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子是個很尷尬的牌,兩個人拼殺贏面較大,但現在有三個人,出順子的可能性很大,甚至有可能出同花,贏面不到三成,這個人猶豫了一會兒,將牌面往前推到棄權區,胖子想了想,繼續加註,李銳跟注,免得痕跡太重被人看穿。
拼了兩輪後,胖子故意懊惱的說道:“該死的,不跟了。”
這麼一來,大家就判斷出胖子沒牌,是在詐機,而李銳則是真的有牌,否則不會這麼淡定,當然,大家也有些懷疑兩人故意在演戲,畢竟是一起來的,雖然表面上互不認識,但人心難測,誰知道呢?
大家驚疑起來,暗自觀察着兩人,荷官則趁機宣佈裡勝出,將大家的籌碼全部碼好,用杆子推到了李銳的跟前,之後示意大家下底,重新發牌。
等所有人發好牌後,荷官示意賭局開始,贏家開始發話,李銳沒看牌,很豪氣地丟了一萬籌碼下去,一副有錢任性模樣,看得大家直咬牙,但沒人說什麼,紛紛跟注,第一輪沒人願意看牌,第二輪李銳還是不看牌,丟了兩個萬元籌碼下去,一邊對身後隨時提供服務的麗絲說道:“麻煩你來杯茶水。”
“好的,喜歡喝什麼?”麗絲趕緊上前回答道。
“純淨水就好。”李銳笑道,一邊看向白渺,假裝賭場老手般笑吟吟的說道:“親愛的,你想喝什麼?隨便點,看我大贏四方。”
“好啊,多贏點,我喜歡喝什麼你還不知道?”白渺笑吟吟的說道。
“也是。”李銳一副早就知道表情,對麗絲說道:“來一杯橙汁。”
“好嘞。”麗絲答應着出去了。
兩人的這番表現落在大家眼裡,大家意識到白渺並不是李銳從外面隨便找的女,能被帶來這裡的女性肯定關係不簡單,這意味着李銳不會爲圖女人歡心盲目下注,親密的女伴在,男人會更加謹慎,而外面的女則不同,會讓男人荷爾蒙狂飆,爲博女人歡心而做出不可思議的豪舉。
這個判斷讓大家意識到李銳是個沉穩的人,不可能亂來,剛纔那一把詐機的可能性很低,應該是有牌才如此淡定的跟下去,渾然不知李銳是故意演的這一幕,給大家制造煙霧彈而已。
有了這個判斷,大家跟到三輪後開始看牌,李銳無所謂的繼續往上丟籌碼,大家見李銳不看牌都跟,也打出了火氣,都不願意放棄,一直跟到第五輪,上面的籌碼有十幾萬了,而李銳則看出來了大家手上都有牌,最小都是對子,而且對子不會小,看向胖子,胖子一直在盲打,會意地看了眼牌,果斷放棄了。
李銳見胖子沒牌,而自己的牌還沒有看,只要自己不看牌,大家就得往上跟,豁出去了,丟了三個萬元籌碼上去,打算試試深淺,剩餘三人看過牌了,加註得得翻倍,李銳見三人很果斷的跟注,意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大家的牌面。
形勢有些不對勁,繼續這麼打不合適了,李銳拿起牌看了眼,暗自吃了一驚,沒想到是包子,三條k,僅次於三條a,算是第二大牌了,不可能遇上三條a吧?李銳暗自尋思着,臉上卻一副猶豫表情,好像在考慮跟還是不跟。
這個表情意味着李銳有牌,但牌面不會太大,大家看着眼裡,都不動聲色的等待着,李銳假裝豁出去一般,丟了是個萬元籌碼進去,一副想嚇跑大家的架勢,如果沒牌,說不定還真會被李銳的這番舉動嚇跑。
然而,這次的牌面有些詭異,另外三人都有牌,而且算定李銳沒牌,不過是在詐機,想嚇跑大家而已,都是賭場老手,豈會上當?紛紛往上面丟籌碼,很快又輪到李銳了,李銳很清楚,如果加碼就會暴露自己的底氣,如果不加碼,大家會以爲自己在垂死掙扎。
想到這,李銳假裝肉疼的再次丟了是個籌碼下去,大家原本以爲李銳詐機不成會撤退,但沒想到還繼續跟注,但並沒有加碼,大家有些拿不定了,但沒人放棄,繼續跟注,局勢有些詭異了。
胖子不確定李銳到底什麼牌,但已經看出另外三人牌面不小,不是順子就是同花,牌面都不小了,但沒有表露出來,不動聲色的看着大家,有些佩服起李銳的心理戰能力來,連自己都看不出一點端倪,不簡單。
大家跟注完畢,李銳假裝再次看牌,一副捨不得的樣子,有些肉疼的看了看臺面上的籌碼,假裝思考了三秒鐘,太久就做作了,顯得假,丟下去二十個萬元籌碼,再次加註,一副搏一把的架勢。
“加註,二十萬。”荷官很職業的提醒道。
大家看向李銳,尋思着李銳剛纔的表演都是裝的,不是有牌就是在詐機,但詐機的可能性比較大,真要有牌,這個時候了應該很淡定的加註纔對,沒必要裝出肉疼的感覺,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想詐機?沒門。”三人幾乎同時涌上來這個念頭,都跟李銳卯上了,渾然忘了還有另外兩人也在跟注,對方的牌或許比自己大,大家無形中將李銳當成了唯一的競爭對手,想到自己的牌,也豁出去了。
或許在三人看來李銳有牌,但不大,不過是在詐機而已,至於另外兩人,或許有牌,甚至比自己的大,但只要逼走了,到時候自己的牌無論怎麼比都比李銳的打,大家都豁出去了,無形中中了李銳的心理暗示都不知道。
心理戰不僅僅是察明對方心思,更重要的是心理暗示,讓對方按照自己的目的走,李銳見牽動了大家的心理,掌控了局面,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的看着大家,等所有人都下注後丟下去一個五十萬的籌碼。
這個時候局面就尷尬了,已經丟了那麼多,不看牌就放棄誰也不甘心,但還有那麼多人在,沒辦法直接比牌大小,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打出了火氣,紛紛跟着下注,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