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家小姐不會有事的,你顧好自己就行。”
葉風回淺淺笑着,說得是風淡雲輕。
她其實也多少知道一點試煉的這些規則的,自然也知道其中齷蹉,但葉風回並不是特別爲這個事情擔心。
因爲她太清楚自己,從來就不是個對敵人會心慈手軟的人,甚至,如果是敵人,她可以變得很殘忍,相當殘忍。
想要殺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前世那麼多的危險,槍林彈雨都是見過的,也就只死了一次而已……不然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看到葉風回臉上總是那樣成竹在胸的,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放心下來,所以銀月心裡頭的擔憂,倒是漸漸散去了不少。
下午,葉風回就和銀月在院子裡比劃比劃了手腳,也是因爲銀月武技比較弱的原因,更是要多加訓練。
但是弱雖是弱些,畢竟是樓蘭族女子,種族的天賦在那兒呢,天生身體就柔軟得不行,施展起來更是如同蛇一樣,倒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制服的。
比劃了一下之後,銀月也就回房去鑽研藥物和冥想術法了。
葉風回也回了房間,躺在牀上片刻,就從納物袋裡將自己那個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的逆天的箱子拿了出來。
箱子依舊還是那個箱子,按到箱子上面一個鈕,鎖面上的液晶面板就亮了起來,閃着微藍的光。
這是她最看重的東西,在幽冥谷的時候,葉風回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白幽和黑冥,關於肌體重造技術的事情。
聽到這個概念的時候,白幽和黑冥還都愣了愣。
白幽醫術很好,所以聽到她這話題的時候,還是很感興趣的,“生死人肉白骨這種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境界起碼得達到化境以上……”
化境以上……
聽到這個名頭,葉風回就覺得可以暫時歇了,化境什麼概念?氣境十階突破之後往上是元境,元境十階往上突破了,纔到達化境。
最重要的是,這個化境往上還有個後綴,起碼得是化境以上的醫官才行,巫醫和蠱醫都沒關係,只要是化境以上……
葉風回當時就翻了個白眼,當然得是巫醫和蠱醫了,普通醫官根本就沒什麼戰力,跟普通人都沒多大區別了,進階都難就別說進境了。
於是葉風回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問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重塑一個指紋出來,這樣的話,自然是擔心白幽和黑冥不懂,所以說得更通俗易懂了一些。
大概意思就是,這手指不能用也沒關係,假的也沒關係,只要長得一樣就行,最重要的是細節上要一樣,尤其是那個指紋。
聽了這話,白幽和黑冥明白了,當即就笑了,“這個倒是簡單多了,南海那邊很多島國啊,物產豐饒與世無爭的,他們那裡有一種獨特的職業,像是咱們的武師和術師一樣,他們叫做傀儡師,會一種獨特的叫做傀儡術,並且他們非常擅於易容技術,製造出來的傀儡,那都真真的!想要做出這種東西來,這種傀儡師應該是有辦法的。”
葉風回聽了之後眼睛就亮了,只不過白幽撇了撇脣,似乎對這些傀儡師很不來電,眉頭淺淺皺了皺,“說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些個傀儡師,整天操縱傀儡的,性子大多古怪,比很多術師還要古怪,並且傳言傀儡師分爲黑白兩道,白傀儡師和黑傀儡師,白傀儡師那都是用自然材料來煉製製作傀儡,而黑傀儡師……那都是用活人來煉的,陰森森的,這些傢伙比蠱醫良善不了多少,丫頭你還是少惹爲妙。”
葉風回倒是希望能碰到個傀儡師,幫她做根假手指出來,只要指紋能過關就行。
畢竟帶了這麼一把逆天的狙擊槍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其實她並不是想要天下無敵什麼的,但是帶都帶來了不能用上,總覺得有些浪費,並且,能多這麼個強力的武器,總讓人覺得底氣多一層。
快到晚飯時分的時候,就有葉龍的親衛過來傳話,銀月還窩在房裡沒出來,這丫頭脫了奴籍,的確是沒個丫頭樣子了。
葉風回倒也不惱,自己去開的院門,就看到葉龍的親衛站在門口,臉上的表情倒是淡漠沒什麼起伏的,只是葉風回總能從他眼裡讀出些敵意來。
對方都有敵意了,葉風回的眼神自然也就不怎麼好。
索性就雙手叉在胸前定定站在那裡,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涼薄,她多少知道對方的敵意來源爲何。
所以,她索性就更加一副‘我就是殺了你們的侍衛長,你要怎麼地吧’的姿態站在那裡看着這侍衛。
“四小姐,將軍遣我來問,你去試煉報名了沒有?若是沒有,儘早去報名,既然決定參加,就不要耽誤了。”
侍衛聲音冷冷淡淡的,哪裡有半分恭謹,聽上去讓人生厭。
葉風回臉上表情也沒怎麼變化,依舊涼薄,索性連話都不想說了,只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別的徽章,意思不言而喻,而後就轉身關上了院門。
這個家是越發讓人待不住了。
如若不是母親和麟兒在這裡,葉風回覺得自己真是想一走了之,幽冥谷也好,還是外頭那麼大的世界也好。
感覺,哪兒似乎都比這兒好。
心情倒是因爲這個侍衛而變得有些微微低落。
只是,剛走進自己房間,看着屋內的場景,她就忍不住低咒了一聲,“媽蛋……嚇死老子了……”
聲音不是很大,卻是讓屋內的人聽得清楚。
當然,這也是她會低咒出聲的原因。
因爲屋內有人。
還不止一個。
而且,還是男人。
兩個男人!
“你們這是要作死?我這好歹是姑娘的閨房,你們這麼來去自如的,真的合適麼?”
葉風回懊惱地問了一句,已經帶上了房門,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擡眸就看向就這麼大馬金刀自自在在出現在自己房間的兩人。
還都是熟臉。
一個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地翹着愜意悠哉的二郎腿。
另一個,則是更加沒規矩地直接坐在她的牀上,鞋都沒脫,就那麼盤腿坐在那裡,手肘撐着膝蓋,身子微微前傾,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