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然,楊文煥冷靜下來一想也就想通了,這兩個女忍者不得不這麼做,因爲除此以外,她們的確也沒有別的路了,這不單單是她們自己的生死存活的問題,而且關係到她們的家人老小是否能活下來的問題。
一旦她們回去,那麼爲什麼細川三郎,長槍達人鈴木太郎和瘋太郎全死了,連黑龍會副首領松本仁志領着七十多名菁英武士也一個沒活地死了?爲什麼她們能回去?爲什麼她們可以全身而退?難道說,白墨放她們回去?
有人會信嗎?如果她們殺了白墨,那情況更差,那她們馬上連自己的家人,視爲被策反回去臥底的,然後都被幹掉了。因爲沒有人會相信,白墨頸子癢癢伸到她們刀下蹭着玩兒。而會被認爲,白墨的死不過是她們的新東家放出的煙幕彈。
她們始終只是副手,行動中的副手,她們的任務是去爲細川三郎他們試探白墨的深淺,去消耗白墨精氣力,也僅此而已,如果完成了超過於此的任務,那就必定被視爲有問題。黑龍會不是司法機關,一旦認爲有問題,馬上就會被幹掉。
而亡命天涯也並不是她們的選擇,黑龍會的分點散分世界各地,她們跑不了的,她們能做的就是找一個新的東家,可以庇護她們,可以對抗黑龍會的人。而白墨,這個黑龍會的眼中釘,這個多年來讓黑龍會數次灰頭灰臉的傢伙,無疑是她們最好的選擇。
所以她們發自內心地顫抖着道:“主人!您的榮光照亮了我們,我們願用全身心來服侍您,那怕是我們的生命,也隨時可以爲您奉獻,只爲得到您的讚許……只願您聽到我們的呼聲,憐憫我們的弱小……”
“停!”白墨笑了起來道:“操,還‘您’呢?你們中文還很順溜嘛!不過這詞,你們還是給我省省,啊?我他媽的聽着和邪教分子一樣,別給我來套,老實點,也別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咱們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
白墨對楊文煥點了點頭,楊文煥明白白墨的意思,白墨怕接下來說的東西,會給楊文煥帶來麻煩,如果楊文煥沒有上報的話。而楊文煥也不想去出賣白墨,所以,他離開了,他只是輕輕地對白墨說:“頭,別太過火。”
白墨點了點頭目送着楊文煥的離開,他知道這傢伙是爲了他好,問題白墨已不再願去考慮太多了,他已經很累了,如果不是聽到有顏茹妍的消息,他連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千古艱難唯一死!他這都不怕了,正是其不畏死,如何以死相脅?
“站起來吧。”白墨坐回沙發上,對那兩個跪在地上的赤裸女忍者說,他擡了擡手,他不習慣於讓人跪在前面,他覺得沒這必要,就是一條狗,讓它跪下在面前,白墨也覺得心裡不舒服,不爲什麼,就是不舒服,因爲跪下並不等於對方認同你,而只是屈服。
強者不需要這種表面上的屈服。白墨是強者,所以他不需要。他望着那兩個女忍者,微笑道:“中國古代的家人,你們明白嗎?”白墨指的是清代以前,那種家人丫環的情況,奈麗和瞳都搖了搖頭。
白墨拈起酒杯,淺嘗一口,笑道:“你們成爲我的家奴,就可以勢棄原來的姓了。明白麼?”這讓奈麗和瞳都喜出望外,她們之前是一種不得已的屈服,她們不知道成爲白墨的家奴,會怎麼樣,是否會有什麼非人的折磨,她們倒不怕。
她們怕的是,白墨會不會把她們送人?或是命令她們去接客?就算白墨這麼要求,她們也只能照做,因爲這比她們讓黑龍會發現的後果,要好上一萬倍。但現在白墨說她們可以用白墨的姓,那也就是說白墨已經認同,她們是屬於他的了。
侍候白墨,她們是心甘情願的。她們雪白的四肢,如蛇般的依偎在白墨的腿上,如同兩隻小貓一樣。但就在這時,她們眼裡的喜色,卻又在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因爲白墨拈着酒杯的手,輕輕地向她們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白墨慢慢道:“不過,你們現在還不可以。你們要去先做一件事再說。”
“去南京,你們知道該去哪裡,跪足七天。然後你們可以用我的姓。”白墨說得並不快,說得並不重,反而,他的語調平實而低淡,但他語氣裡的那種堅決,那種不容置辯的堅決,卻讓奈麗和瞳深深地感受到,這是一個必須去做的事情。
白墨在她們兩人離開以後,拍了拍自己的褲襠,微笑道:“畢竟小爺我還是青春年少,哈哈。”是的,以白墨的年紀,再老練都好,剛纔這麼兩個赤裸少女依偎在腳邊,要說沒反應,那是生理機能有問題了。
但白墨現在的心理,卻比他的年紀老練得太多,太多了,老練得足以讓樸石這種老狐狸,用平等的眼光來審視他,所以他知道,這兩個小妞,現在不是動她們的時候,不要讓她們以爲,只要在生理上把白墨侍候爽了,就完事了。
當然關鍵是白墨再怎麼放浪形骸都好,骨子裡他是不折不扣的民族主義者,他必須,他認爲他必須在他能做到的範圍,去讓對他的民族有着原罪的人,去跪拜白墨他那些,無辜的族人,否則的話,白墨的心理不會得到平安。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卻是邁克來了,邁克笑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謝謝你,白先生,這些天要不是你在這裡,我都不知道怎麼應付這些事情,你的屬下他們剛剛離開了,我的人送了他們上飛機的,你如果要回去,我希望可以送送你。”
白墨點了點頭,他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但他的眼神裡卻可以讓人感受到他在微笑,邁克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從腰裡解下一把連鞘的刀,放在白墨跟前道:“白先生,我知道送你錢不合適,再說如果你要錢,也不用我送了。這把刀,是我一位兄弟送給我的,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寶刀贈英雄!”
抽出刀,白墨不禁“咦”了一聲,這是一把ATAK。白墨沒學過刀,正如他沒學過拳,他對刀的認識,是在生死搏鬥中得到的,他對刀的感覺只有一種,就是能不能幫助自己在死亡中走出來。
這是一把好刀,起碼對白墨來講。儘管白墨不知道Mad Dog Knives是哪家刀廠,白墨也更加不知道,ATAK這把刀可以說是Mad Dog Knives的成名刀,在1992年由西岸海豹部隊所做的殘酷測試中,ATAK是唯一一把通過測試的刀,測試的內容包括將刀夾在兩片木片中,由體重225磅(約100公斤)的海豹隊員握住刀柄來做引體向上的動作,結果ATAK毫髮無傷。
白墨只知道,這是一把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的刀,儘管它十分簡潔,線條也並不誇張,但白墨知道它是好刀,握着刀白墨已在不知覺放下了紅酒的杯子,專心的端倪起它來,越看越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他好一會才發現邁克還在身邊,白墨把刀鞘系要腰間,衝邁克點頭道:“是好刀,千金難求。”然後指着地上兩把日本刀,笑道:“這兩把,讓我回贈給你,不要推辭,邁克,你知道,我很喜歡你的禮物的,你必須收下,這樣我才能開心地接受你的禮物,我們是朋友,對嗎?”
邁克點了點頭,白墨很開心,給他又倒一杯酒,但沒有等他們開始聊,邁克就聳了聳肩識趣地離開了,因爲KATE來了,她很明顯是專程而來的,儘管服裝上沒有過多的考究,只是穿着平常的制服,但淡妝卻是化得很用心,沒有兩個小時,怕是下不來的。
白墨在邁克離去關上房門時,一把就將這位女警官拉到懷裡,白墨把她的帽子拋開,正好掛在衣架上,然後白墨狂野地佔領她那豐腴的脣,他深深地吻着她,直到她幾乎感到快要窒息了,白墨才把她放開。
KATE嗔怒道:“你這傢伙好壞!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白墨抿着嘴脣笑道:“好香,你敢不理我的話,瞧我怎麼治你。”說着他給KATE倒了一杯酒,遞給她,輕輕的碰了一下杯沿,KATE的眼裡有一種幸福在瀰漫。
以至慢慢的,充填着這個房間,她放下杯子道:“我就是不理你!你明明就是誘騙人家。”“你試試不理我?我就讓你知道怎麼叫誘拐了。”“我就是不理你,你別碰我,滾遠點。”“我就是偏偏要理你!哈哈!”
這種無聊的類言情對白,在白墨解開KATE警服上的扣子爲止,他把頭深深地埋到她胸前那溫馨的所在,沒有等她再出言抗議,白墨的手指已輕巧地繞到她的後背,拔開扣搭把這無肩帶的胸衣遠遠拋開。
他們瘋狂地激喘着,相擁着,撫弄着對方的每一寸肌膚,房間裡無限的春光如火一般,在沉默裡張揚,在無聲中孕育,在激情中融化,直到她那聲低低的,仿似求饒又仿泄渲的聲音,拉開了這一幕交響的序章。
當七個小時以後,白墨開始冷靜下來時,他卻發現,KATE沒有一點春風化雨後的嬌媚,反而,她的臉上盡是愁苦之色,她有淚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把那大眼睛映得如霧迷離,白墨忍不住輕輕吻了她一下。
但她如受驚的小鹿一樣,縮到牀的另一角,然後白墨發現,她低低地抽噎着,那包裹着她赤裸嬌軀的牀單,很快已被打溼,白墨試圖去擁抱她,以給她多一分關懷,但她似乎對此很是反感,一再地縮開。
白墨無語地靠在牀上,這他媽的是一件詭異的事情,足夠的詭異,他點起一根菸,吐了一口煙霧,他就是想不通,剛纔多次高潮的錢塘潮涌,明顯她也和白墨一樣,得到了快意,絕對在精神和身體上都並不抗拒這事情的發生。
那麼,這到底是爲了什麼,白墨望了她一眼,她仍縮在那裡,一聲不發地哭泣着,這讓白墨很煩,他本來就很怕女人哭,但比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更加讓他難受的,就是剛剛有過魚水之歡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泣。
“你如果再這麼下去,我瞧該送你去精神病院了。”白墨冷冷地對她說,她擡起頭,望着他。她的眼裡倒沒有一分半點的怪責於他的無情,他本來對她就無了分絲情份,他對她有的只是義,知己之義。
這是早已明白的事,但她實在無法抗拒那種和他相擁的幸福,哪怕只是騙騙自己也是好的,而攜手巫山以後,她見到那樣東西,這讓她清醒過來,讓她不能再騙自己,說白墨也許可能是喜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