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章,王爺愛慘了王妃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沐蝶靈臉上的霞‘色’堪比天上的彩霞。此刻,任何人只要瞧她一眼,都會覺得,這世間的美‘豔’絕‘色’盡在她的臉上,身上……世間萬物只要跟她一比,都會黯然失‘色’。
葉素素,也就是柳子然,此時此刻正瞧着這張熟睡的臉。他的手顫抖着,伸出,想‘摸’一‘摸’她的臉,卻久久停在空中,久久不敢‘摸’一‘摸’。即便只是‘摸’一‘摸’她的臉,他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會褻瀆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她。
她就這樣沒有任何防備之心地睡着了!就在他的面前突然躺下,睡着在他的面前。即便是睡顏,也傾城傾國,舉世無雙。自相見,這張容顏就令他朝思暮想,不能剋制。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知道她心中有了段逸堯,對他,也許根本就不曾有過一分思想。
但那姓段的!屋裡養了那麼多的‘女’人,令靈兒那麼傷心!他替靈兒不值,如果靈兒愛的是他,他必不瞧這世間的任何‘女’子一眼。他可以帶她迴天閩國,一樣可以讓她做王妃,傾盡他一生的所有來愛護她。可惜啊!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他,柳子然,有什麼輸給段逸堯的?如果段逸堯不是強娶了她,她一定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傷心!竟然要以酒銷愁。
“小靈兒!你睡着了麼?”柳子然輕輕地喚她,那聲音當中,溢滿了癡意和憐惜。
“嗯。”似乎是鼻子裡答了一句。
小靈兒真的睡着了!卻似乎又在睡意朦朧之間,偏偏還能應答他一聲。柳子然哭笑不得,手輕輕地伸到她的腦袋下,將她的腦袋輕輕托起。因爲,她的頭髮還是溼的,卻睡着了。
“我要睡覺。素素,你別來擾我,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沐蝶靈有如夢語般說着,雙眸卻是閉着的,根本就沒有睜開過。酒‘精’終於上頭了,她是真的想睡覺,不想醒過來面對堯堯的那麼多老婆。只要想到他的老婆,居然還懷孕了,她就象得了心臟病似的,呼吸困難,痛!呼吸之間,就是痛!原來她的心臟能力不強麼?還是她有病了?她有心臟病麼?睡一覺醒來會不會沒事了?她這麼想着,更想沉沉而睡。
“嗯,你睡吧!”葉素素還是將她的頭托起了,伸出一條‘腿’來,讓她枕在上面。因爲,小靈兒的頭髮還是溼漉漉的。他用內功將她的髮絲烘乾了,這纔將她移至一傍,呆呆地看關她。
移開了她的頭臉之後,他再次呆若木‘雞’地瞧着她,回味着她醉前大聲豪氣地念着的一道詩詞,竟然讓他回味再三: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
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
一曲,請君爲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樂鬥
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呵呵!好一首恣意不羈,豪氣干雲,千古未聞的絕句好詞!在小靈兒這種美人兒的嘴巴里喃喃念來,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她搖頭晃腦,那韻味天成,浩然正氣,竟然讓柳子然忽地,就覺得心中慚愧萬分!
也忽地,讓柳子然也想一醉同銷萬古愁!他拿起了酒杯,要不是想到小靈兒已經醉了,他不能再醉,那他一定會大醉一場的。一醉解千愁,人生得意須盡歡!與爾同銷萬古愁!他,一個王孫後裔,正統的皇位繼承人,第一次,也識愁滋味了!
正在這時,忽地,傳來了一聲狼的叫聲!似乎,還有狐狸的叫聲?
剛纔明明這裡沒有狼,周圍附近都沒有狼,爲何突然傳來了狼的叫聲?
突然,不但傳來了狼的叫聲,還傳來了隱隱隱約約的簫聲,非常飄緲動聽的簫聲,似曾相識,他曾聽過?但那簫聲似乎還很遠很遠,而狼的叫聲卻已經‘逼’在眼前了!
心中暗暗地叫了一聲不好!是黑山狼和白狐仙!好象還有靈渺宮的人!怎麼會?靈兒睡着了,爛醉如泥,怎麼辦?
“駕!”第一時間就是想逃!先離開這裡再說。還是回戰王認府吧!雖然他並不想回戰王府。但是,連他自己都知道,此時此刻,他駕一輛馬車是不可能逃得了的!危險已經‘逼’在眉睫了。
還沒跪出多遠,也不過就是 頃刻之間,黑山狼和白狐仙就到了眼前。黑山狼仍然帶着兩匹黑‘色’的狼。白狐仙仍然帶着一隻小白狐。夫妻“狼狽爲殲”,果然好搭擋,公不離婆,稱不離鉈。
柳子然瞬間就蒼白瞭如‘花’的臉,他萬萬沒想到這種時候還會遇到他們!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爲何會來得這麼巧?
白狐仙媚笑道:“柳子然,你還想逃之夭夭麼?上次讓你脫逃,已經是你的好運走到盡頭了!此刻你連你那唯一的手下阿金都沒帶,你還有什麼本事逃得了?”
柳子然真的沒想到,自己潛伏在戰王府上這麼多天,連‘精’明的戰王爺和沐蝶靈都被他騙過了,爲何這黑山狼和白狐仙卻能象鬼影一樣纏着他,不死不休?
“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我明明僞裝得很好,爲何你們還是能認出我來?還有本事跟到這裡?”柳子然真的有點兒死不瞑目。然而,此刻最讓他擔心的是,車內的沐蝶靈已經醉得不醒人事,正在呼呼大睡之中,這可怎麼辦?
黑山狼“嗷嗷”地笑道:“哈!你以爲我們真的那麼神麼?當然是有人想要你死,給我們通風報信了。誰想你死,你不知道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衰在誰的手上,也真是可憐,嘖嘖!”
“誰?”柳子然還是想知道,是誰?誰那麼想要他死?誰也那麼清楚他的行蹤?他都已經‘女’扮男裝了。
白狐仙妖媚道:“雖然那人想要你死,不過,我們夫‘婦’卻其實沒那麼想要你死。你只要將《上邪戰神篇》‘交’出來,我們不但不會殺你,還可以跟你做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這時候,他們還想做‘交’易?
“你聽!靈渺宮的人就要到了!你想要車上的人安全的話,就將書‘交’出來,我們還可以護你離開。”白狐仙說道。
柳子然身上哪裡有什麼書?那什麼《上邪戰神篇》他聽所未聽,見所未見。但是,此刻他也無需多作思量,就立即說道:“好!只要你們護得我離開,我就給你們。但是,此刻那書可是不在我的身上。”
“在哪裡?快說!不然,狼狐一齊伺候你!”黑山狼有些急切地叫道。
“在戰王府上,你們敢去拿麼?”柳子然狡詐地回答。他哪裡有什麼書?但此刻似乎已經不由得他說沒有。他原本是帶着八個人一齊來到天元國的,現在卻只剩下他和阿金了。自從踏入天元國,他就被人追殺,一直追問着那本他根本沒見過的書《上邪戰神篇》。
“爲何不敢?”白狐仙說着,“走!這就到戰王府上去。嗯哼!此刻有了車上的人,還怕戰王殿下不拿出來麼?”這白狐仙顯然還知道車上的人是戰王妃了。
忽地,一個聲音就在眼前似地說道:“憑你們,也敢到戰王府上去了麼?真有膽啊!不過就是三兩隻畜生而已!”這聲音冷若冰霜,捲來一陣寒風。
“誰?”還沒見人就先聞聲。白狐仙和黑山狼從未跟靈渺宮中的人‘交’過手,以往只是聽聞,沒想到,此刻才眨眼之間,一個白衣公子飄飄然地在眼前了。
慕容絕‘色’風度翩翩地立在一眼前, 白衣飄飄,腰間掛着一管‘玉’簫,但他並沒有吹奏樂曲。此刻,他只是傲慢地佇立着,後面,十幾個紅衣‘女’子依然如影隨形地跟着他。
白狐仙和黑山狼瞬間蒼白了臉,但白狐仙眨眼之間卻又恢復了血‘色’,妖嬈道:“絕‘色’公子果然是絕‘色’!這天下除了戰王殿下段逸堯和天閩國的三殿下柳子然,也就數絕‘色’公子最爲絕‘色’天下了!不知絕‘色’公子到來,想要的是什麼?”
慕容絕‘色’冷若冰霜,面無表情道:“有我們靈渺宮的人在此,你們‘狼狽爲殲’難道還不想走,要我們打發麼?” 他臉上似乎都不是不屑!就好象,這兩個人要他親自打發,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一樣。
白狐仙指着趕車的柳子然道:“我們只要這個趕車的,難道也不行?車內的人,我們不要就是了。”其實,他們來時,也有些害怕,車內的人其實他們怕要不起。因爲,他們還想在天元國的天空下活着。
慕容絕‘色’卻說道:“你要了趕車的,這馬車沒人趕行麼?你們要是再不走,當真要本公子‘浪’費時辰打發你們了!”
“好!我們走!”走字未完,白狐仙和黑山狼突然“咻”地,同時出擊,一個用斧,一個用掃帚,左右嚮慕容絕‘色’突然襲擊!
慕容絕‘色’腰間的‘玉’簫出手,一把紙扇也同時出手,分打兩人,那姿勢竟然曼妙至極,俊美無鑄。
柳子然“駕!”的一聲,想趁機駕車逃走,卻被一隊紅衣‘女’子團團包圍着,根本就衝不出去。
“別白廢力氣了!我們宮主只是想請活人到靈渺宮去走一趟,難道你想變死人麼?”一個紅衣‘女’子冷狠地說着。似乎,他們要誰變成死人,誰就一定活不了。
“駕!”柳子然不想坐以待斃,還是駕車橫衝直撞。小靈兒要是落在這些人的手中,他實在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所以,此刻就算要他的命,他也想保護好小靈兒。但是,形勢並不樂觀!他死了無所謂,小靈兒醉得一踏糊塗了,怎麼辦?除了駕車橫衝直撞之外,他已無計可施。
此時此刻,柳子然甚至祈禱着段逸堯的現身!只要他能救小靈兒,他已經無所求了!也在此一刻,他有些明白,他喜歡小靈,愛上了小靈兒!甚至已經超越了愛自己。只要她能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但是,此刻,他也許就算沒了自己的‘性’命,也只怕保不了她。他,只是在作困獸之鬥罷了。
果然,白狐仙和黑山狼並不是慕容絕‘色’的對手,即便是加上兩隻狼和一隻狐狸,也不是慕容絕‘色’的對手。因爲慕容絕‘色’不但武功高,關鍵是對動物,他更會對付。要知道,靈渺宮的絕活就是能掌控動物。
黑山狼和白狐仙原本只要柳子然而已,說到底他們只是要一本書,當然犯不着丟了自己的命。他們沒想到合二人之力,再加上三隻畜生,突然發難,還不是慕容絕‘色’的對手。關鍵是此刻,他們的三個小*物都被傷到了,這纔要了他們的命根一樣,駭然之下,不敢再要柳子然和書了,逃之夭夭去也。
所以,慕容絕‘色’回來了!他攔在柳子然的馬車前說道:“柳殿下,你要是再作無謂的掙扎,我就用萬蛇陣來困死你!你還是放棄多餘的沖沖撞撞吧。其實我們宮主想要活人。車內的人是死是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要她死,你就繼續駕車跑!你要她活,就乖乖地停下來,束手就擒。也許,我們宮主只是請人去作客,未必要置之於死地。作客是尊貴的,你一定要作這種無聊的掙扎麼?”這慕容絕‘色’說的話簡直就不是人話。
柳子然不怕死,即使此刻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但是形勢比人強。慕容絕‘色’的功夫比他高,他還有十幾個紅衣‘女’子跟着,這些人要是吹起簫來,催動那個萬蛇陣,他已經見識過了!那更加不得了!罷了罷了!他的小命不重要,但王妃娘娘的命卻無比的尊貴。
戰王府上。
古風將逃走的王爺側妃朱光壁捉了回來,命人將她和她的*都關押了起來。因爲想到戰王殿下也許還沒醒來,他就直接想找王妃娘娘來處理。因爲,此事關鍵是怕讓王妃娘娘誤會了王爺,不知會不會令王妃娘娘傷心了。
誰知,他得到的消息竟然是,王妃娘娘獨自打馬離開了戰王府,並非是到夜總會,而是不知所蹤。這下,古風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了!因王爺近來總有些擔心王妃娘娘要離開他,擔心得都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來了。
戰王殿下一直以來都沒有兒‘女’情,事的。但自從有了王妃娘娘之後,那顯而易見的患得患失之情,連他這個‘侍’衛都知道了。王爺可是愛慘了王妃呢!王妃不見了,這還不讓王爺抓狂麼?
除了立即吩咐人四下裡尋找王妃娘娘之外,古風找來了傲寒:“寒!大件事了!王妃娘娘不見了!王爺還沒酒醒,你快些給王爺醒酒的‘藥’,讓王爺醒來!”
傲寒說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怎麼會不見了?你在小題大作麼?”王妃娘娘的本事大着呢,怎麼不見了?
古風急了,將王爺的一個側妃懷孕了的事告訴傲寒。傲寒這下愕然道:“王爺讓一個側妃懷孕了?”
古風吼道:“你還愕什麼?爺被戴綠帽了!你還愕什麼?爺冤死了!王妃可能被氣死了!所以離家出走了!還不懂?!難怪你老婆也走佬了!這麼個白癡相!你豬啊!”
“喂!古風!你人身攻擊麼?連我老婆走了你也敢拿出來講,你想找屎?”傲寒一個斯斯文文的冰霜相也被古風給燥得暴起來,揮拳就想揍人了。
“我問你,有沒有解酒的‘藥’?你在磨什麼?要人解釋半天!”古風是有些急了,他是萬事不急的人,但王爺的事情,他比自己的事情更急。
“有。”傲寒說着,這纔去要來解酒的‘藥’道,“王妃也許只是出去散散心罷了,你別那麼驚慌失措的。”
古風道:“不是我驚慌失措,是爺對王妃娘娘非常緊張。要是王妃娘娘當真出了什麼事,我們爺只怕承受不住。爺是初戀呢,從沒愛過的,愛起來就當心肝寶貝一樣,都捧上天了,你沒看到?你不是也*白頭了麼?這情之一字,可大可小。”他就是看不得王爺緊張啊。
“別拿我的白髮說事兒!王妃娘娘無論武功還是心智都高過別人,就算她離開戰王府,也不會有什麼事的。頂多出去散心了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先閃了。你老婆也是出去散心了麼?怎麼一散就散了好幾年不回來?”古風緊張兮兮,拿瞭解‘藥’就走。
“古風!你找死!”
段逸堯和傲天兩個睡在同一個榻上,當真是爛醉如泥!此刻還在呼呼大睡呢。
古風將一碗解酒茶硬是餵給了主子段逸堯。莫雨在一邊擔心地道:“要是你慣醒了爺,王妃馬上回來了,看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