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安靜着,每個人都在重新品味這首詩,品味沐行歌表達出來的嬉笑怒罵,觸動最深的還數洛無遠,他傻傻地看着沐行歌,被戲弄的感覺淡去後,他重新審視這女人,也重新看待戰天鉞對她另眼相看的事。
這一想,他不由爲妹妹擔心起來,沐行歌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只從剛纔這幾句詩,就把衆人的情緒調動的跌宕起伏,想想就知道她把自己立於何處了?
那是超越了這個場合,超越了她所處的困境,高高在上,遺世獨立地俯瞰衆生啊!
相對不驚訝的就是戰天鉞了,他耳力聰敏,在沐行歌說出最後一句時他已經聽到了,脣角就掠過一抹微笑,這纔是沐行歌,總是給人驚奇的女人!
想起她給自己的唱的歌,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她會做出像小孩子般的詩詞。
“皇上,寧馨覺得沐行歌的詩還是偏於簡單,沒有耿小姐做的好,這魁首還是應該歸耿小姐!皇上你說對嗎?”莊寧馨率先打破了沉默。
莊寧妤也附和道:“姐姐說的對,耿小姐的詩是大家公認的好,魁首應該歸耿小姐!太后,阮夫人,你們說對嗎?齪”
拉了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到自己陣營,莊寧妤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沐行歌出風頭。
“哀家覺得耿小姐的確寫的好,哀家贊同耿小姐得魁首!”莊太后笑眯眯地道。
阮夫人也點頭:“我也覺得耿小姐寫的好!耿小姐就別謙讓了……”
耿蘭蘭剛想反駁,有人在她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角,耿蘭蘭回頭一看是八公主戰顏夕,見她輕輕對自己搖了搖頭,就明白過來了。
沐行歌寫的再好,她也是西溱的囚犯,這麼多西溱的女子在這,要是推舉一個囚犯做魁首,那傳出去有辱西溱的名聲。
她沉默了,心裡覺得對不起沐行歌,卻不能不爲大局考慮。
戰擎天和耿蘭蘭的想法一樣,雖然很欣賞沐行歌這神來的一筆畫龍點睛,卻不能把魁首給她,逐頜首說:“既然大家都說耿小姐做的好,那魁首還是她的!寧馨,發彩頭!”
莊寧馨笑了,趕緊從一個宮女手中拿過一個盒子,雙手遞給了耿蘭蘭:“耿小姐,這可是皇上拿出來做彩頭的寶物哦,耿小姐可要好好保管,以後可以傳給你的子女!”
耿蘭蘭趕緊跪下,雙手接過盒子:“臣女謝主龍恩!”
“蘭蘭,打開我們看看吧,看皇上拿了什麼做彩頭!後面的比賽我們纔有動力啊!”戰顏夕攙起她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盒子。
“皇上,可以嗎?”耿蘭蘭不敢擅自做主,徵求道。
戰擎天微微一笑,點頭道:“當然可以!”
耿蘭蘭就把盒子遞給了戰顏夕,戰顏夕毫不謙讓,當衆打開了盒子,一看裡面就驚叫起來:“皇上,你的彩頭這麼貴重啊!這難道就是號稱硯中極品的端硯嗎?”
戰顏夕把墨硯捧了出來,高高舉在手上,衆人只見那硯臺石色綠而偏黃,硯上雕了一朵牡丹,旁邊是取其石上的紋理雕出了醉酒的仕女,姿態逼真,萬千美態躍以石上……
“這好像是北俞皇宮中的珍品吧?”有喜歡收集硯臺的人笑道:“難道是上次賀蘭嵛被擒北俞上供給皇上的禮物?”
戰擎天還沒說話,一個公公就點頭道:“這位公子好眼裡,這的確是北俞進貢的貢品,皇上嫌太花哨了,就拿出來做彩頭!餘下的兩件寶物也是北俞進貢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呢!”
“哦,都是什麼啊!拿出來我們見識見識吧!”有人叫道。
莊寧馨看向戰擎天,戰擎天點了點頭。
莊寧馨就讓宮女捧過了兩個盒子,從第一個盒子中取出了一個象牙雕,沐行歌一見,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這身體在禪房,拿着雕刻刀,一點點地雕刻着象牙,不知道雕了多少年,也不知道手受了多少次傷,等她出宮待嫁時,終於完成,她親手送給了賀蘭嵛。
“這東西據說是北俞雕刻名家之塵大師臨終前最後一件作品,大家都知道之塵大師眼睛不好,一生所雕的作品不超過十件,件件都是精品,北俞上供時說這件作品有個好聽的名字,叫‘花好月圓’,想必就是之塵大師對他和夫人早早就陰陽相隔抱有遺憾,願此物能給擁有者帶去幸運的良好祝願吧!”
莊寧馨賣弄了自己的所學,笑道:“下個比賽,得魁首的人就能擁有這個寶物!”
沐行歌還盯着那個象牙雕,腦海裡一系列的畫面把這身體和之塵的緣分都浮現出來,在寶安寺那幾年,她同時拜在了兩位大師門下,這花好月圓的確是之塵對擁有者的祝福,只可惜之塵無法動手……
沒人知道,之塵爲什麼作品這麼少,除了眼睛不好,更大的困難是他有心而無力,他手抖的厲害,後期根本無法拿雕刻刀。
他把這件作品交給了沐行歌,讓她代替自己完成這個夙願。沐行歌雕完後,對外都說這是之塵的作品,她是希望之塵沒有遺憾地去世。
如今這象徵着沐行歌和賀蘭嵛花好月圓的作品,被北俞無情地上供給了西溱,外人沒感覺,沐行歌自己卻是懂這身體爲什麼心疼的,她的心血被抹殺,賀蘭嵛這是用這舉動徹底斬斷他們曾經的過往!變相地把她的付出退了回去!
呵呵……沐行歌擡起自己的手,這雙手不像那些少女一樣白皙纖嫩,上面佈滿了繭子和一些細白的刀痕,她曾經困惑是怎麼造成的,現在懂了!
這傻丫頭,那男人就值得你這樣付出嗎?
沐行歌沉浸在這身體的記憶中,沒注意自己的舉動讓戰天鉞和洛無遠都看着她。
戰天鉞看着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一動,之塵和沐行歌的師父是好友,還在靜安寺住過兩年,難道沐行歌也是他的徒弟?這花好月圓她也參與了雕刻?
“下面抽籤分隊伍,爲了讓大家好找,我們給大家準備了簡單的地圖,所藏的寶物都不會超過這個範圍,寶物只有兩種,像這樣的娟帕和這種珠子!”莊寧馨舉起帕子和珠子讓大家看。
娟帕是女人們常用的,也是皇宮最常見的,珠子則是拇指般大小的珍珠,這在西溱很常見,兩者上面打了記號。
衆人看清楚就開始輪流上去抽籤,沐行歌沒動,衆人抽完後剩了一個籤拿來給她,三號籤。
戰擎天是一號,往莊寧馨指定的地點一站,抽到一號的就自動站到了他那邊。
戰顏夕抽到了二號,也有模有樣地像戰擎天一樣站了過去。
三號這邊,阮依雯看看自己的籤也走了過去,沐行歌注意到戰天鉞遲疑了一下才慢慢走了過去,她冷冷一笑,也不動。
洛無遠探頭看了看戰天渝的,就拉着戰天渝走到了四號點,戰顏夕面無表情地跟了過去。
“都站好了……沐行歌,你是幾號?”莊寧馨清點了人,看見沐行歌還坐在樹上,不滿地叫道。
沐行歌這才懶懶地走了過去,在三號的人羣后站好,她只想趕緊結束這無聊的遊戲,回棲雁閣呆着去。
“皇上,沐行歌參加這比賽不恰當吧,誰知道她會不會趁機搗亂!”戰顏夕不滿地對戰擎天道。
戰擎天轉頭看看她,淡淡一笑:“剛纔她都參加了,你現在說不要她參加,你是想讓人笑話我西溱嗎?”
戰顏夕閉嘴,自己多話了,戰擎天敢讓沐行歌參加,就一定有防備。
“好了,都準備好了,尋寶以兩個時辰爲限,聽到鐘聲必須回到這,鐘聲停,沒到的就算輸!”莊寧馨安排好就宣佈開始。
衆人分四隊各自走開,阮依雯和幾個小姐先走了,沐行歌呆在原地不動。
戰天鉞扭頭一看,見她不動,也不顧忌,伸手一拉她的手腕:“走吧,既然參加了就要出力!”
沐行歌被他拖着走了幾步就甩開了他,一人往前走。
戰天鉞幾步追了上來,戲謔得說:“這就是對救命恩人的態度?沐行歌,別忘記了,沒有本王,你已經死了!”
沐行歌頭也不回地道:“王爺,你乾孃沒告訴你嗎?沒有我的方法,你也死了!一命換一命,我不欠你什麼!”
“你欠的……你和本王一樣清楚,那狗屁的瀉藥根本不能解毒……所以本王救你是真,你救本王是假……”戰天鉞冷笑道。
沐行歌斜了他一眼,嘲諷地笑了笑:“你們兄弟兩都是一樣的自大……行了,本小姐懶的和你費口舌,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
說完,沐行歌徑自跑向了假山那邊,等戰天鉞追過來,繞過假山,已經不見她的蹤跡。
“這丫頭,躲哪去了?”戰天鉞嘀咕着,放慢腳步,對於這比賽,他也和沐行歌一樣覺得無聊,
所以也懶得費神去尋找寶物。
皇宮這麼大,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很多,開始周圍還有人,後面就見不到人了,大家都按地圖標的寶物範圍去尋找。
戰天鉞一人慢慢走着,無心找也收穫了兩條帕子四顆珠子,這不能不歸功於他驚人的觀察力,在別人遺漏的地方發現了莊寧馨姐妹藏寶物的風格。
有了這樣的收穫,倒讓他有了絲興趣,想起那精緻的象牙雕和沐行歌當時的神情,莫名地就有了奪魁的想法。
他多了幾分認真,根據莊寧馨姐妹藏寶物的風格專門尋別人不注意的地方去找,一柱香後又找到了十顆珠子,五條帕子。
戰天鉞用帕子包了珠子,繼續尋找,就當是對自己眼力的考驗吧!
尋到靜心殿時,突然看到一個黑影從屋頂掠了過去,戰天鉞一愣,下意識就掠了過去,落到院子裡時卻不見人。
戰天鉞蹙眉,這靜心殿是歷屆皇上懲罰犯錯的皇子們的地方,裡面除了一些書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那黑影來這裡做什麼呢?
他站在原地,側耳聽了一下,就聽見左邊的房間裡有動靜,戰天鉞身形一晃就衝了過去,還沒落地,就聽到腦後有風聲。
戰天鉞在半空中一轉,避過了擊過來的東西,那東西掉在地上,是顆小石頭。
他往那邊一看,就見沐行歌衝他勾了勾手,身影一轉,就消失在牆後。
戰天鉞落到了地上,遲疑了一下,沒去有動靜的房間,而是向沐行歌消失的地方追去。
才一轉過牆,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戰天鉞回身,壓着沐行歌就擠到了牆上。
“噓……”沐行歌也不惱,手指豎到脣邊,示意他安靜。
戰天鉞眉一挑,幾乎在同時就聽到了外面輕微的腳步聲,他邊壓着沐行歌邊探頭看去,就見戰擎天輕輕地走進來,往剛纔自己聽到有動靜的地方走去。
見戰擎天消失在走廊裡,戰天鉞才貼着沐行歌的耳朵低聲問道:“那裡面是誰?”
沐行歌挑眉,嘲諷地一笑:“你想是誰呢?”
戰天鉞眸色就沉了下來,這麼說,自己和阮依雯的事,戰擎天終是知道了!今天這些比賽,全是給自己設的局!
“有人把你告了!”沐行歌推開他,冷笑道:“我要那花好月圓,你去給我弄到吧,算是還我的情!”
“行!”戰天鉞沒拒絕,一邊伸手抓住了沐行歌的手,一邊側耳傾聽。
那邊隱隱傳來一聲尖叫,隨即就是低低的抽泣聲,戰天鉞心一緊,目光卻落在了沐行歌手上,她手上細小的刀痕證實了他剛纔的判斷。
這時,殿外又傳來更多的腳步聲,中間還夾雜着太后和阮夫人的聲音。
戰天鉞不再遲疑,伸手攬住沐行歌的腰,頭就覆了過去,狠狠地吻住了沐行歌,另一手不由分說地探向她胸前一扯,把她的衣領拉開了!
呃,這是什麼情況,自己救了這混蛋,他竟然非禮自己!
沐行歌腦子一時無法思考,本能地掙扎起來。
“什麼人?”有人大吼一聲飛跑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鉞王壓着沐行歌在吻。
“王爺……”那人呆了一下才叫出聲來,更多的人就衝了過來。
戰天鉞聽到動靜,這才放開沐行歌,在她手上一捏,離開前以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配合點!”
“王爺這是?”看清楚沐行歌衣裳不整的樣子,莊太后嘲諷地冷笑道。
戰天鉞將沐行歌遮到了身後,無所謂地一笑:“如太后所見的樣子!”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戰天鉞是用這姿態向衆人說明他的行爲。
莊太后冷笑道:“靜心殿是何等地方,豈容你兩在這裡胡作非爲?”
“本王就是無法心靜,才一時情難自禁,太后不喜,我們換個地方吧!”戰天鉞伸手拉着沐行歌就往外走。
“站住,王爺可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沐行歌的身份,一個囚徒,王爺這樣做,有考慮過後果嗎?”莊太后喝道。
“什麼後果?”戰天鉞反問道:“本王沒忘記自己的身份……至於沐行歌,本王倒有些困惑了,皇上都沒
把她當囚徒,本王爲什麼就不能和她親近親近呢?”
這話堵的莊太后說不出話來,阮夫人也蹙了眉頭不知道如何幫腔。
“太后沒事我們走了,這不在比賽嗎?我們還要去別處尋寶物呢!”戰天鉞再次拉着沐行歌往外走。
這時,戰擎天陰沉着臉從走廊那邊走過來,看見戰天鉞拉着沐行歌臉色更難看,老遠就嘲諷地道:“四弟尋寶尋到這了?朕記得寧馨給的地圖,這裡已經超越了尋寶範圍,不知道四弟到這裡尋什麼呢?還是根本不是爲了尋寶,而是別的?”
戰天鉞和他對視着,近乎針鋒相對地道:“皇上說的是,這裡已經超過了尋寶的範圍,臣弟到這裡的確有目的……這裡不是沒人嗎?”
他邊說着邊摟過沐行歌,在她臉上輕佻地一吻:“她就是我的目的!”
說完戰天鉞又挑釁地看向戰擎天,嘲諷地道:“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麼多人……呵呵……都到這僻靜的地方……難道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戰擎天頓時被堵的說不出話,阮夫人蹙眉看着戰擎天,今天的事很蹊蹺啊,她本來就和莊太后不對盤,被請來參加這年輕人的詩會就有些不耐煩,剛纔又被莊太后藉着欣賞皇宮拉到這裡就更是不喜歡,如今被戰天鉞一點,心下頓時警惕起來,難道莊太后拉自己來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想着,就見自己的女兒阮依雯從那邊走了過來,阮夫人一見她換了一身衣服,髮型也變了,臉色就一變,大聲喝道:“依雯,你怎麼在這,衣服怎麼換了?”
阮依雯幾步走了過來,拉着阮夫人就將臉埋到了她肩膀中,哽咽道:“母親,依雯剛纔在尋寶,不知道被誰推了一下就掉進了水潭裡,衣裙都溼了,這裡離的近,就讓香冬回去取衣服……沒想到依雯在換衣服的時候,有人闖了進來……嗚嗚,還好是皇上……要是別人,依雯就該自縊謝罪了!”
一番話說的委屈無比,卻清晰地把該傳遞的消息都傳遞出來了,阮夫人聽到這,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今天自己被請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見證自己女兒對皇上的不忠!
她嘿嘿冷笑着,目光先掃過莊太后和莊寧馨姐妹,才落在戰擎天臉上,冷笑道:“皇上來的真巧啊!本夫人要感激皇上啊,如果你沒及時趕到,本夫人現在可能見到的就是我女兒的屍體!皇上是不是該對本夫人解釋一下呢?剛纔皇上問鉞王到這裡有什麼目的,本夫人借你的問題問一下,皇上到這裡來又有什麼目的呢?”
戰擎天不慌不忙:“阮夫人,朕當然可以解釋,朕在尋寶,聽到太監說看到依雯落水了,朕擔心就過來看看!還好,依雯沒事!”
這話說的無懈可擊,就算阮夫人明明知道這不是真的,也沒話反駁,隨即把目光落到自己女兒身上,冷笑道:“皇上,依雯落水不是偶然的,誰推她下水該好好查一下!這已經是罪同謀殺!”
“是要查,朕已經讓人去查了,一定會給夫人一個滿意的交待的!”戰擎天平靜地道。
“娘娘沒事就好,否則寧馨都無法向皇上交待了!”莊寧馨一臉內疚的樣子,求助地看向戰擎天:“皇上,這比賽還進行下去嗎?”
阮夫人沒等戰擎天回答就搶着道:“還比賽什麼,沒見娘娘受驚了嗎?儘早結束了吧!皇上把該做的事都做了,儘快找到推娘娘下水的人才是正事!”
“阮夫人別急,今日進宮的人多,也許是誰不注意不小心推了娘娘一下,並沒有什麼惡意!皇上舉行詩會也是想大家熱鬧一下,現在結束知情的倒能體諒,不知情的還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流言呢!依本王看,比賽還是繼續,娘娘要是受驚可以去歇着,如果沒事,還是堅持參加完比賽吧!”戰天鉞淡淡道。
阮夫人看了一眼戰天鉞,才拍拍自己女兒的肩問道:“依雯,你的意思呢?”
阮依雯抹了抹淚,揚頭道:“依雯贊同鉞王的話,不管推依雯下水的人是故意還是無意,依雯都要繼續參加比賽。她如果想害依雯,一定會再出手的,依雯就看看她到底還有什麼手段!”
“嗯,這纔是孃的好女兒!娘也不贊成你回去歇息,如果推你下水的人是故意的,你就該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看看,我阮家的人不是好欺負的!”
阮夫人冷笑一聲,目光掃過莊太后和莊家姐妹,推了阮依雯一把:“快去尋寶吧!時辰快到了!”
“嗯!”阮依雯轉身走了。
戰天鉞拉着沐行歌對戰
擎天道:“皇上,臣弟和沐行歌歡好大家都看到了,那臣弟在這裡再表個態,臣弟對沐行歌很有興趣,皇上再考慮一下臣弟的請求,將沐行歌賜給臣弟……臣弟會感激不盡的,好了,我們先尋寶,臣弟等皇上的好消息!”
說完,戰天鉞目中無人地拉着沐行歌走了出去。
身後的人什麼樣的臉色戰天鉞無所謂,一直走到外面,極力忍着的沐行歌一把甩開戰天鉞,怒道:“你又利用了我!你就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會讓我再次被打入火坑嗎?”
戰天鉞一笑,自信地說:“放心,他就算惱你,這次顧忌我的面子,也不會再爲難你!”
“哼,你的面子值多少呢?你以爲你真瞭解戰擎天嗎?”沐行歌氣惱地回身踢了他一腳:“滾開,我剛纔就不該提醒你!你這混蛋……自私自利!”
沐行歌一想到他竟然拉開自己的衣領讓那些人看到自己的肌膚,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暴露的不多,可是這曖昧的一幕落到那些人眼中,人家會怎麼想自己呢?
她就算不是古人,不用太計較這些,可好歹她還是黃花閨女啊,以後還要嫁人呢!
“呵呵……別生氣了,我那也是沒辦法!”戰天鉞被她踢的腿疼,卻好脾氣地一笑:“我當時可以帶你離開的,這樣卻有逃避的後患,誰知道暗中有沒有人監視呢?我們怎麼解釋出現在靜心殿卻憑空消失呢?”
沐行歌反應過來,戰天鉞這舉動的確更能解釋的通兩人出現在靜心殿的原因,找個僻靜的地方私會,又沉浸在私會的氣氛中,對於阮依雯出現在靜心殿不知也是可以解釋的。
“戰天鉞,你這是將我和你綁在一起!”沐行歌有幾分無奈。
“你選擇幫我的時候就選擇了和我綁在一起!”戰天鉞狡黠地一笑,帶了幾分揶揄地道:“怎麼樣,還是覺得我可靠吧?放心吧,沐行歌,你選擇了我,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沐行歌白了他一眼,徑直往前走。戰天鉞在後面低低地笑出聲,沐行歌脣邊掠過一抹笑,幾分嘲諷幾分真心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餘下時間,兩人都懷了必贏的目的,認真尋找起寶物,而且還像互相比賽一樣,每尋到一個寶物就得意地向對方展示。
兩人因爲剛纔的事多了一分警惕,總是相隔不遠,沐行歌看到戰天鉞孩子氣地向自己展示寶物時,開始是不屑的,後來也不知道觸動了哪根弦,竟然覺得戰天鉞這神情很純真,比他一貫虛張聲勢的冷漠真實多了。
你在橋上看風景,橋下人看你也是風景!
同樣的,沐行歌自己都沒意識到,當她得意地向戰天鉞展示找到的寶物時,她展露出的喜悅也是沒有掩飾的,而且因爲這是到這世上第一次參加遊戲,不用被打被羞辱,她的心情得到了真正的釋放,笑容也是由心而發……
一個人快不快樂,可以從眼睛笑容表情體現出來,當她目光清澈,笑的無邪純真,無異也是最動人的時候!
戰天鉞從見到她第一個笑的時候就心動了,看着她沐浴在陽光中,舉着找到的珠子向自己笑,那高興的樣子比得到真正的寶物還興奮……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她手上被陽光反射發出光亮的珠子都沒有她的眼睛亮,他着魔地看着,有種衝動,想過去擁住她吻在那星眸上……
這種衝動隨着她每一次對自己笑而發酵着,最後戰天鉞都不知道自己是爲了想看她的笑而故意讓她先找到寶物,還是其他什麼心情,反正他不知不覺離她越來越近……
時間就悄悄在這樣輕鬆的氣氛中流逝了,這已經不是比賽,而是他和她的遊戲……這整個皇宮中,就成了他們彼此的樂園……
戰天鉞甚至閃過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果她能經常對自己這樣笑,他就給她這樣一片樂園……
親們,今天加了兩千,保底6q,謝謝親們對風的支持,希望一直能有你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