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的襲擊是十分突然的,事先完全沒有任何的徵兆。發動襲擊的人面對楊晨彷彿是面對不死不休的仇人,也不理會楊晨只有金丹期的實力,直接動用的就是最強悍的攻擊。
這纔是真正的靈界搏殺的方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別說搏殺一個據說強悍法寶數以百計的傢伙。別管楊晨的修爲有多低,一旦讓楊晨有機會動用法寶,那麼機會就會減少幾分。
最讓楊晨滿意的是這些襲擊者完全沒有廢話,沒有那種自覺地穩操勝券時的洋洋得意,殺人就是殺人,前期目的很單純,不給目標留下任何的機會和餘地,十分的專業。
儘管自己是被襲擊的目標,可楊晨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專業的搏殺,頓時間興奮了起來。
金身訣飛速的流轉全身,強悍的身軀堪比度過地仙劫之後的力徹地後期境界,這是楊晨目前來說最大的依仗。
原先地龍還在楊晨的身邊,不過在差不多十五年前,地龍已經徹底的煉化了南極仙翁梅花鹿留下的洞府,同時融合了另一個空間,現在地龍的腹中,已經有了一個純陽宮最安全最隱秘的超級洞府。
這些年掌教宮主已經將鑑別出來的最忠心最核心的弟子送到了這個隱秘的洞府之中,而地龍也因此不再出現在楊晨身邊,而是直接鑽到了臨陽川的地脈之中,不時的遊走,除了少數的幾個人。沒人知道地龍的位置。
對方似乎很清楚這個事實,一點不懼怕地龍的反擊。很明顯,純陽宮內部一定出了問題。
當年楊晨爲了取信各大宗門,九個趙家封印陣法內得到的高手全部亮了相,其中就有地龍。每個高手的去向基本上大家都明白,地龍在楊晨手上也不是秘密。
現在這些地仙天仙水準的襲擊者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動手,分明是很清楚玄仙級的地龍不在楊晨的手上,他們纔會如此的有恃無恐。而知道地龍現在去向的,基本上是純陽宮內部的人無疑。
十幾件法寶同時攻擊向楊晨。楊晨卻沒有一絲慌亂,甚至控制着飛行的飛劍都沒有絲毫的減速。只不過,楊晨的手上卻及時的出現了一樣法寶,毫不猶豫的迎向了這些攻擊過來的兵器。
這次楊晨動用的不是自己的本命法寶斬仙刀,楊晨現在修爲太低,動用本命法寶恐怕會損傷到其中的第二元神,而且這時候正是第二元神重新祭煉本命法寶的關鍵時刻。楊晨怎麼也不會拿着自己的本命法寶犯險。
出現在楊晨手中的,是楊晨在火龍宮得到的那個黑乎乎的空間手鐲,是那個經過李承的鑑定,使用打造金剛琢材料打造的空間手鐲。
這個手鐲有兩個特點,一個是堅硬,能打造金剛琢的材料。不問可知。另一個特點就是足夠重,只是一個看起來小小的手鐲,卻是重於數千萬均,也只有楊晨這個肉體力量強悍的不像話的怪胎,才能夠輕鬆的揮動起來。
揮舞在楊晨手上的手鐲。已經不是手鐲大小,而是變成了一個差不多承認腦袋大小的圓環。楊晨很無恥的想象着。如果自己身上的裝束變一變的話,說不定會是第二個手拿乾坤圈的哪吒。
砰,飛的最快的飛劍直接被楊晨楊晨一手鐲砸成了一個彎曲的形狀,直接不知道崩飛到了什麼地方。而在遠處,一個襲擊者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本命法寶被一下砸毀,直接讓他身受重傷。
楊晨的手臂揮舞的極快,飛過來的幾個法寶被一一砸成了不規則形狀的廢鐵。出手的幾個襲擊者,簡直就是在比賽自己吐血的速度,一個唉一個的狂噴,彷彿自己的本命精血是不要錢的一般。
不過,楊晨揮舞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將十幾件攻擊法寶全部都攔下來,還是有幾件成了漏網之魚,直接準確的轟擊在了楊晨的身上。
轟轟轟轟,接連不斷的巨響從楊晨身上發出,楊晨的體表,突兀的出現了八條如同實質一般的龍影,上下翻飛,每一條龍都接下了一件法寶,硬生生的擋住,然後發出了轟鳴的聲音。
除了被龍影擋下的八件法寶,另外還有三把飛劍直接刺中了楊晨的身體。
在所有襲擊者的目瞪口呆中,三把在主人們看來銳利無比的飛劍,好像突然刺在了一個鐵坨子上一般,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停在了楊晨的體表,連楊晨的肌膚都沒有刺穿半點。
黃巾力士煉體術練到第六重力徹地的境界,就已經不畏懼大部分金仙級的攻擊法寶,哪怕楊晨沒有經歷更多天劫的洗禮,也不是幾個地仙天仙級的修士就能攻破的。
楊晨空着的左手直接捏住了其中一把飛劍,用力一握,飛劍就變成了一團,然後就是一個襲擊者自然而然的吐血。
從來沒有想過十幾個地仙天仙的高手攻擊一個金丹期修士的結果會是如此,這和襲擊者們想象出來的場景完全不同。
在他們心中,楊晨肯定是一上來就會直接被分屍,然後衆人拿到楊晨身上的法寶和乾坤袋用最快的速度閃遁,找地方分贓。十幾個地仙天仙高手對付一個金丹修士,這簡直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爲此,每一個襲擊者都衝的極快,生怕自己動手慢了而讓其他人有多搶到楊晨法寶的機會。
只是,所有一切美好的幻想在楊晨這個非人類的面前全部都化爲了泡影,衝的最快的僥倖沒有吐血的傢伙,卻悲催的迎面趕上了楊晨高高舉起不管不顧砸下來的手鐲。
砰,一團血霧在楊晨面前爆開,只是簡單的毫不講理的一擊,就將這個衝的最快的天仙高手一把砸成了最細小的粉末。
金丹修士秒殺天仙高手?看到這一幕的襲擊者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自己一方狂噴的鮮血和眼前幾乎已經沾染到身上的血霧卻清楚明白的告訴他們,他們剛剛看到的一切並不是虛幻,而是真實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一幕。
“怎麼可能?”每個襲擊者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四個字,然後就是更加深入骨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