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悍遠的妻子秦素雅可捨不得將女兒嫁給一個有缺陷的男人,思來想去她便想起了白芷的女兒,惡毒的主意隨之生出,只要對外說白芷的女兒是自己的女兒一切問題便可迎刃而解,她記得白芷的女兒不過比嬌兒小一歲,外人想必看不出來!既然皇帝想要個嫡女,那她便弄出一個嫡女給他!
這也是楚燁說最後一句話的用意,按理應該是稍長的姑娘先出嫁,只要說了兩人年歲相當,那麼無論誰出嫁皆可!至於圓華大師已離京外出雲遊多年,誰會真正去找他求證。
坐於馬車內的楚梓芸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明明她才十三,卻硬要將她說成十四,且她可不是從秦氏那肚子裡出來的,她的孃親自始至終都只有白芷一人,這秦氏究竟打的什麼算盤!
齊璽墨聽完後‘嗯’了聲,恍然大悟道:“這麼漂亮精緻的小姑娘若是在京城本王怎麼可能沒見過,原來是才被接回來,行了,想必你家老爺夫人也急着見女兒,本王就不耽誤你們了,你們走吧。齊驍,替他們解了穴。”
言罷,他忽然轉身一腳踏上馬車,掀開簾子,笑眯眯道:“有緣再會了,小娘子!”最後三個字說的很輕,卻清清楚楚落入了楚梓芸和習秋的耳中。
習秋狠狠的瞪着面前這位過於放肆的男子,楚梓芸則露出一個顯得有些天真的笑容來,“再會。”她一邊說一邊將掛在腰間的香包解下遞給齊璽墨,嬌聲道:“這個香包送給王爺,就當答謝王爺的救命之恩,還請王爺不要嫌棄。”
看着遞到自己跟前的香包,齊璽墨忽然就覺得意興闌珊,面前的這個姑娘也不過如此,在得知了他的身份後便如諸多貴女般極盡討好。
他輕笑一聲,擡手拿了香包,隨即下車,將香包扔給跟在自己身後的齊驍,“這香包不錯,賞給你了。”
楚梓芸臉色當即一白,垂下頭來,習秋瞪了齊璽墨一眼,趕緊將簾子放下了,齊璽墨嗤笑一聲,帶着齊驍便離開了。
馬車內,楚梓魚臉上哪還有半點難堪之色,習秋不解道:“姑娘,您爲何要將香包送給那登徒子?”雖在東龍國,贈與男方香包是被允許的,也不能代表什麼,但至少代表着女方對男方有些微好感。
楚梓芸往後靠去,讓背部接觸到身後軟軟的靠枕,輕舒一口氣,笑道:“我這叫斷絕一切麻煩的可能性,那景王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這下好了,世界清淨了。”
習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陳情看着齊璽墨漸漸走遠,眼裡盡是不甘,不過一想到方纔景王將楚梓芸送給他的香包隨意送給身邊的奴才心下又覺得好受了些,她臉上的神情變化被楚燁一一收盡眼底,楚燁眼底染上不屑,嗤笑道:“若是不上馬車就給我走回去,不過一個丫鬟,簡直異想天開。”言罷,轉身便上了馬,也不等陳情回到後面那輛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