲說道。
“武夫。”李銳大聲喊道。
“到。”劉武答應一聲,從不遠處的樹林裡衝了過來。
“武夫大哥,我和他去接應狙擊組,這裡交給你指揮,又沒有問題?”李銳沉聲問道,一邊指了指赤虎。
“是。”劉武趕緊答應道,戰場上軍令如山,哪怕以商量的口吻說出來也是軍令,必須無折扣執行,作爲紀律部,劉武很清楚這點的重要性,答應過後不無擔心的追問道:“兄弟,命令我服從,但具體怎麼做你透露一點吧,別影響了你在整體部署,那就罪過了。”
“狙擊組引開了強敵,爲我們爭取了大量的時間,這點在預料之中,我只是沒算到有超大功率信號干擾器,以至於沒辦法和鷹隼他們聯絡,掌握不了戰況,所以不放心過去看看,時間非常寶貴,我希望你發動兄弟們多挖戰壕,散兵坑,多布陷阱,將這裡打造的固若金湯不說,但起碼敵人攻上來需要付出血的代價,該怎麼做你比我清楚。”李銳沉聲叮囑道。
作爲一名戰鬥經驗異常豐富的老兵,又是無限接近戰神的高手,劉武的技戰術完全沒問題,點頭答應道:“明白了,我會將防禦圈擴大到一千米範圍,這裡到處都是樹林,視野受阻,一千米防禦陣地足夠了。”
“拜託了,我儘量給你們爭取多點時間,信號干擾器這段時間都不會關閉,就讓他們開着吧,干擾器對我們不利,對敵人也同樣不利,敵人暫時找不到這裡,恐怖組織大本營被火燒了大半,也沒精力來搜查,你們抓緊時間佈防,預計明天我們會回來,記住,緊守陣地,不允許出擊和尋找。”李銳鄭重的說道。
“明白。”劉武鄭重的答應道。
有了陣地大家的戰鬥力就可以超常發揮,來多少人都不怕,四大參賽部隊沒有攜帶大型重武器,恐怖組織也沒有,大家居高臨下,佔據優勢,守住陣地幾天完全沒問題,劉武對此很有信心。
李銳也清楚劉武的能力,能當上特勤局第一小隊隊長本身就說明不俗,打這種守陣地的仗完全沒問題,深深的看了眼旁邊林靜,林靜會意的點點頭,滿是深情和關切,沒有說出來,一切都在不言中,李銳看向赤虎,兩人大踏步朝前走去。
一路奔跑,二十幾分鍾後,兩人來到了河谷,看到了滿地的屍體,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還沒有散盡,李銳眉頭一挑,沉聲說道:“爸,查看一下戰場,另外,收集手雷備用,三分鐘時間。”
“明白,自己小心。”赤虎答應一聲,迅速和李銳分開。
兩人一左一右,不斷翻開地上的屍體,將恐怖分子身上的手雷摸出來掛在身上,這種特製的作戰服有很多小孔,還有一些口袋什麼的,掛手雷最合適,三分鐘後,兩人收集了好幾十枚手雷,戰場也大略檢查一遍,匯合後朝前繼續急行軍。
奔跑着,赤虎忍不住看了眼滿臉凝重的李銳,說道:“都補槍了,不對勁啊。”
“沒什麼不對勁的,補槍的肯定是其他參賽部隊,意圖激怒‘天國’恐怖分子,嫁禍手段而已,恐怖分子見自己人死了都被人補槍,肯定會非常生氣,會派出更多人追擊,這些人就成了幫參賽部隊打頭陣的炮灰。”李銳沉聲說道。
“好狠的算計,這很想獅鷹的手法。”赤虎沉聲說道。
“獅鷹?”李銳一怔,目光凜然,說道:“加快速度。”
兩人加快速度朝前衝去,前面滿是大部隊經過的痕跡,根本不用擔心跟丟,兩人一路狂追,來到一片峽谷,發現峽谷裡橫七豎八躺着很多恐怖分子,沒有看到補槍,李銳驚疑起來,蹲在一棵大樹下面謹慎的查看四周,赤虎驚疑的說道:“這些人沒有補槍,但死的時候都面朝前面山坡,有點古怪。”
“從槍口來看,都是被狙殺的,沒有補槍說明用不着激怒了,看來,更多恐怖分子參與追擊了,咱們得快點。”李銳沉聲說道,朝山坡衝去,山坡上滿是人經過的腳印,有些雜亂無章,難以分辨是什麼人留下的。
兩人快速衝上山坡,順着山脊急行軍十幾分鍾,前面痕跡往山坡下面過去,李銳停下來,舉起了望遠鏡,駐足觀望,發現前面是茫茫山谷,樹林茂密,更遠處山嶺高聳,半山腰霧靄縹緲,透着神秘,不由驚疑起來。
“前面森林更深了,恐怕有古怪。”赤虎擔憂的說道。
“管不了啦,再往前一段距離就該脫離超大功率信號干擾器的範圍了吧?四大聯邦參賽部隊不會讓狙擊組走出信號干擾範圍,我猜想之前他們讓恐怖分子當炮灰,自己躲在後面,現在應該動手了,必須儘快追上,走。”李銳沉聲說道,虎目中滿是深深的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