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衆人齊聲道。
葉凡淡淡看了他們一眼,開口道:“變天!”這突然吐出的兩個字,卻是讓他們大驚失色。
死角當既怒喝道:“你瘋了麼!”
葉凡冰冷的目光掃掠了幾人一眼,笑道:“如果你們不想生活在殘酷奴役剝削和黑暗統治之下,現在最好就跟着我,一個新政權的成立,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困難,而且舊政權的滅亡也是一件很弔詭的事。”
頓了頓,葉凡又道:“其實我本不應該和你們的說這麼多廢話的!”說完,也不理身邊衆獸鬥士的神情,直接朝門外走去,“你們自己下決定吧,要去的就出來,不去的……就留這裡讓人娛樂吧。”
死用看着那消失在門後的單薄身影,突然狠狠咬了咬牙,跟了出去,心頭道道:“媽的,就跟這瘋狂的傢伙,瘋一回,反正留在這獸鬥場也只是等死。”
見到有人帶頭,衆人也慢慢的有了主心骨,一個一個的緊跟了出去。
大門外,葉凡斜靠着牆壁,看着第一個衝出來的死角,撇了撇嘴,笑道:“要不多久,你們就會發現今天你們做出的這個決定,會是多麼的明智!”說到這裡,葉凡看向一旁的納日道:“現在帶我去見你們場主!”
“好的,好的!”納日連連點頭,帶着葉凡這一行人朝繁榮的貴族走去,來到獸皇鬥場場主巨宅之前,遙見金門巨楹,飛檐蔽天,兩丈高牆上挑着百十個綵綢燈籠,迎風招搖。
門前一字站着幾十個男女,雖是僕婢,卻個個衣錦着繡,氣焰高漲。
門前人物進出,車馬如流,葉凡見這氣派,遲疑半晌,方纔舉步上前,剛到門首,便有一個黑衣武士伸臂攔住,狗仗人勢,冷漠道:“閣下來這裡想做什麼?”
這時納日突然上前道:“這位大人要場主,煩請大哥通報。”
那黑衣人看了納日一眼,也不答話,只是冷笑,旁邊一人冷冷道:“納日,你不要鬥獸場呆着,跑到這裡瞎鬧什麼,場主忙得很,哪有閒工夫見人?再說這是什麼地方,是什麼人也能進麼?”
葉凡看出衆人冷眼,心道:“這些傢伙狗仗人勢,不給點教訓不行。”微一沉吟,向背後的死角示意,死角閃身上前,一手提起一個守衛,衆守衛只覺眼前一花,身子已是拋飛了出去。
衆家僕武士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急忙奔入府內。
過了約摸盞茶工夫,門內腳步聲大作,人尚未到,笑語先至:“不知道是那位大人架臨……”說話間,奔出一名壯年男子,體格魁梧,面如冠玉,胸前一部美髯,隨風飄灑,他來到門首,左右顧望,目光落在葉凡身上,眼裡露出驚疑神色。
葉凡淡笑的看了這人一眼,道:“閣下便是獸皇鬥場的主人麼?”
那男子一愣,拱手笑道:“區區尼古拉便是,敢問閣下尊號?”
葉凡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如今有一天大的買賣想找你談,就可以了。”
尼古拉一聽有筆天大買賣,心中大喜,忙道:“請大人入府說話。”
二人並肩入府,沿途碧峰簇簇,怪石穿空,迴廊九曲,柳暗花明,不似行走於鬧市大宅,卻似深入崇山峻嶺,不時有豔姬美人穿梭往來,環佩叮噹,曼妙如仙。
葉凡看得皺眉:“城外饑民哀號,這些豪商卻如此奢華,當真叫人心寒,小爺不炸幹你這廝纔怪。”
誰知葉凡等人一進入內院,即有六七百號人圍上來,這時尼古拉已退入人羣中,看着葉凡等人,皮笑肉不笑:“死角,納日,你們這吃裡扒外的畜生,如今還想對本場主造肆麼?”
尼古拉積威所至,這時,死角等十多個獸鬥士心裡發虛,納日更賠笑道:“場主,您弄錯了,這位大人真是有生意找您談,只怪臨我給您打招呼,故而生出一些誤會。”
尼古拉冷笑一聲,說道:“躬身陪笑,必是做了虧心事,那小子,你到這裡來都是想做什麼?”在場之人,就葉凡一人一幅悠悠的模樣,對於他手下的包圍,好像孰視無睹,這讓他覺得有些羞惱。
葉凡卻只笑笑,說道:“都說了是和你來談買賣的,我可是文明人,不喜歡動武,還請尼古拉場主的手讓一讓,莫擋了我們之間的買賣,傷了和氣。”
死角聞言吃驚,不知道葉凡竟然真要想和這尼古拉談賣買,拉住他衣袖,正要問個明白,忽瞧葉凡目光射來,微微搖頭,不覺將話咽入肚裡,心中十分忐忑。
尼古拉目不轉睛打量葉凡時許,見他神色從容,不卑不亢,心中突然涌起一陣不安,但還是嘿嘿笑道:“好,你就說說,你要與我談什麼賣買,若說的不讓我滿意,哼,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離開這裡!”
納日大急道:“尼古拉場主,有話好說,我可是您……”
尼古拉兩眼望天,呵呵冷笑,任憑納日打拱作揖,理也不理。
葉凡一腳將這丟眼的傢伙踢飛,淡然道:“會讓你滿意,定會讓你滿意。”
眼見葉凡舉止沉着,尼古拉反覺意外,笑嘻嘻道:“好!好!只要能讓我滿意了,大夥都會皆大歡喜的,不然,嘿,我養的這羣手下,不知道多久沒揍人,相必他們拳頭忒癢,一拳下去,恐怕就能要了一條人命。”
不片刻,幾個家傭擡來一方圓桌,葉凡與尼古拉坐定,尼古拉身旁帳房模樣的老者摸出一紙張,向葉凡面前一擲,冷笑道:“說說吧,想要談什麼生意。”
葉凡任那張紙落面前,也不瞧上一眼,笑道:“這是什麼?”
尼古拉兩眼一翻,冷冷道:“你將數錢,生意大小、貨物詳細載在上面,然後讓我過目,若讓我滿意,就生意就成了!”
葉凡道:“誰說我要做這樣的賣買?”
尼古拉心頭一沉,瞪着葉凡,眼珠子也凸出來,突然打個哈哈:“你瘋了?做買賣不都是這樣麼?”
葉凡似笑非笑:“可我的這生意的些不同?”
“有什麼不同。”尼古拉嘿了一聲,眼露兇光,“老子可是正當商人,只做正當生意,你可不要提出讓我爲難的事。”
“正當,我這生意絕對正當。”葉凡從懷中摸出一張告示放在桌子上,望着圍觀人衆,朗聲道,“大夥兒聽好了,這廝說了,他是正當商人,我也是正當商,我可沒做什麼逼人強做的事。”
尼古拉欺身上前,厲聲道:“你到底在想玩什麼花樣?”
“花樣?”葉凡笑道,“我這可不是玩什麼花樣,這告示上面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獸鬥士每次下場決鬥,不論生死,都可以得十金,嗯,可自從他們成爲獸鬥士以來,你卻從沒給過他們錢,如今我已接管所過的獸鬥士,也就是他們的經紀人,我粗步算了算,你的獸鬥場大約的二萬獸鬥士,就安每人平均下次十次來算好,嗯,現在,你大約要付我二百萬金,不二價,快付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