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
在聽到童無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塵不可思議的看着童無敵。
身爲天龍戰神的顧塵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他沒想到永生真的存在。
“真的可能嗎？永生。”
童無敵苦笑着說：“是真的存在。”
“自從人類開始思考，就一直在思索着永生，不論是尋仙求長生的秦始皇，還是煉藥求永生的唐明皇，但凡是身居高位的皇帝們誰不會想要追求長生？”
童無敵用內力裹住一縷雨水凝聚出一個小小的球形，將小球在手中不斷的把玩着。
“華夏的仙丹，西方的不老泉，爲了能夠永生不論是那個高官皇帝都在探索着。”
“這數千年的時間裡，延長壽命的方法真的被找到了。”
童無敵說着，手中的水球破碎開來，變成了四個小小的水球。
“你應該不知道四大家族的起源吧。”
顧塵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有調查過四大家族的起源。
“那是在北宋年間，有一位驍勇善戰的蘭陵王，帶兵打仗連戰連捷，但是卻因爲功高蓋主被當時的皇帝所嫉妒，於是在一次蘭陵王大勝之後皇帝賜給了蘭陵王一杯毒酒，想要毒死蘭陵王，蘭陵王爲了國家着想毅然決然喝下了毒藥，本來故事就應該至此結束的。”
童無敵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寒光。
“但是跟隨了蘭陵王大半輩子的四個家臣搶走了蘭陵王留給自己家人的財富，甚至盜走了蘭陵王死前留下準備獻給皇帝的四大秘寶，就此離去了。”
說道這裡童無敵冷笑了一聲：“四大家族也就只是一幫強盜而已。”
“四個家臣藉助着蘭陵王留下的財富在暗中囤積兵馬，慢慢的佔據了華夏的暗面，並且一直繁衍至今。”
童無敵嘆了一口後說：“真是小人長命啊。”
“不過他們雖然是搶走了秘寶卻根本不知道四大秘寶的秘密，。”
“顧家的竹蘭圖，江家的金骨朵，王家的月如意，白家的素絲布，看似沒有任何關聯的東西，但是當他們組合在了一起，那麼就能窺探永生的秘密。”
顧塵一下子就瞳孔地震了，四大家族的秘寶居然還有這種功效。
不過顧塵很快想到一件事情，如果這四副秘寶真的能夠讓人永生的話，那麼爲什麼蘭陵王沒有自己去用呢？
“你想問爲什麼蘭陵王沒有用是吧？”
童無敵像是看穿了顧塵心思一樣說：“只要用了那個東西，就算是在毒的酒也不能殺死蘭陵王，可是爲什麼他不用，恐怕也只有他本人才能知道了。”
顧塵也沉默了一會，這種上千年的歷史謎題現在的人是想不明白的。
“但是祖奶奶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事情？”
顧塵看着童無敵，他不明白爲什麼她要告訴自己這件事，畢竟就是知道了也沒有用。
顧塵想的事情就只是想要復仇顧家，報了顧家的滅門之仇。
“而且祖奶奶，爲什麼你不阻止顧家的人滅門？”
童無敵嘆了口氣，她就知道顧塵會問這件事情。
“老朽不是不去阻止，是老朽不能阻止啊，聽好，接下來就告訴你老朽爲什麼能活的了這麼久。”
“四大家族的秘寶不能離開京城這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的規矩了，但是總有些人需要讓秘寶離開京城。”
“在當初，在你爺爺帶着秘寶逃出京城顧家之前，你爺爺的爺爺，也就是老朽的丈夫，老朽最愛的人，爲了救老朽也帶着秘寶逃出過京城。”
“而老朽能夠永生也是因爲那一次，四大家族的秘寶全部被帶出族內，齊聚於杭城，在蘭陵王最後死去的地方組合了起來，然後老朽擁有了這具永生不滅的身體。”
“從那以後四大家的人就真的知道了秘寶的秘密，讓人爲之瘋狂的永生。”
顧塵看着眼神之中滿是悲哀的童無敵一絲有些語塞：“那我爺爺帶着秘寶逃出京城的原因也是因爲？”
“他是爲了救那個小姑娘。”
童無敵手中的水球已經完全碎開了，化爲溪流流向地面。
“也許是因爲有老朽這個例子在前面，他以爲自己也能成功吧，但是隻是帶着一副秘寶是不可能成功的啊。”
童無敵的聲音有些無奈和悔恨：“我當時也許該勸阻一下他的。”
“至於老朽爲什麼不能阻攔，則是因爲老朽只能在特定的時間回到杭城，等到能回杭城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
“這就是永生的代價啊。”
童無敵高高的舉起了手，看向天空，雨此時已經停了，月光落寞的照射在這位活了兩百年的老人的身上。
“時候不早了，你先帶着那個小姑娘回去吧，老朽還有點時間可以在杭城休息，有時間老朽會來找你的。”
童無敵閉上了眼睛，飄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顧塵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童無敵還對顧塵說了一句。
“有時間的話就多和重要的人呆一會吧，不要等到離開的時候纔會後悔。”
“我會的，祖奶奶。”
顧塵回頭看了一眼童無敵，但是童無敵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的深處了。
在外面，白沫正等着顧塵出來。
白魁比白沫先看到顧塵出來，知道里面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於是白魁對着白沫揮了揮手說：“有緣再見了，白沫小姐。”
同時他身邊的黑衣人也陸陸續續的往裡走去。
待到黑衣人都散去了，顧塵的身影也從黑暗中顯現了。
顧塵出來後一言不發的上了車，開車往回走了。
今天顧塵收到的信息很多，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辨別其中的真僞。
雖然顧塵願意相信童無敵的話都是真的，但是也不一定就是全對的。
顧塵的心中想着事情，自然沒有和白沫搭話，而在安靜的車中看着沉默的顧塵，白沫感覺有一些尷尬。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開口才好。
“顧塵，對不起。”
終於，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白沫開口對着顧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