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此法,自覺是眼語言甚是興奮,不料衆人面面相覷,竟無一人認同此法。
“你們這都是什麼反應,難道是對本公‘化整爲零之策’心存疑惑?”葉凡冷冷了問了句。
“國主,你誤會了,只是臣等一時沒適應您的計策,纔會如此。”冷場之際,韓堡主突然上前一步,拱手道。
“不適應我的計策,此話怎講?”頓了頓,葉凡有點疑惑道。
“國主,您可能剛繼承大統,對韓家堡與天涯都的情勢不怎麼了解,容臣等述說一下,您便明白了。”說話這裡,韓堡主突然傲然道:“雪涯都與韓家堡雄奇險峻,深溝巨壑,隨處可見;
其驚險之處,便是飛鳥也難度,雪域四國早有攻佔我雪涯國之心;所以雪涯國第一任國主繼承大統以來,這幾百中,歷任國主,無不苦心經營韓家堡與天涯者,大陸紛亂年代,雪涯國主,更傾一國之力,多次擴充韓家堡與雪涯都;
莫說城池堅厚,舉世罕見,且全國精兵全都匯於此處,將精糧足,攻守武器多達百庫,初步推斷,只要雪域四國的敵軍無法攻破城牆,僅是韓家堡便能支撐二十餘年,憑藉尋常攻城之法,根本無法攻克。”
聽到這裡,葉凡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就算面對數百萬的敵軍,雙方也能耗下去了?”
“不錯,正因如此,所以大家都想着死守,並沒想到還可以主動進攻。”
“國主真乃大將風度,此時竟然還能想着怎麼去對付敵軍。”一白麪文臣嘆道:“我等皆是是苦苦死守,不知主動進攻,唯有國主大勇大謀,想的深遠。”
“此言妙極,唯今之計,不但要死守,還是主攻。”韓堡主也大表贊同,下令道:“命城中軍士,今夜好好休息,睡個舒心覺,養足精神,明日再與敵軍展開游擊戰……”
“靠着區區兩座城池,還去主攻?”葉凡沒想到他們怔了良久之後,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大感意外他的原意可不是去攻打敵軍,而是實實在在的跑路,不過,竟然他們都這麼認爲,他也懶得管了,反正他只是想要圓上面那個‘跑路’的字眼。
不過僅僅過了一會,葉凡又忖道:“聽他們的口氣,若是隻是守住這兩座城,還能守住,但此刻自己又叫他們出城作戰,不知又要死傷多少人,竟然能守得住,那還打個屁啊,還是死守的好,一場大戰下來,成千上萬人沒命,如此罪過豈不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
他掃視衆將,目光落在韓堡主與謝先生身上,忖道:“此兩人都是沙場老將,見地甚是高明,應該都是能擔得大事的角色。”想到這兒,便道:“韓堡主。”
韓堡主應聲上前,葉凡沉吟片刻,道:“游擊戰略還不急於展開,你將全國軍隊先分十撥,分三撥留守韓家堡,三撥留守雪涯都,其餘四撥,每過五天,輪換一次,在兩城之間,輪流巡邏,萬萬不得讓敵軍奸細進城。”
韓堡主領命退下。
葉凡又對謝先生說:“謝參謀,現命你爲全國總參謀長,負責全國兵力調動事宜,若有人置疑你的指揮,就地處決。”
“你們六兄弟也做點事。”轉過頭,葉凡向常家老大道,“常虹,你們六兄弟領四千輕騎,在城效雪峰四周巡視,百里之內,發現敵人,就以焰火爲號,向城中傳遞。”
葉凡瞟了衆人一眼,心想:“這下子,都有事做了,不會再想着去攻打敵軍了吧。”
於是衆將散去,葉凡也向着宮殿後院走去,心中直道:“自己不是當帝當王的料,就這僅僅一會,已是好不煩惱起來,如果長久這樣下去,僅僅想一想,就頭大了。”
一排宮殿侍女引着葉凡繞過一片片的竹香小園,這些園子中遍植翠竹,上面積滿白髮,風吹雪動,嗖嗖落下,甚是婆娑。
葉凡卻是始終走在後面,不敢輕易走動,因他只見四處都是高牆,不知自己所住何處,若然走錯,定要惹起他人的疑心,豈有連自己家門都不清楚的道理?
走走停停間,已來到一座宮殿之前,兩個丫環柵柵走來,沒等走近,福禮道:“國主回來了!”
這時那韓堡主派來服侍他的侍女已經告退,她們不在身邊,葉凡已是大大安心,不覺露出笑容道:“我回來了!”
兩個丫環一楞,暗道:“國主笑起來真俊呀!”
敢情這兩個看門的丫環從未見過她們的國主笑過。
可就在這時,一支長箭破空而至,穿過前面領路的侍女,直指葉凡的面門,葉凡衣袖一揮,擋開來箭,發現這箭上卻是沒的箭頭,想來是人的惡作劇。
還未明白,二箭又至,葉凡衣袖連顫,擊落來箭,身形忽閃,退出兩丈之外,六隻羽箭也先後射到,葉凡連閃帶打,六箭紛紛落地。
一聲長嘯,橫掠數丈,立在一棵大樹之後,方見三人如風,疾馳而來,三人手挽長弓,嘻嘻哈哈看着自己,到是讓葉凡微微一怔。
他本來就在想,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這雪涯國宮殿之內,向他放箭,看到這人時,卻是三個錦衣少年,雖然他不認這三人,但能在這宮殿之中自由出入,還敢向自己放箭,想來身份都應該不普通。
“你應該就是雪涯那小子吧,老頭子一下朝,就將你誇上天了,說你有膽有謀,搞什麼‘化整爲零’的計策,那些本少爺不懂,不過,現在看你身手,不錯,有資格做我們的老大。”正在葉凡疑惑之際,其中一身材較高、皮膚微黑的少年,兩眼炯炯有神打量着他。
另外兩個少年的身高卻是差不多,只是一人臉比較圓,另一人則是方形面孔,這兩個少年放下手中的羽箭,神色也是微喜,慢慢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葉凡眉頭一皺,摸着下巴,看着這三少年。
“我們是韓家三少,我是韓秋羽,這是我大哥韓坤,這是二哥韓雷”皮膚微黑的少年,一邊笑喜喜看着葉凡,一邊用手點了點後面走來的兩個少年。
“原來是韓家的三個少爺。”聽到這個,葉凡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聽靈兒說,這三個傢伙日子應該不怎麼好過啊。
韓家堡主管教極嚴,尤其是對這三個兒子,更是注於了厚望,所以打從小起,這三人就很少出過韓家堡,每天都得在冰天雪地裡煉功,一年也難得休整一天,今天到是沒想到,跑來認自己作老大了。
“你們三個小崽子原來跑這來了,雪涯已是國主,還不快快行禮。”就在這時,前面傳來一陣極細碎的腳步聲,幽淡的香味隨風而來,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葉凡側頭望去,只見一位貴婦人正滿臉微笑地走了過來,這婦人面容姣好,雙眸如漆,身上裙裾微搖,身上散着一股含而不露的貴氣。
見到這人,再想起靈兒時常提起的韓姨,葉凡頓時臉上堆滿了可愛笑容,對着這位‘韓姨’深深一躬:“見過韓姨。”
“萬萬不可,雪涯你現在貴爲一國之主,身份不同往日,以後可別給韓姨施禮了”見到葉凡,韓姨亦是滿臉微笑,微微身偏,並沒有受葉凡的這一禮。
“你們這三個小崽子,還不快回去煉功,雪涯已爲一國之主,可不能和像你們一樣玩世不恭。”突然回頭,韓姨向着那三個少年訓斥道。
“沒事,韓姨,我一人閒得慌,正要找人解悶了,如今三位少爺來了,那是最好不過了。”葉凡連連擺手,打斷了‘韓姨’的話。
他此時對這雪涯國的內部情況,是一點也不清楚,如此下來,就是自己與那什麼雪涯國主長得再像,也會讓人懷疑,如今有人送上門,正如從他們口中探知一些信息,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這這韓家三少離去。
“是的、是的,我們正是來給雪涯解悶的,娘,你回去後,可別告訴老頭子,我們來這了,不然,我們會很慘的。”一聽葉凡這樣說,那三個少年頓時齊聲道。
“你們這幾小鬼,哎,好了,今天就讓你們休整一天,不過別瘋太晚,不然老頭子那,你們自己去說。”韓姨無奈摸了摸額頭,看來是有點寵溢這三個少爺,再次微笑的看了葉凡一眼,便飄飄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