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上,李銳靜靜的看着前方樹葉翻飛,倒映着陽光,疏影重重,兩隻麻雀歡快的在一顆樹梢上追逐嬉鬧,桂花樹的芬芳沁人心脾,遠處,一支部隊唱起了軍哥,嘹亮的歌聲令人振奮,旗幟搖擺着身姿,放佛在起舞應和。
平和、安寧的氣氛瀰漫四周,李銳感覺自己的心也安靜了許多,忽然聽到敲門聲,女軍官去而復返,李銳眉頭微蹙,多了幾分驚訝,但什麼都沒問,將水杯捧着手心慢慢轉動,一邊想着心事。
“你就不問我爲什麼又回來?”女軍官關好門進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問道。
“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你們隨時都可以進來,問那麼多幹嘛?”李銳以退爲進的輕聲說道,目光卻繼續看着迎風招展的旗幟,那鮮豔的紅色就像是戰士們熱灑疆場的血,讓人熱血沸騰。
女軍官順着李銳的目光望去,看到了旗幟,笑了,放佛午夜百合悄悄綻放,不帶一點菸火氣息,但李銳沒有看到這一幕,很快,女軍官收起了笑容,恢復平靜後認真的輕聲說道:“你真的想變強,哪怕爲此付出生命?”
“沒錯,你有辦法?”李銳一聽,也嚴肅的轉過身來,女軍官去而復返,上來就說這番話,這背後肯定有事情,李銳不傻,感覺到了別樣的東西。
“辦法倒是有,但非常危險,說九死無生都不爲過,告訴你就是在害你,我很爲難,剛上校叮囑過了,可以給你安排一個身份,再給你一筆獎金,你拿着獎金找個地方重新生活,或許更好。”女軍官如實的說道。
“那樣只會生不如死,不如一搏,親人都沒了,好多戰士也因此犧牲,我不可能像個懦夫一般躲起來,苟活於世,不如轟轟烈烈一生,現在的我和死人沒什麼區別,說吧,什麼辦法?”李銳臉色一肅,鄭重的請求道。
“我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希望你以後別怪我。”女軍官嘆了口氣,說道,見李銳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更加執着,知道勸不住,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眼前這人也不會放棄,還不如自己動用一切能動用的資源幫一把。
“請你告訴我什麼辦法?路是自己選了,我只會感激你。”李銳認真的說道。
“好吧,再說辦法前有些事先跟你說明。”女軍官坐正了身體,認真的看着李銳繼續說道:“正式認識一下,信息中心主任,林靜,上尉。”
“林上尉,你好。”李銳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姑娘居然是上尉了,有些驚訝的說道:“我的情況你都知道,就不介紹了。”
“叫我林靜吧。”叫林靜的女軍官說道,想到安排李銳去黑獄,想到黑獄的恐怖,內心過意不去,想了想,繼續說道:“當今世界,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都是基因戰士,你想要變強就只能成爲基因戰士,而基因戰士需要良好的綜合體質爲前提,以你的身體素質,最起碼需要苦練二年,還是在有充足資源前提下。”
“二年?”李銳大吃一驚,緊緊看着林靜,確定對方不是在撒謊,頓時泄了氣,三年太久了,想了想,好過沒有機會,便認真的問道:“二年就二年,我等得起,我能留下來嗎?”
“你確實等得起,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可以特例照顧,有些事你或許還不清楚,國內特種部隊分三個層面,大軍區的特戰部隊只是普通特戰隊,三級基因戰士以下隊員構成,最差都是準基因戰士,就是身體素質達到,但還沒有積累到足夠的功勳兌換基因藥液,未能真正轉換成基因戰士。”女軍官說道。
“這個我已經聽說,普通特戰隊是由初級基因戰士構成,也就是一到三級,戰術特戰隊是中級基因戰士構成,也就是四到六級,戰略特戰隊是高級基因戰士構成,也就是七到九級,上面還有傳說中的戰神,我想成爲戰神,你直接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李銳急切的打斷道。
林靜看出了李銳的急切心情,更不敢馬虎,認真的說道:“你聽我說完再決定,我不希望你盲目送死。”
“好。”李銳意識到自己衝動了,趕緊答應道。
“每一級基因戰士對應不同程度的身體素質,只有身體綜合素質達到了才能注射基因藥液,而基因藥液需要功勳兌換,沒有功勳就算身體素質達到了也不行,我們這裡很多戰士身體素質都達到了,但也未能成爲基因戰士,想要達到一級基因戰士的身體綜合素質,你最少苦練二年。”林靜將話題拉了回來。
李銳這次學聰明瞭,沒有打斷追問,耐心的豎起了耳朵,一邊思考着。
“二年時間不長也不短,你要想留在部隊,就必須按照章程和制度來,這點誰也不能破例,我們是紀律部隊,首重紀律,希望你明白,也就是說,你必須先被招募入伍,到新兵連兩年,下地方一年,三年後如果身體素質達到,功勳足夠,可以獲得基因藥液,這麼說明白嗎?”林靜繼續解釋道。
“不能留在這裡訓練嗎?”李銳有些失望的追問道,下新兵連隊,到地方,這中間得多少事,耽誤多少時間,到時候能達標嗎?
“可以,但我們基地的訓練都是以基因戰士爲標準設定的,設備也是,根本不適合新人,就算你留下來也沒用,只能幹看着,所有的設備和資源對你沒用,如果開小竈特殊照顧,違反制度,其他人會有意見,會很麻煩,路得一步步走。”林靜認真的解釋道。
“這?”李銳更加失望了,但也清楚林靜說的是實話,紀律部隊首重紀律,這個例一開,肯定亂套,基地沒理由爲自己破例,就算破例,如果訓練資源和設備太高級,自己適應不了,留下來只能幹看,浪費時間。
忽然,李銳想起林靜剛纔提到有辦法,眼前一亮,就像重重黑霧中閃過一道炙熱的亮光,急切的追問道:“我懂了,你剛纔說有辦法,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