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極西外道體系中的死界根源之力簽訂太古契約。
只能說,掛逼的人生處處都有掛,信息至上,知識就是力量。
有羅睺的存在,就算沒了靈寶天尊也不打緊,前提是能把羅睺那裡的知識轉化爲實實在在的力量。
契約無需在背離世界簽署,此種高等的契約儀式也不是這個分身那副小身板能搞定的,還得勞動邪魔世界的分身。
本身格位、狀態在諸分身中最高,金丹修爲,界域之主,真靈碎片聚合物也迴歸了。這個目前也很重要,就算不提靈寶天尊的咖位,絕神劍提供的輔助效果,才讓神魂達到金丹水平,真靈碎片一去,作爲誅仙劍陣之絕仙劍的劍胚,絕神劍也就不會繼續爲他服務了。
邪魔世界中彼此契約締結。這個過程跟叛道一樣,主要就在於那點真,一旦認同,過程很快。
之後便是通過魂系網絡,將權益轉移至極界的計都分身上。
這個過程雖然是內部完成的,但力量連接卻有外在表現。
烏雲蓋頂的天空個突然落下一道血紅色的雷霆,這雷霆擊穿了徐長卿的計都之身。
之後他的眼睛瞳仁就成了猩紅色,並且眼睛周遭有隱約的紅色光霧出現。而他的身上,則泛起黑色的光霧,宛如披了件黑霧的袍子。
與尋常的黑光不同,這光霧在生成之後,就轉爲了反向特徵的,簡單的說就是它像黑洞般呈現一種不斷吸光的效果。
被動天賦:紅路先鋒。被動天賦:死神罩衣。被動天賦:死界庇護。
紅路指的是一種跨時空的通道模式,天魔也用的是這一類,可以升級爲血路等等。
而紅路先鋒,說白了就是保持連接不斷,很纖細的一條線,卻也是始終保有聯絡。這樣的玩意自然是有代價的,徐長卿簽署的是年計,每年如果獻祭不夠數量,就自己填。
這個年計沒法鑽時間流速的漏洞,因爲人家是看流量的,背離世界過一年,必然產生一年的流量。
好處就多了,跟死界聯通,一系列術法才能用,並且獻祭本身也是能打出傷害的法術,buff類的,掛一個就能產生類點燃效果,持續時間看施法等級以及死界眷顧程度所帶來的加成。
使用了獻祭,且在一定時限內將目標殺死,這就算一個獻祭數。具體也是走流量的,如果能獻祭一名神靈,就現在這種級別的紅路,估計能用到天荒地老都不用再交費。
死神罩衣是太古契約附帶的好處,低等契約就沒這好處,這罩衣爲徐長卿提供33%的物理攻擊未擊中效果,和12%的能量攻擊吸收效果。
看起來前者更牛,實際後者更厲害,百分比吸收,子彈動能的傷害它吸收12%,核彈衝擊波造成的傷害它也吸收12%。
死界庇護則是正常向的加成,所謂的正常向就是比如是巫妖、亡靈法師、某死亡之神的虔信者,那麼在完成契約就有這個,這是公司獎勵自家優秀勞工的,鐘點工、臨時工什麼的可沒有。
所以這個被動天賦,其實也是徐長卿曾來的,理論上不該有。
該被動主要是增加與死亡之力的親和力,其次就是自帶低等級的亡靈認同、生命震懾效果。
“嗯嗯,不錯,很及時,接下來可以修改戰職模版了。”徐長卿感受了下新狀態,覺得比較滿意,以他現在的情況,至少還能再給自己添加三個戰鬥法術。
2級就能施展六個威力不錯的戰鬥法術,這樣纔算對得起他的精英身份。
與此同時,刀牙營地中,燃月看了看徐長卿所在的方向,道:“三魂同步,召喚支援了,是死亡一系,非常強力實用的支援。”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整日與死屍和違禁實驗打交道,且手死亡的眷顧,就算好,又能好到哪裡去?”
燃月聳聳肩:“好吧,我把之前的話收回,這人暫時不吸納,繼續觀察,真要是生性邪惡,就及早轉送,畢竟相比之前那個咋咋呼呼、傲慢都寫在臉上的傢伙,這種平和隱忍陰沉的更危險。”
羅思點點頭,岔話題道:“說起來,我們到底是在等誰?就這麼在這裡蹉跎着,很無聊的。”
“等預言中的救世主。” шшш▪ тt kán▪ ¢ ○
羅思嗤笑:“這種梗你也信。”
燃月再次聳肩:“我也不想信,但我不知道還能信點什麼。這篝火就是我們的寫照,還有點力量也大部分被灰埋着又或星散在各處,連明火都沒有了。我們就那幾塊僅剩的木炭之一,不能燒出點什麼結果的話,那就真玩了。”
“不是說,上屆前些年殺進來四位強者,出身非凡,來自地球。”
燃月搖頭:“別迷信地球,我也來自那裡,我對那裡很清楚,依照我結合歷史的分析,那四人不過是自作聰明的蠢人,當年膽慫不肯賣力,現在又用錯了方向,沒結果的。”
“那這個救世主有什麼不同,值得大家心心念念?”
“身負仙道體系的最後一次變量集結。直白的說就是大掛逼一個,人不重要,阿貓阿狗都無所謂,關鍵是攜帶的掛我們需要,包括某個自作聰明想取代靈寶天尊的神人二代搞出的真靈碎片聚合體,還有陰陽封印的解印資格,還有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還有,仙道的最後氣運就集中在他身上。”
羅思笑道:“聽你這麼說,這人貌似是頭肥豬。接到後不是用來供的,而是用來宰的。”
燃月第三次聳肩:“差不多吧。想象一下,有這麼多掛加身,這娃是何等的錦衣玉食,真的是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外部環境下長大的。這種貨色怎麼可能肩負重任?自然是宰了剝洗乾淨,好資源以組織的形式操作利用才靠譜。”
“說的也是,慈母多敗兒,掛逼無掛還不如殘疾人。”
無掛還不如殘疾人的正主此刻正在各世界受苦。
對徐長卿而言,這都差不多成常態了。除了剛下山那會兒在不如他的蝦蝦蟹蟹面前風光了一把,後面基本都是吃苦,不是遭遇金丹人士的各種坑,就是被元嬰拔苗助長。
然後陷入一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尷尬狀態,沒有入道者級別的對手讓他踩,因爲仙道即將完蛋,就算在諸天萬界,入道者級別也是稀少,並不會他這個主角一入道,天下格局就立刻變得金丹滿地走,入道不如狗,連鄰居賣菜的張大媽都是隱世高手了。
不但沒有同階練手,還一遍遍的從頭再來,各個世界魂穿,佔據了軀殼就得鍛體,枯燥而又乏味。
最最關鍵的是,時間還是太短。本源世界九月中旬下山,十月初赴會,現在是次年元月,在異界滿打滿算二十年,其中無法世界十二年,星空世界三年多,至少有十五年在全心全意修行,徐長卿已經很努力了。
只不過跟仙道步入加速軌道的覆滅比,這點努力顯得十分的微不足道。
一衆還心懷希望的同道,面對一日三變、越來越不濟的局面,等的心焦難耐,牢騷滿腹。
他們也都知道,最後的變數也只是個契機,就算能搞起,也是那種上岸之魚,最後一蹦的掙扎,更有可能的是,見到變數之日,就是徹底絕望之時。
但,都堅持了這麼久了,個個都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倔脾氣,最終變數因此被漸漸升華了,彷彿只要能及時出現,以至於能最後蹦這一下,接下來就是立刻身死也認了。
其實呢?從鹹魚黨到人生贏家,誰能真正認命呢?能撐到現在的,哪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死也要死出個樣子來。
徐長卿沒有這些同道的烈性,成長的環境不一樣,所經歷的事也不一樣,他沒有遭遇宗門被滅,無數好友知己慨然赴死的那種痛,也沒有趕上數十億修行者參與、一打就是三千年的衛道聖戰。他不過是在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的時代末期的一介散修。
這個時代充滿一種空落落的寂寥,偏安一隅即將嚥氣的玄門圈只會玩兩件事,相互捧臭腳,以及跑去凡人圈裝逼打臉。若是仙道前人泉下有知,是會笑出眼淚,還是會一聲長嘆?
無所謂了,沒有了人,也就沒有了文化,沒有了氛圍,剩下的一點感懷,也如同無病呻吟般讓人容易得尷尬癌。
過氣了,相關信息在人們的認知比重中已經佔的太少。更何況現在大多數人都是活在當下,哪管死後洪水滔天。
救世,那是什麼?有五q幣值錢嗎?
徐長卿自己都差不多是這種態度了。仙道已經死了,就像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是我可以反殺一樣,都已經走到這般田地了,還要拒絕相信,這不是因爲還有成功的希望,而是在爲多年奮鬥的自己寫下一副還算體面的墓誌銘:他心懷希望堅持到了最後一刻,戰死沙場,戰士的歸宿。
但他還有另外一種信仰,那就是仙道已死,卻可以轉世,它將以另外一副面貌活着,一人即文明,只要有一個真道種在,仙道就不滅。
他覺得自己就是真道種,只不過不是根正苗紅,而是轉基因。
轉這一下不容易,很多的是非,徐長卿看的開,想在天地間生存,哪能少得了風雨洗禮?
於是他再一次的動力滿滿,從頭來過,一口氣滅殺了三個虐魔羣落。
連帶之前的那個,還不到中午,他就滅殺了近三百頭虐魔,這個數據讓他感覺滿意,更讓他滿意的是他已經完成了預想中的第一階段磨合。
這個階段包括兩個部分,一個就是鑑定屬性模版及新戰職的實用性,並進行構架策劃和第一次微調。
另一個部分則是那套所謂的新手村神裝,即便爲了一改往昔形象,決定不用自己產的法器,也不代表不對裝備進行任何改動。
中午時分,他在一出山溝落腳。
昨夜的雨溝裡到現在還一派泥濘,但對他而言這是好事,他駕着飛舟進去,不會留下腳印,魔物也不會輕易的趟這種爛泥地。
同道、知識、力量。
他毫不猶豫的就將新手村神裝獻祭了。死界確實只要死者的靈魂,更準確的說,死亡前後的某種能量纔是其關注的重點。但死界有智慧的存在,它們會對新奇的知識感興趣,新手村神裝就是知識的集合體。
沒指望遇到閒的蛋疼撒錢的土豪,太古契約至少可以保證他不會吃虧。公平交易的重點,就在於拿出對買家而言稱得上公道的報價,不用殺價,不存在撿漏。
徐長卿喜歡這樣的交易,他不宰客,客也宰不了他。
神裝換回的是一節指骨,他拿到後略一感應,便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