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赤炎聽了金老的話便思索起來。
“鐵疙瘩是哪個?胡華拉又是哪個?這名字聽着咋都那麼草率?靠得住不?”黃赤炎抱有懷疑,這兩個人真的是大師?這兩個是人名?
“你有所不知,我和陣聖留在鎮仙山之後,我們的弟子和後人都傳承下來。而我們都能夠感知到。”金老解釋道。
金老接着道:“而我感覺的到,整個黑暗之地如今只有了他們兩個傳承下來了我和陣老的法門。別人信不過,我和陣老你還信不過嗎?”
……
兩天後,黃赤炎來到一個荒郊野嶺。
說是荒郊野嶺倒是一點不過,這裡 到處雜草橫生,樹木東倒西歪。十里路之間也看不到人的影子。
如果說真要有人影,那便是山腳下有一個獵人,在遠處還有稀稀拉拉的幾家茅草屋。
黃赤炎走近,只見這些茅草屋破敗不堪,沒有幾家是完好無損的。
但是這裡到的確有那麼十幾戶人家,也算是個小小村落。
“這位大哥,請問鐵大師和胡大師在不在這兒啊?”黃赤炎攔下一個路人詢問道。
那農夫卻搖了搖頭道:“我們村裡可沒有大師,可你要是說姓鐵的和姓胡的,我們這裡倒是有兩個。”
“請大哥指教。”看來是沒找錯,這兩人應該就是所謂的金老陣老的傳承人了。
“姓鐵的,是村東頭那個鐵匠叫鐵疙瘩,給我們打一些個農具、刀具什麼的。而那個姓胡的,倒是沒什麼本事,就是個賣字畫的。這病患馬亂又是荒郊野嶺的地方,誰會買字畫來。”
黃赤炎點點頭,錯不了了,一個打鐵一個賣字。只是奇怪,這兩味大師爲何隱姓埋名在此間過着這種生活呢?
黃赤炎請那老漢帶路,兩人一路來到村東頭。黃赤炎便聽到刺耳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黃赤炎只見一半百的老者赤裸着上身,揮舞着一把黑鐵大錘朝着這鐵皮上敲敲打打。
這老者看起來可不像有什麼力氣的人,但是確實是渾身腱子肉。一錘錘敲下去,那塊鐵也得震上好幾震。
“老胡,給我拿酒來。”
那老者擦了擦汗,招呼道。
黃赤炎看過去,還有一名黑鬍子的老頭,說是老頭,其實跟那打鐵的一樣,看起來也是中年往上的年紀。
那長鬍子老頭面前鋪着一張紙,手中提着一支畫筆。
那老者聚精會神,在紙張上龍飛鳳舞,倒是有幾分神韻。
“老胡,你他媽聾了?”那打鐵的嘰嘰喳喳抱怨道。
“急什麼急什麼?”
那畫畫的好不容易畫完,一氣呵成。才嫌棄的罵了兩句,從身邊的桌子上將酒葫蘆扔了過去。
“就知道喝,喝不死你。”一邊罵着,那黑鬍子老頭也從腰間掏出一壺酒,兩人一個招呼,一起往嘴裡倒了起來。
“前輩……”
黃赤炎上前微微欠身,恭敬敬禮。
“要打什麼?小子我看你面生啊,不是本地人吧。”那鐵疙瘩隨意道。
黃赤炎接話道:“晚輩特地來拜訪兩位前輩。”
“我們?”
“哈哈哈……”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那黑鬍子捋了捋鬍鬚笑着道:“小子,我們一個打鐵的一個賣畫的,你不遠萬里來找我們幹什麼。”
“不瞞兩位前輩,我是焚天神宗宗主黃赤炎。”黃赤炎開門見山便亮明瞭身份。
兩人聽了對視一眼,愣了一笑。
鐵疙瘩反應過來說道:“什麼宗?你是強大的修武者吧,你來找我我們有什麼用,我們兩個老廢物不過才真武境而已,又幫不上什麼忙。”
黃赤炎卻皺起眉頭說道:“真武境?真武境的人可成不了頂尖的煉器大師和陣法大師。”
“嗯?你聽誰說的。”
兩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黃赤炎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接着說道:“兩位前輩,晚輩敬仰已久。通靈級巔峰煉器師鐵疙瘩,通靈級巔峰陣道師胡華拉。”
“晚輩這次前來,便是請兩位下山,幫我一起建設宗門。”
那兩人卻推辭道:“這些事什麼打打殺殺我們早就厭倦了,還是在這裡清修清淨。”
胡華拉勸道:“年輕人,你還是回去吧。我二人餘生註定在此度過了,不可能下山的。”
黃赤炎卻哈哈大笑。
“沒想到,曾經盛極一時的陣法和煉器的開山鼻祖陣聖金聖的傳人竟然墮落到這種東西地步。”
“整日不思進取,只知道貪圖享樂,不僅沒有將本派發揚光大,反而在這裡苟且偷生。難怪金聖陣聖一脈會墮落到這種地步,真的是讓兩位鼻祖蒙羞。”
黃赤炎接着大罵道:“我本來敬重兩位鼻祖纔來請兩位大師,看來算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有何面目去見你們的祖師爺。我去了。”
黃赤炎說罷便要揚長而去。
“你到底是誰?”鐵疙瘩震驚道。
兩人身體緊張了起來,他們兩人的身份可是從來沒有跟別人提起過。
黃赤炎嘴角微微一挑,轉過身來。
黃赤炎從身體中取出那塊黑色的萬金玉佩,,擺在兩人面前。
“你二人不認得我是何人,可認得這玉佩?”
黃赤炎朗聲道,只見兩人瞬間跪倒在地。
“晚輩鐵疙瘩見過聖物。”
見玉佩如同見老祖,兩人倒是想不通這玉佩爲何會在這樣一個少年的手中。
黃赤炎沒有說話,而是將精神力催動進玉佩之中,金老的虛影便從玉佩中展現了出來。
“鐵疙瘩,你還知道我是你祖宗。你倒是說金陣兩脈怎麼會便成這個地步?你們兩人卻在這裡苟且偷生?”金老上來便怒罵道。
“老祖息怒,我等也是無奈之舉。”
鐵疙瘩見了老祖淚流滿面,跪在地上說出了實情。
原來本來是有八大勢力,但是因爲金老陣老並非家族勢力。
於是在傳到第八代的時候就出現了矛盾,兩個勢力分崩離析,只剩下了六個家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兩個弱小的勢力卻有着最強的傳承,其他人自然不服。
甚至有許多家族認爲,金老和陣老的玉佩會在他們手中。於是這兩脈被三番五次的追殺。
而鐵疙瘩和胡華拉也是兩個脈系僅剩的兩人,兩人之前在宗門之中天姿拙劣,那些家族便沒有再深究。但是兩人每時每刻都不敢暴露身份,因此隱姓埋名。來到這深山之中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