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戰了,那小子真猛,區區化形境,居然敢與合體境的神人爭輝!而且還將之斬殺了,實在可怕。”
“不過那西涼將軍剛剛踏入合體境,實力只比化神強者強上那麼一籌,我聽說有些天驕擁有越級挑戰之能,此時看來,卻是不虛啊。”
一大清早,城外便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城中的一些強者聞言都來到城頭觀戰,親眼目睹胡天宇斬殺西涼那名雲姓將軍的一幕,紛紛震駭,將胡天宇比肩那些頂尖的天驕。
這些天來,他們聽到了動靜,都知城外發生了激鬥,因此吸引了不少人來觀戰,對於胡天宇這些天來的事情也頗爲了解。
胡天宇隻身衝入大軍之中,縱來橫去,殺敵無數,也爲人津津樂道,一掃這些日子以來胸中鬱積之氣。
一名禿頂老者說道:“嗯,那胡天宇雖強,不過那西涼將軍之所以會輸,只是大意了,沒想到了那年輕人居然擁有諸葛破靈連弩,若是他的謹慎些,說不定會是另一種局面,畢竟境界的差距擺在了那裡。”
這老者平平淡淡,一開口聲音沙啞,如尋常糟老頭一般,但此時他周身空出一個圓來,一些人都不敢貼近身去,足以見得,此人非同小可,實力絕非表面所顯露的那般簡單。
聽到老者的言論,不少人紛紛點頭認可。
城頭之上,人頭攢動,星月城的城頭上巨大且廣,容納下許許多多的圍觀之人,其中不乏一些西域頂尖的強者,還有一些不出世的高人,雖說如今星月城被圍,但這城中還是臥虎藏龍,高人衆多。若非如此,又有何人敢當着西涼皇跟前,談論城外一戰?
“嗯,那是流火義?”
“他出手了,看來胡天宇有危險了,幾次三番胡天宇都驚險逃脫,這次流火義估計會有所準備。”
“怕是這次胡天宇性命堪憂了。”
一些人搖頭,表示嘆息。
一個灰衣中年嘆道:“如今星月城岌岌可危,遲早城池都會被攻破,那胡天宇想要戰死在戰場之上,不失也一條好漢。”
“能這樣死去,總比讓西涼鐵騎踏死爲好。”
此話一出,人人神情凝重,一些人朝着不遠處的西涼皇膘了一眼,登時覺得一股寒意涌了起來,都心生絕望。
如
此絕世人物,星月城中何人能擋?
“這胡天宇天賦很高,若給他幾年時間,說不定能跟如今的流火義相提並論,不過現在嗎,相得太遠了。
“可惜了他那一般天賦。修煉一道,首忌急躁,貪功冒進,欲速則不達,而且他心氣太高,鋒芒太盛,遇強不識收斂,面對不可敵之敵時偏與之爲敵,過剛則易折,這是早夭的命。”
一個壯年人扼腕嘆息。
一名白髮老人也開口說道:“他的對手若是換作其它人還好,只不過那流火義乃流火家千年一出的人物,更是西涼第一的天之驕子,合體境中的頂尖強者,傳言他更是能與木參天比肩,如今看來,也並非無的放矢。再加上其有所準備,指不定胡天宇這次還真逃不掉了,可惜瞭如此天才。”
聽見許多人都很悲觀,一個少年翻了個白眼,不憤道:“我看他這些天來進步得很快,或許能贏也說不定。”
他身旁一個小孩漲紅了臉,跟着喊道:“就是,準能贏。”
這二人正是姬神昊和狗子,他二人聽衆人都不對胡天宇抱以希望,自然看不過眼,便開口反駁了。
人羣中一名青年立即斥道:“哪來毛頭小子,就知道胡說八道!”
姬神昊瞥了那青年一眼,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子冷冷看了過來,在其身周站着的正是四大院之人,而那青年穿着一襲白袍,顯是天穹學院的人,當下不屑地撇了撇嘴,嘲諷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你們這羣喪家之犬。”
聽到這話,四大院的人紛紛衝他怒目而視,欲要上前動手的意思。
其中一名頭戴金冠,身穿青袍,臂上繡有云紋的男子很是沉穩,淡淡說道:“稍安忽噪,便由得他聒噪一會,等下胡天宇被斬了,我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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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雨仙,是天擎學院的人,其臂上繡有云紋,說明此人的實力在天擎學院中也是排在前十的存在,實力非常強大,比之趙弩也是隻高不低。之前他一直很低調,風頭都被趙弩與萬初權搶走了,因此顯得很不起眼,但真正對他了解的人,是朋友與他在一起會覺得很安心,是敵人即使身處沙漠熱地也會覺得很寒冷。
“雨師兄說得對,一切便由事實來說話吧。不過,且不去說那胡天宇能不能贏,他能否活下
來估計還得看老天的心情啊,哈哈。”
“如今胡天宇落入下風,處處捱打,而且那流火雲還未動什麼厲害手段,我估計他是想一點點將胡天宇慢慢耗死在這,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想要估摸着連逃跑也做不到了。”
幾名四大院的人大聲說話,笑聲傳出很遠,都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他們早已跟胡天宇處於敵對位置,如今胡天宇雖然是星月城一方之人,卻巴不得對方命喪流火義的戰戈之下。如今,由於胡天宇的存在,令得四大院等人都緊緊抱成一團,以往的隔閡都放到一邊,共同站在胡天宇對立面上,言語之上難免刺耳無比。
鳳求曦對胡天宇卻抱有一絲好感,聽到這些人露出幸災樂禍,心中不悅,不滿說道:“那胡天宇也不似你們說的那麼不堪吧,方纔不就斬了一位合體境了?說不定他將來還真能跟木參天那妖孽媲美。”
一個黃袍青年嗤笑道:“鳳師妹,拿他跟殿下比,太擡舉他了吧?”
一名穿着藍色裙子的女子也道:“就是,殿下那是出城一站,便是十萬大軍化爲飛灰,隻身將滄牧一國抵擋下來的人物,與他相比,太掉價了。”
“瑩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四大院衆人盡皆不屑。
狗子越聽越是氣憤,實在聽不過去了,怒道:“什麼木參天,天宇哥哥一定能夠擊敗他。”
四大院等人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都笑出聲來,一個黃袍少女笑道:“小弟弟,話可不能亂說,你那天宇哥哥就連城下的流火義也打不贏,就更不要說殿下了。”
狗子胸脯劇烈起伏,大聲道:“你等着,那什麼流火義也會被打敗。”
四大院諸人又是一陣鬨笑。一女嘻笑道:“這些天來,哪次胡天宇不是如喪家之犬,尾巴也不要了便逃了?”
狗子氣鼓鼓,他本就不善言詞,面對四大院的鋒利言詞,一時無言以答。
雨仙一直觀看着戰局,知道胡天宇絕沒有半點勝算,搖頭說道:“就怕他連將流火義逼下座騎也做不到。”
姬神昊伸手搭在狗子肩膀之上,向雨仙看了一眼,笑道:“將流火義逼下座騎嗎?沒準還真有可能做到。”
雨仙淡淡掃了他一眼,搖頭道:“無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