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冥界雜種,就會使這些骯髒的手段,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小爺的厲害。”
奕竹一聲輕呵,不退反進猛然朝衝殺而來的四具屍體殺去。
豁然間,首先衝上來的那具屍體瞬間被無窮的黑火團團圍住,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那具屍體便朝着虛空墜落而去,這時,奕竹來到另一具神屍身前,鋪天蓋地的黑炎再次襲來。
“啊”一聲慘叫聲響起,又瞬間消失,下一刻,那具屍體瞬間化成無數飛灰消散在虛空之中。
異種屍體已經存在了上萬年,靠着身體中的那點邪氣支持,現在被奕竹以黑炎灼燒邪氣,一旦邪氣被燒燬,屍體瞬間就會變成普通的屍體。
看着此時此景,一湯與風飛翔二人此刻已是張目結舌,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在別人看來避之不及的恐怖屍體,竟然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就被奕竹解決了。
與此同時專修火焰功法的風飛翔,更是被奕竹釋放的這種黑炎深深的吸引。
另外在奕竹使用黑炎焚燒這些異種屍體之時,沒灼燒一具屍體便有一股奇異的能量飛入奕竹的眼中,這讓他十分詫異。不過飛入奕竹眼中的能量確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副作用。
“這時什麼情況,這股奇怪的能量是什麼東西。”奕竹渾身一震心中暗道,不過自己的眼睛確沒有任何的異樣。
算了既然對自己沒影響就不管那麼多了。
正當奕竹剛解決完四隻異種屍體想放鬆一下時。
耳邊突然傳來一湯的叫喊聲。
“奕師兄,小心!”
話落的同時,奕竹瞬間感覺身後有一股危機感突然襲來。
奕竹沒有絲毫的猶豫,抽起弒天,橫着朝身後斬了過去。
擋!的一聲。
弒天彷彿砍到鐵板上一般,瞬間就把奕竹的身體彈飛了出去。
再次望去,只見一隻異種屍體正張牙舞爪的朝自己撲殺而來。
與此同時,看向遠方,仍有無數個黑點朝自己殺來。
不用想就知道是另外的一羣異種屍體已經殺來了。
莫非那些聚集在火焰骨海的修士都被這羣畜生殺死了,心中一想奕竹大幹不妙,隨手揮出一團火焰撲向引來的那隻異種屍身後,瞬間放開神識。
此刻骨海四周,不時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哭泣聲,無數修士被那些神屍滅殺,場面十分血腥。
岩漿海上方的火焰翻涌着,沒人發現,火焰越來越猩紅,而且貼着海平面,還出現了一隻只長相奇異的兇獸。。
同時,四周的溫度也在快速攀升,海岸數十里範圍內的靈氣似乎全部被抽去一空。
最詭異的是,海島中的島嶼,竟然在快速慢慢起來,如果不仔細看,一般人難以發現。
從天穹上方望去,那些島嶼,慢慢的組成了一隻巨鳥的形狀,好似要展翅高飛一般。
看着無數撲殺而來的異種屍身,雖然奕竹能殺死這些怪物,但他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他還能全速逃跑,不過現在帶着一湯,憑他的移動速度,呼吸間就會被這些怪物殺死,想到這裡,奕竹一咬牙,眸子瞬間變的通紅,身影一閃,猛然朝無數的黑點殺去,短短半盞茶的時間,死在奕竹手中的怪屍已經多達三四十具,殺入異屍羣時奕竹便看到了不少修士在哪裡苦苦的奮戰,而後者看到奕竹在無數怪屍中來去自如時,也不禁倒吸口冷氣。
他們都恨不得立刻離開這片地域,可這小子倒好,竟然還在獵殺怪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如果不是因爲一湯,奕竹也不會隻身範險殺入屍羣。
瞭解此事之人恐怕也只有神情緊張的一湯吧。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後,奕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身體也因爲靈力消耗過大,慢慢的飄落下來,而此刻他們周圍的怪屍也極其稀少,顯然是追殺其他修士去了。
奕竹他們看到,那些修士在上百里外,驚魂未定的看着骨焰海所在,而且,那些異種屍體並沒有繼續追上去。
“咦,他們怎麼不追上去了?”緩緩走過來的一湯,一臉震驚的開口問道,剛纔那些怪屍可是不要命一般追殺修士的啊。
而現在,竟然好似不敢追上去了,只是在百里開外對峙着,不準修士靠近火焰骨海。
“莫非他們的身體受到火焰骨海的限制,一百里的距離,估計是他們的極限了。”奕竹大膽的猜想到。
不過看此刻的情景,或許真如奕竹所猜想,只要不進入火焰骨海百里內,那些怪屍還真不動。
“奕師兄你說,那些怪物會不會在保護什麼東西,不允許其他修士進入啊?”一湯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奕竹聞言,轉頭看向火焰骨海所在,那裡的天地靈氣越來越狂暴,閉上雙目,奕竹感覺四周的天地靈氣和死氣,都朝着骨海匯聚而去。
此刻火焰骨海之中,那可怕的火焰更加灼熱起來。
下一刻,奕竹驟然睜開雙眼,深吸口氣道:“難道這裡真的有奇特的寶物?”話落的同時奕竹,一臉迷茫的看向緊跟着自己的風飛翔,此刻或許只有他能解釋這其中的原因。
看到奕竹質疑的面孔,風飛翔知道瞞不住了,隨後淡淡的說道:“其實這裡是否有寶物,在下不清楚,不過我來此的目的,是尋找我祖上青鸞的傳承,另一種說法便是火鳥涅槃!”
火鳥涅槃?!這是什麼東西,奕竹一臉質疑的看向風飛翔。
看出了奕竹的不解,這時一湯突然開口道:“火鳥涅槃,顧名思義,應該是火鳥的傳承,也叫不死傳承,如果真是青鸞神鳥留下的,或許是‘青鸞道宗’的機遇也說不定,這種機會少之又少,怪不得鳳師兄不畏生死來到這裡。我說的沒錯吧。”話罷一湯目不轉睛的盯着風飛翔。
被一湯當場揭穿,風飛翔也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衝二人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在說話。
如果真有火鳥涅槃,那對自己應該沒什麼用吧,不過既然自己來了,就一探究竟吧,萬一裡面有什麼別的寶物也說不定啊,而且此處被這些怪屍保護者,這種手段只有冥界之人可以做得出來,於情於理自己也要調查清楚,起碼給雲師傅一個交代,想通之後,奕竹心中按下決定,隨後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師弟先退後。”話落的同時奕竹左腳輕輕一踏,身體如同輕燕一般朝着遠處退去,一湯二人人連忙跟上。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奕竹几人便退出了數裡,與此同時,他們看到火焰骨海中的火焰越發熾熱起來,
“你們在此處等我,遇到危險就退出百里之外。”奕竹留下一句,便快速朝着高空掠去,待在這裡只要不盲目的衝殺進去,應該沒什麼危險。
話落的同時奕竹騰空而起,數息之後,奕竹的身影便出現在高空之上,同時俯瞰着遠處的火焰骨海,此刻他驚異的發現,那些小島竟然全都變換了位置。
這是什麼情況,似乎那些小島在擺放什麼造型?又或許是什麼陣法。奕竹瞪着大眼看向遠方。
“那形狀,真的像是一隻欲展翅翱翔的鳳凰。”奕竹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骨焰海存在無數歲月,雖然偶有動作,但從來沒有今日的動作大,難道真的有寶物要現世?
“不過說實在的,到現在爲止,自己還真沒見過什麼神獸,青鸞或許不是神獸,但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唯一見過的便是在虛空幻境中的一隻小蛟龍。”奕竹暗自沉吟。
隨後他腦海中突然響起屠天神聲音:“臭小子先退回原處。”
聽到自己師傅的聲音,奕竹沒有多做懷疑身影快速的朝後方退出,自己的師傅永遠不會騙自己,這是他深信的執念。
在蕭凡的記憶之中,也唯有凌風擁有的烈獄妖鳳戰魂,與鳳凰有關。
眨眼的功夫,奕竹便來到了一湯二人的身邊。
這時一湯迎了上來,問道:“奕師兄,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奕竹搖搖頭,他自己也捉摸不定師傅爲什麼要讓自己退回來,不過他老人家說出此話就肯定有他的用意,不過這些事他還不打算告訴一湯他們。
見到風飛翔也想開口詢問,奕竹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鳳兄,你們宗門爲什麼叫‘青鸞道宗’啊,難道你們祖上真是青鸞創建的宗門?”
聽到奕竹的問話,風飛翔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非也非也,我祖上之所以叫‘青鸞道宗’那是因爲創宗祖師曾經受到過‘青鸞神鳥’的恩惠,得到過它的傳承,而且在我宗門一直還存放着‘青鸞神鳥’留下的不滅之火,我宗門師兄妹也是靠着這團火焰修煉火系功法。”
聞言奕竹恍然大悟,剛想再次詢問。
風飛翔搶先說道:“奕兄不必再問了,我宗創宗祖師早在數千年前便以魂歸塵土,而那隻賜予我宗神火的‘青鸞神鳥’早已渡劫飛昇,其他的事,恕小子不便多說。”
言語到此,奕竹也無話可說,只得尷尬一笑,不在多言。
正當幾人失神之時,血液的躁動瞬間使奕竹突然臉色一變,一掌推開身旁的一湯師弟,緊接着,一道劍芒從他身上綻放而出,直衝虛空而去。
轟的一聲巨響,劍氣在距離奕竹一百米開外炸開,無盡劍氣絞殺着四方,虛空隆隆而鳴,地面飛沙走石,塵埃瀰漫。
風飛翔瞬間回過神來,帶着一湯快速往後方退出,看到此景奕竹朝他感激的點了下頭。
“什麼情況?”一臉懵逼的一湯十分不解的開口問道,剛纔那道莫名的劍芒,如果斬中他,估計不死也殘了,幸好奕竹推開他,才倖免於難。
少頃,塵埃消散,虛空顯露出兩道身影,奕竹一襲黑袍,凌空而立,冷冷的看着對面一個白袍青年。
“這人怎麼看着,這麼面熟啊。他爲何要偷襲我們?”一湯十分不解的開口問道。
“連這小子你都不認識,他可是‘靈劍道宗’的大弟子問劍,與問心還是親戚呢。”風飛翔一臉不屑的看着遠方的問劍,淡淡的說道。
“靈武玄天會的第一名,氣勢不錯嗎!”白衣青年笑着開口道,嘴角微揚,充滿着自信,還帶着一抹邪意。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陰陽兄問劍啊。”奕竹神情淡漠的看着白衣青年道。
白衣青年正是曾經在‘靈武玄天會’擂臺上被奕竹狠狠踐踏的‘靈劍道宗’問劍,相比奕竹上個月與他對戰時,其實力要強大不少,怪不得有此自信來偷襲自己。
“金丹初期嗎?還不錯,沒想到仇家那麼多你還敢來此地探索,還真是超乎我的意料,不過,如此一來,我殺你纔有點意思了。”問劍齜牙一笑道。
之前他還在想着如果遇上奕竹,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然後再殺了他,沒想到奕竹真的進入‘幽滄森林’前往荒古遺地探索,而且還在這裡碰上了。
在問劍看來,這是上天助他,這一次終於可以一雪前恥,把以前的利息都好好討回來了。
“你就這麼自信?”奕竹差點被洛羽落逗笑了,他自然能夠感受到問劍此刻的境界比他牆上許多,不過在他面前,即便是分神境的修士他也不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金丹中期。
但是這麼短時間內,能把自己的傷勢治好,還突然到如此境界,看來‘靈劍道宗’的問白霜給這小子下了不少功夫啊,那麼好的東西用在這小子身上,還真是浪費資源,奕竹嘆息道。
“自信?”聽到奕竹的話,問劍一臉不屑,寒聲道:“現在的我殺你,如殺雞仔!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
說罷,問劍手持長劍面目猙獰的朝着奕竹走來,無比強大的劍意與氣勢碾壓而出。
他顯然是不想這麼輕易就殺死奕竹,而是想慢慢折磨他,讓奕竹對他產生一種恐懼。
這麼多年來,自己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恥辱,他的自信徹底被眼前的少年擊的粉碎,每當想起那場比武,他都恨不得把奕竹碎屍萬段。