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慈悲都給了誰
“碧彤……”戰天鉞低頭,輕聲喚道。
許碧彤緊張的手腳都輕輕顫抖起來,卻下意識地擡起頭看着戰天鉞。
兩人之間已經沒有距離,戰天鉞的衣襟都能碰到她的衣襟,她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量。
“四……四哥……什……什麼事?”許碧彤結結巴巴地問道。
戰天鉞不說話,那雙黑沉深邃的眼認真地看着她,他的頭慢慢覆了下來,許碧彤睜大了眼,身體抖的更厲害,莫名地又期待又害怕地盯着他泛着誘人淡紅色的脣……
“你想嫁給我嗎?”戰天鉞問道。
許碧彤嚇得一退,就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戰天鉞卻欺身過來,長腿壓着她的腿,一隻手撐在牆壁上,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
“四哥……”許碧彤被嚇得要哭了,伸手抵在他胸膛上,慌亂地搖頭:“別……別這樣……”
“乾孃和你家不是要撮合我們嗎?我想看看,我們能不能在一起……”
戰天鉞大手攬的更緊,手在她纖腰上移動着,邊低低一笑:“你知道我把你當妹妹的,我想看看對着妹妹,我會不會做男人想做的事!”
“四哥……”許碧彤感覺他的腿壓的更緊,張口,還沒說話不爭氣地眼淚就掉了下來,她邊搖頭邊叫道:“走開……我不是你樓子裡可以嬉鬧戲弄的女人……不要讓我恨你!”
“碧彤……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戰天鉞還是攬着她,頭覆的更低,脣似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臉。
許碧彤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再也無法忍受,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一把將戰天鉞推開,就哭着跑走了。
隱隱聽到戰天鉞在後面低低地笑道:“碧彤,我們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更深入的瞭解,你沒經驗沒關係,我可以帶你去樓子裡看看,女人是怎麼和男人嬉鬧的!”
“混蛋……”許碧彤氣得渾身發抖,卻沒勇氣回頭去看戰天鉞,所以她跑遠了,也沒看到身後戰天鉞一直含笑看着她……
等她消失了,戰天鉞懶懶地倚在柱子上,自言自語:“這就承受不了,那你怎麼陪我玩呢?許碧彤,要做我戰天鉞的女人,你要面對許多比這更苦更難的事……不是隻有一個好家境就可以的……我不可能時時刻刻照顧你,沒有自保的能力,你得不到幸福還會連累自己送命啊……”
戰天鉞站着,臉上戲謔的笑慢慢散去,蕭瑟的沉重慢慢爬上肩,他眯了眼看着遠處的陽光,想起了有人曾經說沐行歌的一句話:“好好一個廟裡長大的孩子,不是該慈悲爲懷嗎?怎生得那麼殘忍?”
她有慈悲嗎?她有的話,她的慈悲都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