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江瑾言重重的將身子覆上去,寬厚溫實的手掌一一拂過她嬌小的身軀,所到之處燃起熱火撥弄着她。

兩人有些日子沒有親熱對彼此的身子都很敏感,江瑾言輕輕掀開她薄薄的睡裙,美妙的胴體呈現在他眼前,今晚的夢,好真實。他眼眸子愈漸深邃,火熱的手掌罩住她巴掌大的臉頰,混合着酒氣喃喃道“小東西,真能折騰。”

話音剛落,火熱的雙脣便含住她的,手指探進她的底褲內,今夜的她似乎特別安靜,特別聽話,沒一會兒動情的液體便沾染了她的底褲,某人失了耐心,一把撕開,傅蔓低呼一聲,江瑾言倏然將修長的手指頂入,“誰允許你去找他的,嗯?誰允許的?”傅蔓心頭一顫,嗚咽着咬着脣,又聽他說道“懲罰你!”

他使勁兒的將她的雙腿打開至最大程度,灼熱的物件死死抵着她的腰身用力一頂,溼滑異物入侵,腫脹感頃刻間襲遍她全身,堪堪挺動了幾下,旋即又將她拉扯到牀邊,白嫩纖長的雙腿跪在木地板上膝蓋頂着牀沿背對着他,物體倏然從背後滑進她,傅蔓強忍着不適感趴在牀邊,江瑾言緊緊扣着她的雙手反剪在她身後,重重挺動着腰肢,一下一下頂到了最深處。

傅蔓咬着脣,汗水順着潮紅的臉頰緩緩滑下,凌亂的髮絲黏在耳側,惹人憐惜的樣子,江瑾言瞧的雙眸猩紅,有猛然拍了一把她挺翹的臀部,加快了腰間的動作,直到在她身體裡得到極致的快樂、釋放。

江瑾言醒來的時候身側柔軟的感覺另他一怔,女孩子雪白的身子背對着他,烏黑的頭髮散亂在枕間,雙臂抱着被子身子微弓,他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便是,完了——他出軌了。

等他看清身側那張熟悉的俏臉時,那種狂喜難以抑制噴涌而上席捲大腦頓時要炸開的喜悅令他想抱着身側的女人狂奔時,卻突然憶起她跟鍾易寧消失的那晚,兩人還在冷戰。

矛盾而又複雜的情緒,所以傅蔓醒來時看見他瞬息萬變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黑一陣。

“早。”她笑着開口,討好似地望着他。

江瑾言臉色冷了下來,討好他做什麼?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討好他做什麼?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仿若沒看見她這個人一般,徑自起牀洗澡。傅蔓跨了臉,她也是拿起很大的勇氣來求和,儘管她知道這次求和之後也許還會有下一次,兩人之間的爭吵不會就此而止,但是至少說明她在乎這段感情,她在乎他。

江瑾言本以爲是一場美麗近乎真實的春夢,卻沒想到她會眼巴巴跑來討好他,這令他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對!太子爺有些受寵若驚,跟她在一起這麼久,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一直便是他在付出,她理所應當的接受,大多時候都沒有迴應,但他也覺得高興,因爲一生之中能讓你找到一個人願意寵着她,讓着她,也是幸福的真諦。

每當他感到束手無策,不知該做何反應時,他便瞬時冷下臉,當然,也不排除,他心裡還有些膈應的成分在裡頭。

傅蔓眼巴巴的看着他洗完澡穿戴整齊的喊服務點了早餐,一句話也沒說便出了門。傅蔓頓時覺得他的反應好可愛,有點像小孩子,她也不氣,淡淡然起牀吃了早飯,準備出去逛逛。

H城是國內的邊疆城市,一年四季天氣甚好,由於地理位置的關係,邊疆地帶是非也多。因爲是運輸的主線城市,同時這座城市文化遺址較多,一到旺季旅遊的人口增多魚龍混雜,是很多犯罪分子的首選之地。以前常聽人說在這邊買個文胸,都有可能會沾上毒品。

不得不說,這座城市的空氣非常好,藍湛湛的天空格外美麗。

傅蔓其實並不打算走遠,跟賓館的客服人員諮詢了下,不遠處有一個商廈,她決定過去逛逛順便給老爺子帶點東西。

沿路的風景很美麗,相比較繁華的大都市,她真的更願意在這種二線城市生活,寧靜安逸。

她原本就只是打算走兩步手機錢包什麼都沒帶,只帶了卡和一點零錢,還沒走兩步,沿途遇見一個乞丐,兩隻斷臂空空的掛在兩側。路人瞧都沒瞧一眼,漠然的經過他身邊,傅蔓從小看見這類殘疾的年紀大的都會給一點,不會給多,給個兩三塊。

這個問題她還曾問過江瑾言,問他會給嗎?

太子爺盯着幽藍的電腦屏幕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從來沒遇見過。”

傅蔓頓悟,也對,太子爺出門幾乎不走路哪有機會遇上這些人。傅蔓那時還搖了搖頭說“太子爺,您是不知道人間疾苦,微服私訪還是有必要的。”

江瑾言那天不知道爲什麼,很認真的看了她半晌,眼底散着異樣的光,許久沒說話。

傅蔓很執着於這個問題,一直追問他如果他遇見了會不會給,太子爺一向對這類假設性問題從來不回答,抱着她按在牀上直接武力解決,“他能因爲你給他的兩三塊而解決什麼實質性問題嗎?”

傅蔓搖搖頭“不能。”

“嗯,既然不能,那給不給又有什麼意義?”如果她每看見一個乞丐都給個兩三塊,那他就是有個國庫都得給她搬空吶。

傅蔓覺得不對,“但是如果每個人都給他們兩三塊,那就能解決他們的實質性問題了呀。”

江瑾言捏了捏她的鼻子,“對,全世界那麼多人就是每個人捐個一塊他都是億萬富翁了。但是哪有不勞而獲的成功?沿街乞討就能賺到也許別人辛辛苦苦勞作一輩子還賺不到的錢,那誰還工作,大家都要飯去了,這社會怎麼進步?大家的錢都是自個兒辛辛苦苦賺來的,你覺得少個兩三塊不影響你的生活,但別人不那麼想。”

聊個生活化的問題也能扯到社會進步,真是服了他了,傅蔓喃喃低聲道“真摳門。”

“嗯,我就是摳門。”江瑾言勾脣一笑,“而且,搞不好那些人比你有錢的多。”

傅蔓唏噓不已,表示不信。

那衣衫襤褸的乞丐趴在路邊,頭髮花白已上了年歲,傅蔓習慣性的掏出幾塊零錢放進他破碎的碗裡,老人高興的連連道謝。隨後,傅蔓沒走幾步路又看見一個乞丐,每隔幾步路又看見一個,她似乎終於有些明白這條街上的行人爲什麼這麼冷漠了。

傅蔓給了三個有些虛了,後面的乞丐有些竟然直接上前問她討要,傅蔓頓時不高興了,罷了罷手就徑直往前走去,結果那乞丐緊追不捨,緊緊跟在她身後,路上行人紛紛側目,弄得傅蔓有些尷尬。

這時,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姐走到她身邊替她厲聲呵斥走了這些乞丐,傅蔓連聲道謝,她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剛剛有點手足無措,大姐明顯是本地人,本地口音很濃,關心的問了幾句“姑娘,來旅遊?”

傅蔓點點頭,“隨便逛逛,剛剛真是謝謝您了。”

大姐笑了笑“沒事,這裡的乞丐就是這樣,你以後看見了不要給,不然給了一個後面就跟蜂似的盯上你了。你要去哪裡?”

傅蔓報了景點的名字,大姐詫異的說“這個大廈已經被封了你不知道?聽說最近有個開發商想拿下這塊地,開什麼度假山莊,你要去買東西嗎?”

傅蔓一愣,沒想到這麼巧,又聽那個大姐說“你繞這邊走的話走過這條小衚衕前面不遠處也有一家商場,雖然沒這家大但東西也多,我也正好要給我們家那口子買點東西,要不我帶你過去吧?”

傅蔓一下子覺得不對,附近的人似乎越來越少,而且那麼大個商廈封了服務員不可能不知道,她雖不是懷疑大姐,但總歸還是留了一份戒心,說道“沒事,大姐,我就出來隨便走走,既然封了我就回去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大姐拉着她不讓她走,傅蔓有些苦笑不得,今兒個碰上的都叫什麼事兒,手機錢包都沒帶萬一出了什麼事兒誰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吧,這樣的想法越強烈她心裡越慌,匆匆跟大姐說了句再見,就連忙沿着原路跑回。

纔沒走幾步,又被大姐拉住,“姑娘,你怕啥,我又不會把你賣了。”

傅蔓尷尬的笑着“真不是,我老公還在賓館裡等我呢,我回去晚了他要罵人了。”

漸漸她感覺身上沒了力氣……

江瑾言往賓館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人接,手機直接被他打到關機,他最後直接撥到總檯,前臺告訴他508的那位小姐早上出去了。

掛了電話後開會一直心不在焉撥弄着手機,鄧嘉立敲了好幾次桌子他都沒有反應,最後一次,他直接起身衝了出去,回到賓館,又按着服務員給的線索沿路尋找,都沒發現她的影子。

他又調了服務員說的那幢商廈的監控,早上9:00-11:00之間大門口根本沒有她的影子,她九點出的門就算再慢一兩個小時也應該到了,他這才意識到不對。

他頓時氣自己早上至少應該跟她說一句而不是跟她鬧脾氣,雙眸暗沉的盯着前方。

他立馬聯繫了這邊的警方,怕就怕在出了什麼事,光聯繫警方只能乾等着蒐集證據不管他發了多少次火,砸了辦公室內多少張椅子,H城的辦事效率真的沒辦法恭維。難怪近幾年這邊的犯罪率直線飆升,納稅人就養了這麼一幫飯桶!

鄧嘉立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這邊的生意了,總還有些路子,聯繫上了這邊管事的李三。李三的身份說明朗了也就是道上的大哥,販毒,販人的事兒只要賺錢他都會做。

鄧嘉立看了眼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眉目緊鎖,臉色鐵青。

他心頭一沉,如果傅蔓是被組織團伙帶走那還好,李三那邊都有記錄一下子就可以找到人,萬一要是被個人帶走,那就不好弄了,李三再管事兒,也管不到那些個流竄的犯罪分子,而且怕就怕那些個流竄的犯罪分子,萬一心血來潮,把人給……

不過他還是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李三說這邊流竄的分子不多,基本是團伙作案,他那邊都有記錄的。回去一查就知道是誰。”

江瑾言此刻心頭恨的牙癢癢,那種感覺難以言喻,明明恨不得把這些個犯罪團伙給剁了,卻還非得靠他們才能找到人。

鄧嘉立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我們可說好了,嫂子平安回來這事兒咱們就算了,他們的老窩還輪不到咱們來端,咱們也別瞎操那份心,這可不是京都,再本領通天隻手遮天也得有依仗別人的時候,如果嫂子要是有個什麼事兒,那當然另當別論。”

江瑾言淡淡掃他一眼,不悅的蹙眉,“滾。”

鄧嘉立一聳肩。

卻在這時,李三派來的人說,找到了。

很多年後,江瑾言每次想起那次看見她的樣子,心還是一抽一抽的疼,他只要一想到他就恨不得剁了自己怎麼會把她一個人丟在賓館。

原本烏黑透亮的頭髮此刻凌亂晦暗的披散在肩頭,臉色慘白,衣衫凌亂破碎,兩眼空洞無神的坐在倉庫灰濛濛的地面上。

他突然覺得好笑,自己發誓說要照顧,寵一輩子的女孩此刻竟是這副樣子在自己眼前,他強忍着心疼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踱過去,空蕩蕩的倉庫迴盪着他亮鋥鋥的皮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響。

終於,他在她面前站定,俯下身子,“寶貝,我來接你回家。”

傅蔓緩緩的擡頭瞧他,隨即撲進他懷裡,身子使勁兒往他懷裡拱,尋找着最初的安全感。

空曠的倉庫迴盪着她低低的抽噎聲。

江瑾言抱着她回家,抱着她進浴室,幫她脫掉衣服,然後輕輕替她擦拭着,傅蔓哭的斷斷續續跟他說起白天的事,說那個大姐似乎想把她賣到越南,說那個大姐之前賣了很多人,她試圖逃跑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講的斷斷續續、語無倫次,最後卻累的睡在浴缸裡。

那天晚上,他卻徹夜未眠,連夜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剩下的丟給鄧嘉立,第二天帶着傅蔓回了京都。

到之後又直奔醫院替她安排了全身檢查,傅蔓推搡着說自己沒事,他輕聲安慰道“沒事,就是普通的檢查。”

做完了全身檢查,兩人直接回老宅,老爺子那邊爲了不讓他擔心兩人都沒說,一見他們兩進門詫異的說“蔓蔓——怎麼這麼早回來?不多玩幾天?”

江瑾言臉色一冷,“是你讓她去找我的?”

江敏州臉色有些不自然,悄悄戳了戳邊上傅蔓“吵架了?”

傅蔓搖頭。

江瑾言徑自拉着她回屋,語氣僵硬“您要是閒着沒事,養養花下下棋,別整天整些有的沒的。”

江敏州第一次被孫子當着衆人的面罵,頓時氣急“我還不是爲了你好啊,我還不是怕你媳婦兒跑了啊,賊孫子!!有這麼跟你爺爺說話麼?”

江瑾言拉着傅蔓站在樓梯上回頭說道“您還知道您是爺爺?您有爺爺的樣子麼?”

江敏州氣的臉色發白,一跺柺杖,怒道“滾,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兔子這兩天身體不適啊~~~又是大姨媽又是中暑牀上反反覆覆躺了一天~~現在頭還有些痛~所以最近更新有些不更力~算了我知道我對你們來說已經沒有信用了~~嚶嚶嚶嚶……

我會補上的~恩

之後的更新都改在晚上2300左右,所以大家每天2300再過來~~恩恩~~

好了睡覺去了~好難受~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