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鼎天要當普通人,劉智卻決不能把蕭鼎天當普通人。
帝凌戰神的威名,直至今日還在地下世界流傳着,蕭鼎天雖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動輒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但他不想,不代表沒有這個能力。
“話說回來,”蕭鼎天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被關在了這裡的?”
“稟戰神,”劉智立刻回答道:“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之前唐勇在見到您之後,曾和我說起您回到龍城這件事。自那之後,我一直想找機會見您一面,只是苦於公務纏身,實在沒法如願。今天,葉家那位叫做小鈺的姑娘突然向葉家老爺子說您被抓起來了,於是葉家連忙調動資源想要救您,不知怎麼,就一路託關係託到了唐勇那裡,而唐勇知道這件事後,第一時間就告訴我了,我又找到了鄭局長,事情就是這樣。”
蕭鼎天想了想,看來自己被抓的事情,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散佈出這個消息的人,沒想到居然是小鈺!
她明明已經被王家買通來陷害自己,爲什麼又要告訴葉家,讓葉家來救自己呢?
蕭鼎天心中雖然疑惑,但並不在意。不管是小鈺,還是王家,在他的眼裡都只不過是一隻手就能捏死的存在,如果他願意,現在就能夠讓王家徹底消失,蕭鼎天之所以不這麼做,只不過是想通過王家這塊磨刀石,儘快讓自己變得更加鋒利。
如今王家只不過是跳樑小醜,可日後若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大的勢力,當劉智和唐勇都束手無策的時候,蕭鼎天能夠依靠的還是隻有自己。
更何況,蕭鼎天可沒有忘記自己三年前,究竟是因爲什麼身受重傷,乃至失憶。如今知道帝凌戰神歸來的人越來越多,自己的那個仇家,早晚會再度找上門來。
在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蕭鼎天也不想再繼續在外面待着了。自己的家人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被抓起來的消息,想必葉雨柔這時正在擔心,蕭鼎天只想趕緊回去。
於是他便讓劉智開車將自己送了回去,劉智似乎有很多話想和蕭鼎天說,但見到蕭鼎天心中牽掛家人,也只能按照蕭鼎天的吩咐去做。送走了蕭鼎天后,劉智看着蕭鼎天走進家門,心中不由得感嘆——以前那個讓所有人都恐懼的暴君,似乎真的變了。
蕭鼎天並不在意劉智對自己的看法,他快步走進單元樓,正要掏出鑰匙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裡面隱約傳來的爭吵聲。
而爭吵的雙方,似乎是葉雨柔和秦梅。
蕭鼎天有些疑惑,葉雨柔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平日裡不管秦梅說什麼過分的話,葉雨柔都不會反駁,充其量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生悶氣,可今天,這兩人怎麼吵起來了?
蕭鼎天心中好奇,於是將耳朵貼近房門,靜靜的聽了起來。
“鬼知道那小子犯了什麼事,居然被人家抓了起來,要我說,他就是活該!他犯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麼一個蠢貨,我可不想出錢出人去救他!就讓他在裡面好好蹲着吧!”
這是秦梅的聲音,她扯着嗓子叫喊着,簡直就是一個大嗓門的潑婦。而葉雨柔的聲音相比之下就小了很多,但在她的柔聲細語裡,還是帶着一種堅定。
“一定是王家的人在報復咱們,陷害了鼎天,他怎麼說也是因爲葉家的事情而受到牽連,我們怎麼可以坐視不管呢?”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這個聲音是葉振國,他的聲音裡透着疲倦,“就算要救蕭鼎天,憑我們一家人的本事也做不到什麼,老爺子那邊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嗎?你們現在就等待消息吧!老爺子想救人,大家應該都會給他面子!”
“說起這個我就更來氣!他蕭鼎天到底是什麼東西?老爺子一聽說他被抓緊去了,居然立刻就託關係去撈人,咱們傢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先是把家裡的藥房交給他打理,現在又拼了命的去撈他,他蕭鼎天難道長了三個腦袋?”
“閉嘴!”葉振國怒喝道:“再怎麼說,蕭鼎天也比你這個只會說風涼話的廢物強!”
秦梅聽到這話,簡直驚訝到合不攏嘴。
這幾天葉振國對待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差,再也不像是以前言聽計從的樣子了,反而動不動就訓斥自己?
“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麼和我說話?你個窩囊廢,賺不來前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吼我?”
接着,屋裡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還伴隨着秦梅的叫罵,似乎秦梅在對葉振國動手了似的。
蕭鼎天見狀,趕緊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看到葉雨柔、葉振國和秦梅三人都在客廳裡,而秦梅好像伸手要撓葉振國,葉雨柔在中間慌忙的勸着架。
蕭鼎天無語的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鼎天,你回來了!”葉雨柔見到蕭鼎天,先是一愣,隨即便撲了上來。
蕭鼎天抱住葉雨柔,感受到她身上溫暖的氣息,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被多抓幾次——他這三年來,可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啊!
葉雨柔居然主動投懷送抱!
只是葉雨柔好像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又趕緊推開了蕭鼎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着頭捏着衣角問道:“你怎麼回來的?”
蕭鼎天微笑着裝傻道:“我走回來的啊。”
“你不是被王家陷害,讓執法者抓起來了?”葉雨柔瞪着大眼睛問道:“你沒受傷吧?他們沒有虐待你吧?他們是不是逼你認下什麼罪了?”
蕭鼎天溫柔的看着葉雨柔,“怎麼,擔心我了?”
葉雨柔焦急的說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就趕快告訴我,我們是你的家人,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家人……”蕭鼎天感覺一股暖意涌上心頭,“放心好啦,我沒事。應該是老爺子那邊託人把我放了出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認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