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冷冷的看着李銳,見李銳身上敵意不見,有些疑惑的多打量了幾眼,尋思着難道自己剛纔感知錯了?腦海中沒有任何有關眼前這人的記憶,當即看向多斯,毫不客氣的說道:“怎麼,不歡迎?”
“這裡是賭場,我只歡迎來賭的朋友。”多斯淡淡的說道,卻透着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李銳在旁邊看着這一幕,內心快盤算起來,兩年未見,仇敵容貌沒什麼變化,化成灰李銳都不會認錯,沒想到在這裡遇上,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暗自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殺了對方替慘死的親人們報仇雪恨。
仇恨是支撐李銳一路走來的唯一動力,仇敵當前,李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控制好情緒,按耐下動手的衝動,以免因小失大,作爲軍人,任務大於天,所有事情都必須爲任務讓道,換成以前李銳可以毫無顧忌的撲殺上去,但現在是軍人了,而且,軍隊給予了自己太多,大丈夫行走於天地間,當無愧於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報仇是使命,任務也是使命,兩者相較,任務爲重,李銳內心不斷告誡自己——完成任務再說,完成任務再說。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暴走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見多斯和仇敵的談話充滿了敵意,馬上盤算起其中的利害關係來,尋找機會。
這時,隊長冷冷的說道:“賭錢我喜歡。”
“來賭的都是朋友,那就請吧。”多斯冷哼一聲,欲言又止,最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看了看看李銳,然後朝包房走去。
李銳敏銳的感覺到多斯和隊長之間有事,機會當前,哪裡會錯過,毫不猶豫的朝裡面走去,包房裡擺着一張橢圓形賭桌,多斯在主位上坐下,隊長也大步進來,掃了眼包房,找了個位置坐下,李銳看了眼荷官,馬上判斷出上方向,在隊長的上手搬開真皮桌椅坐下。
這時,外面走來兩個中年人,其中一人像個富商,另一個人則像個官員,兩人進來後和多斯打招呼,多斯換上熱情表情起身相迎,客氣的迴應道:“兩位來了,快請坐,位置隨便自己喜歡。”
兩人點點頭,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像富商的坐在最下手,像官員的坐在李銳上手位置,兩人坐下後好奇的打量着李銳和隊長,李銳也打量着兩人,大家都不說話,多斯等兩人坐下後笑道:“給諸位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本人的牌友,每個月的今天都會在這裡堵上一場,對了,兩位怎麼稱呼?相處一年多都沒好問。”
看上去像富商的人平靜的說道:“名字只是個稱呼而已,叫我福迪就好。”
“庫克。”像官員的人平靜的說道,言簡意賅,顯然不像多說什麼。
大家都不傻,雖然很好奇兩人身份,但沒人多問,多斯指着李銳對後面進來的兩人笑道:“這位先生初次見面,剛經過外面大廳時見賭大小贏了不少,想必也是個行家,所以邀來一起玩玩,高手過招纔有意思嘛,兩位沒意見吧?”
李銳見多斯只是將自己當小肥羊看待,叫來的目的只是陪玩,暗自鬆了口氣,只要沒懷疑就好,但臉上卻假裝不滿的冷哼一聲,多斯或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看向李銳笑道:“對了,先生怎麼稱呼?”
“李!”李銳假裝不滿的吐出一個字來。
“李先生,幸會了。”多斯就像是沒看到一般,眼神落在隊長身上,語氣多了幾分冷意地繼續說道:“這位叫毒蛇。”
李銳內心一動,沒想到兩人看起來很熟,暗暗將名字記住,雖然只是個代號,但根據代號一樣能追查到很多有價值的信息,爲了迷惑大家,便假裝不耐煩的催促道:“老子懶得管你們叫什麼,快點開場,別耽誤了我贏錢。”
“哈哈哈,好,果然是性情中人,我喜歡。”多斯笑了起來,對一旁早就待命的荷官點點頭,一邊繼續說道:“很好,規矩是五張牌,比大小,散牌a最大,往上是對子、三條、順子和同花順,壓底一萬,要牌翻倍,跟牌一樣,棄牌輸給贏家,大家有什麼疑問?”
李銳聽的雲裡霧裡,完全不明白,但假裝不耐煩的擺擺手,一副老練的樣子,其他人也紛紛擺手表示理解,荷官當着大家的面拆封了一副新牌,擺在前面示意大家驗牌,以免被懷疑做了手腳,這也是規矩,沒人驗牌,荷官便熟練的洗了五遍,這才放到了牌的機器裡面看向多斯,見多斯點頭,便開始牌。
第一張牌給了多斯,然後按照順序一張張派,李銳見大家用手遮擋着看牌後蓋好,沒有掀開,也效仿着看了一下,因爲完全不熟悉規則,打定主意先看看情況再定,端坐不語。
這時,家多斯丟了一個籌碼在前,後面的也跟着丟,輪到李銳,李銳不明所以,但也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多問,跟着丟了一個籌碼,後面的也紛紛丟籌碼到臺前,荷官等所有人都丟了籌碼後繼續牌,還是每人一張,但牌面是打開的,所有人都看得見,李銳驚疑的暗暗記下大家的牌面。
“請a說話。”荷官禮貌的看着像官員的庫克說道,一邊做了個請示。
李銳見所有人牌面a最大,想到多斯剛纔的介紹,估摸着第二張公開牌a最大,所以持有a牌的人先言決定押多少,下手的人可以棄權,棄權者檯面賭注輸,也可以跟,但必須下注相同。
這時,庫克丟下兩個一萬的籌碼,李銳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跟着丟了兩個籌碼下去,下手的隊長毒蛇冷哼一聲,掏出銀行卡丟在臺面上,荷官拿過去刷卡,然後問道:“先生準備刷多少籌碼?”
“一百萬就夠了。”毒蛇不屑的說道,放佛在場個個都是來給他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