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由於現場有一些意外,我們不得不暫停一下,各位在場的朋友,親耐心稍等。精彩的節目馬上回來。”
“什麼比賽暫停?什麼叫比賽暫停?你給我解釋解釋!”
面具男對主持人阿黃暫停比賽的決定很不爽,明明陳明已經被打到快躺在地上了,人都快不能動了,這也就意味着這場比賽其實已經分出勝負,而他就是這場比試的勝者。
“你應該宣佈我贏的,阿黃。”面具男對阿黃說,幾乎是命令的口氣。
“這——”
主持人阿黃有點爲難,比賽的賽制就是這樣,只有對手真真切切地認輸了,這才能算比賽結束。但是洛水在高層的地位還是很高的,而且他的話很大程度也擁有洛山的權力和號召力,他不能不聽。主持人只好走到陳明的面前,問他:
“誒,陳先生,是這樣的,我看你的表現好像也打不過他,不如咱們就把這場算是他贏了,——你應該沒什麼意見吧?”
陳明這那肯承認自己失敗了,硬撐着站起來。
“誰說他贏了?老子還好好的站在這裡……”
陳明吐了一口,又擦了擦嘴角。那傢伙的腳就出奇的硬,陳明都覺得他鞋子裝了什麼鐵塊,被踢的時候就好像有幾十個秤砣這樣砸他的腹部。要不是陳的腹部有八塊肌肉護着,估計當場內臟就要大出血了。
還好,只是吐了一口小血。
“你這還是好好的?”阿黃看了看地上的血跡。
“沒事,這只是我牙齦出血而已,你不用怕。”陳明又接着說,“你不能宣告我失敗,因爲只要我不倒,這局就還不能算他贏。”
這小子到底斷了一顆牙纔會吐這麼多的血?主持人阿黃見過不要命的,那些來這裡招人的老闆也大多有被打出血,但那都是些輕微傷,可這都內出血了,阿黃就沒見過陳明這麼不要命的,他趕緊勸陳明:“你這樣打下去,連住院費都不用了,買個罐子送你出海得了,——年輕人就得聽勸,你是打不過他的。”
“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陳明不服氣地說,“我的絕招還沒有使出來。”
得了吧,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很狼狽。阿黃心裡這樣想着,這些話並沒有說出來。他是一個主持人,專業的主持人,怎麼可能說這樣沒禮貌的話呢?
“你真的打不過他的,”主持人說,“不是我說傷你自尊的話,我只是提醒你,你是真的打不過他。”
“這種就不需要你提醒了,”陳明這樣說:“在開打之前你提醒過我一句話,所以現在我想問你一件事情,如果你告訴我,我也許有機會贏他。”
“你想問我他的腿是吧?”
“沒錯。”
主持人想了想,似乎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我……還是不能跟你說,因爲這是一個秘密,如果我告訴你了,那少爺他也不會放過我的。”
究竟什麼秘密讓主持人這麼害怕說出來?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沒有辦法跟他打,要是我沒有辦法打,可能我就死在這裡,要是我死在這裡,那就是你的鍋,既然是你的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陳明說的主持人都有點懵,意思就是不告訴他,他陳明就跟他沒完。但是面具男這雙腿的秘密要是主持人告訴了陳明,如果不被發現還好,被發現了就是一個字:死,以洛水性格而言。主持人是左右爲難。
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年輕人人還不錯,不應該就這麼殞命。而且如果在他主持的擂臺上出事情,二角搞殘也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主持人決定也不多說,只是稍微提醒一下:
“你是不是感覺他的腿很快?”
“那不是一般的快。”陳明說。
“因爲他的腿不是一般的腿。”
不是一般的腿是什麼腿?陳明不理解:“能不能進一步說?”
“不能,”主持人覺得他已經該說的都說了,接着他也不肯再給陳明透露多少信息。“我這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所有的秘密都在這一句話裡面,你要是悟性不高就被怪我。”
可是不是一般的腿是什麼意思?是說他的腿是不一般的厲害,還是什麼呢?這說話只說一半還真是讓人不爽。不過陳明也能理解,畢竟這個面具男似乎在這裡很有地位。
“那你是真得要打?”
“我要打。”
“那我就宣佈繼續了,你死了不要怪我啊。”
“沒問題!”
然後主持人回到擂臺中心,又對着話筒說起來:“剛纔的比賽還未分出什麼勝負,現在精彩比賽繼續!”
面具男聽到這個有點不爽:“不是宣佈我的勝利嗎?我贏了,你也有更多的錢拿。”
主持人阿黃笑了笑:“少爺你既然之前能贏的這麼輕鬆,待會兒也能贏,你還缺這點時間嗎?而且這樣才能證明你名正言順的贏。”
面具男聽主持人說的有道理,也就答應了。不過站在擂臺樁子上面男人卻要終止這場比賽。他說:“今天的比賽不用打了。”
“憑什麼?”面具男說。
“陳明,二角高層想見你。”
二角高層?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裡面的人雖然大多都和二角內部的人有關,但是他們跟高層卻天差地別。要知道和二角高層有關的人,就算是富家老闆也沒有機會見上一面,能和他們打交道的只是那些實力很強的頂級高手們。
洛水很納悶,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能得到高層的接見?
“你是不是弄錯人了?”面具男問那個麻子臉,“高層怎麼可能見他?你是想替他開脫嗎?”
麻子臉說:“我今天是來找貨的,沒必要來幫一個我不認識的人。這是高層親自讓我下來通知的。如果你要質疑,就自己去找高層說。”然後他對陳明說:“陳明,跟我走吧。”
“你說的那個二角高層爲什麼要見我?”陳明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麻子說,“你只要跟着我過去就行了。”
“我也要過去!”面具男說。
二角高層爲什麼會見陳明,這個麻子臉沒法告訴陳明,因爲他自己對此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