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凡想看看白衣人究竟想施展什麼禁招時,那白衣人口中的咒語聲,節奏加快了許多,那股陰森之氣越發的濃厚。
“小雜種,待我破陣,一定要生噬了你!”白衣人目中紅光一閃,驚人的一幕出現了,他手中法兵在咒聲中,突然爆發出一團血,白衣人周身的血光中浮現出了一縷縷黑色的血絲,這些血絲一現身,就自行向那法兵急速飄去。
開始這些黑血絲還只是一兩條、數條地浮現,但沒多久血絲就開始十幾條,數十條,甚至上百條的從血光中涌現了出來,它們全都飛蛾撲火般的衝向了法兵。
轉眼間,此法兵黑中透紅,散發着詭異的光芒,見到這一幕,白衣人露出了喜色。
他將法兵一揚,正想施展手段時,那原本浮在空中的法兵卻突然發出耀眼之極地黑光,激烈地震動起來,翻滾膨脹不已,顯得極不穩定。
見到這一幕,白衣人剛露出地喜色消失不見了,反而表現出恐懼之色,他慌忙扭頭向四周望了望,再回頭望着那法兵時,臉上畏懼之色更深了幾分!
但馬上其臉上露出決然之色,低吼着吐出幾個深重的咒語,狠狠一咬自己地舌尖,一口鮮血噴到空中法兵之上,白衣人才大鬆了一口氣,在那口精血噴出後,他的面容驟然憔悴了起來,想來這口精血耗了他不少生命力。
但他現在根本顧不上其他的事情,而是隨手一招,法兵漸漸的變形拉長,變成了一把刀刃由黑血組成的真正長刀,散發着驚人的血煞之氣。
見到此刀,白衣人臉上露出了狂熱之色,他不再遲疑的伸手抓起刀柄將其握在了手上,並隨手揮了揮,絲毫威力沒顯,但他卻露出了滿意之極的神色。
深深的望此刀一眼,越皇意氣風發的一聲長嘯,便連人帶刀的化爲一個巨大血光團,猛然向四周狂劈而去,一聲尖嘯從此刀上傳來,接着沖天的黑芒一閃。
此刀竟發出了十餘丈長的驚人黑色刀芒“刺啦”一聲,葉凡佈置的冰焰陣竟然真的被斬開了一大塊,露出了一條丈許寬的通道,白衣人見此心裡大喜,毫不遲疑的一閃就衝了出來。
“你去老子去死吧!”他一衝出來,看到旁邊的葉凡,當即陰陰一笑,一閃之後,就到了葉凡頭頂數丈高的地方,輕輕一揮手中黑血刀,幾餘丈長的黑色刀芒,迎頭劈下。
“你竟然還敢對我出手!”葉凡嘿嘿一笑,閃身躲過,一刀劈空,砍在地板之上,激起滿室的石屑,一擊不中,白衣人頓時化爲一道白影,飛快的向後疾奔,速度之快,轉眼就成了一個白點。
“現在纔想跑!”葉凡冷笑一聲,連想都沒想,直接如一陣風一般,向着白衣人逃逸的方向飛速的奔去,這傢伙此時已最虛弱的時候,這時不殺人,以後想殺就難了。
“給我攔住那小子!”白衣人怒喝一聲,黑夜中兩條人影躍了出來,攔在葉凡前面,葉凡看了這兩人一眼,突然化爲一陣清風拂過,再次出現時,葉凡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白衣人的前方,阻擋住了白衣人的去路。
“嘿嘿,小子,現在已經晚了!”白衣人一聲冷笑,突然向旁邊的宮殿中閃去。
葉凡一聲冷笑,隨身跟進,可他剛閃裡間門前時,忽聽身後有人冷冷道:“停下來吧!”
葉凡聞言擡頭向前看去,只見那白衣人一手按在心研的天靈蓋上,陰狠地笑着。
葉凡沒想那王總管竟然將心研公主藏在了這裡,更沒想成了威脅他的手段,念心研性命操在他手中,不由得停了下來,淡笑道:“你想怎麼樣?”
白衣人一把抓起心研,陰笑道:“你想我怎麼辦!”
葉凡仰首望着屋頂,沉默片刻,忽道:“好,一命換一命,你放過心研公主,我今日暫且饒過你,過得今日麼,哼,你自求多福!”
那白衣人冷聲道:“口說無憑……”
葉凡劍眉一揚道:“難道還要老子立誓不成,廢話少說,換是不換?”
那白衣人被他眼神一逼,頓時一怯,乾笑道:“好,好,但願你一言九鼎!”當下放開心研公主,將她向葉凡拋來,葉凡一見心研拋來,只得伸手去接。
可就在這時,白衣人突然一掌向葉凡拍來,白衣人這一掌之勢,原本隱藏着很多的變化,不論葉凡如何閃避,他的變化,都很兇厲,可此時葉凡竟然不閃不避,硬迎上去。
可誰知一掌拍在葉凡身上後,白衣人只覺觸手之處好似千百根小針刺扎一般,半個身子頓時**,葉凡站在原地沒動,他自己的身子卻是忽地一晃,一道鮮血奪口而出,剎那間,已是面如金紙,望着葉凡,他不禁駭然,顫聲道:“你……”
“嘿嘿,小爺的身子豈是這麼好碰的!”原來,葉凡的肉體已達天神境界,肉體中絲絲天力運轉不休,不僅能卸去對方的拳力,還能將勁力轉回,反傷敵身,葉凡雖然天力被封,不能調動天力反擊,但若受到襲擊,肉身自保,有意無意中將勁力還了回去“看來我實在是太低估你了!”白衣狠毒的看了葉凡,身體一陣陣噼噼啪啪的輕響,整個人慢慢縮小了起來,“遁地!”白衣人子滿臉猙獰的一聲大喝,左腳微提,向地面之上用力一蹬,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五行遁地術?”見此變故,葉凡微微一愣,疾退開來,震驚的看着空空如野的地面。
地面還是那塊地面,不見有洞,就連細小的縫隙都沒看到一條,可是白衣人卻已憑空消失,這與他以前見到的五行族遁術一般無二,這如何能叫他不震驚。
這時心研公主突然醒了過後,她目光轉動,忽地落在葉凡身上,呆了一呆,而後嬌軀一震,發出一聲嬌呼,好似乳燕歸巢,一頭撞向葉凡懷裡。
葉凡在想些白衣人的遁地事件,突見心研撲入懷中,方纔清醒,情急間身子微側,將手在她肘尖輕輕一託,扶住她道:“心研公主,你沒事吧。”
卻見心研一臉是淚,哭道:“你……你去哪裡了,我……我以爲你走了!”
葉凡看到她屢屢向自己露出軟弱之態,心中驀地升起無邊憐意,嘆了口氣,道:“哪裡會呢?你定是做噩夢了!”
心研嗚咽道:“是啊,我做了好多惡夢,我夢見父皇死了,哥哥爲了爭奪皇位,卻要殺我,王總管卻又軟禁了我,我還夢……夢着你……”
葉凡聽着胸口發燙,忖道:“她說的這些事,件件都是真的,但願她知道真像後,要承受的了纔好。”不由問道:“心研,你想不想做國王?”此時聖雅王朝所有皇子已死,老國王更是死在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中,如今的聖雅王朝也只有心研纔有資格登王位了。
心研啜泣半晌,才拭了淚說道:“我不要,我不要做國王,見不着你,我就心急得要命,要是當了國王,以後政事多了,就見不着你了!”
葉凡此時面對這樣的事,也有些心亂如麻,全無頭緒之感,好半晌才道:“好了,這些事現在不說,還是先處理在一皇宮裡的事吧,此時皇宮裡已亂成一團了。”
言罷,與心研出門,尋得金奴與小秋,開始處理宮廷動亂事件,此時皇宮處處透着陰謀,不是這人想稱王,就是那人想稱帝,總之在聖雅帝國凡是有些勢力人物,都想借此起事,搞獨立。
葉凡在皇宮呆了數日,才平定皇宮中的動亂,拔掉了那些喇頭,接下來,揮師強壓,採來強壓手段,平定聖雅王朝各地的叛變,說來這些事件很是容易,但其中事端,或明或暗,處處都有着設謀算計。
葉凡心思縝密,多有防範,那些人才無法得逞,面對這些紛亂的政事,任是他葉凡長袖善舞,一步百計,身處此間,也是頭大如鬥,好生爲難。
三月光陰轉瞬即過,直到整整過了五月,葉凡才憑藉他的機智與軍謀,徹底平定聖雅王朝的這次動亂之禍,使聖雅王朝的百姓重新安定了下來。
隨後,在葉凡的安排下,當然萬衆一心,讓心研順順利利當上女王,待這些事件都處理妥當後,葉凡將王總管提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處理了這檔子國事,他也得爲自己的事而努力了,現在只有從這王總管的口中,葉凡才有可能得知那些修者的存。
身上實力被封,這怎麼也是葉凡的一個心病,這日只聽見葉凡房間中傳來聲聲慘叫,顯然有人在葉凡的房間中淒厲慘呼,喊聲中滿是痛苦。
葉凡望着還在嘴硬的王總管,輕笑道:“老頭,如今只是斷了你兩根手根,你就痛的不行了,停下,要是你兩隻手沒了,你豈不得痛死過去!”
王總管喘了口氣,陰森森盯着葉凡道:“狗雜種,你就是弄死我,也休想從我嘴裡掏出一個字來!”
葉凡嘆息了聲,喃喃道:“其實我真是個善人,你爲什麼非要我做惡人了!”
聞言,王總管白眼一翻,氣極道:“你要是善人,我他媽的就是活菩薩轉世,斷人手、挖人眼、割人耳,這是善人做的事麼,媽的,你就是個惡魔,一個十足的惡魔!”
葉凡面做無辜狀道:“閣下這話可就嚴重了,現如今我還只是斷了你兩根手指,你就說到眼睛、鼻子,哦,鼻子沒說,是耳朵等物事上去了,你難道真的希望我這麼做!”
王總管懾聲道:“去你媽的……死王八……臭狗屎……你有種就殺了老子,看老子會不會皺下眉!”他飽受折辱,中氣虛弱,但嘴上仍然倔強。
葉凡笑道:“你只管罵,罵個夠,呆會兒,我便要割了你這條臭舌頭,以後,你就是想罵也罵不了,你說是麼?嘿,你死到臨頭,老子再告訴你一件妙事,小爺只須將這聖雅都城翻過來,不愁找不到你那該死的主子!”
葉凡雖然縱聲狂笑,但餘光卻一直注視的王總管,驀地看到他眼露兇光,心中微微一喜,看來那白衣人當真還在聖地雅都城,沒有離去。
見王總管咬牙不語,葉凡突然微笑道:“看來你是鐵定不說了,嗯,那也只好讓你去死,只是應該選個什麼樣的死法呢,剝皮: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樣的撕開來,可是你身子太胖,皮膚和肌肉之間還有一堆油,不好分開,嗯,這個死法不行。”
想了想,葉凡又道:“腰斬:先把你從中間切開,但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你不會一下子就死,斬完以後還會神智清醒,得過好一段時間纔會斷氣。
傳說一刀下去之後,人成兩斷後,還能還以肘撐地爬行,以手沾血寫字了,只是這種死法太恐怖了,嗯,也不好。”葉凡每說一種死法,王總管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看到葉凡還要開口,王總管不禁駭然,顫聲道:“你不是人,你比魔還要魔!”
葉凡卻只是笑笑,默默的看着他,不在言語,慢慢向他走來。
王總管恐懼的盯着葉凡,隨着葉凡的一步步接近,那股無形的壓力越漸強大起來,簡直就令王總管有種窒息的感覺。
葉凡會怎麼對付他?王總管不知道,葉凡會將他腰斬,還是剝皮,他也不知道,只是下因爲不知道,才更加讓他恐懼。
一步,葉凡距離丁孔還有一步。
但葉凡的速度更加緩慢起來,左腳提起,不過始終搖擺不定,遲遲沒有落下。
王總管喉間血氣涌動,也始終一言不發,待得葉凡欲落腳之際,他突然道:“我牀下有個玉匣子,裡面有與我主子聯繫的方式,你拿玉匣子後,只求你能給我個好死!”
“早說多好,也不會受這麼苦了!”葉凡拍了下手,一武士應聲走了走來,葉凡讓他去王總管的房間找下玉匣子,這武士當下依言去了王總管的臥房。
不一會,就取來了一個匣子,將之放在葉凡手上,就退了出去,葉凡接過匣子,正要打開出房,突聽堂中‘砰’的一聲大響,間有骨骼碎裂之聲。
葉凡大驚,低頭望去,卻見一面白地上濺滿鮮血,王總管頭骨碎裂,當場氣絕了。
葉凡呆了一呆,沒想到這老傢伙性子剛烈,再加上聽了葉凡之前說的那些死法,竟然駭得無法忍受,趁着葉凡疏忽之際,一頭撞在地上,落得了一個好死,葉凡先前所說的腰斬、剝皮他是再也不要爲之提心掉膽了。
“這老傢伙竟然讓自己嚇的自殺了!”葉凡皺了皺眉後,也沒有在意,隨既打開玉匣子,果見裡面有着一張紙條,上面與將白衣人住址,聯繫的暗語都寫的清清楚楚。
這日入夜,葉凡登上屋頂,瞧罷天上星斗,便向東方眺望,仔細算了算,突然閃身進屋,這時心研正好上門,心中雖然奇怪葉凡的舉止,卻又不好開口詢問。
再過了兩日,這一日,晨曦初露,心研照例捧了早點,推開殿門,驚覺屋內書卷整齊,卻無半個人影,遙見宮壁上刻了數行文字:“光陰寸箭,一呆半載,吾性逍遙,一地不喜久呆,朝夕得汝眷顧,惶惶然,卻無以爲報,但願你我還有相見之日。”
字跡的龍飛鳳舞,正是葉凡手跡,心研怔徵瞧了半晌,手一鬆,那裝滿早點的金玉瓷盤隨着那顆心兒,在地上跌成粉碎。
而此時葉凡出了皇宮,並沒有離開聖雅都城,從王總管那得到的信息,他先是找到一家酒樓,然後在裡面住了下來,按他推算,那白衣人應該就在這幾日,就會現身這裡與人相會,然後再一同返回神龍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