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章,我寧願你傷盡天下人(含兩千字加更。)
皇上這麼緩緩地一問,即便是安閒的語氣也自有一股皇威懾人!衆人皆等着看戰王妃如何答辯?
右相爺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次卻也被自家‘女’兒搞得暈頭轉向,一連串的打擊,人人羨慕的三個‘女’兒近來簡直就讓他‘『操』’碎了心。就想說微臣領罪時,卻又被沐蝶靈先他一步地,朗聲回答了皇上的問題。
沐蝶靈淡淡如煙般,鎮靜自若,臉上‘波’瀾不驚,溫婉回話道:“皇上,臣媳那次上金鑾殿時,臉上還有一塊紫‘『色』’的斑斕,人人望之生畏,是以用紗巾‘蒙’面,怕驚了聖駕,何罪之有?十歲那年,臣媳的臉上無緣無故就長了一塊斑斕,一直讓臣媳覺得醜顏難以見人。爹爹曾遍尋名醫,卻始終醫治不了。沒想昨天晚上在百‘花’苑,有人突襲臣媳,用血爲我洗臉,卻奇蹟般地洗掉了我臉上的紫斑。皇上,這個,也是臣媳欺君之罪麼?”
“這個……”皇上被問得一啞,原本也沒想過要問她欺君之罪,只是想看看她如何應對而已。卻原來,她心思如此玲瓏巧妙。明明她臉上的紫斑是假的吧?卻又說成是真的,如今被那血解了?這說法出乎意料,卻讓皇上眼底劃過一抹欣賞,只得頷首道,“嗯,這倒是真不能算欺君之罪了。人人都說老三娶了醜妻,卻原來,是天仙之貌!”
在場之人聽了表情不一,心情古怪極了。這麼說,戰王妃因禍得福麼?大家心裡雪亮着,卻也不能說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肖妃娘娘卻居然拍起了手掌笑道:“喲!戰王妃還真是多得皇后姐姐用狗血來潑洗一回了!竟然洗出一個美人臉來!皇后姐姐真是厲害啊!連天下名醫都束手無策的事兒,卻被姐姐這麼狠狠地一潑,解決了!”
皇后娘娘一聽,臉‘『色』’冷沉着,怒道:“肖妃,你別血口噴人!那血不是本宮潑的!說不定,那是你做的,別在這裡說風涼話!”
“哎喲喲!姐姐這說的是哪‘門’子的話呀?本宮和戰王妃之間又無冤無仇,更非婆媳關係,爲何要做那種惡事?沒根沒據的,姐姐可真別信口雌黃纔好,這捉賊也要拿髒呢。”
肖妃一臉幸災樂禍的嘴臉,聲音說得柔綿而刺耳,讓人聽了如同一條‘『毛』’‘『毛』’蟲鑽入耳朵裡了。
沐蝶靈原本也懷疑是肖妃做的。今天她絕不想放過昨晚讓她那麼難堪的人。所以,她開啓了腦電‘波’的解讀功能,想確定一下,是不是肖妃娘娘做的?這八婆說話刺耳得讓人想扁她一頓!
但是,當她在肖妃娘娘的腦中搜索時,卻發現昨晚的事情居然不是肖妃娘娘做的?這肖妃娘娘常常說話尖酸刻薄,跟皇后娘娘鬥着嘴皮子上的功夫,卻居然不是她?這不禁讓她愕然了!
難道是她的兒子,什麼“微笑王子”,賢王四皇子段逸辰做的麼?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的,沐蝶靈又轉而掃描四皇子段逸辰的腦電‘波’。
沒想到這麼一掃,掃出來的居然也不是四皇子,倒掃出了他此刻對着她動了歪心思。四皇子居然在想着,自己真走寶!這樣的美人兒,才真的是傾城傾國啊!若能抱抱她,親親她……老三太他孃的太幸運了!
豈有此理!這傢伙該死的在覬覦她呢!外表生得倒是粉妝‘玉’琢,比‘女’子好看,卻內裡那麼h。
居然不是皇后,不是肖妃?!太過不可思議了!掃視着全場,沐蝶靈在想着,她要一一地掃描所有人的腦電‘波’嗎?
皇后娘娘被肖妃的一句“更非婆媳關係”氣得不輕,但也冷靜而凌厲地回駁道:“既然知道本宮和戰王妃乃婆媳關係,那就該知道,昨晚的事情不可能是本宮所爲。有人公然做下此等有辱本宮和戰王殿下的事情,還想逃得過去麼?本宮遲早會查出真兇的!皇上,請嚴查昨晚傷害戰王妃的真兇!”
皇上受了今朝李公公回報的消息影響,心中其實是有些懷疑昨晚的事情是皇后主使人做下的。畢竟昨天在戰王府上,皇后又是那麼狠辣地打過沐蝶靈的耳光。但此刻皇后娘又當面要求他嚴格徹查此事,這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別說是皇上,在座的所有人之中,幾乎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在懷疑是皇后娘娘指使人做的,只是此刻又賊喊捉賊,不想承認罷了。
所以,肖妃娘娘幾乎是代表所有的人說道:“昨晚那四個人向王妃潑着狗血時,先就有一個人大喊了一聲道:‘皇后娘娘在此,狐狸‘精’!速速現形!’然後啊,才從四個方向將狗血潑向王妃呢。那真是要有多慘就有多慘!我看着都心疼了!可是,皇后娘娘卻還叫李麼麼跟着用茶水去淋戰王妃的臉,命四個功夫極高的婆子捉了戰王妃。聽說戰王妃昨晚還被關了,戰王妃多可憐啊!這可都是事實呢。”
皇后娘娘氣白了臉立時爲自己辯解道:“本宮是叫人用茶水淋她的臉沒錯,那是因爲她的臉突然變了,本宮心驚,懷疑她是別人冒充的。叫人捉她,也因爲心中有疑慮。她臉上的紫斑突然被血洗去,現出另一個容顏來。本宮懷疑她不是沐大千金,所以纔將她捉回來,想叫右相爺來辯認真假。關了她一晚也沒錯。在還沒能證實她是不是原來的沐大千金之前,本宮不能讓她回戰王府,這有何不妥?但那該死的潑狗血的人卻非本宮之人,有人想嫁禍於本宮,才那樣說的!”
皇后聲明,其實句句屬實。但是,又有誰會相信她所說的?人人禁聲的同時,都在心裡尋思想着。皇后只不過是在狡辯,不想承認罷了!皇后本來就在懷疑着沐蝶靈是狐狸‘精’,外面的人更加在傳言紛紛。但是,經過了狗血潑洗之後,不但證明了沐蝶靈不是狐狸‘精’,還血洗出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兒來了!所以,皇后想否認她做的壞事了吧?
正在人人各種猜測,卻又不敢斷定是真是假,疑雲重重,都將狐疑的目光投向皇后娘娘,卻又在皇后娘娘凌厲的眼神下閃開,不敢出言時,一個聲音從‘門’外悲痛地傳來道:“母后!你爲何不用狗血也淋一下你兒子我?!外面有人傳言,兒臣是東海龍王的三太子,是一條小白龍變的,不是人!還有人傳說,兒臣不是你的兒子,不是你親生的!你要不要滴血認親?!”
聲隨人到,一個錦‘『色』’的高大人影如龍捲風般,掃來一陣狂飆的強大氣場。那聲音悲痛得,令人聞聲窒息,更被狂捲入內的戰王殿下生生地鎮懾得,人人倒‘抽’着一口冷氣。不知戰王殿下要如何面對皇后娘娘和自己的戰王妃了!
沐蝶靈感覺自己被一條強而有力的手臂摟入了一個狂熱急切的懷抱之中,因爲事先聞聲就知道是段逸堯來了,所以她沒有避開。一直就撐着表現得很是無所謂的她,在落入這個溫暖又強勢結實的懷抱時,但感心中有了一絲酸澀涌入心頭。雖然她讓自己忽略過去了,卻還是敵不過自己心中的某種強烈渴望,不由自主地,第一次那麼主動地,偎入他的懷裡,讓他將自己穩穩地摟抱入懷,擡頭問道:“你怎麼來了?有傷在身的人,還敢跑這麼快!我好好的,你擔什麼心?”
段逸堯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左手緊緊地摟着她的纖腰,右手便將她的小臉摁進自己心臟的部位,聲音帶着無限的溫柔和憐愛,嘶啞動情道:“傻瓜!你這個小傻瓜!爲何要讓自己這麼狼狽?!你管她是誰,你的能力呢?你的超能力呢?你讓他們通通倒下睡覺去死啊!就算是驚世駭俗也罷,爲何讓自己受這樣的罪?!”
沐蝶靈一聽,小腦袋更從他的懷裡掙出來,擡起,眨着水眸,驚疑不定地問道:“你知道我?原來你早就知道我麼?”他知道她有超能力而沒敢用上?這個認知讓她有登時有些傻愣着。
“嗯,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是,你仍然是我的小靈兒,永遠是我的寶貝小靈兒。我寧願你傷盡天下人,也不要讓你自己受傷。你這笨蛋!爲何讓自己受傷?你不知道麼?我寧願自己受傷,寧願自己中箭,也不要讓你有一丁點兒的傷害,你卻讓自己這麼難堪。”段逸堯說着,長眸中火‘花’和水光‘交’雜着,疼的眸‘『色』’深邃得,專注在某人臉上,忘記了這周圍還有別的人,他‘『摸』’‘『摸』’她素淨得沒染半點胭脂的臉,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沐蝶靈整個人風中石化了很久,久久沒法語言。原來,小堯早就知道她是小靈兒,也是“夜千楊”。
從戰王殿下段逸堯象一股旋風般捲入來之後,抱着沐蝶靈,就一直象瞧不見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那旁若無人的姿態,倆個人聲情並茂的對話,將他們的癡‘『迷』’演澤得淋漓盡致,簡直就將旁人當空氣了!而這旁人當中還包括他的父皇和母后在內了。
人人都在倒‘抽’着冷氣!猶其是戰王殿下居然說:“我寧願你傷盡天下人,也不要你自己受傷。”這句話之中的“天下人”也包括了他的父王和母后了麼?這真是大逆不道啊!可想而知,昨晚的主謀是誰,戰王殿下和戰王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了!
咳咳!皇上和皇后會如何啊?這倆個人也太過囂張了吧?就不能收斂下麼?非要表現得這麼出格麼?
皇后娘娘更加是面‘『色』’鐵青着!連她的兒子也認定了那狗血是她命人潑的。這下,她真的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吧?這個死貓當真讓她象吞了好幾只死老鼠一樣,難受至極。
瞧着兒子抱着他的王妃,那副全天下的人都已經不存在,眼睛裡只有沐蝶靈的癡狂傲慢,她知道,兒子已經是媳‘『婦』’兒的了!俗語說得好:娶了媳‘『婦』’忘了娘!她可得認清事實了啊!她這個母后只怕從此也得靠邊站了!但是,那血確不是她潑的,她也不能被這麼冤了啊!這簡直就是六月飛霜了!
所以,她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地說道:“堯兒啊!別的事母后做了的會認。但那血,真不是母后叫人潑的啊!你要相信母后!”
皇后也咳了一聲,提醒着他們道:“好了!老三,你的傷好了沒?你的媳‘『婦』’兒這不是好好的麼?”
沐蝶靈稍稍地推開了段逸堯一些,衆目睽睽之下,心情‘激’動之後不禁有些臉紅道:“你還沒給皇上行禮。”他象風一樣捲入來,連他父王在此,母后在前,也還沒去行禮,就將她摟抱入懷,此舉實是於禮不合。
段逸堯卻說道:“我連自己的媳‘『婦』’兒都保護不了,讓你受人欺負,還顧什麼禮節了?”說着,眼睛噬血泛紅森然地掃了在場的衆人一眼,才拉着沐蝶靈走到皇后和他母后的面前,先是跪下給他父王行了禮,然後,輪到皇后娘娘時,他認真地問道,“母后,您兒子在您的面前跪下了,您也叫人拿盤狗血來淋淋吧!看您兒子是什麼東西變來的?能不能長條尾巴?”
皇后這下當真是氣得要吐血了!捂着‘胸’口怒目驚問:“堯兒,你這是不相信母后的話了?母后是被人裁髒的!母后頂多也只是叫人掌過你媳‘『婦』’兒的嘴,叫人關她在黑屋裡而已,沒叫人潑她狗血啊。那麼多的人,她到底是你的王妃,母后會在那麼多的人面前潑她麼?你當你母后就那麼沒有分寸麼?”
皇上也皺起眉頭來,板起了臉道:“堯兒,你這象什麼了?如此忤逆!”
正在這時,誰都沒想到的是,沐蝶靈緩緩地出聲道:“小堯,那血真不是你母后潑的。母后雖然捉了我回去,但卻沒對我怎麼樣。她只是瞧着我被那血『液』污得慘了,讓我去沐浴更衣。再有就是,我臉上的紫斑被血那麼一洗,就奇蹟般地被洗掉了。母后她懷疑我不是相爺府嫡‘女’大千金沐蝶靈,所以叫了我爹爹來瓣認罷了。”
沐蝶靈這麼一說,當即便讓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沐蝶靈說這話時,目光在周圍的人臉上掠過,突然,,她發現大皇子段逸轅那憨厚的笑容上,眼底一縷十分錯愕的的眼神閃過,擡眸低眉之間,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冷殘。但也只是稍縱即逝,幾乎讓人難以捕捉到。
聽聞,大皇子不爭權,不問政,只愛賭,更是青,樓的的常客,擁有天下最大的賭莊“大家樂”。傳聞他的“大家樂”賭莊,還有一個名字叫做“無所不賭”。只要有人想得出的賭法,他的賭莊裡都有。
那就是說,他是天下的最大賭豪了?一個擁有最大賭莊的皇室富豪,真的不爭權,不問政麼?一絲疑雲閃過,沐蝶靈已經掃瞄過他的腦電‘波’。她,從來沒象此刻這樣,連續地掃描了幾個人的腦電‘波’。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大皇子的腦電‘波’裡掃描到了如此讓她驚心動魄的信息!
原來是他?!!太意外了!如果她沒有解讀別人腦電‘波’的功能,實是萬萬沒能想到,這個笑得一臉憨厚,似乎只愛賭博,其他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一樣的大皇子會是那個真正的幕後兇手!
他,隱藏得好深,太厲害了!此刻就算知道是他,她也還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而這時候,段逸堯卻還萬分愕然地問道:“靈兒,你說真的?你怎麼知道那不是……”
“相信我!不是你母后,你母后被人裁髒了!她是你的母后,絕不是你的敵人。”沐蝶靈的眼睛沒有望着段逸堯,而是在段逸轅的臉上冷厲地掃過。而段逸轅居然還能望着她微微一笑,笑得十分地友善,還頷首點了一下頭。
高啊!大殲大惡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沐蝶靈冷冷地勾‘脣’一笑,這個仇,她非報不可!敢讓人來潑她狗血,她要他付出百倍的代價!你來‘陰’的麼?好!那就‘陰’吧!“大家樂”是吧?她要定了!
“靈兒,你知道是誰麼?”段逸堯問道。
“噢,不知道。”沐蝶靈回道。拿不出真憑實據之前,她還不想先打草驚蛇。
“那你爲何那麼確定不是我母后做的?”段逸堯也不避忌了,直指是自己母后做的了。
沐蝶靈這時終於回過頭來,溫婉道:“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我可以確定不是你母后做的。你母后只是因爲太愛你,所以才爲你擔憂,聽了外面的傳言,懷疑我罷了。但她還不至於要在公衆的場合潑我的臉,那不是等於潑她自己的臉麼?你母后哪有那麼弱智啊?你這是懵了麼?你要是以爲是你母后做的,那可就讓真正的兇手笑破肚皮了。”
“靈兒,你不生我母后的氣麼?”段逸堯聽了沐蝶靈的這番話之後,原本來時一直‘激’‘『蕩』’着悲情的俊臉上終於‘『蕩』’開了一絲極大的安慰。他也是聽了傳言和古風他們的彙報趕過來的,雖然他們唯唯諾諾,閃閃爍爍,但也說明了一點,就是他母后在難爲他的王妃。所以,一路趕來,他的心被揪得難受,恨不得殺人,幾乎也失掉理智了。
“沒有。”這一句話有點兒假了,她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兒生氣的。但是,她瞧了一眼段逸轅和他的母妃李氏,就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們得逞。所以,才笑着輕輕地搖搖頭。此刻她哭敵人就會笑;她笑,敵人才笑不出來。
皇后娘娘第一次用一種全新的目光望着沐蝶靈。這裡所有的人都已經在懷疑她,包括自己的兒子。她怎麼也沒想到,沐蝶靈會在這種她自己都覺得百口莫辯的時候,如此確定不是她做的。
原本,恢復了本來面貌的沐蝶靈姿容絕‘『色』’,清純高貴,模樣兒就已經是她認可能匹配兒子的兒媳‘『婦』’了。但是,沐蝶靈句句含譏帶刺,她當然沒法喜歡。可是,此刻沐蝶靈的一句“我可以確實不是你母后做的。”簡直就勝過千言萬語,幾乎立即就俘獲了皇后娘娘的心了。
皇后娘娘坐在皇后這個位置,於每日裡明爭暗鬥的後宮之中,不知面對過多少的風風雨雨,步步驚心,見過的都是鬥得個你死我活的算計。表面瞧來風平‘浪’靜,笑口相迎,關鍵時候狠狠地x你一刀。沐蝶靈雖然是她的新媳‘『婦』’兒,卻被她一開始就列入了要除掉的次品了。可此刻,這個她一心打算要除掉的媳‘『婦』’兒卻爲她的冤屈說了所有人都不可能爲她說的話。
複雜的眼神裡莢雜着異樣的情緒,皇后娘娘此刻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有塊堅冰在溶化了。
既然受害的正主兒都說了絕對不是皇后娘娘做的,其餘的人當然也不好一再指認。但是,此刻又不能立即就能查處出真正的兇手。皇后娘娘對皇上說道:“請求皇上徹底地查辦此事,將兇手和幕後指使的人都揪出來查辦。”
皇上一雙睿智深邃的眸子象刀子般掃過全場的人,嚇得人人禁聲,都有些後悔來聽審看熱鬧了。這時候,他才發現右相還跪着,便擺手道:“沐愛卿,既然令千金都說她沒有欺君之罪了,沐愛卿快快請起啊!”
沐蝶靈這時也才注意到,自己的爹爹還在跪着呢。她走過去扶起右相爺,說道:“爹爹,‘女’兒累到爹爹受罪,要爹爹擔憂了。”
“爹爹沒事,只要靈兒沒事就好。”右相爺是一直心感愧疚,所以才跪着,並無半點怨言。
這時候皇上袖袍輕揚道:“給相爺賜座!”
右相爺已經跪得‘腿’都有點兒麻了。但是,雖如此,他此刻心裡還是感到非常寬慰的。因爲大千金真的非但不瘋不傻還有着傾國之貌。關鍵是,戰王殿下非常的溺自己的‘女’兒。剛剛他雖然跪着,但也看得明白,‘女’兒不但得到了戰王殿下的溺,似乎連皇后的心也收服了吧?而皇上更是對這個‘女’兒每每投以讚賞的目光。
這件事至此,皇上也感到非常的不快。連續兩件事都在針對着老三。看來有人已經將老三看作眼中釘了麼?他對老三的愛有那麼明顯得要讓人非除他不可了?袖手輕揚,他結束了這個家庭的審案,卻沒有說明要將此事‘交’由刑部審理和追查。
皇上率先擺駕回宮,看熱鬧的,當然也只能散場了。段逸堯就要拉着沐蝶靈離去時,皇后娘娘叫住他道:“堯兒,你的傷怎麼樣了?”
段逸堯剛剛說了好些過份的話,既然那狗血不是母后叫人潑的,他心裡也好受些。因爲,只要不是母后做的,他可萬萬不能放過了。如果真是母后做的,他就算是氣瘋也只能幹氣了。但無論如何,母后也做了好些讓他生氣的事情。所以,他還是俊臉板着,都不想搭理了。
還是沐蝶靈拉着他的袖子扯了扯說道:“母后問你呢,你鬧什麼脾氣?”
皇后也知道自己惹人厭了,見這偏殿裡已經沒有其他人,堯兒又臭着一張臉,她居然放下身段對沐蝶靈道:“靈兒,你能隨母后到寢室中去一下麼?”這聲音可是溫柔得多了。
可是,還沒等沐蝶靈答應,段逸堯立即就拉着沐蝶靈,將她扯到後面道:“母后,你又想做什麼?兒臣的傷口在隱隱作痛了。”說着,一臉防備。
皇后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過份了,吶吶道:“母后保證不會再做傷害靈兒的事情了,可以了吧?”
沐蝶靈將段逸堯按在一張椅子上說道:“你在這坐坐,我去去就來。”
段逸堯說道:“我陪你去。”他再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了。不過是睡一覺,她就被人害得那麼狼狽。
皇后娘娘見兒子象防狼一樣地防着她,也無語了。
總算他們還肯跟着她到她的寢宮裡。到了皇后娘娘的寢室中之後,皇后娘娘對林麼麼說道:“林麼麼,你替本宮到裡面那紅木彩金的箱子底下將那隻藍‘『色』’的珠寶首飾盒拿來。”
“是!”林麼麼應了一聲,進了裡面的一個小房裡去了。不一會兒之後,林麼麼就捧來了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皇后娘娘接過,對沐蝶靈道:“這個首飾盒是你和堯兒大婚時,本宮想送給你的禮物。但是,那天本宮一時忘記了。”她說着,臉上浮出了紅雲。她根本就不是忘記了,而是當時壓根兒就不想給。
沐蝶靈瞧見皇后娘娘打開的首飾盒裡,裡面的金釵銀釵,珍珠瑪瑙,‘玉’鐲‘玉’佩什麼的,件件‘精’致得讓人乍舌,不禁目瞪口呆道:“娘娘,您不是已經送了三個盒子的首飾給兒臣了麼?怎麼又送?”
“本宮送了三個首飾盒麼?”皇后娘娘愕然。
段逸堯不知怎麼說好,臉‘『色』’7尬着。沐蝶靈和皇后娘娘對視了一眼,然後意會到什麼時,都轉頭向段逸堯望去。咳咳!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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