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什麼?”刀疤知道,楊晨絕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他換顏丹,能讓太天門傾一門之力都覺得不方便的丹藥,絕不是那麼輕易就會拿出來的。
“如果你去了妖獸平原,或者魔修的地盤上找到了什麼材料,我要優先購買。”楊晨提的要求並不高,而且這麼一說的話,似乎還給刀疤找到了一個生財之道。
“那裡資源豐富,你可以拉一支隊伍,在正統修士這邊接一些委託,然後從十萬大山或者妖獸平原上找到東西,兩邊獲利。”楊晨有點蠱惑的說道:“反正你喜歡跑來跑去,說不定能見識到什麼東西的同時,還能發點小財。”
刀疤似乎聽着很感興趣,對他這種除了報仇別無他念的人來說,報仇之後心願已了,剩下的就是延續自己的生活。至於說更高的修行,他還從來沒有想過,但說不定這樣的生活中,會讓他找到以後的方向。
“成交!”稍稍一思忖,刀疤馬上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帶起一直隊伍,聽起來似乎很好玩。
至於這段時間,刀疤完全可以先在各大修士們集中的坊市當中逛一逛,看看有哪些東西是十萬大山特有的,那些東西是十萬大山稀缺的,到時候就可以有目的性的帶上一些東西,大賺靈石。
刀疤也不留戀,有了這個主意之後,馬上向楊晨告辭。他在這裡有點不尷不尬,說是客人,但是卻是給高月賠罪,總歸不那麼舒服。早點離開,對刀疤也算是一種解脫。
老樹妖也不挽留,等楊晨送走刀疤回來之後,才笑眯眯的問道:“你把這個愣小子支使來支使去,有什麼企圖?”
“瞞不過您老人家的法眼!”楊晨笑了起來:“沒什麼企圖,就是給宗門到時候多一條生財的路子而已。其實刀疤自己也很明白,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今後的道路而已。”
老樹妖活了不知道多大的年紀,雖然和人交流不多,但是在十萬大山也不知道見過了多少風雨,看的很是透徹,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你這裡不錯,我先暫借你這裡棲身,加入宗門的那個異人堂。”老樹妖終於點頭:“過幾天,我就準備度過陰火劫,你有什麼至親好友,需要的就來看看吧!”
元嬰巔峰高手度陰火劫,這可是求都求不來的機緣,上次楊晨在青雲宗讓一羣人目睹花婉婷的度劫,自覺很是有些對不起自己宗門的高手,現在有這般機緣,豈不是上天落下來的大好餡餅?
這種要求,楊晨怎麼可能不樂意。美滋滋的過了一夜,楊晨纔去看老樹妖的本體。不過,儘管知道老樹妖的本體就在這裡,他還是被老桂樹妖的隱藏手法嚇了一大跳。
楊晨的院落中,房舍的後面,多了那麼一小株差不多兩人多高的桂樹,拳頭粗細,細枝嫩葉,根本就是新發的小樹。無論是誰,看到這棵樹,也絕不會想到,這是一顆不知道修行了幾萬年的老桂樹。
看起來,在充足的靈力滋潤下,老樹妖的化形訣也越發的爐火純青。光是這一手,就足以讓他的本體逃脫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修士的注意。誰會在意這麼一顆一看就是屋主專門移栽來裝點庭院的小樹苗?
除非是來犯之敵要將此地寸草不留,也許才能夠發現老樹妖的異常。不夠,今世有了楊晨,純陽宮怎麼可能還會重蹈覆轍,再上演滅門慘禍?
而且老樹妖藏身楊晨的房舍後面,另有一重好處,那就是烈陽別院今後絕對是固若金湯。而且院落中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逃出老樹妖的龐大根系的監視。還有比一個大乘期的妖獸守衛更讓人放心的地方嗎?
這邊安頓了老樹妖,還沒來得及向掌教宮主彙報,僕人袁婷就急急忙忙的向楊晨稟報,說是掌教宮主和幾位殿主都在九壤山莊等着楊晨,要楊晨馬上去見他們。
袁婷是楊晨安排在九壤山莊那邊的,讓她和上官峰一道幫忙盯一下那些外山門弟子。這會急切的跑來,臉上還有焦急的神色,很是讓人不解。尤其是她說出了宮主之外,還有幾位殿主也在,這讓楊晨很是意外。
“幾位殿主也在?”楊晨奇怪的問道。
“都在!”袁婷肯定的回答,緊接着補充道:“皓月殿是代殿主宋行,好像他們都是宋行領過來的。”
因爲楊晨對皓月殿的人並不怎麼友好,所以連帶的袁婷稱呼起皓月殿的代殿主,也是直呼名姓。
“少爺,他們好像是興師問罪去了。”袁婷觀察的很細緻,也能看出那些人尤其是宋行的不妥:“似乎是這邊聽到少爺這邊閉關出來的消息,那邊馬上就來了這麼一出。”
“無妨!”楊晨對九壤山莊的那些外山門弟子,可是沒少下辛苦,有人想要在這上面找事,楊晨絕不會在意:“走,馬上去看看!掌教宮主也在,可不能讓他老人家久等!”
架起飛劍,楊晨帶着袁婷,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趕到了九壤山莊。在九壤山莊的大堂當中,見到了掌教宮主一行。
“弟子楊晨,見過宮主,見過幾位師叔師伯!”進門不說別的,楊晨先是一連串的禮節,來的都是長輩,哪怕再不高興,楊晨也只能規規矩矩的行禮。諸位長輩除了一兩個,都是笑眯眯的回禮。
“出關了?”掌教宮主笑眯眯的衝着楊晨問道:“聽說你師父恢復的不錯,辛苦了!”
掌教宮主這個態度,讓楊晨的心中更加放寬許多,也欣慰很多。楊晨閉關可是爲了治療高月的神識損傷,如果上來掌教宮主就要不管不顧的問罪的話,那纔是讓門中弟子寒心呢。
不過,掌教宮主的寬容和關心,並不能夠讓所有人都抱着同樣的態度,至少皓月殿的代殿主宋行就是一個。
等掌教宮主說完之後,大家還沒有來得及插口,宋行就慢慢悠悠的問道:“楊晨,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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