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法未落,忽而一陣疾風吹過,從河對岸的森林中飛出一道白影,也不知何物,直奔他們這邊而來
那兩個五行族的人顯然早就知道那道白影是何物,陰笑不語。
葉凡等人卻是模糊的很,只是看到那是道白影,隨風飄轉,宛若流雲,饒過一棵棵大樹,飄飛而至。
葉凡吃驚道:“那個是什麼身法,怎麼像是在空中飛一樣。”轉眼間,咦了一聲,猛然驚覺,脫口道:“他真是在飛,完全沒有藉助樹木,這怎麼可能?”
這種情形委實太過駭人,葉凡瞧得大氣也不敢出,良久才顫聲道:“含雪,這、這便是天帝強者,我聽說只有天帝強者才能御空飛行,殺我們用得着出動這種變態麼?”
含雪皺着眉頭冷笑,道:“那白影纔不是什麼天帝強者,但然這御空飛行的把戲,若是一般修者第一次瞧見,大半都會嚇着,但若知道原由,便不足爲怪了。”
葉凡一聽不是天帝強者,大鬆了口氣,但也有些奇道:“那人竟然不是天帝強者,怎麼可能飛行?”
含雪道:“上次在雪涯國,你沒看到飛雲哥哥身邊的那四個火翼少年麼,就算他們只是天王境界,也可以藉助背後的火翼進行短距離的飛行,那條白影之所以能夠飛行,想來也是因爲有着這樣的東西吧。”
“原來是這樣,不過,就算是這樣,單憑這一項技能,若是與人對敵,也是大戰優勢了。”葉凡此時此刻不知死活,竟然有些羨慕這種技能了起來。
這時那道白影已然接近,此人發白如雪,身後隱隱疊着一對透明的飛翔羽翼,而看他的容貌,卻年紀不大,俊美非凡,由此便可以猜見他的身份在天豹家族想來不低。
因爲凡是以如此年齡能修煉到天皇境界的,不管你以前在家族、門派中是什麼身份,都是各大勢力重點培養,保護的對像。
此人來這裡,看了古飛雲一眼,略略一頓,眉見竟流露一絲愁意,徐徐道,“古兄,別來無恙,本人是真的不想與你爲敵,但奈何家主有令,我也不得以而爲之了。”
葉凡吃驚道:“這人與古飛雲相識?”
古飛雲看到這人,也是微微一怔,接着便嘆道:“你是天豹家族的大少主,而我雖不是鳳凰家族的人,但卻與這個家族有着千絲萬縷的干係,如今再加上小妮子,就註定在站在鳳凰家族這一邊了,如今各爲其主,往日的你我的恩怨就不要提了。”
葉凡聽他們的對話,竟然是這人與古飛雲以後有着不少的恩怨,如今卻依然不願放手,不由皺眉含雪道:“你們鳳凰家族與天豹家族究竟有什麼仇恨,難道不能化解麼?”
含雪搖頭道:“鳳凰天豹,自古以來,就仇深似海,若能化解,又怎麼可能到我們這一輩都沒化解了,據家族秘史所傳,當然爲了爭奪國家領地,我們家族的始祖死於天豹神通,二祖也死於戰亂。而天豹家族的祖母卻死於我鳳凰神通。他的兄弟死於鳳凰祖母之手,再加上這無數年累積的血仇,這般血海深仇,如何才能化解?”
葉凡道:“那你若見得天豹家族的人,會殺他們爲親人報仇麼?”
含雪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彩,淡然道:“如今情況,我們自保尚且不能,還報什麼仇呢?哎,小色鬼,你我今天恐怕都要死在這裡了。”。
兩人並肩說了這麼多話,那邊的五行族人見剛來的那天豹大少主遲遲不動手,冷哼一聲道,“大少主,今天可不是讓你來敘舊的,還是趕快動手的好,免得夜長夢多,生出無端變故。”話一完,這兩人已隱入冰霧中不見,漆黑一團,慢慢融入了夜色之中。
看到這一幕,葉凡隱覺不安,想起這裡只來了三個天皇強者,還有一個隱在暗處沒有現身,想來是想當做後手,以防事情出現變故,那人便可以以不變應萬變。
忐忑間,天豹大少主走到古飛雲面前,愁聲道,“同爲帝國新秀榜上的人物,而你我的名次卻是左右不定,今日就將之定下來吧!”言下之意,今天這裡他與古飛雲就只有一人能離開。
展開背後羽翼,慢慢升得空中。
半空中,突然,那天豹少主全身驟然後退,在他背後的羽翼也是透明瞭起來。
古飛雲沒有趁此機會去進攻,因爲,他清晰地感覺到,天豹少主雖退,但氣機卻依然緊緊的鎖在他身上,而且還有另外隱藏在四周的兩個五行族強者,也在等待的時機,以發出雷霆一擊。
天豹少主在空中雙手齊動,口中不斷喃喃的唸叨着什麼。
一時間,半空中狂風大做,一把黑色的寒槍出現在他背後,遙遙指定着古飛雲,短時間內,天豹少主已將自己的修爲驟然提升到了頂點。
身後的那柄雷震槍是他最得意的人階上位人法兵,此時釋放出長達三丈的光芒,隨時準備給古飛雲致命一擊。
古飛雲冷冷的看着天豹少主,知道此時不管是他,還得自己都已起了殺心,心中一動,他背後的突然出現一團暗紅色火焰,並漸漸成型,那火焰,竟然也化爲了一對巨大的火羽翼。
古飛雲手中孤葉劍前指,冷聲道:“不知道在你我沒有決出勝負前,另外三個天皇強者,會不會插手我們之間的戰鬥。”
“這你大可放心,身爲天豹家族的大少主,這點我還是能做主的。”天豹少主敖然一笑,雷震槍脫手飛出,那銳利槍頭頃刻間就來到了古飛雲的面前。
隨後背後羽翼一展,不理狂風地吹拂,驟然向古飛雲衝去。
古飛雲也是不敢大意,畢竟同爲潛龍榜的上少傑,他知道能上潛龍所的人物,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心中暗凜,手中孤葉劍舉過頭,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柄雷震槍。
這可是玩命的決鬥,誰都不敢有絲毫大意!
熾熱的火焰使他背後的羽翼傳來陣陣空氣中焦胡的味道,眼看着雷震槍距離他還有兩丈之時,古飛雲怒喝一聲,血皇劍全力下揮,朝雷震槍斬去。
天豹少主與古飛雲的戰鬥,葉凡正看到緊要處,忽地愣住,只見自己面前突然一陣光芒閃過,憑空出現兩人,正是那兩個五行族的天皇高手。
那老頭雙頰窩陷,眼神凌厲凝視他道,“你就是那個能發現我們五行族遁術的小子?”
“咯咯,沒想到這傢伙,修爲不怎麼樣,本事到是奇特!”那名女子目不稍轉,盯着葉凡,說出的話卻是聲如寒冰。
葉凡一見這兩人出現,就將心提到了好了喉嚨處,微微示意含雪後退,然後才嘆了口氣,苦笑道:“兩位真是太擡舉小子了,你們五行族的遁術神妙無比,千變萬化,豈是小子我能看透的,而且要是我真能了發現你們的遁術,在你們倆未出現之時,恐怕就有多遠跑多遠了,怎麼可能還傻傻的站在這裡。”
那老頭眼中寒光一閃,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得意道:“說得也是,五行一族的遁術冠絕天下,豈是他人所能看破的,但這傢伙也不敢欺騙我老夫啊。”說着擡起手來,將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重重拋在地上。
葉凡看到這顆人頭,心中一稟,“這竟然是一個上次逃回去的五行者,這老傢伙還是心狠心辣,竟然連自己的族人也能下如此毒手。”一時間,眼珠亂轉,想着脫身之計。
而這時那女子卻是陰聲道:“還廢什麼話,管他說的是真是假,索性一併幹掉!讓古飛雲小子一起發發狂,也好讓那什麼天豹少主爭取一絲勝算。”
“說的也是!”話音節還未落下,那老頭已是喚出一柄長刀揮起,只見半空中刀光一閃,向葉凡砍了下來。
可憐的葉凡脫身的想法還沒個着落,就已眼看着那黑色的刀芒,劈了下來,怪叫一聲,連忙展開步法,可能那老頭面對葉凡這種一個天王強者,也是生出輕蔑之心,沒有出什麼實力。
步法一開,竟然讓葉凡輕易逃出了他那刀芒的籠罩範圍。
“咦,你小子這身法到是奇異?”那老頭驚訝出聲,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急奔中的葉凡也顧及不了這麼多,可剛跑出十來米,只前方突然出現那個天皇期的女子,似笑非笑看着他,身上閃着淡淡霧氣,已是將所有的出路都封死了。
“出動兩名天皇期的強者對付我?!還真是看得起小爺!”葉凡心中苦笑,“對付古飛雲都只有一人,對付他這麼一個天王的傢伙兩個天皇強者居然都出手,這兩人混蛋還真是無恥!”
“小傢伙,你是自栽,還是要姐姐動一番手腳!”那五行族的天皇期女子笑吟吟望着葉凡,一步步的慢慢走了過來。
“哼,什麼姐姐,明明是個老太婆,竟然說成人家的姐姐,真是噁心!”含雪微微輕哼,嘀咕道。
含雪這話一出口,葉凡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那五行族的女子腳步一停,兩眼則始終一瞬不瞬,盯着含雪。
含雪看在眼裡,又見葉凡神色大不自在,心中也是知道不妙了。
“小丫頭,真是找死!”那五行族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手中一條長鞭閃耀着青光,狠狠向含雪抽來!
面對這種一擊必殺的攻勢,含雪小臉上也是駭然失色!神色慌張間,手忙腳亂的接連後退,突然腳下似乎絆到了什麼,一個踉蹌向後跌坐,似有意,似無意地恰好讓過了五行族女子向她揮來的長鞭。
“咦!”五行族的女子驚咦出聲,收回長鞭,淡淡看了葉凡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哼了一聲,緩緩道“剛纔是你出了你?”
葉凡聽得這話,那敢承認,現在可是有着兩個天皇強者盯着他,心中大苦,臉上卻是故作疑惑,搖頭道,“出什麼手,我怎麼聽不明白。”
五行族女子目光一寒,冷笑道:“我管你聽不聽的明白,都給我去死吧!”其話一完,兩眼陡張,眉間涌起濃濃戾氣,幕地一聲輕笑,手中長鞭微沉,‘嘩啦’一聲。
葉凡身上的天力罩就如草紙糊就,應聲而碎,勁力卻不停止,沿着他全身傳至體內,葉凡發出一聲慘叫,搖搖晃晃退出數丈,幕地噴出一口鮮血,仰天倒了下去,翻了個身,頭朝下,無聲無息了。
“葉凡!”看到這一幕,含雪突然發出一聲悲慘的叫聲音,想到一直在自己身邊嘻嘻哈哈葉凡就這樣死去了,突然間淚眼汪汪,渾身發抖,心中竟然悲憤莫名,充滿輕生的念頭。
想到這裡,血往上衝,不顧北宮威妮牽扯自己衣袖,叫道:“還小色鬼的命來!”
那五行族的女子與那老頭對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不濟,神色冷淡,兩人二話不說的向着含雪、北宮威妮、朱元三人再次閃去。
他們兩人本來就只對古飛雲與葉凡微微有些忌憚,萬不料一招便將葉凡制於死地,頓時志得意滿,仰天大笑,那還將含雪、北宮威妮等人放在眼裡。
正當此時,那五行族女子忽覺雙手刺痛,如被火灼,臉色一變,擡眼望向含雪,兩人目光一觸,五行族女子急急左族掉頭,但臉角仍是微微一痛。
她一不留神,竟然讓含雪的本命鳳凰火焰灼傷的皮膚,鳳凰火焰是一種無形無體的神秘之火,若不防禦,便可傷敵於無形中,這五行族的女子讓含雪傷到,驚怒難當,厲聲道:“賤人找死?”只一晃,便到含雪身邊,厲喝了一聲,揮掌劈來。
含雪無法可施,挺身上前,舉起手中人法兵狠狠打起,掌器相擊,含雪只覺得大力涌來,身不由己倒飛數丈,撞在道旁一棵樹上,昏死過去。
這五行族的女子震昏含雪,俯身上前抓起她,冷冷笑道:“竟然傷了我,我怎麼可能讓你死的這麼痛快。”手中白光一閃,將含雪弄醒過來,想要好好折磨一番。
含雪昏昏沉沉,氣出不得,扭動數下,即便要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