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四他們常年在外奔波,也是應該回來享受下了,這樣,老二你去通知道他們吧,這次武魂節就一起玩玩吧,以後就不要老是在外面跪發,外地的事就讓小輩去做。”黝黑大也同樣笑呵呵說道。
不過,葉凡卻是在聽清第一句話後,就站了身,畢竟這地方太吵了,這讓一向喜靜的他,還真的有點受不了。
“武魂節?嘿嘿,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會出現這樣熱鬧的氣氛。”摸了摸鼻子,葉凡再次苦笑的投入了擁擠的人流中,心中暗忖道:“沒想到,不知不覺已到武魂節了”
武魂節是天命大陸最爲古老的傳統節日,每逢這個節日,人們都要戴香袋、掛高燈、踏青採艾蒿等,這些活動已成爲萬古不變的習俗,從古至今一直在沿續着。
若說到武魂節的來歷,那得從這個世界那一場空前絕後的大戰說起了。
相傳太古時期,這個大陸曾經面臨着異族的入侵,無數疆域毀於一旦,眼見國破家亡,百姓流離失所,一些有志之土憤然之下,誓死衛國。
慢慢的這些有志之土,因有着意志堅定,臨死不屈的精神,形成一股對抗異族的中堅力量,但是就在他們即將反攻異族之時。
卻不知何人泄露了風聲,竟然遭到了成千上萬倍的異族圍攻,當時聞聽這股人被圍,世界觀各界人土紛紛前來救助。
但是當他們趕到之時,展現在他們面前卻是一幅血流千里,屍橫遍野壯烈場景,這些趕來的人,搜遍整個戰場,豈圖能找到活人。
但事後事實卻是殘酷的證明,這些悍不畏死的有志之土已經全部戰死,無一生還者,後人爲了記念這些爲保護家園也毅然赴死的英雄,便稱他們爲爲戰而死的‘武魂’,而他們戰死的那一天也立爲整個大陸的節日……武魂節。
夢煙樓,這個聖海天都著名的夜生活所在地,雖然比不上七仙殿那樣真正貴族般地風月場所,但她在聖海天都的名氣卻是一點也不比七仙殿差,更適合於一些低、中層次的人。
此刻她也如其他風月場所一樣,真正開始了她的繁華,在這裡爲了粉帳流蘇的俏佳人,一擲千金的豪客也不在少算,一些酒杯交錯的男兒漢,此刻已經是慢慢展露了各自的風采,各處喧鬧聲此起彼伏。
夢煙樓門口,一個姿聲不錯的半老徐娘,臉上帶着世俗青樓酒樓最常見的討好笑容,不時的點頭哈腰的招呼着一個個從自己身前或前來或離去的客人們。
臉色之謙卑,言詞之親切,幾乎與每一個人都透着幾分親熱,似乎沒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人,雖然語句之中略帶油滑,但說出話來確實讓人聽了從心眼裡感到舒服。
葉凡也是在其熱情的招呼中,進入了這裡,其實依他的性格,在增時,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進入這種地方的。
但今天有點例外,因爲他發現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如果自己沒弄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讓人跟蹤了。
本來從那喧譁的酒樓得知到後天就是‘武魂節’的消息後,他是準備去學院聽一下課的,畢竟怎麼說他也是聖院的學生,卻是一節課也沒上過,這在心裡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雖然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所知所聞,聽不聽課已是無所謂的事,但按他所想,就是去那裡露一下面,認識些班上的同學也是好的啊。
卻是不料,去學院的路才走了一半,竟然發現自己讓人跟蹤了,起先他還不怎麼確定,但當他繞着幾條街轉了幾圈,進了幾家酒館與茶樓後,他不得不認稱,自己確實是讓人跟蹤了。
發生這樣的事,本來以他的爲人,是當既就會出手解決的,但那跟蹤之人也是聰明的緊,每當葉凡故意往一些偏僻,人少的暗巷引去時,那人當既就停下腳,不在向前。
而且最讓葉凡無從下手的是,這人雖然一直跟着自己,當卻是沒表現出一點敵意或是殺意,這讓葉凡很是不懂,這跟蹤自己的人到底是爲了什麼。
就因以上原因,爲了弄清這人的意頭,葉凡就這樣和他在繞了起來,走到街道上,葉凡是逢店就逛,逢樓就去,這不,現在已經到了晚上,見前又出現一個‘樓’,他連看也沒看是什麼樓,就擡步走走了進去。
進入夢煙樓,葉凡在樓上隨便找了一個靠窗子的桌子,然後朝向自己迎過來的龜奴扔了一把星元珠,說了聲,自己不想讓人打擾,就坐了下來。
然後,似是無意的將眼光投到了窗外的街道之上,而此時在街道對面數十丈之外,一個全身黑衣、黑巾蒙面的頎長身影幽靈一般靜靜地站在那裡。
雖然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但在除了葉凡,其他在他旁邊經過的人卻是完全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若不是葉凡不散發靈識,單是用眼睛去看,也會以爲自己的前方依然是一片空虛地空氣,但縱然靈識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卻依然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似乎黑衣人整個人已經融入了天地之中。
他明白,那個黑衣人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但是隱蔽氣氣息的手法已經是恐怖到了極點,可以將生命氣息完全收縮回自身,不使半點外泄,他明白這人一定修煉了龜波功一類的功法。
這樣的功法,一旦達到極至,便可將全身氣息收入體內,甚至於還可同化周圍的氣息,使自己完全隱身於空地中。
只是修煉這種功法的人,葉凡還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之所以自己可以感應到那個黑衣人,靠的是自己那強橫的靈識,並不是因爲那個黑衣人泄露了自己的氣息。
雖然他一直沒有和那跟蹤他的正面接觸,但現在也已經認了出來,這個黑衣人,就是一直跟蹤自己的那個人,這傢伙莫不成,也是個殺手,是爲了自己這顆值價十萬星元珠的腦袋來的。
就在葉凡想着應該怎麼處理這事時,那黑衣人飄忽的眼神似乎是對自己笑了一下,然後就在葉凡的眼前突然消失了蹤影,宛若隨着一陣清風吹過,突然之間就完全消失。
“這身法……好熟悉?”看到這身法,葉凡先是微微一愣,接臉色一變,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竟然直接破窗追了出去。
然而就在葉凡剛剛雙腳落下地面上時,喧譁的大街突然紛亂了起來,一羣騎着角獸,帶着佩劍,揹着長弓,身穿華貴皮裝披風的人出現在這了這條街道上。
這羣人顯然是極其有地位和錢財的王公貴族,這一點這從他們騎乘的角獸就看得出來。
這些角獸裡面,最小的都有二丈多長,十尺來高,在微冷的夜色之中噴着強烈的白氣,眼睛對着兩邊的行人睜的雪亮,沒有一點兒畏懼。
強健有力的獸身,修長的四蹄,渾身沒有一點雜色,油光得發亮的毛,都顯示出了這些角獸並不是普通的種類。
別人看不出來這些角獸的來歷,在密室中呆了一年的葉凡卻是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角獸都是愛雅帝國的“火雲角獸”,因爲全身暗紅,奔跑起來彷彿一團火雲,因此而得名。
火雲角獸是愛雅帝國皇家護衛團的坐騎,這種角獸極難捕捉,同時也極難餵養,講究極多,這樣的角獸每匹都要配備三到四個人,日夜照料。
但是火雲角獸卻是唯一種可以訓服,當做座騎的天獸,雖然只是天皇期的天獸,可其奔跑起來,卻是極其迅猛,忍耐力極強,載人日行千里,更兼之天獸一般通人靈性,遇到自己承認的主人不離不棄。
是以這個大陸上許多富豪王公,侯,伯家族不惜花費數萬金,都想要從愛雅帝國弄幾頭這樣的好東西來充當出外的門面。
待這一羣,騎着角獸的人走過後,緊隨而來卻是數輛豪華房車,在房車兩旁還有着兩男兩女駕馭着在前拉車的四頭火雲角獸。
另外還有幾個身穿單薄,但在寒冷之中卻絲毫不懼的人站在房車四周,這些人眼神冷傲,站在房車外圍一動不動,就如同一根根釘在房車的鐵樁。
另外在這些房車之後,卻是跟隨着一排排身穿寒鐵盔甲,手舉寒鐵長槍的士兵,彼此之間行走如風,跟在房車後面絲毫不落下。
正在葉凡準備追那黑衣之際,心中那個鬱悶,剛開始看到這些獸騎擋道,他本想就這樣一躍而過的,可是他纔剛剛起步,頓時那房車之上就有幾道冷冷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同時被幾道殺氣蕭然的目光盯住,這讓葉凡心裡微微一稟,待停下腳步,向那房車上看去時,卻是每一輛房車之上,竟然都站着一位天尊期的高手。
對此,葉凡心中唯有苦笑了,這並不是這個大陸天尊強者一下子就變得不值錢了,而是這一隊人的來頭太大了,對於有天尊期的強者做護衛,他也並沒有覺的有什麼奇怪的。
又是火雲角獸,又是天尊期的護衛,這在一個天朝之中,除了那些終級世家,還有那個勢力能有如此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