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韓家三少就領着百名侍衛,二十頭雪嚎豬走了進來。
可是一連測試下來,雪嚎豬卻都是連連爆了體,直到再將毒水稀釋了十次,測驗第十八頭雪嚎豬時,纔得到了葉凡想要的毒水。
但就算這樣,他也是不敢直接就用,而是叫了一名在戰場上捕獲的‘敵對士兵’上來,只有經過人的試驗,他才能真正確定他所配置毒水的毒性。
哪知道這毒水毒性雖然已經不能毒死人,而且也已經達到了葉凡所要的標準,但毒水中的那一絲冰寒之氣,卻是要人命。
韓家三少接連捉了好幾個‘俘虜’來試毒,卻是將毒水在他們身上灑了一個圈子,便即凍斃僵死,死得不能再死了,看得他們也是瑟瑟發抖。
接連五餘日中,將毒水配了又配,還是沒有人能夠抵擋,這日又一名‘俘虜’讓叫到偏殿大廳,淡淡看了一眼,葉凡說道:“自己將水倒在身上,若能不死,便放了你!”
這些‘俘虜’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每當同伴都叫走,卻是沒有一個能回來,這些日子中,他們是白天擔憂,晚間發夢,所怕的便是這一刻辰光落到自己頭上。
“自己動手,還有活命的機會,若要我動手,則必死!”見這名‘俘虜’冷汗涔涔而下,葉凡皺了皺眉頭道。
這人一人,心中一沉,微微猶豫了一會,連忙跪下,說道:“公子,希望你能守諾,小人僥倖不死,就放了小人!”
葉凡微微一笑,說道:“好,我也希望你能活下來!”
這‘俘虜’聽了這句話,又磕了兩個頭,說道:“多謝公子!”當下雙足一挺,端起放在桌面上裝着‘毒水’的杯子,淋到了自己身上。
突然間一股寒氣猶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無倫的射入胸膛,又過一陣,見其頭上、衣服上、手腳上,都布上一層薄薄的白霜。
葉凡微微皺了下眉頭,心想:“這‘俘虜’難道又死了,身上熱氣差不多已盡,已開始結霜”正在暗想着,突見其身上忽有絲絲熱氣冒出,冰霜也開始慢慢融化。
“成功了!”葉凡大喜,忙伸手端起一杯紅色的‘毒水’,將之盡數灑在了這人的身上,頓時這人身上冒起‘哧哧’氣霧,不一會兒,身上的冰霜便化得乾乾淨淨。
這名俘虜突然咳嗽了一陣,腦子一清醒,便從地上爬了上來,四周看了一眼,見葉凡與韓家三少都麪點喜色,知道他們先前說會放了自己的話是真的,也是歡慶不已,直感覺死裡逃生,宛如做了一場大夢。
“你先下去吧,雪域五國的戰爭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葉凡淡笑了一聲,傳進門外侍衛,命他們將這人帶了下去。
韓家三少彼此看了一眼,也是帶了十幾名士兵離開了,不一會兒,這些人就抱着大大小小數百塊木塊走了進來,按照吩咐放好,便退了下去。
看這些木塊,葉凡先是展開了張白皮紙,畫出了許多機括的圖樣,至第深夜時分,已是畫百張圖樣,每張紙上都畫滿了或橫、橫彎、或圓、或豎的木塊圖形。
整個畫圖工程繁複無比,實則許多部件並無用,葉凡雖然前世有過這樣的經歷,但這世卻還是初涉,難勉有點不順手,又花了大半夜,將那些沒用的部件去掉。
然後隨筆畫來,一隻用各種部件構成的大鳥終躍然紙上,滿面笑容得看了這隻大鳥一眼,接下來,便是喚出‘天劍’,看着手中天劍,喃喃道,“你貴爲人法兵,但今天難免要當回劈材刀使了。”
話一完,滿屋木屑飛舞,一個個圖紙上的木器便紛紛亮場。
這樣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葉凡所要的東西終於完工,此時在這大廳之中,擺放着一隻木鳥,形若大鷹,左右翅長三丈,前後兩丈五尺,下腹裝設機輪,上方兩側均有絞柄,頭尾兩翅共有風車四部,與絞柄相連。
木鳥下端有一排圓木桶,上面佈滿有了密密麻麻的小洞,爲灑水之用。
葉凡當下取出一顆獸核按放在已經設好的‘能量槽’中,隨後絞動手柄,四部風車鳴嗚鳴轉,攪得大廳內木屑四起,葉凡一鬆手,“呼”的一聲,誰料竟未飛起,卻直直向門牆上撞去。
‘嗖’地一聲,幻成一道身影,葉凡後發先至,在門牆前面將之攔了下來,取出獸核,讓風車停下後,卻是苦思了起來。
按照他的設計,這隻木鳥應該能飛纔是,可現在卻只能在地上跑,真是他苦惱了起來,仔細檢察了一番,確定沒有做錯後,又將獸核放了進去,只是這次,他卻是將手中獸核一分四份,只是將一份放了進去。
這次木鳥當他手一鬆後,卻是斜斜一躥,四部風車一轉動,木鳥一沉便升,終於停在半空,穩穩當當飛了起來。
葉凡長長鬆了口氣,大笑道:“原來是能量太多了!”
“老大,成功了?”聽到葉凡的笑聲,一直守在門外的韓秋羽連忙推門走了進來。
“嗯,不錯!”葉凡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圖紙交給他,讓他們三兄弟命令手下依所給圖樣尺寸,伐木取材,儘量趕造五百隻木鳥,而他自己卻是出了宮殿,去了城牆上。
身爲一國之主,如果打仗之時,總是不露面,別人可能還真當他膽小如鼠了,現在有了木鳥,也是應該亮場了。
登上城牆,遙望茫茫軍營大帳,心中也彷彿海中波濤,起伏不定:“無緣無故捲入這場是非之中,若是沒有靈兒的那一聲‘哥哥’,自己恐怕早已脫身逃命去了。”
想起這數月光陰,恍若夢寐:“竟然會因爲‘靈兒’的一句‘哥哥’,就跑到這裡來以身犯險,這可不是自己以前的處事風格啊,情之一物真是讓人難懂,唉,也可能是自己在這世上太孤獨了,想急切有個親人吧。”
正在他回想間,忽聽城下遠處有人冷笑道:“雪涯國主,當了幾日‘縮頭的事物’,今天終於露面了,當真讓黑某想得好苦啊!”說話聲中,只見一團黑影若風馳電掣,一路奔來,轉眼便已到了城下。
葉凡現在有‘木鳥毒水’做依靠,要敗雪域四國聯連軍已是不難,胸中一熱,豪氣奔涌,笑道:“黑狼大將今日怎麼改用雙肢爬路了,難到讓我宰了一頭畜生,就沒有代足之物了麼,如此,本人到是歉意的很啦!”
聽到這話,黑狼心中雖然惱怒,但面上卻仍嘻笑道:“那畜生宰了也就宰了,就當給雪涯國主你血祭好了,省得到鬼府後,你沒有代足之物!”
聽到這話,站在葉凡旁邊的衆人張嘴要罵,但看着葉凡仍然淡笑的神情,卻是沒出聲。
“是麼?多此到要多謝你的一番好意了,不過,本人還是覺得你那畜生還配不上我,到是你如果願意跨在地上,讓老子騎,或許我會考慮了一番。”葉凡微微一笑後,喚出天劍,目光一轉,凝注在黑狼身上,淡然道:“這一劍下去,不知道能不能讓你一分兩半!”
看到葉凡喚出天劍,黑狼心中一稟,頓時回憶起他那坐騎被殺的情景,但這次他有恃無恐,一驚之後膽氣又粗,露出怨毒之色,嘿笑道:“雪涯國主口才不錯,只是半日後,雪域四國聯軍就將兵臨城下,四百萬雄兵圍城,不知今日雪涯國主是否還能保命。”
“三百萬兵士,雪域四國齊聚?看來是這場戰爭,真是應該結束了!”心中微笑不語,目光凝注着黑狼道:“看來雪域王國被滅一在所難免了,不過,我覺得沒必要這麼麻煩了,聽我個提議如何?”
黑狼銀眉一軒,陰笑道:“國主有話要說,我這小小將帥哪敢多嘴,而且對於你的提義,聽是不聽,更是本將軍不能做主的!”
葉凡毫不在意的笑道:“好說,老子這提議包管你會答應,而且也正是你這種無恥小人最樂於做的事。”
“哼,國主的話直說,還請少繞圈子,本將軍還有要事在身,若不快言,請恕不奉陪了!”黑狼城府雖深,但聽葉凡當着這麼多人‘叫他無恥小人’也不禁臉色陡變,沉聲怒哼。
葉凡一曬,目視黑狠身旁站着那一排天王強者,笑道:“如今雪域王國三百雄兵,雪涯被滅已是註定之事,但藉着地勢,就算雪涯被滅,雪域四國也必定損失慘重。”
“不錯,你說得也是實話,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不成?”黑狼目光閃爍,望了望葉凡,又望了望身後的那一衆將士,一絲笑意掛在嘴角。
葉凡裝模作樣的嘆了口,像是猶豫了很久,一咬牙,忽道:“國與國的戰場,人命動則數萬、數十萬,我看這已經完全沒必要了,不如就要我們之間的決鬥中一定成敗吧”
葉凡還沒說話,黑狼已嘻嘻笑道:“雪涯大化真是打得好算盤,我們之間的決鬥,嘿嘿,雪涯國主你神勇無披,堪稱同期無敵,我自認還不是你的對手,這決鬥之事,還是勉了吧。”
這時站在城頭的將士紛紛怒罵道:“媽的,膽小鬼,真是丟人,堂一國大將,竟然不敢應戰!”國與國的將帥比拼,是很平常之事,爲了鼓勵士氣,很少有將帥不應戰的。
“大家靜靜!”葉凡揮手打斷衆人的咒罵,微笑道:“我的話還沒完,雪域四國已吃定了我們,他不應戰也情有可原,但我的決戰是以一戰二十,現在雙方兵力相差約十多倍,就以此這依據,我一人迎戰雪域四軍二十天王強者,黑狼將軍,你認爲我這提議如何?”
葉凡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昨晚,他的實力終於從天王初位破入了天王中位的境界,雖然以天王中位的實力,面對二十個天王強,是絕不可能取勝,但用來脫身,也是夠了。
而且葉凡心中可沒有想過要以一已之力打敗、殲滅他們,只不過是讓這些天王強者聚在一起,在這些措手不及之下,好讓他展開毒雨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