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真的踩到了那老鼠的屍體,她怕是真的忍受不了。
想了想,她妥協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朗漠清勾了勾脣,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主動伺候我一回。”
楚梓芸的臉當即漲得通紅,她擡手打了他一下,沒說話。
朗漠清挑了挑眉,“怎麼?不願意?”邊說邊鬆開了楚梓芸,“那算了,我也不勉強你,我牽着你走吧,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會提醒你,但也不能保證你完全踩不到。”
言罷,便當真牽着楚梓芸的手往前走。
楚梓芸汗毛都豎起來了,她趕緊咬了咬牙,道:“朗漠清,我應了你,你還抱我過去。”
反正現在她每天都和孃親睡在一會兒,也不怕朗漠清敢亂來。
朗漠清停下腳步,轉身看她,“真的?你是自願的?”
楚梓芸趕緊點了點頭,“嗯嗯,自願的,自願的。”
朗漠清輕笑一聲,“好吧。”言罷,他的手便落於楚梓芸的背部,似是準備將她打橫抱起來。
但當他的另一隻手觸及到楚梓芸的腿彎時忽然收了回來,“丫頭,不行,我倒是忘記一件事了,只要你娘在,你定然每晚都跑去和你娘睡,要是你娘不放人怎麼辦?”
楚梓芸忍不住咬了咬脣,到了現在朗漠清竟然還有閒工夫想這一茬,她看不清朗漠清的面容,但可以確定朗漠清在哪個方向,於是擡眸看向朗漠清所在的方向,以確保讓自己看起來顯得特別真摯誠懇,“朗漠清,不會的,我只說自己睡習慣了就好。”
朗漠清眼中笑意越發深了,這丫頭,一看就知道在打壞主意,他上前一步,直接扯開外袍,披在了她身上。
楚梓芸疑惑道:“朗漠清,你做什麼?”
朗漠清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怕到時候我吃不到,所以只好提前索取報酬,丫頭,要記得主動點啊。”言罷,便直接將楚梓芸推到了牆上,隨即壓了上去。
楚梓芸:“……”朗漠清,你個禽獸。
可惜落在朗漠清的手裡,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暈暈乎乎到了後面,她也隱隱約約意識到怕是又被朗漠清給騙了。
僅一次,朗漠清便放過了她,畢竟這裡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
楚梓芸被朗漠清打橫抱着往前走,她心想,完了,這樣出去還怎麼見人!
朗漠清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紅着眼睛,溫柔道:“怎麼又要哭了,我這次可是挺溫柔的。”
楚梓芸直接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什麼話都不想說。
朗漠清實在是沒忍住,笑了聲。
楚梓芸擡手恨恨的掐了他好幾下,咬牙切齒道:“朗漠清,你給我記着。”
朗漠清語帶笑意,“丫頭,怎麼了?你不願意了?”
楚梓芸額角青筋爆起,有點像哭。
朗漠清聲音溫柔了下來,“放心,所有的一切我都處理好了,沒人會瞧見你現在這副模樣。”今天欺負得夠了,若是再欺負下去,怕是真的要
翻臉了。
楚梓芸沒再說話,她有點困。
等到楚梓芸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周圍的環境很陌生,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剛準備坐起身,門便開了。
朗漠清用托盤端着食物進來了,見楚梓芸醒了忍不住笑道:“累着你了。”
此刻,朗漠清臉上依舊帶着人皮面具,但楚梓芸卻露出了她原來的面貌。
她臉忍不住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才道:“這是在哪裡?我……我睡了多久了?”
朗漠清道:“客棧,你才睡了一個時辰不到,先起來用飯再繼續睡吧。”
楚梓芸搖了搖頭,掀開被子穿衣下牀,“不了,回去晚了娘會擔心。”幸好朗漠清沒有直接將自己帶回去,不然定然會被娘看出破綻來,她心下忍不住鬆了口氣,對朗漠清的態度也好了些。
朗漠清道:“放心吧,你就算再睡會兒也無礙,我已讓朗白回去告知你母親,我們會晚點回去。”
楚梓芸坐到桌旁,剛拿起筷子,她忍不住咬了咬筷子,蹙着眉看向朗漠清,“回去後,我娘要是問起緣由該怎麼辦?”
朗漠清用筷子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放心吧,現在大街上查的這麼緊,你孃親只會以爲我們小心行事,在躲士兵,回去晚點她是不會懷疑的。”
楚梓芸直接將他夾過來的一道菜扔回了他碗裡,心想,要不是他亂來,他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
朗漠清輕笑一聲,將楚梓芸扔過來的菜吃了,吃完後還感嘆了句,“丫頭給我夾的菜就是美味。”
楚梓芸將手裡的筷子捏的咯吱咯吱響,憋了半天才吐出了四個字,“給我閉嘴。”
朗漠清眼裡笑意越發深了。
用完飯,楚梓芸重新給自己戴了一副人皮面具,二人這纔回了府。
蔣兮芷迎上來的時候,楚梓芸忍不住有點心虛,好在蔣兮芷真的只是擔心有沒有被官兵發現什麼的。
她剛要鬆一口氣,便發現自家大哥將朗漠清喚了過去,還沒完全落回到原處的心又提了上來,額頭上也有了汗,她心想,大哥……不會發現了什麼吧?完了,這下徹底沒臉見人了。
用完晚飯後,楚梓芸便和蔣兮芷早早的睡了。
翌日清早,府門一大早就被敲響了,楚梓芸睡得不深,立時警惕起來,不會是……官兵來搜查了吧?
她顧不得收拾自己,披了件衣服下牀便將人皮面具拿了出來給孃親戴上。
替蔣兮芷弄好後,她纔有空打理自己。
很快,屋外便傳來朗雲的聲音,“姑娘,是齊王府的人。”
楚梓芸愣了下,這纔想起齊王就是蔣重渝,她心裡忍不住鬆了口氣,坐在桌旁失笑出聲,朗漠清定然派人看着這整個府,若是真要出什麼事,他定然會過來喚醒自己。
且這裡還有珍寶閣的少當家,她忍不住擡手按了按額角,自己當真是太過緊張了。
她坐在桌旁緩了一會兒才站起身,走過去開了門,她看向朗雲,問道:“齊王府派人來做什麼?
”
朗雲搖了搖頭,“不知,他們人現在就在前面。”
楚梓芸點了點頭,跟着朗雲一起出了後院。
齊王府派來的人是之前假扮百事通的封墨焓,他見到楚梓芸後道:“郡主,我家主子派我過來接您過去替他施針,但從現在開始,你只能扮作我們齊王府的小廝,跟着今早奉命出來採買的我一同回去。”
楚梓芸點了點頭,“請你稍等片刻。”頓了下,她忍不住問道:“昨天那兩個人?”
封墨焓道:“被抓了,郡主不用擔心,主子會救他們出來的。”
楚梓芸倒不是擔心,只是覺得心裡怪怪的,她點了點頭,便重新回了後院。
再出來時,發現朗漠清也在這裡,她還沒說什麼,朗漠清便道:“我和你一起去。”
楚梓芸心下其實還有點氣朗漠清昨天對自己做的事,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她不能否認,她其實真的特別信任和依賴朗漠清,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便不會出任何事。
二人跟着封墨焓出了府,府外停着一輛牛車,牛車旁還站着一個少年,牛車上放着採買的食材,少年上了牛車,慢悠悠的趕完齊王府。
楚梓芸幾人跟在牛車後面。
這是楚梓芸第一次來齊王府,進來了才發現這齊王府內和外表一樣極其普通,裡面的下人也很少。
封墨焓領着二人往裡走,齊王府雖有些破敗,但佔地面積很廣,走了有一會兒才進了後院。
進了屋,楚梓芸發現今日蔣重渝並不曾睡在牀榻上,而是坐在桌旁,他身旁站着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人,見楚梓芸來了,他站起身來,道:“你來了,這……便是之前給我開了那藥方……”
楚梓芸心想,若真是這樣,那這人怕至少也得有三四十歲了吧,不然如何醫治你。
蔣重渝咳了聲,將話說完了,“的大師的徒弟。”
楚梓芸:“……”她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咳了聲,看向那人,笑道:“你好。”
那人生得倒也俊美,只不過冷着一張臉,楚梓芸和他打了招呼後,他便冷冷哼了一聲,有點傲慢。
楚梓芸眨了眨眼,看向蔣重渝,“那我們現在就施針吧,我想既然他是那位高人的徒弟,想來不用我多言也能記住我施針的步驟。”
蔣重渝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心想,這丫頭倒是胸襟開闊,被人輕視,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
他點了點頭,“好。”
入了內,蔣重渝躺下,自己將衣服解開了,楚梓芸開始給他施針,那男人就在一旁看着。
結束後,楚梓芸這纔看向那男人,“可看清了?”聲音裡依舊帶着笑意。
男人點了點頭,這纔開了口,“你開的那藥方子我看過了,依我所見,根本比不上我師父開的藥方,還有你這施針,我瞧着不過是認準穴道胡亂紮了一通,不知你可否給我講講爲何這樣做就能對齊王體內的寒毒有益?”
聽上去好像是在請教,其實卻帶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