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復了?”
雲橫動作僵硬,怔怔的看着撐坐在牀上的雲羽,忍不住的目露驚詫,顯得頗爲的不可思議。
“你怎麼可能恢復了?”雲橫似乎想不明白,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的收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令得朦朧的醉眼稍稍清晰了些許。但儘管如此,他依然頗有些質疑。
“看來我醉了……”怔怔的偏頭打量了一眼雲羽,雲橫旋即苦笑道。
雲羽聞言,也是經不住苦笑一聲。強忍着不適應的身子骨,他從牀上站起身來,輕步走近了雲橫的身前,伸手從後者的懷裡將酒罈搶了過來。旋即重重的放在了牀邊的客桌上。
點燃一根燭燈,雲羽端着燭燈處在雲橫的面前,旋即笑道:“五叔,你再看看!”
雲橫扭過頭來,再度藉着明亮的燭燈打量了雲羽一眼,最終更是伸手狠狠的捏了捏雲羽的臉蛋兒,方纔長出一口氣。前者嘆息了聲,不由得撇了撇嘴,終於是有些相信了事實。
不過,在弄明白了事實之後,雲橫也是再度好奇起來,雲羽又是如何恢復過來的?那種嚴重的創傷,若是換做常人恐怕都早已經垂死了,又哪會如同雲羽一樣苟延存活下來?而且,更遑論這般迅速的恢復。
想了想,雲橫經不住好奇的詢問起了雲羽。哪知後者聞言,卻是訕訕一笑,頗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支支吾吾了半晌,最終喏喏道:“其實吧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只是就在您離開之後的不久,忽然間窗外就刮來了一陣怪風,然後就帶着一顆丹藥出現在了的嘴裡。結果……結果……就是這樣了。”
雲羽眨巴着眼睛,一副諾諾不懂的樣子,着實讓得雲橫的心底也有些犯迷糊。不過,看後者煞有其事的輕輕點頭,顯然是沒有懷疑雲羽所言真假。
畢竟,在街道上雲羽將死之際都有人出手解圍,那麼對方再救其一命也未嘗不可。只是,對於那幫助雲羽解圍的神秘人,雲橫的心底也很是好奇起來。
會是誰呢?
想要再度詢問雲羽,但見得雲羽一副瞪大了眼眸滿是好奇的望着自己之時,雲橫也唯有蠕了蠕嘴,將心中的疑惑壓制了下去。顯然,看雲羽這架勢,他就算問了也白問。
沉默了下,雲橫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旋即道:“既然有那位前輩相助,那我也就放心了。確保你沒事,那咱們這趟行程也算完成。只是,你如今脛骨新生,恐
怕還不至於如同以往那樣。所以,記住了,最近兩天別做劇烈運動,也別急着修煉,暫時先穩固境界,然後適當的活動脛骨,讓新生的脛骨慢慢磨合。不然,新生的脛骨極度脆弱,會很容易折斷的。”
雲橫鬆了口氣,再度看了雲羽一眼,繼而勸慰道:“等你徹底恢復了,咱們再做打算。明白?”
“明白!五叔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雲羽點頭一笑,習慣性的撓了撓後腦勺。那憨厚的模樣,惹得雲橫不禁笑罵了一聲。
雲羽不以爲意的憨笑一聲,旋即道:“五叔,跟隨我的那兩名護衛長被李佼僑那小子挾持,五叔看看能不能去解救出來?”
當初便是因爲護衛長被挾持,雲羽纔會一度認爲是李家主導的這次襲殺。但如今從雲橫的口中得知一二的猜測,他方纔隱隱發現,推動李家出手的幕後人或許很有可能會是風狼狩獵營。
當時他也有把這個揣測告訴雲橫,經得後者一番思索,也是一度覺得他的猜測有理。不過,兩名護衛長畢竟是被李家所挾持,即使他們不是真正的主導者,但與其之間的恩怨怕是少不了。因此雲羽此時也是有所擔憂,李家少爺會不會因爲伏殺失敗而惱羞成怒,繼而殘害了那兩名護衛長。
畢竟,兩名護衛長是因爲保護他而被受牽連,雲羽的心中還是不大忍心對方因他而死。
知曉雲羽的心思,雲橫點了點頭,旋即道:“這事兒我自然知曉,待明日一早,我便親自去李家要人。若是他們真的推三阻四的敢胡作非爲,那我雲家也決計不是好惹的。”
冷冷一哼,雲橫那粗獷的面容上閃現過一道戾氣,旋即平靜下來,他扭頭拍了拍雲羽的肩膀,繼而道:“好好休息,餘下的事情五叔會去處理,現在你只管養好你的傷勢就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叫人,我安排了兩人在你隔壁住下。”
“我知道了五叔,你放心去忙吧!”雲羽點點頭,淡淡笑道:“不過,五叔也記得,少喝酒,別再犯迷糊。”說着,他還笑着拍了拍客桌上的半壇酒。
“你這混小子,也敢指責你老叔我來了不成?”雲橫沒好氣的笑罵一聲,使得原本壓抑的氣氛一笑而破。
“誒,小侄這是關心五叔纔對!”雲羽撇撇嘴,失笑道。
“去你個兔崽子,你老叔我還不知道管教自己不成,勞你嘮叨。”雲橫聞言,不禁瞪了雲羽一眼,順手便向着那半壇酒抓去。只是,他剛剛伸
手,後者卻是一把抓住酒罈口,急忙拉開了去。
“五叔,你已經喝得不少了,該去歇息了,這點小酒,就交給小侄解解渴吧。”雲羽單手環抱酒罈,咧嘴笑道。
“切,搶老叔的酒還能這麼理直氣壯,你個混小子可真是越來越狡猾了呢。”一手落空,雲橫也不惱,只是沒好氣的笑罵了一聲,“好好休息休息吧,老叔就暫且去歇息一會兒,明早再來看你。”
說完,也不待雲羽囉嗦,轉身便向着房門外離去。再度離開之時,他明顯是清醒了許多,腳步再不似先前那樣踉蹌。只是,後者身上殘留着的酒氣卻是依然那般濃烈。
目送着雲橫離開了房間,雲羽轉身輕輕掩上了房門,最終再次癱坐再牀,偏着頭思索了一番。
良久,他喘息了一聲,暗暗嘆了一聲。旋即捧起桌上的半壇酒,仰頭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入喉,如同洪流般涌進口腔,而後散發出一陣火熱,迅速的溜鑽進體內。
酒水入喉流淌,釋放着它獨有的燥熱,讓得雲羽的肌膚都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殷紅。濃烈的酒水融入腸胃,火熱的酒氣散發,刺激着新生的血肉不斷蠕動,彷彿被火焰炙烤,慢慢的變得凝實。
歷經這次苦難,此時的雲羽修煉的炎陽戰體明顯已經有大幅度的提升。雖然沒能突破小成之境,但他卻有所察覺,而今炎陽戰體距離小成只怕僅有一線之隔。若是一個契機得當,他必定能夠促使炎陽戰體迅速的進入小成之境。他如今喝酒,不過是在藉着酒氣的辛辣燥熱而穩固炎陽戰體,以期許戰體能夠逐漸圓潤,待得真正晉級之時,方纔能夠更有把握。
對於炎陽戰體的強悍,雲羽可是體會頗多。隨着戰體提升越高,他自身的力量以及防禦也明顯越來強悍。更甚至憑藉着炎陽戰體的力量,他都能夠力拼洗髓境初期而不落下風。足可以想象,炎陽戰體的威力是何等的驚人?
而若是待其小成之時,亦或者大成更乃至圓滿,其威力又當如何?僅是想象,雲羽的心中便是忍不住的一片燥熱。
不過,小成之境都是如此難以達到,更遑論大成乃至於圓滿呢?
雖然心中有些迫切,但云羽的情緒卻是極度冷靜,也不至於被衝昏了頭腦。
半壇酒喝完,雲羽的臉色早已經一片潮紅,忍不住的醉眼朦朧。
咕嚕了一句,旋即身形一倒,便是肆意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