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發生到這裡之後,就算許多人不知道凌家與葉凡的仇怨,但他們也明白,這些江湖衙門的巡查兵就是專門來這個車隊找茬的。
先前他們踏上綠州,接受巡查兵檢查的時候,那此巡查兵雖然也是冷着臉,擺出一幅盛氣凌人的樣子。
但是卻不像對待葉凡一行人這樣態度惡劣,竟然是絲毫不賣聖院的面子。
葉凡一行人紮營區域的一些勢力之中,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着事態的發展。
駐紮營區。
沒得到獨眼大漢指示的巡查兵,面對着南越塵等人的赫赫兇威,也不敢妄動,要是真逼急了對方,他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早的太陽。
過了十來分鐘,正中間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柳塵煙在幾個侍女的護持下,慢慢走了出來。
柳塵煙雖然修爲底子不弱,但畢竟只是一個女子,體力又怎能與男子相比。
這些天一直急着趕路,幾乎很少睡過了。
這時落足一片綠州之地,柳塵煙的終於再也撐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可那知她才睡了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陣喧譁的叫呼聲。
實在不願意起來的柳塵煙,在幾名侍女的幫助下,稍稍梳洗了一番,便走了出來。
柳塵煙也不想因爲這種小事給葉凡惹來什麼麻煩。
只是她從馬車之中走出來的一瞬間,江湖衙門的巡查兵頓時眼睛一亮,就如同蜜蜂聞到花香一般,連忙圍了上來。
獨目壯漢眼中,也閃過一絲熾熱。
早就聽聞這輛房車裡面的女人有着傾城之姿,還以爲是他人胡亂吹虛的,想不到真有如此美貌。
柳塵煙輕輕走到葉凡的身邊,皺着秀眉看了衆人一眼,卻是沒有說什麼。
這時,只見一個巡查兵突然小聲在獨目壯漢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獨目壯漢頓時眼睛一亮,目光陰鷙狠毒掃到葉凡的身上,然後移到南越塵腰間的長劍之上。
獨目壯漢眼神之中閃爍着一種極爲得意的神色。
葉凡皺了皺眉。
南越塵身上這柄寶劍,的確來力不明,是他從一個盜賊的手中奪來的。
莫非對方想在這件事情做文章不成?
果然,就在這時,獨目壯漢陰沉開口道:“葉公子,爲什麼你身邊的跟隨者手中會有盜海山莊的鎮莊寶劍?據在下所知,這柄寶劍,盜海山莊的莊山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向我們江湖衙門報失了,並讓我們全力追查此劍的下落!”
獨目壯漢從懷中摸出一張告示,直接拋到了葉凡的手中,冷笑道:“如今盜海山莊報失的寶劍,卻出現在你的人身上,這事,你是不是應該給在下一個說法呀!”
說完這話,獨目壯漢的目光又在柳塵煙的身上掃過,皮笑肉不笑道:“這位小姐,如今你們這一行人可已經成爲竊劍之人,按照我們江湖衙門的規定,將處以斷掌之刑,不過,若是這位小姐可以陪在下喝上幾杯,這事……”
說到這裡,獨眼壯漢已是一步步朝柳塵煙走了過去,眼中的那抹熾熱,卻似欲將柳塵煙整個兒吞下去。
柳塵煙看到獨目壯漢向自己走來,美目中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你再敢這樣看本小姐,就得小心你那一對招子再也看不到其它東西。”
毫無感情的話,從柳塵煙的小嘴吐出,卻也是寒意四射,再看着渾身殺氣騰騰的南越塵等人,獨眼壯漢卻也停下了自己的步伐。
他看了葉凡的一眼,見此時的葉凡在拿到那張告示之後,已是沉默了下來,頓時以爲對方已被他抓住了痛腳,當下也不再怎麼顧忌葉凡的淫威。
他自爲葉凡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便又將目光放在柳塵煙的身上,只見獨目壯漢伸手一揮,冷然道:“哼,既然這位小姐不肯合作,那就別怪在下無禮了,我看你們這些人,都是盜劍的同伴,來人啊,給我統統拿下!”
原本還有點兒畏懼葉凡淫威的巡查兵,在看到獨目壯漢一紙告示就將葉凡制服之後,頓時恢復了之前的囂張,紛紛拔出鐵鏈,就要將葉凡一行人套上。
“放肆,我看你們誰敢動手!”柳塵煙眼見葉凡不開口說話,在這關鍵時刻,她卻是忍不住了。
一聲柔弱而又充滿殺意的聲音從她嘴中剛一飄出來。
只見站在柳塵煙身邊的南越塵等人,已是齊步上前,冷眼望着那些持着鐵鏈上前的巡查兵。
看到這些巡查兵上前,那些手持鐵鏈的巡查兵只覺得一陣心寒,再次將目光投向了獨眼大漢。
“哼!這位小姐,連葉公子都知道認罪伏法,莫非你真要反抗到底不成?”說到這裡,獨眼壯漢再次望向葉凡,陰聲道:“葉公子,你的手下偷盜了盜海山莊的寶劍,已是犯了江湖大罪。
你剛纔的認罪態度,非常好,在下本來還想爲你向上面求情,要求上面從輕處罰的,可現在這位小姐卻不思悔改,竟敢還敢派人阻攔我等執法,難道真的想要與江湖衙門反抗嗎?”
獨目壯漢自以爲抓住了葉凡的把柄,說話之間,很是勢氣凌人,這時掃了葉凡一眼,似是讓葉凡親自出面,說服柳塵煙。
誰知道葉凡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手一巴掌,頓時將其抽飛了出去,跌在十幾米草地之上,雙腳抽搐了幾下,再也沒有了動靜。
“大膽狂徒,你竟然敢殺江湖衙門的巡查兵!”
“他是這瘋了,來人,將此人拿下!”
誰也沒有想到一直沉語不語的葉凡,一出手,竟然就直接將獨目壯漢抽飛了。
一衆巡查兵微微發愣之後,卻是猛然暴喝,直接朝葉凡撲了過去。
“都殺了吧,哦,不,還得留幾個問問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望着朝自己撲來的一衆巡查兵,葉凡微微搖頭,轉身牽着柳塵煙走進了帳篷之中。
那些巡查兵一聲怒喝,就要催馬衝殺。
可就在這時,只見身影閃動。
南越塵等人的聯手一擊發出!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最先衝進到葉凡帳篷附近的幾名巡查兵,連人帶馬,全部化作了一蓬血霧,可算得上是屍骨無存。
就在這時,一道模糊血光,突然自葉凡的帳篷之中射出。
血光劃過長空,在車隊的正前方,頓時出現一柄長達數尺的長劍,穩穩的插在大道的正上間。
“若有誰想來這裡替盜海山莊收回此劍,可前來一取!”葉凡這話一出,帳篷之中,再沒有了聲音。
周邊所有人都看傻了。
這是公然向江湖衙門叫板嗎?
將所盜之劍插於大路之上,這到底是對方太過狂妄,還對方真的沒將江湖衙門放在眼裡。
拋出盜海山莊的寶劍,沒有人會以爲這是葉凡在向江湖衙門妥協。
因爲剛纔那幾名巡查兵與獨眼壯漢死前的慘嚎之音,還未徹底消散呢!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倖存的幾名巡查兵又驚又恐,想到跑,但這時候,卻似腳都有些發軟。
“我們膽子再大,也比不上你們,哼,一羣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惹我們大哥。”南越塵冷聲一笑,扭頭對身邊的幾個小弟吩咐道:
“將這幾個檢查兵抓起來,先打斷他們一條腿與一條臂膀,問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們!”說到這裡,南越塵目光冷然至極在幾名檢查兵身上掃過,淡然道:“誰敢不說實話,就給他來一個千刀萬剮之刑!”
“啊…不,你們不能這樣…我們是江湖衙門的檢查兵啊……”
“你們這是公然挑釁江湖衙門,你們一定……哦,不,別打斷我的腳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聽着一聲聲的慘嚎,從檢查兵的口中傳出。
附近許多關注的冒險團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這可是最近幾十年最大的新聞了。
聖院出來的一個聖子,竟然將江湖衙門的檢查兵打殺的打殺,逼供的逼供……
這死亡沙漠真的變天了麼?
先前那些檢查兵氣勢囂張的衝出聖院聖子的車隊之中,霸道異常的要以‘公然挑釁江湖衙門’和‘盜竊罪’逮捕這一行人,收押葉凡等人。
眼看着那個聖院的聖子沉默不語,低頭望着那張告示,似是認罪之示,誰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直接震呆了衆人的眼珠。
葉凡之前的沉默,原來不是認罪,而是絲毫沒有將那些不可一世的檢查兵放在眼裡。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在檢查兵的氣焰燃燒到極點之時,他們的首領,卻是直接被那個聖院的聖子一巴掌給抽飛了。
接下來,南越塵等人施以雷霆手段,第一次將聖院聖子的強橫實力,顯露在了衆人的眼前。
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十來個檢查兵統統拿下,除了留下三四人進行審訊,其他人都已經下了地獄。
更令人爲之側目的是,那一個聖院的聖子最後直接將從盜海山莊奪來的寶劍插在大路之上。
一時間,聞訊趕來的檢查兵,望着那柄插於大路之中的長劍,硬是生生止住了他們的步伐,不敢越雷池一步。
短短時間內,已經有上百檢查兵趕了過來,但沒有一人敢越過那一柄長劍所插之地。
因爲誰也弄不明白那一個聖院聖子將長劍插在大路之上的意思。
有的人以爲只是一種威懾,而有的人,卻以爲是一種警告。
更有甚者,以爲那一道警戒線,無認是誰,只要跨過那柄長劍,就會視爲挑釁之舉,從而被那一個聖院的聖子擊殺。
所以在一衆檢查兵沒有弄清楚那一柄劍的真正意思之前,竟是沒有一人敢接近那一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