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山語氣張狂,神態很是傲然道:“小弟這次回來,就是想在族會上,將大哥你死死的踩在腳底,讓整個刀家堡的人,都知道,只有我纔是刀家堡主位的唯一繼承者。”
刀施圖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老三,你還是那麼的狂妄與目中無人,就你這性子,遲早有一天,會要吃上大虧的,就你現在的修爲,想和我鬥,還差了點,還是再好好努力幾年再說吧。”
刀施圖說話之時,神態修然,葉凡都能感覺到此人,完全沒將刀白山放在眼裡。
剛纔他說刀白山狂,但葉凡卻是覺得,刀施圖比之刀白山更狂。
“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你現在以爲吃定了我,等到了族會那天,我會讓你知道誰纔是真正的目中無人。”刀白山說到這話,不再理會刀施圖,也是來到了星元殿的門口,顯然也是前來領取星元珠的。
但此時星元殿的大門,明顯還沒有開啓,顯然還不到領取星元珠的時候。
刀施圖與刀白山的**味,相當的濃烈,隨時可能爆發。
爲了避免受到波及,莫千蘭帶着葉凡,不動聲色向着一處比較寂靜的角落走出。
葉凡雖然有些不以爲然,但這時候,他卻也覺得靜觀其變,纔是最佳的選擇。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隊人馬。
這一隊人馬之中,葉凡卻是看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不是誰,正是上次差點要了葉凡小命的刀修羅。
葉凡看到了刀修羅,而刀修羅,顯然也看到了他。
不過,由於兩人隔得較遠,葉凡又變換了相貌,改變了氣息,所以就算是刀修羅,也沒能一眼認出葉凡來。
刀修羅的目光,僅僅在葉凡的身上掃了一下,就直接移到了莫千蘭的身上。
這個老兒,在看向莫千蘭的時候,葉凡甚至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淫穢之色,雖然只是一閃即逝,但葉凡還早是捕捉到了。
刀修羅的目光,在莫千蘭的身上停留了一會之後,然後淡然開口道:“莫丫頭,過來,讓本座好好瞧瞧,最近你的純陰之體,已是越來越成熟了。
本座最近的修爲,卡在一個瓶頸之上,正需要你這樣的純陰之體來突破,回頭你將你們三公子叫來,本座想要與你們三公子商量一下你的事情。”
“修羅老鬼,你上次趁着三公子不在白翼宮,悄悄潛入白翼宮,強行吸納了白姐姐的陰元,三公子說了,只等他將無望海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便會找你這個老色鬼算賬的!”
莫千蘭看到刀修羅突然出現在這裡,臉色首次大變起來,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驚恐,生怕刀修羅真的這裡將她給辦了。
“四叔,你身爲一代天師,竟然做出此不顧顏面的事情,就不怕受到堡規的制裁嗎!”看到莫千蘭被刀修羅嚇得臉色都變了,刀施圖很是冷然的望着刀修羅道:
“四叔,小侄在這裡警告你一下,無論你想吸誰的陰元,我都不會管,不過,你若是敢動千蘭,就別怪小侄對你不客氣。”
“小屁孩,你還真是長大了,竟然敢對四叔如此無禮了。”刀修羅身形一晃,直接來到刀施圖的前面,很是森然道:“別以爲你小子是刀家堡的嫡系,本座就不敢動你,本座跟堡主打江山的時候,你這小屁孩,還在穿着開襠褲了。”
“刀修羅,叫你一聲四叔,那是本公子對你客氣,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左一個小屁孩,右一個小屁孩,你還真以爲自己在這刀家堡有多大威望不成。
你現在出去轉轉,有誰不知道你堂堂一個天師,在一個小小的中位天士手下吃了一鼻子的灰,堂堂一代天師,還帶着數以百計的半步天師,竟然連一個柳家莊的雜役,都對付不了,弄得整個刀家堡都威嚴大失。
我要是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出來丟人現眼的,現在鬧出了這樣的糗事,竟然還敢在我們面前擺威風,我都不屑說你……”
刀施圖身爲晚輩,修爲更不達天師之境,面對刀修羅,居然沒有絲毫懼意。
看來刀施圖此人,還真有不懼天師的底牌。
這一點,只看刀修羅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來……
要是掃照刀修羅以往的脾氣,此刻只怕已是大打出手了,可現在,刀修羅的臉色,雖然陰森無比,卻根本沒有出手的徵兆,似是對刀施圖,也心存忌憚。
刀修羅不敢公然與刀施圖動手,想必也是沒有十分的把握,可以穩穩壓制住刀施圖。
不過,刀修羅不敢對刀施圖動手,並不代表他就會放過莫千蘭。
“莫丫頭,上次你趁着本座外出,暗中帶人砸了本座的宮殿,還打傷本座不少手下,別以爲你做的隱秘,本座就不知道是你乾的。
你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就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挑了本座的宮殿,這事要是傳揚出去,本座豈不要顏面掃地,所以你今天別想本座輕易放過你這個丫頭。”
刀修羅說到這裡,語氣已是越來越冷。
本來衆人都以爲刀修羅是胡說,一個小小的奴奴婢,無論如何膽大,也不敢帶人去砸一個長老的宮殿吧。
可此刻看到莫千蘭並沒有出來辯解,衆人卻是心中一陣驚訝,莫非刀修羅所說的事,竟是真的……
“不錯,修羅老鬼,你那個宮殿,是本小姐帶人去砸的,但那又怎樣?我只不過是要爲白姐姐出口氣動了。”就在衆人驚疑不定的時候,莫千蘭竟公然承認了此事。
這樣一來,就是葉凡,也有些佩服莫千蘭這個女人的魄力了。
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向一個長老叫板,這放在任何一個勢力,都是一件不可思義的事情。
果然,聽到莫千蘭承認了此事,刀修羅卻是森然一笑道:“本座不想怎樣,只是根據堡規,你以下犯上,本座就有權利處罰你,至於如何處罰,嘿嘿!”
說到這裡,刀修羅卻是不語了起來,但他語裡的淫穢之意,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四叔,我說過,無論你想動誰,就是不能動千蘭,希望你別讓我爲難。”刀施圖望着刀修羅,眼中已是閃過一絲寒芒,可以肯定,只要刀修羅真向莫千蘭下手,刀施圖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嘿嘿,施圖賢侄,四叔知道你對莫丫頭是情有獨鍾,本座身爲長者,又怎能做出奪人所愛的事情來,這樣吧,事情還可以這樣解決!”
刀修羅說話之間,隨意伸手指了一下葉凡,很是淡然道:“像這樣的半步天師,白翼宮必須拿出十個來,本座最近在修煉一種秘術,需要這樣的半步天師充當鼎爐。”
“只要你不動千蘭,別說十個這樣的半步天師,就算是一百人,我也給你找來。”刀施圖完全沒有猶豫,天師雖然難得,像半步天師,對於刀施圖來說,卻是不難找到。
“大公子!這人是我們白翼宮新招的護衛,不能給他拿去煉製鼎爐,他想要鼎爐,完全可以去無望海的邊緣海域捕捉那些海族啊,爲什麼非要用自己的人煉製鼎爐。”莫千蘭自然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
“最近無望海的邊緣海域,有些不太平,而且就算是在太平期間,想要捕捉十頭半步天師級的海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事就這樣辦吧。
十個半步天師而已,你們白翼宮出五人,我的黑翼宮出五人,刀修羅怎麼說,也是一代天師,今天我們若不同意他的條件,難免以後他又趁機找你的麻煩。”
刀施圖揮手打斷了莫千蘭的反駁,反望着葉凡道:“你就當是爲主盡忠了,說吧,你還有些什麼遺願,若是可能,本公子會去替你完成的。”
幾言幾語之間,已是決定了葉凡的生死。
“我的一生,你們就這樣替我決定了?”葉凡怎麼也沒想到,這事繞來繞去,竟將自己繞了進去,自己這才進入刀家堡了,連掛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對方三言兩語的決定了自己的生死。
他可以肯定,一旦自己被刀修羅煉製成了鼎爐,鐵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若不是自己是一代天師,他的一生,只怕真的要莫名交代在這裡了。
此時此刻,葉凡已是猶豫着是不是要先下手爲強,先宰這兩個傢伙再說。
正在葉凡生心殺意的時候。
莫千蘭卻很是堅毅的開口道:“不行,只要是我們白翼宮的人,沒有三公子點頭,任何人也不動。”莫千蘭說到這裡,擡頭直視着刀修羅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找本小姐的麻煩,我擔着就是。”
“莫丫頭,你一個地位卑賤的奴婢,竟敢對本座的面前自稱本小姐,本座原想看在大公子與三公子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可現在你自尋死路,就別怪本座不客氣了,我刀修羅就不信,斬殺一個個小小的婢女,誰還能怪罪本座。”
刀修羅見莫千蘭如此無視自己,更在他面前直接暗諷自己,先前強行壓下的殺意,再度涌了出來。
此話一完,也沒見刀修羅有什麼動作,只見他揮手一拍,一個巨大的手印,已是出現在了半空之中,巨大的手印,攜帶着悸人的力量,直接朝莫千蘭拍了下來。
當然,由於葉凡就站在莫千蘭的身邊,刀修羅這一掌,顯然也沒在意葉凡的生死!
在刀修羅的心中,只怕也存了要一掌要葉凡與莫千蘭同時拍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